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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容玨喚來俞烈,令其進宮詢問一番。


    俞烈進宮,薑舞可能會去,會見的人他都詢問找了一番,卻並沒有薑舞的蹤跡。書院那邊也沒有她的蹤跡。


    “令人四處好好找找!務必將人找迴!”雲容玨臉色清冷,寒意十足。


    另一邊,雲凰生著赫寶琪的氣,他走出聽雪堂正殿,遇到赫寶琪身邊的隨侍婢女,“殿下。”


    “急慌慌的做什麽。”雲凰不悅。


    “殿下,王妃出宮了,可天色漸晚,王妃遲遲未歸,奴婢擔心。”


    “她還沒迴來?”


    “是。”


    雲凰歎氣,“是不是去母妃宮裏了。”


    “殿下,奴婢去問過了,王妃並不在昭儀娘娘那兒。”


    “這麽大的人了,且也丟不了。”雲凰並不放在心上。


    一直到雲容玨來找雲凰,雲凰這才意識到事有不妥。


    薑舞和赫寶琪同時不見蹤影,雲容玨著急,雲凰也著急,兩人離宮尋找。


    “她們兩個好端端的怎麽會一起失蹤了。”雲凰臉色嚴肅。


    雲容玨沉默不語,麵色的著急清晰可見。


    “三種可能。”雲容玨啟聲。


    雲凰看向他,“哪三種?”


    “一,她們各自不知所蹤,是巧合,二,兩人一起遭遇意外,第三……”雲容玨頓聲,麵向雲凰。


    雲凰對上雲容玨的視線,瞬然了然。


    “五哥的意思是……”


    “是猜測,但也不是沒有可能,之前你和那丫頭在夜晚相見一事,是赫寶琪故意為之,難不保她心生怨恨。”


    雲凰倏然皺眉,唾罵一聲:“若真是她做了這樣的事,我定不會放過她!”


    “若是她做的,倒還好辦些,就怕……”雲容玨眉眼間的愁霧更深。


    “眼下局勢緊張,她們兩個一個是你舒王的正妃,一個,是我身邊寵信的人,若有人以她們為要挾,事情就不那麽容易辦了。”雲容玨說道。


    雲凰聞言後神色也繃了起來,“咱們必須盡快找到她們倆,可這麽大的地界,她們離開時又沒人跟著,要找她們也不容易。”雲凰有些煩躁。


    就在這時,俞烈急匆匆走了過來,“殿下。”


    “可有問到什麽?”


    “屬下按殿下的吩咐去問了李家小姐,孫家少爺,等人,李家小姐說薑舞今兒一直在學堂的,直到下學才離開書院的,她離開書院時還看見薑舞也離開的。”


    “這麽說,她是在下學後的這段時間才不見的。”雲凰說道。


    “還有其他嗎?”雲容玨問道。


    俞烈將問詢到的事一一報之,錢家小姐的丫鬟給錢小姐采買東西的時候有看見薑舞,說是看見薑舞和另一個模樣貴氣的女子在一起,兩人在街上買了不少東西。


    “那一定是赫寶琪了!她們兩個是在一起的!”雲凰說道。


    “走,去問問那附近的攤販,或許他們會有印象。”雲容玨說道。


    幾人匆匆來到街市,按照錢家小姐丫鬟所說的問詢了薑舞她們買過東西的攤販。


    “有!那兩姑娘啊,我有印象,出手闊綽,連價都不講就買了好幾盒胭脂水粉。”


    “你可知她們後來往哪邊去了?”


    攤販想了想,片刻後一拍額頭,“想起來了!那倆姑娘在我這買完東西沒多一會兒,就和人發生了好大的爭執。”


    雲容玨和雲凰頓然相視一眼,“她們和什麽人發生爭執的?!”雲凰急色問道。


    “是一個男人,那男人明顯是看倆姑娘長得漂亮,起了些色心,倆姑娘沒理他,年紀小點的那個姑娘砸了人後就拉著另一個姑娘跑了。”


    “她們往哪兒跑了?!”


    “大約就是那個方向。”攤販朝前指了指。


    雲容玨沉著臉色,“欺負她們的男子是什麽模樣,是這附近的地痞流氓嗎?”


    攤販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搖頭,“不是,那男子穿著打扮不俗,看著是非富即貴。”


    非富即貴……


    雲容玨眼眸湧起波瀾,“您可還記得那男子的大概模樣?”


    “五哥,這兒長安城人那麽多,即便是有大概模樣,隻怕我們也不好尋找。”


    雲容玨睨看眼雲凰,“你沒聽他說,那人非富即貴麽,尋常人難尋,這樣的人,可是易尋。”


    雲凰了然拍了拍額,“是我急糊塗了。”


    那人粗略給他們形容了一番,俞烈照著攤販的形容用墨筆大致勾勒出個模樣。


    “這人,怎麽看著有些眼熟?”雲凰皺著眼睛看著,說道。


    雲容玨目光沉沉,“走,去趙家找人。”轉身離開。


    雲凰一愣,跟著雲容玨,“哪個趙家?”


    ……


    薑舞和赫寶琪被那些人強製帶走,在這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房間,兩人手上都被捆著繩子。


    赫寶琪自小金尊玉貴,從沒受過這樣的對待,她又害怕,又氣惱,又無助,抽噎哭著。


    薑舞雙眸環看著這房間四周,這房間布置雖簡單,但很幹淨,看上去不是什麽廢舊之地。她目光看向門口,門口有兩個身影,是看照著她們的人。


    她們要想突破出去,手無縛雞之力,隻怕是難。


    雲容玨和雲凰兩人來了趙府,趙家家主又驚又喜連忙趕出來接待著兩人,令下人斟茶上點心。


    “不知二位殿下此番前來趙府,是有何事?”


    雲容玨尋了個由頭和趙家主攀談著。


    “聽聞趙大人有個兒子,頗為出色。”雲容玨說道。


    趙大人嘿嘿一笑,“殿下過獎了,犬子不過尚可。”


    “聽聞趙大人的這位公子和咱們年紀差不多,一直沒怎麽見過,今日正好咱們來了,不如就見見,如何?”雲凰說道。


    兩人這般要求,於趙大人來說自是樂於接受的,他連忙讓下人將人喚出來。


    不一會兒,一臉不耐煩的趙頤走了出來,“爹您非讓人叫我出來做什麽啊,什麽人非要我見啊?”


    趙大人瞪了眼趙頤,“你看你,還不趕快來參見臨安王和舒王殿下。”


    臨安王?


    趙頤散漫的臉色頓住,抬起頭,看見雲容玨刹那一愣,眼底是一抹心虛劃過。


    “參見臨安王,舒王殿下,”他收起情緒,朝兩人揖禮,“不知二位殿下來我趙府是有何事?”


    雲容玨定看著趙頤,“趙公子許久不見。”


    雲容玨和雲凰沒有立刻質問趙頤,而是似閑話家談一般,和趙大人及趙頤相談著,但他一直注意著趙頤的臉色情緒的變化。


    “五哥,這趙頤和咱們說話時眼神飄忽,尤其是在提到那小丫頭的時候,更明顯,而且他總是急著離開,看來是心裏有鬼。”雲凰壓低聲說道。


    “二位殿下,這天色不早了,二位殿下怕是要盡快迴宮了。”趙頤站起身。


    雲容玨輕笑看著趙頤,“趙公子似乎很想本殿和六弟趕緊離開。”


    “誒,二位殿下,這兒是哪兒的話,犬子並無此意,”趙大人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生怕得罪了雲容玨二人,“二位殿下能光臨寒舍,是我趙家的榮幸,二位殿下若不嫌棄,不如今兒就留下用些晚膳?”


    趙頤一聽臉色頓時緊繃起來,“爹,咱們府裏的膳食怎能和宮裏的相比,別讓二位殿下看了笑話才是。”


    “無妨,”雲容玨接話,“正好我和六弟也餓了,那就叨擾趙大人了。”


    “殿下客氣了,”說完立刻吩咐下人籌備晚膳,“二位殿下稍等,晚膳片刻就好。”


    趙頤皺著眉頭,看著兩人,他後院那兒,還關著那小丫頭呢,雲容玨在這,隻會讓他心神不安!


    就在幾人喝茶等膳的時候,一下人急匆匆走了過來,附到趙頤耳邊言道了幾句。


    趙頤聞言後令下人退下,然後朝雲容玨等道:“二位殿下,我院裏有些事要處理,去去就來。”


    雲容玨隻輕笑點頭。


    趙頤離開後,他和趙大人隨意談了幾句。


    “趙大人,你這府邸,本殿看著甚是不錯,可介意本殿和六弟四處看看?”


    “當然不介意,我陪二位殿下轉轉。,二位殿下請。”


    雲容玨和雲凰兩人跟著趙大人在趙府前後四處轉著。


    三人走到趙頤的院子前頭時,正好遇見走出來的趙頤,趙頤看見兩人,眼色一慌,“爹,你們怎麽來了。”


    “二位殿下想參觀看看咱們府邸。”趙大人說道。


    趙頤壓著情緒,“是麽,那……參觀的差不多了吧,咱們迴前廳吧。”


    雲容玨眼梢微揚,他捕捉到趙頤眼神的慌張,趙頤急著趕他們離開這,定是有些什麽!


    若那丫頭真是被趙頤帶走,趙頤這反應,隻能說明,她在這府院裏。


    雲容玨剛想開口說話,忽然!聽到細碎的一道聲音。


    “什麽聲音!”雲凰厲聲。


    趙頤一慌,“舒王殿下說什麽呢?什麽什麽聲音?”


    “本殿聽見一道奇怪的聲音。”雲凰說道。


    “本殿也聽見了,似乎是從趙公子的後院傳來的。”


    “二位殿下聽錯了吧,我這後院安靜的很,怎麽會有什麽聲音。”


    “好像是有什麽聲音。”趙大人也點著頭說道。


    “去看看!”雲容玨沒有任何猶豫,徑直朝後院走去。


    但剛走不多幾步就被人攔住了。


    雲容玨眼神一冽!“敢攔我們,你們不想活了?!”雲凰怒斥。


    雲容玨執起手中扇子,唰的一下,將攔在麵前的下人打散開。


    “二位殿下這是要做什麽!難道要硬闖我院邸嗎?!”趙頤攔住兩人麵前。


    “本殿對你院邸沒有興趣,隻是本殿的人在你這,本殿要帶走!”


    趙大人一聽一愣,“人?什麽人?”


    雲容玨沒有解釋的心思,躍過趙頤朝裏頭走去。


    趙頤剛想再攔住!


    忽然!


    砰的一聲,緊接著就看見從後屋裏跑出來的兩抹身影!


    薑舞牽著赫寶琪朝外跑著,可沒跑多遠,後膝挨了一棍,兩人跌倒在地。


    “讓你們跑!”


    “王妃小心!”


    眼瞅這那人舉起手中木棍朝赫寶琪打去,薑舞撲過去,那一棍重重落在她的身上!


    “啊——”


    她疼的眼淚頓時掉了下來。


    赫寶琪以為那一棍是要落在她的身上,卻沒想到,薑舞竟然護住了她!


    她瞪大眼睛看著薑舞,“薑舞你……”


    她那般對她,這樣危機的關頭,她卻還舍身救她。


    雲容玨和雲凰兩人雙眼皆迸發出怒意,兩人上前,一人抓住一人,砰砰砰。


    那幾個下人,被兩人打倒在地哀嚎不已。


    雲容玨立刻將小姑娘拉起,護在懷裏,“沒事吧?”


    熟悉的聲音令薑舞一愣,抬眼的刹那幾乎以為是自己花眼了,“殿下?”


    “趙頤,你果然是記吃不記打的,上次在煙和樓的事,你怕是忘了。”雲容玨冷聲說道。


    趙頤瞪著眼睛,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趙大人看著眼前的一幕,更是又慌又疑惑,連忙湊上前,“這,這是怎麽迴事?!”


    “趙大人這話要問問自己的好兒子,本王身邊的人和舒王妃為何會在趙公子這,還被以這樣對待!”


    “舒王妃?!”趙大人眼睛瞪的更大,看向站在雲凰身邊的女人,然後轉身瞪著自家兒子,“頤兒!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是……舒王妃?”趙頤意外看著雲凰身邊的人,這女的,竟是舒王妃?!


    雲凰冷著眼,眼裏是清晰可見的火氣,“不錯,她是本王的正室王妃,趙公子,你將本王的王妃虜獲到你身邊!可知是大罪!”


    趙大人一聽,心慌,連忙跪下,“二位殿下,這……這其中怕是有什麽誤會。”


    赫寶琪是從未受過這樣的驚嚇,她靠在雲凰身邊,抽抽噎噎,“不是誤會,是他,是他在街上對我們戲弄,我們不予理會,他便將我們抓來,意圖對我們不軌!”


    “頤兒!你混賬!”趙大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我——兒子不知道她是舒王妃!”趙頤沒想到本來好好的事情會變成這樣!心裏又氣又惱。


    “你是不知道她是舒王妃,但她,你不會不認識,不知道她是本殿身邊的人,你知道還故意為之,這筆賬,本殿是要和你好好算算。”雲容玨聲音薄涼。


    “殿下,犬子,犬子是無心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寬恕他這一次吧。”


    雲容玨悠涼一眼,淡聲道:“趙大人,且不說她們是本殿和六弟身邊的人,當街強搶民女,隻這一條就夠了。”


    雲容玨說完,沒再理會兩人,垂眼看著懷裏受驚不小的小姑娘,眼神柔和,他攬著她,帶著她離開。雲凰和赫寶琪兩人緊跟其後離開。


    趙家父子垂喪跌坐在地上。


    “爹,我……”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安靜的院邸響起。


    ……


    雲容玨將小姑娘帶迴王府,讓人給準備了熱水給她清洗。


    薑舞洗幹淨後,換上幹淨的衣裳,衣裳半褪至肩頭,南芙取藥來,“小舞,你這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弄得這麽狼狽。”


    薑舞輕歎氣,隻道:“一言難盡。”


    “小南,你輕點,我怕疼。”


    “嗯,我會的。”南芙應聲,剛要給薑舞上藥時,忽然,身邊多了一抹身影。


    雲容玨朝她輕輕一噓,示意她退下。


    南芙將藥遞給雲容玨後輕輕退出房間。


    薑舞不知身後已經換了人,她手撐著下顎,感覺到微涼和刺痛,不由呲出聲來,“小南輕點,疼。”


    “嘶——好疼呀,小南你……”薑舞轉過頭,說到一半的話卡在喉間。


    殿下什麽時候過來的?!


    薑舞眨巴眼,忽然!她意識到自己半露著的肩頭,驚的連忙攏了攏衣裳,結果衣裳碰到傷口疼的更厲害了。


    “好痛!”她眼淚一下蹦了出來。


    雲容玨看她莽莽撞撞的樣子,無奈,一把摁住她,然後將她肩頭的衣裳拉下來。薑舞下意識的反應,卻被他阻摁住,“你若還想痛的更厲害那就盡管動。”


    薑舞:“……”


    她小手拽著衣裳,小臉泛紅,“殿下怎麽進來了。”


    “這偌大的王府盡是本殿的,本殿難道不可進來?”


    薑舞:“……”


    “鬆手,你這般抓著衣裳怎麽擦藥?”雲容玨睨看著小姑娘曲卷起來拉著衣裳的小手。


    “殿下奴婢還是自己來吧。”


    “本殿說什麽便是什麽,鬆手,再不鬆手本殿要罰你了。”他威脅之。


    薑舞粉唇努努,無奈隻能鬆手。


    他細心給她上藥著,手裏的動作刻意放輕放柔。


    薑舞小臉好彤彤的。直到上完了藥,她才坐直起身。


    雲容玨將藥擱放到一旁,“說吧,今兒是怎麽迴事。”


    薑舞乖巧坐著,將今天發生的一係列事和雲容玨道了一遍。


    雲容玨聽後臉色越來越沉,趙頤——


    “舒王妃那樣對你,你倒還不顧自己,去替她擋下那一棍,本殿該說妹妹是善良,還是蠢笨?”雲容玨斂聲道。


    薑舞撇撇粉唇,緩聲:“其實,寶琪公主不是心眼壞的人。”


    雲容玨微揚眉。


    “奴婢和寶琪公主相處過一段時間,寶琪公主是有些嬌縱性子,但心眼挺好的,她很喜歡六殿下,之前的事,許是一時氣惱,才衝動做了那樣的事。”


    雲容玨定看著薑舞。


    小姑娘總是這樣以善待人,她能寬諒待人,他卻無法做到她那般,她的這一筆筆賬,他且會替她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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