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希幹脆利落地讓人按照嫁妝單子,把庫房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地往外麵搬。


    搬出來一樣放好,宋曦希就從嫁妝單子上麵劃掉一樣,忙活了大半日總算是將嫁妝上的大部分物件都搬了出來。


    至於白銀黃金都被相府用掉了,她便讓趙氏去賬房支取,一副不把嫁妝搬運清楚她絕不會罷休的模樣。


    趙氏無奈,又看了那陸乘淵派人送過來的四十八抬的聘禮看了好一眼,想著不把宋曦希生母的嫁妝還清楚,他們也拿不到這新的聘禮。


    更何況,這聘禮肯定要比嫁妝好,趙氏便讓人去賬房支取銀子,賬房的銀子不夠,她就讓人去錢莊取錢。


    等銀子都點清了之後,宋曦希摸了摸下巴,打量著眼前的趙氏和那幾個怒氣衝衝的年月日姐妹。


    “還差一個金玉夜明珠蝴蝶發簪……啊,在你頭上啊,我摘下來了哈。”


    宋曦希一把拔下趙氏頭上金燦燦的發簪。


    “咦,大姐姐,你怎麽還戴著我娘親的紅玉鐲子呢?這長輩尊卑,禮義廉恥還是要有的!”


    宋曦希又一把拽下宋昔年手腕上的紅玉鐲子。


    “還好我點了一下貨,你們這是粗心大意了不是?都是我娘的哦,拿走了啊!”


    緊接著,宋曦希分別從幾個姐妹,和幾個看熱鬧的姨娘身上,將原本屬於她生母的東西都摘了下來。


    ……


    這一晚,宋曦希睡的很是安穩,屋子裏麵堆滿了金銀財寶,外頭還有金釗守著,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可隔壁院子裏的趙氏和宋昔年等人,卻是心中氣不過,心中憋悶地一整晚都沒有合眼。


    ……


    次日天剛蒙蒙亮,宋曦希就被丫鬟們從被子裏麵拽了出來。


    碧桃將宋曦希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梳順,編織成繁複精美的發髻,插上嵌寶石的金釵玉簪。


    隨後,碧桃輕掃蛾眉,點染朱唇,給她上妝。


    陸乘淵身邊的得力嬤嬤李嬤嬤也來了,將那件精心縫製的大紅嫁衣捧到宋曦希麵前,給她一件一件的套上。


    “這是督主親自挑選的嫁衣,原本嫁衣要出嫁女自己縫製的,不過這大婚匆忙,也沒有時間縫製了,這嫁衣可是京城最好的裁縫鋪子的鎮店之寶!”


    宋曦希看著那嫁衣,的確好看,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會繡花兒,更別提要自己繡嫁衣了。


    大紅嫁衣上繡著並蒂蓮開等吉祥圖案,還鑲嵌著各色的珠寶,穿在身上很是沉重,宋曦希覺得自己穿上這大紅嫁衣之後,整個人都硬生生地矮了兩厘米。


    吉時到,宋曦希在碧桃和李嬤嬤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眾人見到她的樣子都是一驚,紅裙如霞,映襯得她肌膚勝雪,眼波流轉間,更添了幾分嬌羞。


    從前,宋曦希臉上總是帶著傷,要麽就是掛著鼻涕眼淚,這麽一打扮,倒是讓院子裏的女子都失了顏色。


    走到正廳,宋曦希看著宋城青,頓時戲精上身,她紅了眼眶:“父親,女兒這就要嫁人了,以後不能在父親身邊盡孝,祝父親……”


    宋城青還在等著宋曦希祝福的話,宋曦希卻是哭的泣不成聲,她抬手捂住了眼睛,露出兩隻白嫩的手腕。


    還故意在宋城青的麵前晃了晃。


    隻是,這手腕上光禿禿的……


    宋城青皺了皺眉,雖然他心裏並不喜歡這個女兒,可畢竟是嫁給陸掌印,若是讓陸掌印覺得他們是故意輕慢,反倒是不好。


    宋城青看向趙氏,不悅地說道:“你這個做母親的,也不說給孩子兩隻鐲子,這讓外人看到了不笑話咱們嗎?”


    宋城青用力褪下趙氏手上的兩隻極為罕見的一對南玉鐲子,戴在了宋曦希的手上。


    宋曦希吸了吸鼻子,感激地看著宋城青,隨即看向宋昔年、宋昔月和宋昔日:“姐姐,妹妹,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我知道你們是不舍得讓我嫁人,所以才沒有給我添妝……”


    宋城青又是一愣:“嘶,你們是姐妹,怎麽能連添妝都不準備?!”


    “這要是傳出去了,成什麽樣子?以後你們怎麽說親,可就要落得個小氣的名聲!”


    宋城青發話了,宋昔年不情願地摘下耳墜、宋昔月撇著嘴摘下項鏈、宋昔日紅著眼睛摘下頭上的發簪放到了宋曦希的手裏。


    宋曦希隨手將這些東西給了碧桃,她說:“再見了,年月日姐妹們,我走了,以後你們姐妹三個,可一定要相親相愛啊!”


    宋曦希特意咬重了“相親相愛”這四個字,就以年月日這三個人的性子,以後不窩裏鬥才怪呢!


    到時候,她就可以搬個小板凳,吃瓜看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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