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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漸漸轉冷,特別是早晚,秦曉田有時得穿上大衣甚至棉衣了,不知不覺,研究生的第一個學期已經過了大半。


    自上次迎新晚會聚餐後,陳少宇一直在追求田莉,田莉呢,欲拒還迎,搞得陳少宇抓頭搔腦,如無頭蒼蠅一般不知該用什麽方法。請吃飯、送花、約出去玩他都已經嚐試過了,可田莉到底什麽態度依然模棱兩可。而田莉,正樂得被人拚命追求,內心喜滋滋的。臨近選導師的關鍵時點,應田莉的要求,陳少宇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關係,約了幾個新聞係的師兄師姐和法學院的師兄師姐一起吃飯,想通過吃飯這種最易於溝通的方式,讓田莉他們宿舍的女生能了解各個導師的方向和喜好。


    “我聽說陳少宇約了好幾個導師帶的學生,我們跟他們搞好關係,肯定對選導師有幫助。”田莉兩條腿蜷在椅子上啃著蘋果對胡小娟和秦曉田說。


    “我想學廣播新聞方向,當一名電台節目主持人是我的夢想。”胡小娟手拿洗臉棉從洗漱間探出頭,“所以我一定要成為柴老師的學生。”


    胡小娟向來目標明確,可作為一名美女,卻隻想當出聲不露臉的電台節目主持人實在是出乎秦曉田的意料。


    “小娟,你這麽漂亮的臉蛋,不去電視台可惜了呀!”秦曉田斜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樣子。


    “電視台有什麽好的,我就喜歡當電台節目主持人。”胡小娟的聲音從洗漱間傳來,看不見表情,聲音透出堅定。


    “莉莉,你呢?有沒有想好選誰做導師?”秦曉田偏過頭問還在啃蘋果的田莉。


    “你們都有方向了,我還不知道呢!我沒什麽方向,就想畢業後有個穩定的工作就行,但是電視、廣播我都不太想幹,隻能握握筆了,還沒考慮好,要不往學術方麵發展?”田莉屬於看似沒什麽想法,其實很有頭腦的人,而且人緣和為人極好,她這麽問一是因為她沒完全想好以後的路,二是需要時間再斟酌,難怪她央著陳少宇非得安排明天的師兄師姐見麵會。


    “我有點想成為但老師的學生,聽說他快退休了,雖然帶研究生的時間長,但學生並不太多。我是聽說他人品不錯,對學生也挺好的,可比較特立獨行,院裏麵好多老師都覺得他清高。不知是不是真的?”秦曉田問田莉,秦曉田是個心無城府又直接坦率的人,說話不會繞彎子。


    “但老師?本科時上過他的課,他從不點名,不過他的課挺有意思的,旁征博引,他對曆史比較感興趣吧,經常會講點野史給我們聽聽,很幽默的人。至於清高,也許是不太善於交際,所以有人認為他自恃清高吧!”田莉漫不經心的迴答。


    “那我合不合適選他當導師呢?”秦曉田其實內心很猶豫,她不像胡小娟目標那麽明確,那麽有主意。


    “這個看你自己了,但老師比較偏古代文學方麵,如果你對文學,特別是古代文學感興趣,倒是可以選他。”田莉扔掉蘋果核準備去洗手。


    “文學我挺感興趣的,可文言文我可受不了。”秦曉田撅起嘴巴,難道真要她去啃那些難懂的文言文?


    “你去看看但老師寫的文章,他引經據典的基本都是古代典故,所以你要想成為他的學生,怕是得看看古代文學了。”田莉正色道。


    秦曉田點點頭,一副深入思考的樣子。


    “對了,莉莉,明天我能叫上那春明嗎?”秦曉田突然想起來,那春名不是想當趙副院長的學生嘛,這個交流的機會應該叫上他,同是老鄉,作為外校進來的學生有必要團結一致,信息共享。


    “喲,你怎麽什麽好事想著那春明啊?”胡小娟洗漱完開始擦她的護膚品,聽秦曉田提起那春明,不由得想逗逗秦曉田。


    “哪有,都是一個班的,我和他又是同鄉,當然想互相幫忙啦!”秦曉田理直氣壯。


    “可以呀,我跟陳少宇說一聲,加雙碗筷而已。”田莉倒是不介意。


    “莉莉,我覺得明天的晚飯還是我們aa吧,不然全讓陳少宇掏錢太不好意思了!”秦曉田不想欠人情。


    “等我明天問問陳少宇,如果他要請吃飯的話,那晚上k歌就我們宿舍的出吧!”田莉也很幹脆,她和陳少宇還沒確定關係,還是不要過分占人家便宜比較好。


    “人家陳少宇對你挺好的,你打算啥時候就範啊,莉莉?”胡小娟忽然話鋒一轉。


    “小娟,你應該比我更懂啊,被人追著的時候才是最幸福的,追到手就剩吵架了,男人還是要多考驗下的。”田莉一副對陳少宇不以為然的樣子。


    “我才不像你這麽婆婆媽媽呢,喜歡就上!”胡小娟白了一眼,秦曉田揣測,她這種敢愛敢恨的性格對感情怕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三人說說笑笑的關燈入睡。


    第二天是周六,下午四點左右,三個人開始捯飭起行頭來,胡小娟搭配衣服化妝不在話下,田莉和秦曉田兩人就有點麻煩了,隻能靠胡小娟打扮了。


    胡小娟打開兩人的衣櫃,用眼睛迅速搜索裏麵的衣物,腦中閃現田莉和秦曉田穿上身的效果,最後幫田莉選了件藍白相見的長袖t恤、深藍色鉛筆牛仔褲和收腰的中長款風衣。幫秦曉田選了條不到膝蓋的毛線裙,外搭仿皮草短版長袖坎肩。


    “都穿長靴!”胡小娟連穿什麽鞋子都想到了,不愧是時尚達人啊。


    田莉、秦曉田迅速穿好後給胡小娟審閱,胡小娟像個時尚雜誌編輯一般審視著兩人的穿著,很專業的指著田莉的衣服說:“把t恤換成你那件淺色有波點的襯衣,牛仔褲紮在衣服上。”緊接著又對秦曉田說:“小姐,你的襪褲有沒有別的式樣的?這個顯得太厚,看著顯胖呢!”


    秦曉田在衣櫃裏搜刮半天,舉著一條黑色螺紋襪褲給胡小娟看,“這條行不行?”秦曉田覺得自己弱爆了。


    胡小娟勉強點點頭說:“比剛才那條好點。”


    衣服準備妥當後,就是化點淡妝啦,因為晚上要去玩,借著這個機會,田莉和秦曉田都想向胡小娟學點化妝技巧。胡小娟毫不吝嗇的把自己的化妝品擺了出來開始給兩位同學上課,並示範性的給她的兩位室友化了適合各自風格的淡妝。田莉和秦曉田互相看了一眼傻眼了,哇塞,這還是平時的田莉和秦曉田嗎?顏值瞬間提升了一個檔次啊!


    “小娟,哪天帶我們去買化妝品唄。”田莉看著鏡子中美美的自己,心癢癢的。


    “行啊,我給你們當參謀。”胡小娟對自己今天的成果非常滿意。


    宿舍電話鈴響起。“肯定是陳少宇!”田莉忙去接電話。果然是他。


    “莉莉,我現在出門,10分鍾後到你們樓下,你們差不多下來吧!”陳少宇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來。


    “知道了,我們一會下來。”田莉掛斷了電話。


    三人加快了速度,又是收包又是喝水。


    秦曉田不忘給那春明打電話,“春明,陳少宇說他馬上出來了,你也趕緊過來吧,別遲到了!”


    “我已經跟少宇聯係過了,我們一起過來。”那春明向來就是很周到的人。


    早上秦曉田告訴他讓他一起出席晚上和師兄師姐的見麵時,他心情好得像初夏升起的太陽,秦曉田肯惦著自己的事讓他倍感溫暖,同時也知道得感謝陳少宇,因此特地中午請陳少宇吃了午飯。上次陳少宇和另一個男生深夜送他迴宿舍他都沒來得及好好感謝,這次正好找著理由請陳少宇吃飯。那春明和陳少宇本來就住一棟樓,時不時也會碰得到,如今也是朋友。


    陳少宇和那春明看到從樓梯下來的田莉和秦曉田眼睛一亮,胡小娟看到他兩的眼神,心想她算是成功了。


    “莉莉,我們先去吧,師兄師姐他們一會會到,我們先去訂包間點菜。”陳少宇的眼睛始終不肯離開田莉的身上,她今天的打扮很幹練,駝色的中長款風衣很襯她修長的腿。


    那春明的眼睛也時不時瞟一眼秦曉田,短款坎肩、未及膝的毛線裙加中筒靴,配秦曉田嬌小的身材俏麗可愛。就算她不施粉黛也是好看的,那春明這樣想。


    那春明和陳少宇的表情全被胡小娟看在眼裏,心裏諷刺道:這兩女人是故意的嗎?兩男人這麽明顯的表露心意,兩人是傻還是裝的?


    五人來到“雲上居”時尚餐廳,找了個靠裏的包間,點了10多個菜,等著師兄師姐們的到來。


    菜上桌時,5位師兄師姐陸續來了,除了一位是法學院陳少宇的師姐外,其餘都是新聞係的。簡單的介紹之後,陳少宇致開場白:“各位師兄師姐,今天大家第一次見麵,也實屬難得,以後多有打攪,還望多多幫助與包涵,我代表師弟師妹們先敬大家一杯。”說完將一杯白酒倒進口中。


    大家一看陳少宇慷慨陳詞還主動敬酒,也紛紛舉起酒杯敬師兄師姐,幾輪下來已是把酒言歡的狀態。因請來的新聞係師兄師姐剛好都是不同導師帶的研究生,秦曉田他們剛好可以詳盡的了解到各個導師不同的性格和專業方向,讓他們心中更加有數。


    胡小娟酒量好,已經敬了柴老師門下的師兄容新晟好幾杯了,胡小娟故作微醺湊到容新晟麵前問:“容師兄,你剛才說你在電台實習,能否幫個忙,引薦一下,我也想去電台實習,如果可以,我將感激不盡。”


    容新晟見漂亮的小師妹這麽懇求自己,紅著臉說:“可以,沒問題,等下次我見到總監的時候跟他問問,看能不能再招個實習生。”


    胡小娟喜歡聽有著好聲音的男人,容新晟就是,她對聲音渾厚有磁性的男中音或男低音沒有免疫力,所以聽到容新晟開口說話時,魂便被勾去了一半。容新晟確實有著一副好嗓音,不然也不可能去電台做實習代班主播,剛開始,他隻是導播,後來剛好有個欄目的男主播受傷住院他才有機會上主播台。


    胡小娟喜歡帥哥,特別是聲音好聽的帥哥,容新晟剛好符合這個條件,所以在聽到容新晟的聲音,特別知道他還在電台實習後,胡小娟就暗下決心要把容新晟追到手。


    吃完晚飯出來,已是八點多,湘城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飯席上大家都喝了點小酒,相談甚歡,正是興致高的時候,幾個人分別打了三輛車直奔錢櫃ktv繼續下半場。


    秦曉田、那春明和翟勁鬆師兄坐一張車,翟勁鬆是但老師的學生,車上秦曉田又問了翟勁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周末,市中心的娛樂區熱鬧非凡,很多年輕人都來找樂子,各類車輛排成長隊等著往前方挪。秦曉田一看這麽多人和車,不如下車步行到錢櫃更快,便提議下車,兩位男士自然沒意見。


    下車後,三人往娛樂中心走去。就在一個小的十字路口,秦曉田怔住了,腳無法動彈,甚至連那春明叫了她幾聲都沒反應過來。她看見了夏林瀚的車,不知道怎的,一年多了,她腦中對夏林瀚的電話號碼、車牌號還能爛熟於心。而今晚,她居然在這個路口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車牌號,順眼望去,便看到夏林瀚一個人坐在駕駛室。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喊出了他的名字。為什麽過了一年多,秦曉田在見到夏林瀚的一刹那心還是那般刺痛,不僅痛,還心跳加速,她緊張,她怕夏林瀚看到自己又希望他看到自己。一年多沒見,他還好嗎?秦曉田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根本沒聽見那春明在叫她,也不知道那春明對翟師兄說讓翟師兄先進去錢櫃,他等下秦曉田。秦曉田隻是怔怔地盯著夏林瀚的車,目光貌似渙散卻又好像一直看向一個方向,剛好因為堵車,夏林瀚的車一直停在那無法動彈。


    或許是感受到有個眼神在一直盯著自己,夏林瀚下意識的往左右看了看,看到左邊時,猛然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這副麵孔依舊稚氣熟悉,卻遙不可及,他看到秦曉田今天似乎特意打扮了一番,同時也看到秦曉田身後的那春明,那春明正焦灼地望著秦曉田。


    四目對視,隔著十多米的距離,卻猶如兩人之間有巨大的磁鐵一般,兩雙眼睛都不願從對方臉上移開。如果不是中間隔著兩輛車,秦曉田也許會跑過去跟夏林瀚打招唿。如果不是坐在車裏怕造成交通更擁堵,夏林瀚一定會打開車門朝秦曉田奔去。然而,一切隻是如果,如果他們互相奔向對方也許所有的結局都會不一樣,可時間無法倒流,世界上也沒有那麽多如果,如果隻是存在於想象之中。


    秦曉田知道夏林瀚正在看著自己,心跳停了一拍,看到夏林瀚的第一眼,秦曉田腦子裏“轟”的一聲失去了意識,隻會呆呆的望著那輛車上的人,待夏林瀚看到她後,那舊傷口又被撕裂,鮮血往外湧,疼痛難當。果真是難以忘記嗎?如果忘了,為何見到還會疼痛?秦曉田不解。


    夏林瀚多想再看看秦曉田,不是沒想過去找她,可他始終鼓不起勇氣,而且秦曉田最後說不要再找她,他實在也想不出好的理由去見秦曉田。或許,是自己的內心在逃避,若想見,總有理由和辦法去見的。


    “滴滴滴滴……”夏林瀚後麵的車按響了喇叭,車主伸出頭罵:“喂——前麵的車,你有病啊,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們還要走呢!”


    這一聲吼,驚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兩個人,夏林瀚趕忙鬆掉手刹和離合器將車往前挪,他的視線也淡出了秦曉田的眼睛。秦曉田這才聽見那春明的聲音。


    “曉田,曉田,你怎麽了?”那春明在她身後一個勁的喊,就差點上去搖她肩膀了。


    短短一兩分鍾,秦曉田感覺像過了一二十分鍾那麽久。


    “沒什麽,好像看到一個原來的朋友,不太確定所以多看了一下。”秦曉田的目光隨著夏林瀚的車遠去。


    “是嗎?那怎麽不過去打招唿?”那春明不解。


    “太遠了,隔著好幾輛車呢!”秦曉田的迴答讓那春明更不解了。


    兩人來到包房發現其他人已經在嗨起來唱歌了,桌子上擺了兩打啤酒。秦曉田一落座就幹了一杯,理由是來得最晚遲到了,那春明都覺得她莫名其妙,秦曉田不是不會喝酒嗎?


    其實秦曉田不是不會喝,是不想喝,想喝的時候能喝很多,比如今晚。


    一晚上,秦曉田又唱又跳,又喝又笑,包間的整個氣氛都很活躍,那春明幾次想替秦曉田擋酒或幫她喝酒都被秦曉田搶過杯子一口幹了,幾個師兄讚歎:“看不出小師妹很能喝嘛!”秦曉田擺擺手說:“今天有師兄師姐們在,難得高興一迴,我本來不會喝酒的也變得會喝酒了。”惹得幾個師兄開心得要死。


    那春明可不開心,這秦曉田哪裏是開心的樣子,分明是有心事。看她盡唱些離別情愁的歌,偶爾唱個快歌也是故意嘶吼,好讓自己發泄情緒。


    “曉田!”那春明奪過秦曉田的酒杯,不讓她繼續喝。


    秦曉田伸手去夠杯子,那春明將酒杯舉高,惡狠狠地問她:“你到底怎麽了?如果當我是朋友,就好好跟我說!”


    秦曉田第一次聽到那春明這麽兇的跟她說話,心裏咯噔一下,隨即有種想哭的感覺,她何嚐不想一吐為快,秦曉田強忍住要掉下來的眼淚,紅著眼眶說:“你猜我剛剛看見誰了?”


    “誰?”那春明語氣仍然嚴肅。


    “我前男友。”秦曉田幽幽的說。


    這下輪到那春明傻眼了,原來讓秦曉田有這麽多不良反應的居然是她的前男友,看來他那春明還什麽都不是呢!


    那春明調整了下語氣問:“怎麽迴事?”


    秦曉田也不管不顧了,趁著酒勁,將她和夏林瀚的事說了個大概給那春明聽,說完搶過那春明手上的酒杯猛喝了一杯酒。


    那春明聽著秦曉田的訴說,心裏又喜又揪心,喜的是秦曉田現在終於是一個人了,他可以好好疼她,揪心的是夏林瀚帶給秦曉田那麽大的傷害卻還讓秦曉田如此掛心,連遠遠的見他一麵都有這麽強烈的反應,若是真見麵說話了又不知是何場麵了。一想到秦曉田心裏根本沒有自己,也許還想著夏林瀚,那春明的心“嗡”的一聲被扯痛了一下。那春明自嘲,可能自己的心意秦曉田永遠不會知道,但他願意當秦曉田的傳話筒、垃圾桶、出氣筒,他希望看到秦曉田笑,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漸漸喜歡上秦曉田了。這不是他第一次喜歡女孩子,但這次他比以往都要認真,原來隻是喜歡和暗戀某個人,這次,他有好幾次都想向秦曉田表白,但都忍住了。現在,他還要繼續忍嗎?那春明閉上眼睛,心裏沒有答案。


    唱到11點多,眾人覺得差不多該撤了,便一哄而散。陳少宇和那春明將三個女生送到宿舍樓下,也趕著迴男生宿舍了,再不迴去大門要鎖了,得翻牆了。


    秦曉田沒把遇到夏林瀚的事告訴胡小娟和田莉,一個人默默的洗漱完便說頭太昏上去躺著了,腦子卻清醒得睡不著。和夏林瀚的點點滴滴又出現在她腦中,已經一年沒想過這個人了,她以為那不為人知深埋心底的舊傷口已經痊愈了,可所有的偽裝在今晚又被無情的扯下。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順著耳根進入頭發,秦曉田懶得擦,心裏狠狠的想:就讓眼淚流盡吧,從此之後徹底忘了這個人,她需要一個人慢慢將舊傷口重新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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