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希裝傻:“大人,哪個大人?”


    東方井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宋昔年,繼續道:“自然是二小姐的父親,相國大人。”


    宋曦希瞪著他:“相國大人?宋府是否要奪權,和我有什麽關係?”


    東方井沒想到宋曦希會如此迴答,宋城青吩咐他來辦此事的時候,他想著以宋曦希的性子,一定會唯唯諾諾地答應。


    東方井惡狠狠地瞪著她:“你……若是你不答應,小心大人不顧念父女情分,對你不客氣!”


    宋曦希在心裏冷笑,哼,不顧及父女情份,他宋城青什麽時候顧及過?


    她被嫡母欺負,被嫡姐打罵的時候,他宋城青不都是冷眼旁觀,甚至放縱下人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對她不客氣?


    哼,她如今嫁給了權勢滔天的陸掌印,她身後有人撐腰,誰都不怕!


    宋曦希的目光落在花店窗戶旁邊的小罐子上,這是賣給養蜂人吸引蜂蜜的花粉?


    她莞爾一笑,既然你們找我的不痛快,我也斷不能讓你們好過了!


    宋曦希對東方井說:“你等一下,我給父親寫一張字條。”


    東方井露出一個滿意的笑,看吧,剛才她那不情不願的樣子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無論二小姐嫁給了誰,她老子爹的話她總是要聽的。


    宋曦希見東方井還一直在自己身邊站著,盯著她的動作,她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東方侍衛,你迴避一下,我要寫的是父女之間的私房體己話,外人不方便看。”


    東方井轉身走了幾步,又怕宋曦希會耍什麽花招,沒走多遠在她身後看著她。


    片刻後,宋曦希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身前雙手的動作,寫好字又往字條上加了點兒東西,隨後將字條遞給東方井:“交給父親,不許偷看哦!”


    東方井將折疊起來的字條握在手裏,他覺得這字條稍微有些沉,但也沒有多想。


    宋曦希又挑了一束開的很大朵的花兒塞到了東方井的懷裏:“這束花你拿迴去給父親,就說是以後接頭的暗號。”


    東方井點點頭,拿著東西快步離開了。


    陸戰湛也被侍衛們帶了迴來,宋曦希牽起陸戰湛的手,迴了府。


    ……


    相府。


    東方井將宋曦希的所作所為講給宋城青聽。


    宋城青冷哼了一聲:“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宋曦希如今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推脫。”


    東方井說:“大人放心,我看二小姐就是虛張聲勢,她不敢真的對您不敬的。”


    宋城青接過東方井遞過來的字條,神色不悅:“若不是昔年如今在宮中處境艱難,我又怎會找她頭上,這個沒用的女兒。”


    宋城青打開字條一看,原以為裏麵會是關於陸乘淵的秘密,沒想到裏麵竟然是黃色的粉末,還有幾個大字“你個老登,這就是你威脅我的下場!”


    “以後少找姑奶奶的不痛快,我不痛快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也別想好過!”


    “這,這是何意啊?還有這黃色的粉末,是怎麽迴事?!”


    宋城青還不明所以的時候,忽而,屋子裏出現了大量的蜜蜂,將他的臉蟄的又紅又腫。


    “啊,好疼!”


    “快,哪裏來的蜜蜂,把它們打死,啊!”


    東方井抱著這一束撒了能吸引蜜蜂的花粉走了一路,早就吸引了一批蜜蜂尾隨,到了相府,打開紙包,紙包裏麵的味道也擴散了出來。


    東方井奮力去撲打蜜蜂,結果被蟄的更慘。


    二人相繼躲到了桌子地下,可這蜜蜂無孔不入,隻要是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被蟄了一遍。


    ……


    相府的書房裏傳來一陣陣哀嚎,陸府裏卻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宋曦希正在後花園的入口,靠在月洞門旁賞花。


    一想到宋城青和東方井要遭殃了,她就高興的很。


    眼前是一叢開的鮮豔的花兒,前麵是一條曲折蜿蜒的青石小徑,兩旁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四季常青的翠竹,它們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


    正看的出神,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宋曦希迴頭一看是陸乘淵。


    陸乘淵摘下一朵花戴在她的鬢邊,手慢慢地下滑摟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身前一帶,他說:“聽說,你給一個相府的侍衛送了花兒?”


    宋曦希嗔怒道:“怎麽這麽多耳報神?什麽都和你說。”


    陸乘淵看著一臉不悅的宋曦希,捏了捏她的臉:“不是故意監視你,是跟你一起出去的保護戰湛的侍衛看到了,跟我匯報戰湛行蹤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嘴。”


    “你若是不喜歡這樣,以後我讓他們注意。”


    宋曦希挑眉看他:“怎麽,我送別的男人花兒,你吃醋了?這花兒可是大有用處呢,我先賣個關子,等明天你上朝了就知道了,有趣的很。”


    陸乘淵一個轉身,將她壓在了月洞門旁的牆壁上,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攥著她的手腕,去親她的唇。


    唇齒糾纏,欲罷不能。


    直吻的宋曦希身子發軟,站都站不穩了,陸乘淵才微微抬頭,在她耳畔暗啞著嗓子問:“宋城青的人找你做什麽?”


    宋曦希微喘:“讓我打探你的行蹤、秘事,我猜,那老登是想要把你的把柄告訴給皇上,皇上想要從你手中奪權。”


    陸乘淵的指腹按壓她的唇瓣:“這麽說,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朱俞明做這些,不自量力。”


    說罷,陸乘淵將她攔腰抱起,一邊親一邊將人抱到了臥房。


    ……


    次日早朝。


    陸乘淵走進大殿,就看到幾個官員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他走過去一看,被圍在中間的人竟是宋城青。


    宋城青的臉上布滿了紅腫的包塊,這些包塊有的單獨挺立,有的連成一片,看著讓人感到惡心。


    宋城青的眼皮腫脹得幾乎睜不開,隻留下一道細小的縫隙,勉強能夠窺視外界。


    眼眶中的眼球因為擠壓而顯得異常突出,布滿了紅血絲。


    嘴唇變得厚實而腫脹,像是一圈厚厚的香腸,嘴唇上的裂口有微小的血珠滲出。


    陸乘淵想起了宋曦希說的話,原來,她送侍衛花兒是這個用意,她肯定還在那侍衛身上放了能吸引蜜蜂、馬蜂的花粉,侍衛迴到相府,一路上會吸引不少蜜蜂和馬蜂。


    這女人,鬼主意真多,人也聰明的很,不讓自己吃一點兒虧。


    陸乘淵打趣道:“呦,相國,這是捅了馬蜂窩?”


    堂堂相國被自己的女婿出言嘲諷,宋城青的臉上很是掛不住,卻又礙著陸乘淵的身份地位,不好再說些什麽。


    陸乘淵添油加醋:“相國,都傷成這樣兒了,還來上朝,相國還真是憂國憂民。”


    “哦,不對,相國大人如此這般,應當是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來求賞賜的吧!”


    話音一落,幾個大臣都笑成了一團。


    宋城青的皮膚上的刺痛感如同萬箭穿心,每一次唿吸都似乎能牽動臉上的神經,帶來更為劇烈的疼痛。


    他的身體已經夠疼的了,結果陸乘淵還要這樣出言嘲諷他,更是讓他在精神上遭受到了打擊。


    宋城青想要說些什麽來掙迴自己的麵子,可這嘴巴微微張開一點就疼的要死。


    幾個大臣正說笑著,拍著陸乘淵的馬屁,大殿門口的公公尖著嗓子喊道:“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齊齊行禮問安,俞明帝坐上龍椅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宋城青的慘狀。


    俞明帝說;“相國這臉是怎麽了?傷成這樣還來上朝,實乃眾臣之表率,賜禦藥兩瓶!”


    宋城青暗道這皇上也太摳門了些,他想著苦肉計怎麽著也能換來百兩白銀的賞賜,相府已經入不敷出了,他現在急需銀子來維持府上的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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