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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濃重的白霧提示著這座城市忙碌的人們,更深露重,深秋即將過去,寒冷的冬天逼近了。校園裏的銀杏道成了最亮麗的風景,一到周末,銀侮辱杏道上人頭攢動,校內校外的學生、家庭都在這條近800米的道路上踏著厚厚的銀杏葉駐足觀賞。四處可見追逐打鬧的小孩,拿著相機拍照的男女老少,還有捧起銀杏葉拋向空中的少男少女們。整條道路被金黃色覆蓋,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耀眼,秦曉田看著滿是幸福感的人,不由得也咧開嘴笑了起來。有時大自然的治愈力量超乎想象,而人的快樂情緒也會隨著表情、氣氛傳播。秦曉田張開雙臂,抬頭迎風站立在銀杏道邊,閉上眼感受著此刻的寧靜,空氣中有淡淡的銀杏味,耳邊隱隱有銀杏飄落的聲音,四周傳來忽遠忽近的笑聲,這一切很美好,秦曉田笑得很知足。她為萬源茶業寫的稿子昨晚也已基本完成,隻需再潤色下交給許立岑審核即可。今天趁著天氣好,她約了袁暮天去月湖騎腳踏車放鬆一下。


    忽然感覺臉上的陽光被擋去一半,一個巴掌大的陰影蓋在臉上,秦曉田睜開一隻眼睛,再睜開另一隻眼睛,“啊!”的大叫起來,她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麵孔嚇了一跳,更被自己的大叫聲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幸虧被眼前人拉住了手,不然,她再退後兩步就要被樹枝絆倒了。


    “你,你,你到了不會叫我嗎?把臉湊那麽近,嚇死我了!”秦曉田甩開袁暮天的手,驚魂未定。


    袁暮天微微一笑,重新拉起秦曉田的手,再拉近她,敲了敲她的額頭:“我看你很享受的抬著頭,以為你在看什麽有趣的東西,所以才湊上去看,誰知道你是閉著眼睛的。”


    秦曉田捶了他一拳嬌嗔:“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袁暮天不理會她,一把將她摟到臂彎中,邁開腿道:“走,出發!”


    月湖的秋色宜人,湖邊的菊花仍未開敗,木槿花、薔薇花、迷迭香、金花茶等開得正豔,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殘留的桂花香。周末的月湖到處是三三兩兩結伴而遊的人。秦曉田和袁暮天兩人租了輛雙人自行車,環湖而行,走走停停賞風景。秦曉田偷懶的時候就坐在後座搭著雙腳不動,手扶著袁暮天的腰,任袁暮天一人奮力蹬著車,自己在後麵看著他拚命蹬車的樣子放聲大笑。袁暮天迴頭表示用眼神殺死你,秦曉田卻不管不顧的繼續大笑,袁暮天索性一個急刹車,隻聽後麵的人“哎喲”一聲,秦曉田摸著自己的額頭抱怨道:“喂,你故意的吧?”


    “我就是故意的。”袁暮天雙腳踏地,一副老子不幹了的樣子。


    秦曉田也不理會他,自己從後座下來,朝前麵走去。走了一段,她迴過頭招唿袁暮天:“過來這邊,有椅子,可以坐坐。”


    袁暮天將車停在一邊,坐在秦曉田的旁邊。“你出汗了。”秦曉田看到有細密的汗珠布滿了袁暮天的額頭,掏出紙巾來為他擦汗。


    “還不是你害的。”袁暮天抓住了秦曉田的手,秦曉田將手抽出來,晃了晃手中的紙巾道:“你不是最愛運動了嘛,這不是讓你好好運動了下,你看,健身完還有人免費伺候你擦汗,多好啊!”秦曉田不顧一臉抓狂的袁暮天,轉過頭:“我要看風景了,你看,多美!”


    陣陣秋風吹過,水邊枯黃的蘆葦搖晃著厚實的穗子,雖然陽光明麗,仍然擋不住一絲寒意。難得有可以安靜的欣賞大自然的時光,秦曉田靠在袁暮天的肩膀,玩著他的手指,兩人無話,都沉浸在這高遠的藍天和一池碧波之下。秦曉田的腦中突然跳出兒時與小夥伴在鐵道邊采桑葉的畫麵,兒時盼著長大可以逃離該死的考試和父母的監管,長大後發現,時間太快,轉眼間已二十好幾的年紀,遠離了父母反而比兒時更牽掛他們。她的生活一直波瀾不驚,也一直是老師同學眼中的乖學生,這種好其實也沒好到那種程度,秦曉田的好在學校並不算突出。隻是因為性格還不錯,參加學校的業餘活動也積極,給老師們留了個好印象。她初中的時候經常在課堂上看小說,迴家躲著看漫畫,為此還和她媽媽鬥爭過,但鬥爭的結果就是,她的漫畫書不是被沒收就是被撕毀。後來她用書皮包在漫畫和小說的封麵上,曾經開心的躲著看過一段時間,最終還是被精明的母親發現,又落了頓罵。隻是她仍然不屈不撓的想盡各種辦法背地裏看與學習無關的書,有時那種怕被發現又一心想要挑戰權威的感覺竟會讓她有一絲偷偷摸摸的快感。秦曉田的人生軌跡和大多數城市學生一樣,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平凡的,盡管她時常幻想有不一樣的人生。直到那次失戀,讓她突然體會到情殤的痛苦,也許,感情還是平淡點好。她也從小女生慢慢走向成熟,雖然每個女孩心中都有一個灰姑娘的夢,不管是生活平淡或處在水深火熱中,都渴望生命中能出現個白馬王子來拯救自己。然而,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白馬王子,她秦曉田也不會是幸運的寵兒,她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一生能遇一個良人尋得一段良緣已實屬不易,而現在這個良人就在她身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與堅實,她明白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夢中的白馬王子就讓他留在夢中吧,始終夢境與現實無法同時出現。


    “你在想什麽?”袁暮天見秦曉田出奇的安靜,一時耳朵有點不習慣。


    “沒什麽,突然想起小時候了。”秦曉田坐起身子,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噢?”袁暮天似乎很有興趣聽聽秦曉田小時候的事。


    “小時候老盼著長大,長大了才發現時間過得好快,真的一轉眼就長大了。”秦曉田眼神悠遠。“小時候經常和同學還有院子裏的小朋友玩**爆炸、紅綠燈、木頭人、丟沙包、跳橡皮筋,初中開始叛逆,經常躲著看爸媽所謂的雜書,雖然討厭考試和繁重的學業,卻也有好多開心的日子,現在想想,那時還挺不錯的。”


    “怎麽?難道你覺得現在不好?”袁暮天皺了皺眉。


    “怎麽會,現在也挺好,長大的好和小時候的好不一樣嘛。現在有你就很好。”秦曉田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婉轉一笑。袁暮天的眼睛停留在這個笑容上,心被撞了一下,竟一下子看呆了。


    “看,我是不是也有會說體己話的時候。”秦曉田溫柔的摸了摸袁暮天的臉頰,袁暮天舉起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抓起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摟住了她。


    雖然他們在一起已經半年,偶爾這樣親密的舉動還是能讓秦曉田臉色泛紅,心跳加速。


    挎包中的手機突然響起,秦曉田坐直身子接聽電話。


    “誰打來的?”袁暮天看到秦曉田有點不可思議表情產生了好奇。


    “前幾天跟周刊的人去采訪了出版集團的龍總編,聊天中發現我們倆是老鄉,於是就多聊了下。他們不是新出了一本《相與籌謀》的曆史書嘛,我看過介紹挺喜歡的,他邊說送我一本,沒想打他居然親自打電話給我,還說明天到學校附近的時候順便送來給我。”秦曉田真是沒想到一個相當於處級領導,僅有過一次接觸的幹部會親自給她送書。


    “看來我們秦同學的麵子很大!”袁暮天打趣:“以後不會連我也不認吧!”


    “胡說什麽呢你!”秦曉田推了袁暮天一下,袁暮天卻仍舊笑嘻嘻的也不惱。兩人又望著眼前的湖水沉浸在難得的自己的世界裏,坐了一會,兩人又騎上了單車,這次秦曉田沒讓袁暮天一個人蹬車了,她漫不經心隨著袁暮天的節奏上下動著兩條腿。


    車慢悠悠的在紅色塑膠道上歪歪扭扭的走著,秦曉田乘著風聲聽到前麵傳來的男聲:“有女同車,顏如舜華,將翱將翔,佩玉瓊琚,彼美孟薑,洵美且都……”秦曉田心中一驚,他還會背詩經中的詩句?她輕咳一聲故意放大了聲音:“袁大才子,和你同車的可不是什麽才貌雙全的名門大小姐。”袁暮天迴首眨眼一笑,故意盯著秦曉田看了兩秒:“是哦,才不才不知道,不過貌美嘛……”他頓了一下:“倒確實不像大家閨秀。”


    秦曉田一聽,臉一紅,掄起拳頭就朝袁暮天的後腰打去,“哎喲!這不僅無才無貌,還無得啊!”袁暮天被打得腰一挺,雙腿使力蹬了幾下腳踏板,兩人一路打鬧著迴到租車點。


    第二天,秦曉田特意提前了一點到達學校附近約定的公園裏。她有些無聊的在湖邊瞎晃,看著來來去去、三三兩兩的人們,心裏有種莫名的緊張。她隻是覺得作為一名晚輩,受到領導的邀約,應該提前到約定地點等候以示對領導的尊重,可她不明白為什麽她的手心竟微微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有些不安,在湖邊石凳附近來迴走動,想緩解心中的煩悶。


    “小秦?”秦曉田還在低頭踱步的時候,聽到有個沉厚的男聲從旁邊傳來,一驚,趕忙抬頭堆出一臉尷尬的笑:“龍總編,不好意思,我都沒注意到您來了。”


    龍相魁用手示意秦曉田沿著湖邊往前走,秦曉田跟上這位副處級幹部的步伐。


    龍相魁從手提包裏取出書遞給秦曉田,秦曉田雙手接過書,有點不可置信有點不好意思,感謝之情溢於言表。“龍總,真是感謝,為了一本書還還您親自跑一趟,您完全可以讓我過去拿的,何必麻煩您送過來。”


    龍相魁微微一笑,大概是官場在久了,喜怒哀樂都不喜形於色,秦曉田隻是覺得龍相魁現在好像比較放鬆,有想要特意放下架子的努力,但這種努力顯然成效不咋地。


    “沒什麽,我平時是一個人在這邊,也很無聊,能約人出來走走也是不錯的,是吧?小老鄉。”龍相魁聲音很溫和。


    秦曉田連連點頭:“當然、當然。”緊接著秦曉田嘴快的問了一句:“可是像你這樣的領導,應該想陪同您的人很多吧?”話一出口,秦曉田就悔青了腸子,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迴來。


    龍相魁的腳步稍稍停了下,緊接著又恢複了正常的步伐。


    “嗯,平時圍在周圍的人不一定是真心能一起約著散步的人。”龍相魁的眼睛瞟了一眼秦曉田。


    秦曉田心裏嘀咕:難道我可以和你一起散步?


    “小秦,你來湘城幾年了?”龍相魁問。


    “6年多了吧。”秦曉田腦子裏飛快的算了下,驚訝原來自己來到這座城市已經快7年了啊!


    “我來這裏掛職1年多了,可能明年要調迴深圳了。”龍相魁輕描淡寫。


    “啊?原來您不是在這裏的,是其它地方派來的呀?那快迴去了不是挺好的嘛!”秦曉田一臉單純。


    “我家人都在深圳,迴去是遲早的事,隻不過……”龍相魁腳步頓住了,引得秦曉田也停住腳步。


    “隻不過怎麽?”秦曉田有點好奇,能迴去和家人團聚不是應該高興的一件事嗎?


    龍相魁苦笑了一下,邊走邊說:“知道什麽叫物是人非嗎?2年多後再迴去還不知道組織上怎麽安排呢!”他搖搖頭看了一眼秦曉田。秦曉田一臉不解,然後似乎又恍然大悟似的。


    “組織上肯定會安排的,至少不會比現在差嘛!”秦曉田傻傻的安慰。


    “小秦你什麽時候畢業啊?”龍相魁突然轉移了話題。


    “我嗎?”秦曉田楞了一下,“我還有一年半就畢業了,現在研二,時間好快。”秦曉田感歎。


    “畢業有什麽打算?”龍相魁繼續問。


    秦曉田抬頭看著天上飛過去的一群鴿子,猶疑了一會,是啊,她還沒能好好想過以後。“我現在還不知道,以前是想畢業後換個城市工作的。”


    “想去哪裏?想不想來深圳?”龍相魁認真的望著秦曉田。


    秦曉田有點受不了這種認真,因為她就沒有認真的想過這些問題。“我還真沒想過,以前本科畢業的時候想過去廣州。現在還不知道,哪裏要就去哪裏吧。”秦曉田顯得很隨意。


    “廣州深圳很近,深圳比廣州更有活力,外地人也很多,你以後要是來深圳可以來找我。”龍相魁朝秦曉田一笑,這笑容很有深意,秦曉田避開這張笑臉。


    “你學傳媒這塊,以後是不是還是想做和專業相關的內容?”龍相魁貌似對秦曉田的前途很關心。


    秦曉田點點頭:“如果能進和傳媒相關的行業當然是最好的,畢竟學的這個,自己也喜歡。”


    “如果到時需要幫忙可以找我,我們是老鄉,難得有緣認識,如果想到出版集團來,我還是有點發言權的。”龍相魁在觀察秦曉田的表情。


    秦曉田一下子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她有點尷尬和詞窮,好工作誰都想要,可她覺得自己和龍相魁並不怎麽熟,他怎麽會想著幫她呢?


    “額……龍總編,我畢業的時候你說不定已經早迴深圳了。”秦曉田憋一半天憋出這樣一句話。


    龍相魁大笑起來,“就算我迴深圳了,這裏我也沒白呆啊,人家總要給我個麵子的。”


    秦曉田一臉尷尬的賠笑,“是是,那多不好意思麻煩您。”


    “有什麽麻煩的,有困難盡管說!”龍相魁拿出了領導的架勢。


    “好好,嘿嘿!”秦曉田隻好附和。


    “外麵走得太冷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龍相魁將插在褲兜裏的手拿出來搓了一下。


    這下輪到秦曉田有點懵了,還要聊嗎?他們不是聊了一半天了嘛,再聊還能聊些什麽呢?她是去還是不去,怎麽拒絕呢?


    見秦曉田沒說話,龍相魁繼續說:“旁邊有個不錯的酒店,可以去裏麵坐坐喝喝東西。”


    “額……”秦曉田張開嘴又閉上,心裏想著該怎麽措辭。“龍總編,我們繞著湖走了一會了,像您這種大忙人我覺得工作肯定很多……”話還沒說完,就被龍相魁擺手打斷了。


    “今天休息,我很空閑。”龍相魁停頓下語言,一本正經的看著秦曉田。“我隻想找個還算聊得來也能很輕鬆聊天的對象陪陪我。”龍相魁又抬頭看了一眼秦曉田,秦曉田完全不知所措,不知怎麽接話了。看到秦曉田有點愣頭青似的望著他,又不說話,龍相魁有點摸不準秦曉田的性子,覺得不如直接表明態度。


    “小秦啊!”龍相魁叫了一聲名字,依然認真的看著秦曉田。“我是在想,也許我能盡點我的力量幫幫你這個小老鄉。”他停了下繼續說:“現在這個社會找份好工作並不容易,想要過得比平常人好一點也不容易,我覺得你有機會。”


    “啊?什麽機會?”秦曉田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孩子,或者說真的比較單純。


    “機會就在你身邊。”龍相魁很直接,秦曉田再單純也能聽出個一二了,雖然她從未想過她會碰到這種情況,盡管她從本科時候開始就聽到過或從媒體上看到過有類似大學生傍大款的報道,比如哪個學校門口停了多少豪車,比如某某又去了哪個高檔場所,買了什麽高檔東西,但她從來都認為這些事情離她很遙遠。


    龍相魁見秦曉田有點吃驚,麵不改色道:“和我在一起,等你到畢業的時候我可以讓你比你那些同學過得都要好,工作你也可以挑個好點的工作。”


    秦曉田大腦徹底停止工作了,隻感覺胸口有什麽東西往上湧,讓腦袋出現短暫空白。“龍總編,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秦曉田不曉得怎麽迴事這句話就從嘴裏蹦出來了。


    “他們不會知道,其實就算知道也不會怎麽樣?這種事情對於很多當官的家庭來說很平常。我們都不會損失什麽,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秦曉田不懂他怎麽可以一本正經,毫無愧疚的說著這些話。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什麽?金錢?好工作?然後等他走了,她繼續過她的生活?怎麽可能呢?她做不到!不是,她不明白,為什麽會是她?難道她看著像很好上的女孩嗎?


    “龍總編,我想你誤會了!”秦曉田不自覺的退後了一小步,“我從沒想過要依靠誰獲取什麽東西,也許那些東西對於有些女孩來說很重要,她們喜歡以各種方式得到,但我不想。”秦曉田一臉通紅。


    “不想嗎?很少有人會不想吧!誰不想比別人少奮鬥幾年呢?誰不想畢業就比別人的起點高呢?你想,你畢業時可能已經擁有別人幹十年都不一定能得到的東西。一份好的工作可以給你一生的安穩。”龍相魁並沒有顯示出半點惱怒或不解。


    秦曉田冷笑一聲:“是,可能你覺得我傻,不過,不好意思,我做不到。也許有其他人會願意陪你。”


    龍相魁也沒表現出太多意外,依然穩重,依然麵不改色,仿佛他說的不過是件普通的工作。“好吧,選擇權在你,你若不願意,我也從不勉強別人。不過,你什麽時候想通了,隨時可以找我。不過,我不保證我還在。”龍相魁淡然像剛才所說的一起都是秦曉田走神聽錯了一樣。


    “那龍總編,你慢走,我要迴去了。”秦曉田說完轉身就走。她內心產生了激烈的鬥爭。她一分鍾也多呆不下去,她覺得她的價值觀在這短短幾分鍾內被撞擊得七零八落。秦曉田沒有迴頭快速往前走,她怕迴頭就有可能陷入一個萬劫不複的陷阱。


    龍相魁看著秦曉田遠去的背影沒有逗留,也轉身走了。這孩子,還太年輕,他這樣想。他這樣的人從來不缺女人,不用他找也會有人送上們來,秦曉田是有點不一樣,但對他來說也沒有多大不同。絕大多數女人麵對優渥的物質生活,麵對一個有能力滿足虛榮心的男人,都會淪陷。秦曉田也許並非例外,隻是她沒開竅。龍相魁心裏這樣想著,看來他得另尋目標。


    秦曉田小跑起來,她需要釋放內心的震驚、憤怒和不安,她覺得自己的價值觀和人格受到了侮辱。可她也知道,也許很多女孩就是這樣進入到另一圈子改變了自己的生活。她後怕,一旦踏入這樣的生活,會不會像吸**一樣戒不掉那樣的生活。她跑不動了,扶住路邊的一棵梧桐樹,喘著粗氣,冰冷的空氣進入肺裏讓她清醒冷靜下來,這件事大概隻能壓在心底,她真的得對人和社會要有可觀正確的認知,畢業後恐怕麵臨的問題會更多。她成長在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雖文化程度不高,可都是勤勞本分又正直的人,可麵對社會的變化,父輩那些吃苦耐勞的品質在當今社會變得越來越不值錢,甚至被打上了憨傻的標簽,因為不會掙錢,不會掙快錢。


    秦曉田默默坐在銀杏道邊的石凳上放空自己,思考自己的未來和方向。龍相魁今天問了她幾個重要的問題,畢業後她想去哪,她到底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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