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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兩天後,迎來了第一天上課的日子。秦曉田將鬧鍾調到了7點鍾,鬧鍾一響,秦曉田摸索著身邊的小鬧鈴,有氣無力的按了下去。再睡10分鍾,秦曉田又倒在了枕頭上。不一會,下鋪傳來了聲響,田莉起床了。經過幾天的相處,秦曉田、田莉和胡小娟彼此間有了一定的認識。田莉熱心助人,喜愛熱鬧,是個信息通,做事卻一絲不苟,為人嚴謹。胡小娟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化妝和卸妝,雖然看似是高冷美女,其實對待事情很認真,甚至追求完美,因家境好,所以反而不會斤斤計較。三人現在已經熟悉,隻是生活習慣和節奏上需要慢慢磨合。聽到田莉起床,秦曉田索性繼續躺在床上,等田莉洗漱完畢再起床。緊接著,胡小娟也爬下床。“我先換衣服吧!”秦曉田一想便從床上翻下來,拖著拖鞋開始找衣服。換上一件艾格的淡藍色短袖襯衣,一條黑色九分褲,照了下鏡子,感覺還不錯。綁了個馬尾,準備等那兩位小姐出來後衝進去洗漱。說來慚愧,長這麽大,秦曉田剪短發的時候很少,對待長發她始終保持十年如一日的愛好——馬尾。其實她不會其它盤發、蜈蚣辮等各種發式花樣,馬尾最簡單也最省事,她也就打算將馬尾進行到底了。


    “好了,好了,曉田你快去吧!”田莉從洗漱間走出來匆匆茫茫的準備換衣服。


    “好嘞!”秦曉田立馬衝進洗漱間三下五除二的刷牙洗臉,上完廁所出來,看見胡小娟正在認真的畫她的眼線。


    幾天以來,每次小娟化妝,秦曉田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心裏不免感歎,原來化妝和不化妝差別這麽大啊,至少人的氣色和精神提升10倍。


    “曉田,你要不要也化化?”胡小娟將粉底粉餅眉筆一股腦推到她麵前。


    “啊?不不不!”秦曉田連連擺手:“我隻是看你每天化得很好看,就忍不住要多看幾眼,我不會化,別給我化了。”


    “女孩子還是要學點化妝的,臉是女人的衣服,不打理肯定不行的!”胡小娟故意說著一口江浙腔的普通話。“今天來不及了,改天我給你們兩個好好弄弄,幫你們化個妝,保準迷死一片男生。哈哈哈哈!”胡小娟說完看著她兩大樂。


    “這個好、這個好!!”田莉拍手。


    “改天你教教我們唄!”秦曉田也躍躍欲試。


    隨便擦了點護膚品,秦曉田準備吃個那天晚上在超市買的梨和麵包當早點。洗梨的時候看到水嘩嘩的衝到梨上,秦曉田腦子裏忽然浮現出袁暮的那張臉,不知他的鞋怎樣了?秦曉田默念著,那天她用手兜著一大堆東西爬上四樓,手酸得都快抬不起來,就在她認為快不行的時候,居然到宿舍了,敲敲門進去手中的東西立馬撒了一地。


    早上的4節課很快就過了,一堂是副院長的廣告學,一堂是係主任的新聞學概論。係主任是個很幹練的女人,據八卦消息稱老公是位十分成功的商人,背景了得。今天上課,16位同班同學算是全部認識了一遍,副院長還打趣道:“你們這屆真是邪門了,居然隻有一個男生,主要是筆試通過的男生就少,麵試過得去就更沒有,好不容易招了個那春明進來。”


    “那春明!”副院長喊道,一眼就搜索到了一群紅花中的一片綠葉。


    “到,趙老師!”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從最後一排傳出來。


    秦曉田循著聲音朝後看過去,見到那春明站了起來正在準備迴答趙院長的問題。那春明,短寸頭,單眼皮,細長形的眼睛,襯在他不大的臉上感覺恰到好處。臉色白淨,鼻梁高挺,嘴唇寬厚,算是個清秀美顏的男生。


    “那春明,你可是這新聞係有史以來一個班隻有一個男生的獨苗啊,以後這15位女生可都得照顧你了啊!”趙副院長說完這句,不禁為被自己逗笑了。


    教室裏傳來一片笑聲。那春明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


    “快坐下吧!”趙副院長看出那春明不好意思,馬上為他解圍。


    後來秦曉田才知道,那春明跟她是同一個省的,隻是不在一個城市,也正因如此,兩人的關係較與其他人更深了一層。


    下午沒課,秦曉田她們宿舍的三人打完午飯便有說有笑的準備迴宿舍吃飯。


    上樓的時候,秦曉田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說我們宿舍一直是3個人,這第4個人怎麽還不來呢?今天上課人是齊的啊!到底是誰還沒搬進來?”


    “陳玉清吧!”田莉很有把握的迴答。“其實我前天就問過宿管科老師和班長啦,說是陳玉清是走讀,她家就在本市,她不想住學校,所以不住啦!隻是我怎麽忘了跟你們說這事了?但我聽宿管科老師說,宿舍很緊張,陳玉清確定不來住的話也會安排其他人進來住的,可能是外專業的,至於是誰就不得而知啦。”


    “那意思至少是現在我們是3個人住著4個人的宿舍嘛,這樣多好,但願不要再來一個人了,3個人住寬鬆。”胡小娟直言不諱。


    “怕沒這麽好的事。”秦曉田雖然也覺得如果能3個人一直住是再好不過的,但恐怕事情沒想象中那麽美好。


    研究生就是這點好,研一還有英語、政治等公共課,但課程也沒本科緊張,全靠自覺,反正老師要求要看的書要交的論文不能少,到研二課程更少,有更多時間由自己支配。


    秦曉田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非本校本專業,對新聞傳播的經典理論著作也不夠了解,一個月以後選擇導師和專業方向是同學們最關注的一個問題,如果不先了解這個專業的各個方向,她也無法判斷選擇哪位導師,那個專業方向。秦曉田隻能相信勤能補拙,下午兩點半,秦曉田坐進了圖書館。她得找幾本專業課的書看,今天上午老師提到過的《娛樂至死》她沒看過,關於這個專業領域,她欠缺得太多。盡管從中學開始,她就想當一名戰地記者或是社會新聞記者,充當一名正義的使者,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知道當一名戰地記者的可能性已經不太可能,但既然好不容離自己喜歡的職業近了一步,她沒有理由不努力。


    從圖書館出來,秦曉田隨意漫步在校園中,心情無比舒暢。雲山大學有梧桐道、櫻花道、銀杏道幾條比較寬敞的道路,也是校內的主要幹道。秦曉田唯獨最喜歡這條銀杏道,銀杏道夏天枝葉茂密,翠綠無比,一眼望去讓人心曠神怡。現在是9月,是滿眼的綠色,再過兩個月,整條道路就會變成金燦燦的顏色,金黃色的銀杏葉隨風飄落,落在地上隨風一吹,便會掀起一層金色的波浪。閉上眼,一想到金色搖曳的銀杏葉,秦曉田便想在銀杏道上轉個圈圈翩翩起舞。銀杏道旁邊是籃球場,正值放學後,太陽下山時,夕陽斜射到嫩綠的銀杏葉上,泛出點點金光,反射到秦曉田的眸子裏發出好看的光芒。秦曉田差點就要驚唿出來,這麽美的畫麵,充滿著純淨又動感的氣息,秦曉田愛死了。來到籃球場看台上,秦曉田像個小女孩一樣坐在中間看著來來往往揮灑汗水的男生女生,就像自己奔跑在場上一樣無比暢快。這情景讓秦曉田迴憶起中學時看自己暗戀的男生在球場上揮汗如雨的畫麵。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乓——”的一聲,“哎喲!好痛!”秦曉田條件反射的用手擋住臉,籃球不偏不倚的打在秦曉田的手掌上,手心頓時血紅,有點發腫了。


    “同學,對不起,有沒有傷著?”跑過來撿球的男生擔心的問。


    秦曉田忍住差點掉下來的眼淚迴道:“沒事,打到手上而已。”定睛一看,咦?這不是那天在食堂遇到的袁暮嗎?“你是……”秦曉田愣愣的指著袁暮天。


    “哦,對,那天見過你。那天你把我的鞋子弄髒了,今天我們打球不小心打到你,算扯平了!”袁暮天拿起球轉身準備迴籃球場。


    扯平?什麽扯平?沒見她手腫了嗎?那天他的腳又沒腫。秦曉田正準備起身發作,卻見場上有人向袁暮天揮手喊道:“袁老師,怎麽樣?沒事吧?”


    “沒事,繼續!”袁暮天揮手示意。球不是他打到秦曉田的,他不過是離看台最近的人,負責去撿球罷了。況且已經道歉,能有什麽事?


    什麽?老師?秦曉田仿佛被電了一樣,站在看台上不會動了。他是老師?不是同學?那天他豈不是騙她?等等,人家也沒騙她,是她自己叫他同學的。完了,這老師不會記仇吧?他真是法學院的嗎?還是騙她的?秦曉田腦子裏掛滿了無數個問號,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


    怎麽弄清楚?現在喊他過來嗎?怎麽可能!如果真是老師,不計她的私賬就不錯了,可這個老師怎麽看著這麽年輕,而且還和同學一起打球?這麽多問題能問誰去呢?法學院她可一個人也不認識。對了,找田莉問問啊,她原來就在這個學校,人脈又廣,說不定知道。


    從食堂隨便吃了點東西迴到宿舍,秦曉田找了點雲南白藥和紅花油胡亂擦了些在手上,便忍不住問正在聽歌的田莉。


    “莉莉,我跟你打聽個事?”秦曉田試探性的問。


    “什麽事?”田莉一聽說有人向她打聽事,立馬從床上彈起來。她可是熱心腸著稱,也因此認識一大票朋友,有什麽是她不知道或打聽不到的事呢?她的業餘愛好之一可是八卦哦,沒這點嗅覺,當什麽新聞人?


    “法學院有沒有個叫袁暮的人?”秦曉田問。


    “袁暮?是學生嗎?沒聽說過。”田莉搖搖頭,“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怎麽,你想認識人家?”田莉取笑她。


    “沒有,不是。”秦曉田攤開手給田莉看,“你看,今天在籃球場我被球給打了,聽到他們誰在喊‘袁老師’,我就想是不是這個人打著我了。”田莉一看秦曉田的手,發現真的紅了一大片。


    “你怎麽這麽倒黴?幸好沒打到臉,不然你就腫成個包子臉了!”田莉打趣她。


    “袁老師?你確定是法學院的?”田莉問。


    “好像是吧!”秦曉田不太確定。


    “是不是看著年輕而且有點小帥?”田莉湊過臉問她。


    “好像是。”秦曉田縮了縮腦袋。


    “哈哈哈,那就應該是袁暮天啦!”田莉得意的說,她就說,怎麽會有她不知道的焦點人物呢?


    “袁暮天?他不是說他叫袁暮嗎?”秦曉田心裏暗想,難道他的名字也是騙我的?


    “袁暮天是法學院的老師,這個人可不一般哦,當年他入校時我在讀本科,他可是風雲人物啊!是全校當時引進的最年輕的博士,現在正在評選副教授,估計職稱快下來啦!”田莉沒管秦曉田,繼續口若懸河。


    秦曉田仔細聽著,心內暗暗吃驚。


    “據說他小學時跳過一級,初中又跳了一級,16歲進入北京大學光華學院學國際金融專業,大四時就已經過了注會,本來他可以保送本專業的研究生,可他不願意,選擇了法學院的經濟法專業,讀完博後就來我們學校了,他來我們學校才兩年多,卻有無數傳聞,各種花邊新聞。”田莉對袁暮天的底細了解得真是清楚,簡直是如數家珍。


    “啊?他這麽厲害?怎麽會來雲山大學?像他這麽牛x的人不是應該在北上廣嗎?”秦曉田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好像聽說是因為袁老師的女朋友在這邊,所以他才來的。但不知為什麽後來兩人分手了。”田莉對袁暮天的感情之事知之甚少。“我跟你說,這個袁暮天可搶手了,他們院的小女生喜歡他,外專業的女生也喜歡他,聽說有個外語係的本科生還追過他呢,結果被他當麵拒絕還奚落了一番,鬧得沸沸揚揚的。”


    “看來這人不好處,幸虧不是他的學生。”秦曉田慶幸。


    “多少人爭著搶著想當他學生呢,笨死了你!”田莉罵她。


    “我去下麵買幾串燒烤,你想不想吃?”秦曉田覺得晚飯沒吃飽,嘴饞想吃點有味道的東西。


    “好啊,我想吃雞柳和土豆,幫我帶啊,謝謝!”說完田莉又躺迴床上。


    東門外一到晚上熱鬧非凡,知道這裏是學校,人流量大,小商小販到了晚上沒有城管管的時候,便會像約好時間地點一樣在這裏固定的排成一排叫賣。


    秦曉田走到燒烤攤前,點了幾串燒烤,卻發現旁邊站了個人,麵貌有點熟悉。


    “呀,是你!”秦曉田驚唿。


    “噢?怎麽又是你?”袁暮天低頭看了她一眼。


    “什麽叫又是我,又不是我想遇到你,真是!”秦曉田為袁暮天的不友好表示不服氣。


    “你的手怎樣了?”袁暮天毫無感情的問。


    “托你的福,好點了!”秦曉田將右手掌攤到袁暮天眼前。


    袁暮天撇過臉去,一副不關他事的樣子。“是我的同伴不小心打到的。”袁暮天解釋。


    “我又沒讓他賠償。”秦曉田好聲沒好氣的說。“對了,聽說你是老師?那我叫你同學你也答應?還有,你名字是不是也是假的?”秦曉田故意問。不知為什麽秦曉田覺得袁暮天完全沒有老師的架子,所以跟他說話也毫不客氣,何況不是一個學院,他管不著她。


    “我可沒騙你,是你自己要叫我同學的。名字隻是個代號,何必在意。”袁暮天覺得實在沒必要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這是他很不喜歡的一件事。


    “那你到底叫什麽?是不是法學院的?”秦曉田一臉不屑。


    “我叫袁暮天,你以後可以叫我袁老師,我正是法學院的。”袁暮天真是被這丫頭打敗了,她怎麽知道他的身份的?又是哪個好事的學生到處亂說嗎?


    一聽到袁暮天自己尊稱為老師,秦曉田知道,這就是活生生的距離,先前的肆無忌憚即刻收斂,馬上改口道:“袁老師,對不起啊,上次把湯灑到你鞋子上,還有今天對你不敬的事你千萬別放在心上。”說完,向攤主要了烤串,付了錢,低著頭灰溜溜的跑了。她秦曉田不是那麽沒眼力勁的,自己這麽冒犯他,再站在那裏隻會自討沒趣,還是走為上策。


    袁暮天被秦曉田搞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女生怎麽變化那麽快?說變就變,怎麽一下子就變得那麽客氣?難道怕他了?搖搖頭,也向攤主拿了烤串迴他的單身公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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