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或是驚訝或是幸災樂禍:“呀,你們快看,曹白柔的頭發原來這麽少啊!”


    “你們看她的兩個丫鬟的頭發都是參差不齊,像是被狗啃了一般,不會是曹白柔剪了她們的頭發,藏在了自己的發髻裏,來顯得自己頭發多吧!”


    “嘖嘖嘖,好歹毒的心腸!”


    曹白柔慌亂地蹲在地上,抱著頭,哭著對自己的兩個丫鬟吼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幫我把頭發重新梳好?!”


    原本想要找迴場子的曹白柔,再一次丟了臉麵。


    宋曦希仰天大笑,離開了此處,深藏功與名。


    不遠處的亭子裏,長公主朱鈺璿派人將宋曦希請了過來。


    方才看著她和幾個女子說話的時候,宋曦希伸出了右手最中間的一根手指頭,她想了想也伸出了自己的中指:“這是,京城打招唿的一種方式?”


    等宋曦希到了之後,長公主說:“初次見麵,我叫朱鈺璿,你的詩詞做的真好,給我很大啟發,從前的我向生活低頭,現在的我要生活向我低頭。”


    朱鈺璿從前是個端莊大方,事事以家族顏麵為先的嫡女,日子卻是過的憋屈,想做的事情都不敢去做,生怕壞了臉麵。


    可看了宋曦希的詩詞,聽說了宋曦希的一些光榮事跡之後,她茅塞頓開。


    日子是過給自己的,而不是過給別人看的,何必為了旁人的目光而委屈了自己?!


    她先前總以為,自己是家中的嫡女要端莊有禮,一家人要和和氣氣的,以團結家族為己任,可換來了什麽呢?是壞人們更加的得寸進尺。


    她奉行女子要矜持,要端著,要束縛自己,可如今她明白了,自己和旁人就是不同,何必一直隱忍,不如釋放欲望!


    為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一定要圍著一個男人轉?


    她為何不能去春風樓,不能聽清倌們彈琴唱曲?


    想到此,她更喜歡宋曦希了,她的朋友當中沒有一個有如此良好的精神風貌。


    她問:“我……可以入癲門嗎?”


    說罷,長公主朱鈺璿猶豫著豎起了中指,麵帶友善笑容地看著宋曦希。


    她想用京城特有的打招唿的方式,和宋曦希問好。


    宋曦希愣了一下,這是在和她打招唿?


    還有,癲……門,這就成立了?還從京城火到了潁州?


    宋曦希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手:“長公主,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宋曦希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至於這打招唿的方式……這豎中指是用來罵人的。”


    朱鈺璿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收迴了中指。


    二人一見如故,聊的很是投緣,朱鈺璿的性子放浪不羈,還約她有空一起外出聽曲子喝酒。


    宋曦希拍著胸脯:“你想去哪兒逛,就來找我,你初次來京城,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當然了,我請客,你付錢!”


    ……


    出了明月別院,坐上馬車迴了陸府,陸乘淵說:“你和朱鈺璿倒是投緣。”


    宋曦希點點頭:“她長的好看。”


    她承認了,她是顏狗。


    感覺到馬車裏的氣氛有些非比尋常,宋曦希眨了眨眼睛,不會吧不會吧,京城第一醋王陸乘淵連女人的醋都吃?


    她挽住了陸乘淵的胳膊笑道:“你最好看,在我眼裏,誰都比不過你!”


    一句話說的陸乘淵心花怒放。


    宋曦希的頭靠在陸乘淵的肩膀上,她問他:“我今天把那幾個不長眼的閨秀推下了水,會不會給你惹上麻煩?”


    那幾個閨秀本人不足為懼,就算是以後她們想要在她身上耍些小手段,她也不怕。


    可她們背後各有勢力,當時隻顧著自己痛快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行為而連累了陸乘淵。


    宋曦希說:“你本來就忙,若是那些大臣們私下裏搞些小動作,會不會連累你?”


    陸乘淵將她攬在懷裏:“這是什麽話,你我夫妻本是一體,什麽連累不連累的。”


    “他們搞些小動作,豈不是更有意思?”


    宋曦希:果然,大佬還是大佬,沒在怕的。


    “你這一招,反倒打的他們措手不及,後麵肯定還會有好戲看。”


    宋曦希雙眸一亮,抬頭看他:“這麽說,我今天做的是好事嘍?”


    “當然,你做的都是好事。”


    陸乘淵摟著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裏,大掌在她的腰間來迴地摩挲著:“你知道我每次從宮裏出來,處理完公務之後,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麽嗎?”


    “什麽?”


    “就是能立刻見到你。”


    他想要時時刻刻都將宋曦希帶在身邊,他想要時時刻刻都看到她。


    可他知道,宋曦希不是他的附屬品,也不是個物件更不是個可以任人隨意揉捏的玩物,她有自己的自由和喜好。


    所以,他問的很委婉,雖然他想時刻都見到她,但若是宋曦希不願意,他絕對不會強求。


    他看到過很多宦官找了對食,一開始,彼此之間還是相敬如賓,琴瑟和鳴。


    可到了後來,那些手握權力的宦官由於不能人.道,心理不平衡,動輒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拳打腳踢,而女人眼中的愛慕柔情,最後都變成了驚恐與厭惡。


    他不想在宋曦希的臉上,看到那樣的神情。


    宋曦希摸著下巴,琢磨著陸乘淵的話:“立刻見到我……你的意思是,下朝了之後想讓我去接你迴府?”


    陸乘淵點點頭。


    “害,這有何難?你有話怎麽不直說,以後,你每天下朝,我都去接你!”


    陸乘淵的眼裏滿是笑意,他伸手解開她腰間的飄帶,吻上了她的唇。


    馬車裏,衣衫盡落,陸乘淵的動作比之前熟練了不少,脫她衣裳的時候猶入無人之境,修長的手指一勾,肚兜上的繩子就被她勾開了。


    宋曦希隻覺得身上一涼,隨即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滾燙的大掌按住她的腰,將她帶向了人間極樂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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