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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舞說完後,雲容玨凝色的俊容如變幻成墨的雲。


    “妹妹是說,確有人推了妹妹?”


    薑舞緊抿著唇,點頭。


    昨夜她是想了很久很久,反複來迴的想。


    她落水的刹那,她記起,當時腰間是有一股力量推了她一下,她才跌落進池塘的。


    “那妹妹可有看見是何人所為?”雲容玨問道。


    薑舞小臉頓現沮喪,搖頭。


    當時是有一股力量推了她一下,但是誰,她不曾看清,當時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她撲通一下就落了水,根本來不及看清是誰所為。


    雲容玨眼底是深深的陰鶩和狠戾。


    許久後他才緩聲開口,“這事,朕且一定會查清,妹妹放心。”


    薑舞情緒深然。


    薑雨鄢得知薑舞想起那日發生的些事後便匆匆趕到了靈舞殿。


    “皇上,這事是要還小舞一個公道的,但……事情過去幾日,隻怕也不好查了。”薑雨鄢擔心道。


    雲容玨冷色,“再不好查,朕且也要查個清楚,既是有人做過的事,就一定會有跡可循。”


    薑雨鄢頷首,“是,希望能快點找到究竟是何人所為。”她擔心看向薑舞。


    ……


    舒王府。


    赫寶琪正令人收拾著給薑舞帶去的補身子吃食和藥。


    “要進宮?”雲凰見赫寶琪收拾著,問道。


    赫寶琪頷首,“是,進宮看看小舞。”


    雲凰眼底略過一抹情緒,“她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赫寶琪抬眼的刹那,對上雲凰帶著情緒的雙眼,她慢垂下眼,緩聲:“之前去看過一次,精神不太好,不過聽說,這兩日好些了,所以妾身想著,進宮再看看,也順便給小舞拿些補身體的吃食和藥,希望她的身子快些好起來。”


    雲凰輕歎一口氣,輕頷首。


    赫寶琪收拾完後,讓丫鬟拎著東西,朝府外走去。


    雲凰跟著,將她送到府門口。


    “王爺,那妾身去了。”


    雲凰頷首。他是記掛著薑舞的,但如今薑舞已是後妃,且眼下又剛小產,還在養著身體,他不宜去看望。


    “王爺,王妃。”


    在赫寶琪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她眉頭一蹙,停下腳步轉過身。


    林昭兒急匆匆走了過來,輕喘著氣。赫寶琪淡淡聲,“林娘子有什麽事嗎?”


    林昭兒平緩氣息,“王爺,妾身得知王妃要進宮看望薑昭華,妾身知薑昭華剛小產,身子虛弱,這一點東西,是……是妾身的一點心意,還望王妃能幫著一起交予昭華。”


    赫寶琪垂眼,看著林昭兒手中捧著的紅盒。


    “林娘子這怕是不妥吧,您讓王妃幫您轉交東西?是不是不太合乎規矩了?”赫寶琪身邊丫鬟忍不住護著自家主子,說道。


    林昭兒臉色有一瞬難堪,轉眼她望向雲凰,“王爺……妾身知道是有些不妥,但……這隻是妾身對昭華的一點心意,妾身自知身份低微,不能進宮親看昭華娘娘,但又記掛娘娘身子,所以才……才想著麻煩王妃幫忙的。”


    赫寶琪望看著雲凰。等著他的決定。


    “她也是一番好心,順帶手的事,就一起帶去吧。”雲凰說完示意一眼,赫寶琪身邊的丫鬟不情不願接過林昭兒手中的東西。


    “謝王爺,謝王妃成全。”林昭兒連忙跪下。


    赫寶琪淡瞥開眼,“王爺,妾身走了。”落下一句後,邁步離開了王府。


    雲凰望著赫寶琪漸遠的身影,眼中隱著一抹複雜,片刻後他慢收迴視線。轉過頭,“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且和本王說就是,本王會替你想辦法,別直接找王妃,免壞了規矩。”他說道。


    林昭兒抿唇,輕頷首,“妾身知道了。”


    赫寶琪進宮後去了靈舞殿,薑雨鄢正巧也在。


    “小舞的氣色似是好了些。”赫寶琪說道。


    “這兩日太醫和禦膳房的都細心著,小舞情緒也慢慢沉澱許多,休息好些,這氣色也就好了。”薑雨鄢說道。


    赫寶琪關心道:“小舞,事情既已發生了,你且要多寬心,你還年輕,孩子總還會有的,若是為此傷心過度,壞了身子,倒更不值了。”


    薑舞輕抿唇頷首。


    “等這事查清楚是何人所為,還小舞和孩子一個明白後,小舞的心也就徹底安下來了。”薑雨鄢伸手替薑舞捋了捋發絲。


    赫寶琪怔然,轉頭,“這事不是意外嗎?”


    薑舞眼底一抹複雜略過。


    薑雨鄢說道:“意外不可怕,人為才更可怕。”


    赫寶琪詫異,也難置信。


    三人正說著話,南芙走了進來。


    “小舞,皇上……”


    “皇上怎麽了?”薑舞輕聲問道。


    南芙猶豫,“有什麽說就是了,別吞吞吐吐的了。”薑雨鄢說道。


    南芙將事情道了一番。三人聞後臉上皆是震驚。


    薑舞好半響才緩過情緒,她沒有辦法猶豫,掀被下了床,甚至連披風都沒來及披上,就朝殿外跑去。


    “小舞!”


    “小舞!”


    薑雨鄢和赫寶琪兩人連忙追上去。一把拉住了薑舞,“小舞外頭風大,你可不能出去,你身體還沒養好呢!”


    “是啊,小舞,咱們在宮裏等著消息。”赫寶琪勸道。


    薑舞搖頭,“我不要在這裏等。”她掙紮就要離開。


    薑雨鄢連忙讓南芙拿來絨領披風,給薑舞披上,又讓宮人傳來轎攆,“罷了,即便你要去,也要保護好自己。”


    “舒王妃,您不如留在這,我陪小舞去就行了。”薑雨鄢說道。


    赫寶琪想了想,這事到底是後宮之事,她是王爺之妻,不好插手,更不宜去聽聞。她點頭答應下來。


    椒房殿。


    江素莫直挺挺跪在雲容玨麵前,麵對雲容玨厲聲的質問,她不卑不亢,一一迴答著。


    “皇後口口聲聲否認這事非自己所為是麽。”雲容玨啟聲。


    “是,臣妾未曾做過這樣的事,還望皇上明察。”


    雲容玨臉色沉沉,示意身邊宮人一眼。不一會,“那皇後,可認得這個東西?”


    江素莫轉頭看去,隻見宮人手中捧著一方巾帕,她細看一番,眉頭蹙起。


    “看來皇後是認得的,這是皇後的巾帕。”雲容玨說道。


    這方巾帕是江素莫時常攜帶的,上頭還繡有一隻鳳凰。鳳凰為國母方可用,滿宮裏,除了皇後,無人敢在巾帕上繡鳳凰。


    “這方巾帕是在禦花園裏找到的,朕且查過,在薑昭華出事前,皇後的這方巾帕尚在。”雲容玨說道。


    江素莫眉眼閃過疑惑,“皇上,這方巾帕確乃臣妾的,但僅憑一方巾帕,就認定事情是臣妾做的,是否太草率了?”


    雲容玨麵色淡定。


    “皇上,恕臣妾問,這方巾帕是在何地找到的?”江素莫問道。


    雲容玨目光一瞥,柴內官見狀啟聲道:“迴皇後娘娘,這巾帕的在禦花園中找到的,就在薑昭華落水的池塘附近。”


    江素莫眉眼間的惑更深了些,她道:“皇上,這巾帕是臣妾的,但不能代表這事就是臣妾做的。”


    雲容玨不語,依然是示意一眼。


    不一會兒,又有一宮人走了進來,“皇後看看吧。”


    走進來的宮人手中捧著的一方巾帕上擱置著一顆明珠,明珠色澤瑩白,一看,便是上好的明珠。


    江素莫淡定的雙目倏然一睜。魚魚


    雲容玨垂眼望著,“這顆明珠,皇後應也認得吧?”


    江素莫定望著宮人手中的明珠許久,喉間微哽動,慢啟聲:“是,臣妾認得……”


    “這顆明珠,是進貢的西海明珠,非常珍貴,當日進貢時便隻有這獨一顆,朕且給了皇後,若朕沒記錯,後來皇後是將這顆明珠係於隨身佩戴的蘇繡香包上了。”


    江素莫緊抿著唇,緩緩應聲,“是……臣妾是將明珠令人係於香包包穗之上,這兩日香包穗墜脫落,臣妾也確實一直在尋這顆明珠。”


    雲容玨眸光逐漸變深,“皇後可知這顆明珠是在哪兒被朕的人尋到的?”他問道。


    江素莫對上雲容玨的雙眼,慢搖頭,“臣妾……不知。”


    “這顆明珠,是在薑昭華那兒,薑昭華當日落水後,宮裏宮人替她收拾時,在她掌心中找到的,是被她牢牢攥在掌心的。”


    江素莫唿吸驟然一重。


    “皇後,你還有何要說的?”雲容玨沉聲。


    江素莫滯聲片刻,“皇上,當日事發突然,許是臣妾和薑昭華挨著,薑昭華落水時本能隨手的一抓,這才將臣妾的這顆明珠抓落的。”


    雲容玨緩閉了閉眼。


    “皇上,若這明珠早在,為何,皇上您剛迴宮的時候,沒人拿出來,直至現在才被拿出來呢?!”江素莫問道。


    “明珠是宮人發現的,宮人當時並不認得此乃為皇後之物,太妃娘娘才先令其收起來,直至朕要徹查這事,太妃覺得這明珠許對徹查此事有幫助,才讓宮人交予朕。”


    殿外,薑舞聽著裏頭人的對話,她轉眼看向身邊的薑雨鄢,眼中疑惑。


    薑雨鄢輕頷首,說道:“當日情況混亂,所以這顆明珠我且也沒想太多,讓你宮裏的宮人收了起來,沒想到……竟是皇後娘娘的。”


    薑舞小臉發白,小手緊攥成拳。


    麵對雲容玨的質問,和種種證據,江素莫一時難以辯駁。


    “皇後,你太令朕失望了。”雲容玨薄唇輕啟。


    “皇上,這事臣妾是冤枉的!”江素莫本能駁聲。


    “種種證據在眼前,皇後僅憑一句冤枉難道就可以了嗎?”


    “皇上!”


    “來人,沒朕命令,即刻起,不得令椒房殿任何人踏出椒房殿,外頭的人也不可隨意進入!”雲容玨吩咐一聲。


    江素莫雙眼瞪大,“皇上!”


    雲容玨起身,朝殿外走去,他剛打開殿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小姑娘。眉心一蹙,“妹妹怎過來這兒了。”


    薑舞小臉上湧著深而複雜的情緒,餘光忍不住朝殿裏瞥望一眼。


    雲容玨牽住她的手,“你身體尚未痊愈,不可亂跑吹風的,宮人們且都是怎麽照看的,朕定要好好責罰!”


    薑舞蹙眉,輕輕一聲:“不關她們的事。”


    薑雨鄢見狀解釋道:“皇上,小舞也是……心急,才沒忍住跑出來的。”


    雲容玨沒再多說什麽,牽著薑舞離開了椒房殿。


    迴靈舞殿的一路上,薑舞都是沉默著,未說一句話。直到迴到靈舞殿。


    “皇上,是真的麽?”她輕開口。


    在椒房殿外,她將所有聽得一清二楚,她震驚,傷心,更甚有憤怒,種種情緒中,更有不可置信。


    不敢置信這事真和江素莫有關,甚至是她做的。


    雲容玨眸色一頓,片刻後才點頭下來,“妹妹方才都聽見了。”


    薑舞緊抿著唇,久久未語。


    雲容玨見她臉色難堪,啟聲道:“你身子尚未痊愈安好,方才又吹了風,好好休息。”他邊說著,邊要扶著她躺下。


    薑舞胳膊一動一掙紮,她雙眸直直望著他,粉唇顫顫輕啟聲:“小舞不敢相信,這件事是皇後娘娘所為,既然皇上查清楚了,皇上……要怎麽處理這事?”


    薑舞話出,雲容玨臉上神色微起變化,薑雨鄢也下意識轉眼,看向雲容玨。


    雲容玨有半響的沉默。


    片刻後緩聲:“這件事朕且會處理,妹妹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


    雲容玨沒給薑舞一明確的答案。


    薑舞小臉微皺,“皇上為何不告訴小舞,皇上打算怎麽處置。”


    “妹妹聽話。”


    薑舞小手緊緊攥著被角,他這樣的反應,這樣類似於逃避的反應,無法不令她多想。


    他是不是……


    不打算對江素莫有所處置。


    “皇上是不打算處置嗎?因為她是皇後嗎?”她輕聲問道。


    雲容玨沉聲:“若朕不打算處置,今兒也不會拿著那些證據去椒房殿了,隻是妹妹,她貴為皇後,乃一國之母,身份特殊,即便要有所處置,也非一時半刻之事。”


    薑舞臉蛋情緒緩了緩,“所以,皇上不會置之不理,對嗎?”


    雲容玨頷首,輕撫她的青絲,“失去這個孩子,朕和妹妹一樣難過。”


    “小舞,你方才也折騰了好一會兒,想來現在是累了,不如先睡一會兒吧,你現在可不能累著的。”薑雨鄢適當開口勸道。


    得了雲容玨的承諾,薑舞這才聽話乖乖躺了下來。


    雲容玨守著薑舞,直到她睡著了,才起身離開。


    “這兩日也辛苦太妃了。”雲容玨朝薑雨鄢說道。


    薑雨鄢含笑,“小舞是我的妹妹,她遭遇這樣的事我也是很心疼的,能照顧到她身體好起來,也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應該做的,沒什麽辛苦的,皇上言重了。”


    雲容玨收迴視線,輕頷首後,邁步離開靈舞殿。


    ————


    雲容玨去了趟椒房殿後,椒房殿上下的人就都被禁了足,裏頭的人不能出來,外頭的人且不能進去。


    這樣的禁足,且是對皇後,絕非小事。


    一時間,後宮中眾人猜測,眾說紛紜。


    後宮前朝,一向是粘連一起,很多時候,是容易牽一發而動了全身。


    皇後被禁足一事,很快在前朝掀起風浪,早朝時,便又官臣提起此事,認為皇後乃國母,如此這般大有不妥。


    “皇上,皇後乃國母,即便是有處事不周,或不注意惹皇上不悅,皇上應顧全大局,寬厚於皇後娘娘才是。”大臣說道。


    一人開口,就有兩人,三人,逐多附和。


    雲容玨沉著臉色看著底下眾臣,待幾人說完後,才慢開口,“皇後處事不周,朕自會寬待,皇後貴為國母,本該心懷天下,然皇後心生妒忌,處事極端令後宮不寧,朕不予以懲罰,難以服眾。”


    雲容玨話出後,底下又是一陣不小的議論。


    人人皆知前些日子薑舞落水失子一事。


    “皇上,薑昭華不幸失子,眾人皆傷心,此事皇後娘娘最多是照看不周,失責,皇上所言心生妒忌,且將皇後這般禁足,是否懲罰過重了?”大臣說道。


    “皇後若無妒忌所為,錢大人以為朕當真是憤惱昏頭了才處置了皇後?薑昭華落水失子一事,在種種證據麵前,皇後無可反駁。”


    “這……”


    一時間,底下議論紛紛的朝臣們,詫異不知如何言語。


    “皇上,可……皇後到底是國母……”


    “好了,此事雖事關皇後,但到底也是朕後宮之事,朕的後宮之事,朕會處理清楚。退朝。”雲容玨下聲後,起身離開。


    眾臣在議論紛紛中散去。


    雲凰和元璟兩人下朝後,跟去了雲容玨那兒。


    “五哥,這事當真是皇後所為?”雲凰詫異。


    雲容覺沒應聲,但沉默儼然已是一種迴答。


    “皇上,皇後娘娘的母家是江氏,江氏一族是大涼老臣,在朝中地位頗深,隻怕會牽一發動全身。”元璟提醒道。


    雲容玨沉聲,“這點朕自然是有考慮過,所以,眼下朕且隻是將皇後禁足。”


    “五哥,那你還要處置皇後嗎?若是處置了,會牽動江氏,但若不處置……”雲凰擔心,“薑舞那丫頭那兒,還有那失去的孩子……隻怕……不容易過去。”


    三人臉上雖顯不同神色,但情緒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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