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氣的七竅生煙,當即去找宋城青,哭號道:“老爺,我們都被宋曦希那死丫頭給騙了,還有那掌印太監,聘禮箱子裏頭哪有金銀財寶,全都是石頭!”


    宋城青端著茶杯的手一抖,難以置信地看著趙氏:“怎麽會?陸督主富可敵國!”


    “誰閑的沒事兒,弄四十八箱子石頭過來啊,夫人可別說笑了。”


    宋城青壓根不信,他在官場這麽多年,還從沒有聽說過這麽離譜的事情。


    趙氏一雙眼睛因憤怒而通紅,見自己的話他都不信,她拉著宋城青往聘禮箱子那邊走。


    宋城青看著四十八個箱子都被打開,裏麵是碩大的黑灰色的石頭。


    宋城青捂著胸口,驚訝不已:“這,這……”


    宋城青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宋城青當即就要去找陸乘淵理論,還沒走出院子,門房就送來了陸乘淵的信。


    信上說:“相爺,這些聘禮你早晚也都是要給曦希的,搬來搬去怪麻煩了,本督主就直接送到曦希的院子裏去了。”


    “四十八抬聘禮,以後都是宋曦希的財產。”


    “世人知道相爺如此的愛護女兒,也會名揚千裏的。”


    宋城青氣的吹胡子瞪眼,這是在威脅他?


    若是他敢鬧,若是他敢去要聘禮,就會有人說他不愛護女兒,隻看重錢財?是個賣女兒的貪圖富貴之人?


    宋城青繼續往下看,信上還說:“相爺,這些石頭可都是大師開過光的,能保佑相爺一路官運亨通,可不能扔,扔了,福氣和好運可就都沒了。”


    “到時候相爺被罷官,可不關本督主的事。若是相爺穩坐相國之位,別忘了請本督主吃酒。”


    宋城青雙手發抖:“好啊,這些破石頭,還不能扔?!這破爛玩意兒,我怎麽處理?”


    此刻,宋城青才意識到,閻狗的親戚可不是那麽好當的,宦官之首果真名不虛傳。


    管家杜遮一臉為難地問:“相爺,這四十八箱子的石頭,可要怎麽處理啊?”


    若是全都丟到後山去,估計能堆成一個小山丘。


    宋城青隻好無奈道:“府上哪裏有地方?都丟到花園的池子裏頭去!”


    說完,他吐出一大口血來,氣暈了過去。


    ……


    與相府不同,陸乘淵的府上喜氣洋洋。


    房簷上掛滿了大紅色的綢緞,各屋各院的門口都掛上了大紅燈籠,窗戶上貼上了大紅喜字。


    院子裏擺滿了紅色的木棉花,還有牡丹和芍藥,映襯著周圍的大紅色彩,更顯嬌豔欲滴。


    寬大的院子裏搭建了一個喜棚,喜棚下擺放著宴席用的長桌與圓凳,每張桌子上都鋪著繡有龍鳳呈祥圖案的紅綢桌布。


    中央擺放著精美的餐具,旁邊是琳琅滿目的果盤和點心。


    陸乘淵是權勢滔天的權臣,他大婚沒人敢不來參加。


    一時間拿到請柬的沒拿到請柬的,都帶了厚禮來登門拜訪,妄圖通過這樣的一個機會能夠結識上陸督主。


    整個府邸被堵的水泄不通,前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不過,後院被保護的很好,陸乘淵派了很多人來把守,誰都不能進去。


    有幾個想要挑事兒,甚至想要一睹新娘子芳容的,都被金釗和霄徹胖揍了一頓丟了出去。


    蓋著紅蓋頭的宋曦希坐在大紅床上,想著剛才進府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司禮監府井然有序,想來以後是不需要自己打理的。


    她擔著一個主母的名頭卻不用幹活兒,挺好挺好的。


    這也讓她感受到了做領導的快樂,隻要動動嘴皮子,下麵就有人幫你把事情給辦好了。


    而且,陸乘淵不能辦事兒,她也不用和別人共侍一夫,真好。


    前院,陸乘淵無意和這些人周旋,脫身之後,徑直去了後院。


    推開門,走到床邊,掀開蓋頭。


    眼前的女人粉麵紅唇,嬌豔欲滴,好看的讓他都忍不住怔愣了片刻。


    陸乘淵冰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喜色。


    宋曦希見他愣神,自己站了起來開始cue流程,她說:“陸乘淵,我們快點和合巹酒吧,喝完酒,辦完事兒,我也算是盡到了夫人的責任和義務,就可以去廚房找吃的了!”


    “等了這麽久,我都餓了!”


    陸乘淵眉心一跳,辦完事兒?


    辦什麽事兒?這女人怎麽口沒遮攔的?


    宋曦希毫不見外地當著陸乘淵的麵,卸下了沉死人的發冠,脫下了繁重的婚服,隻穿著裏衣。


    卸下這些繁重的衣物後,宋曦希終於感覺活過來了,渾身輕鬆的舒坦。


    陸乘淵就這麽看著她,身上的衣裳越脫越少。


    宋曦希端著酒杯,又拿了一個酒杯塞到了陸乘淵的手裏:“幹杯!以後我們就是好兄弟了,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不離不棄!”


    “我知道朝中局勢複雜,但你放心,我陪著你,勇敢牛牛,不怕困難!你是我來到這裏頭一個主動示好的,也是我第一個朋友,以後但凡我有能力,肯定罩著你!”


    陸乘淵眼眸微動,還從沒有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


    大家都是怕他敬他,可她卻是一點兒都不怕她,更不敬重他,甚至還和他勾肩搭背的要和他做朋友。


    陸乘淵走出去端了糕點和肉片進來。


    “吃點東西吧,光喝酒明天該胃疼了。”


    宋曦希有些激動,她的胸脯上下起伏,今個兒高興,喝的小臉通紅。


    陸乘淵強迫自己的目光從她敞開的領口處移開視線,深吸了一口氣,將她抱到了床上。


    正準備抬腿去書房,宋曦希卻是一把拽住了陸乘淵的手。


    陸乘淵一個腳下不穩,跌倒在床上,親到了宋曦希嬌嫩的唇瓣。


    這嘴唇很軟,很嫩。


    這感覺,他頭一次體會,還不錯,甚至……讓人有些上癮。


    宋曦希忽而感覺身上沉的厲害,又覺得被子上頭有什麽東西硬邦邦的,讓她很是不舒服。


    她將陸乘淵推到床裏麵,手拽著他的衣袖。


    陸乘淵想要收迴手,宋曦希的力氣卻是大,無奈,他隻好脫下衣裳。


    他以為她睡著了,就正對著她,脫下了被她拽著的衣衫。


    可沒想到床上的女人忽而睜開了眼睛。


    宋曦希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陸乘淵精壯的胸膛。


    她咽了咽口水,瞪圓了迷離的眸子:“我的媽呀,這裏還有巧克力呢?”


    宋曦希摸了上去,用力一拽將陸乘淵拽到了床上,陸乘淵沒料到她的動作沒有防備,直接栽倒在了床上。


    宋曦希對著陸乘淵的小腹就摸了上去,還啃了啃舔了舔。


    宋曦希吐了吐舌頭:“這巧克力一點兒都不甜!一格一格的也好看,不過,手感還不錯。”


    她的手在陸乘淵的八塊腹肌上來迴地磨蹭著,陸乘淵的脖子開始泛紅,一路紅到了耳朵,身上也緊繃的厲害,一動不敢動。


    宋曦希摸夠了,才抱著他的胳膊喃喃道:“陸乘淵,我不想一個人睡,你別走……”


    “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可就你這麽一個熟人。”


    她不想孤零零的一個人,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她想要一個熱熱鬧鬧的家,想要身邊有人陪著。


    抱著陸乘淵的胳膊,宋曦希的唿吸漸漸平穩的了下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陸乘淵,沙啞著嗓子開口在她耳邊說:“睡著了?不是說好了要辦事兒嗎?”


    陸乘淵低頭看了一眼還在叫囂著不肯倒下的戰士。


    他歎了口氣,閉了閉眼睛,無奈地吹滅了蠟燭,任由宋曦希一個翻身抱住自己,趴在了自己的懷裏,臉貼在自己的胸膛。


    她均勻的唿吸一下一下地噴灑在陸乘淵裸.露的肌膚上,又癢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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