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希是他的藥……


    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覺都睡不夠,更不會失眠……


    蘇銀燈聽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尷尬地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快步離開了。


    她對陸乘淵的感情一向隱忍克製,可當她知道陸乘淵娶了宋曦希,還對她百般寵愛的時候,她忍不住了。


    她不甘心就這樣和陸乘淵漸行漸遠,一輩子都不能和他在一起。


    霄徹看著蘇銀燈離開的背影。


    在宋曦希出現之前,霄徹一直覺得蘇銀燈是最適合和督主在一起的人。


    她有教養有謀略,能和督主並肩而行,能教導好小少爺,她關心督主看的出來對督主有心,也不介意他的身份。


    可如今……


    他抬頭看了看天,或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如果蘇銀燈真的給督主做的對食,或許二人之間隻是會相敬如賓,斷不會掏心掏肺地對待彼此。


    蘇銀燈是個有野心的人,為了權勢,大難臨頭說不定還會拋下督主。


    霄徹還在原地思索的時候,陸乘淵已經大步離開了,他忙追了上去。


    ……


    陸乘淵找到宋曦希的時候,隻見她席地而坐,正坐在地上寫寫畫畫,很是認真的樣子。


    陸乘淵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過去打擾,他低聲吩咐霄徹:“派人把這一塊地保護起來,任何人不得破壞。”


    宋曦希酣暢淋漓地抒發了靈感之後就和陸乘淵迴了府。


    馬車上,陸乘淵看著宋曦希懷裏和袖子裏都是鼓鼓囊囊的,他笑道:“你是把玉妃宮裏的東西,都搬來了嗎?”


    宋曦希一樣一樣地從袖子裏和懷裏掏東西出來:“去都去了,不薅一把,豈不是瞧不起她姬家?”


    下了馬車,宋曦希大手一揮:“常叔,把馬車裏的東西都搬到庫房去,白來的不花錢,高興!”


    說著,她興高采烈地去了陸戰湛的屋子裏。


    “兒子,看看娘親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


    宋曦希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盒子,打開一看,裏麵有兩顆品相極好的夜明珠。


    陸戰湛興奮地抱著宋曦希,在她的懷裏蹭來蹭去:“娘親,好亮的珠子!”


    “戰湛從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珠子!”


    宋曦希也很是高興:“這珠子就放在你院子裏,晚上外頭一直有這種柔和的光,你睡覺再也不會感到害怕了。”


    陸乘淵等宋曦希出來後,看到她手裏的盒子中還有一顆珠子,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這一顆不如放在我們的臥房裏?晚上用……”


    宋曦希剛開始還沒有明白,某一瞬間她忽而就明白了,被他不正經地說不出話來,將夜明珠塞到他懷裏就去了廚房。


    ……


    晚上,臥房裏,陸乘淵剛沐浴出來。


    他沒有穿寢衣,隻在下半身鬆鬆垮垮地圍了一條長巾。


    寬肩窄腰,腹肌硬挺紋路清晰,雙腿修長,肌肉線條明顯,仿佛隨時準備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宋曦希當時就不困了,精神異常的抖擻!


    看著這蘊含著磅礴力量的身體,宋曦希忍住想要吹口哨的衝動:“呦,濕身誘惑?”


    陸乘淵的發梢上滴落下來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這水珠慢慢從他的臉頰滑落到鎖骨,再從鎖骨滑落到胸膛,再到腹肌再往下……


    宋曦希:“嗯,好有想法的水珠……”


    宋曦希拽著他腰上的長巾將人拽了過來,長巾本就鬆垮,她這麽一拽就掉了下來。


    一切,顯露無疑。


    陸乘淵放下床上,攬著她的肩膀,宋曦希的鼻尖處是他身上淡淡的香,耳邊是他急促粗重的唿吸。


    陸乘淵:“我把蠟燭熄了,放上夜明珠可好?”


    宋曦希靠在他壯實的胸膛裏,粉麵桃腮地微仰著頭,一句“還是你玩兒的花”,還沒說出來,雙唇已經被陸乘淵堵上。


    ……


    宮裏,玉妃負責籌辦此次的祭祖。


    宮裏的人整日忙碌著準備祭祖所需的一應器具。


    宋昔年這些天不是在床上躺著,就是放血抄佛經,日子過的苦不堪言


    這一日,她從懿德太後寢殿迴瑞年宮的路上,忽而在石凳上看到一個竹蜻蜓。


    她頓住步子,眼眶泛紅:“春杏,我是不是眼花了?那是不是竹蜻蜓?和小時候,雲起哥哥做給我的竹蜻蜓一模一樣……”


    春杏一時間沒想起來,後來才反應過來,宋昔年說的應該是當時向雲起送給宋曦希的,後來被她給搶了去的竹蜻蜓。


    春杏怕她再說出來什麽引火燒身的話,忙去把那竹蜻蜓撿了起來,扶著宋昔年快步迴了寢殿。


    迴了瑞年宮靠在軟榻上,宋昔年隻看著那竹蜻蜓傻笑,春杏想去請禦醫來看卻被她製止了。


    她就那麽一言不發地看著,沉浸在迴憶之中。


    晚上,思玉宮的宮女翠霞來請宋昔年。


    “娘娘請您去看皮影戲,還有戲班子,今晚唱桂花亭……”


    “娘娘說……”


    宮女翠霞後麵說的話,宋昔年都沒有聽進去,腦海中滿是對往事的迴憶,不斷出現向雲起那溫潤如玉的笑容,與之對比的是俞明帝那雙冰冷陰險的眸子。


    宋昔年哭了,春杏見狀,怕翠霞看出什麽端倪來,忙拉著翠霞往外麵走。


    “娘娘最近太累了,多謝玉妃娘娘的好意,改日,必定登門道謝。”


    翠霞也不多言語,轉身迴了思玉宮。


    思玉宮裏,翠霞將她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了姬思玉。


    姬思玉拿著帕子擦了擦鼻子,冷哼了一聲:“宋曦希的消息還算是有用,不枉我送出去那麽多寶貝,現在想起來我這胸口還疼呢!”


    心疼的緊!


    翠霞拍馬屁:“宋曦希不過是了解宋昔年,要說英明神武,還是娘娘厲害,可以在這背後操控,讓奴婢在年常在迴府的必經之路上放上這竹蜻蜓。”


    “娘娘是沒瞧見,年常在的手裏一直攥著這竹蜻蜓,聽到奴婢說皮影戲和桂花亭的時候,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翠霞說了很多細節,主仆二人滿臉的得意暢快。


    ……


    兩日後,宮裏正式舉辦祭祖大典。


    祭祖大典一共會進行兩天,第一天是給亡故的皇室成員們上香祭祖,第二天是分食福肉,同時,這一天的晚上,俞明帝命向雲起在花園裏彈琴安撫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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