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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凰平緩著唿吸,一雙眼睛在薑舞小臉上就沒挪開過。


    “到底怎麽迴事?!有沒有受傷?”雲凰擔心又關心。


    薑舞愣愣的搖頭,“殿……殿下,奴沒事。”雲凰這著急的模樣,是將她嚇到了。


    雲卿卿抬手拍了拍雲凰的肩頭,“六哥放心,她沒事啦,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雲凰好不容易平複下情緒,打量看著薑舞,確定她真沒什麽大礙,這才挪開視線,看向雲卿卿,“你既已幫她解決了,還讓人告訴我做什麽,害我急急趕來。”


    雲卿卿扁扁粉唇,“欺負她的人是二哥身邊的人,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萬一二哥護犢子,卿卿救不了她,有六哥在,不就不怕了嘛。”


    雲凰一想,也是。


    雲卿卿雖是公主,但公主和皇子身份還是有別,若雲招強硬、起來,雲卿卿也無可奈何。


    “好了,總算是平安無事了,我先走了,和五妹還有半盤棋沒下完呢!”雲卿卿朝他們揮了揮手,徑直朝外走去。


    雲卿卿離開後,薑舞和雲凰兩人相視一眼,她欠身,“殿下,那奴先……”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雲凰直接拉拽走了。


    “你且好好同本殿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怎惹了二哥?”


    剛才雲卿卿派找他的宮人說的含糊不清,他一著急,也沒深究到底怎麽迴事就急匆匆趕來了。


    “奴沒有惹二殿下。”


    雲凰:“……”


    “惹他身邊的人也一樣。”


    薑舞:“……”


    薑舞隻好同雲容玨娓娓道來方才所發生的一切。


    雲凰聽著,雙眉彎成山峰,且不說那翡翠手串是否是巧合,那薑娘子後來的作為一看便是故意刁難。


    “薑娘子……她也姓薑,和你什麽關係?”雲凰問道。


    薑舞小臉劃過一抹無奈,“她是奴同父異母的姐姐。”


    “又是你姐姐?”雲凰想到上次薑舞拚力幫的那名女奴,“看來這個和你關係不太好啊。”


    薑舞粉唇努努,點頭,“她不喜歡我。”


    雲凰冷哼一聲,“她也不過是借著二哥的勢罷了,你且也無需怕她。”


    他可不允許她隨便被人欺負了!


    薑舞沒想到,當日下午,雲凰讓人傳了話過來,竟要她去聽雪堂侍奉。


    她是漪瀾軒的人,沒有雲容玨的準允去別的殿宇,是不合規矩的。


    可偏,雲凰是說一不二的,也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薑舞被迫到了聽雪堂,她站在門口望著裏頭的雲凰,小臉上攢著深深的無奈,她眼睛轉悠著,想著一會兒如何和他商量,讓他收迴這個決定。


    雲凰一抬眼,就看見門口站著發呆的小姑娘,“傻站著做什麽,進來。”


    薑舞迴過神,走進殿內,“殿下。”


    “奉茶。”雲凰瞥了眼手邊的茶盞。


    薑舞走到一旁,跪著,以熱水燙著茶具,茶葉過一遍水後,才第一遍衝泡。


    “殿下,奴有事同殿下說。”她輕啟聲。


    雲凰鼻間發出一聲輕嗯,“說。”


    “殿下可否收迴讓奴來聽雪堂侍奉的命令。”她直言道。


    雲凰本淡和的雙眸倏然勾冽起一抹冷色,轉眸看著薑舞,“怎麽,你這麽不願來本殿這聽雪堂?還是這麽不願在本殿身邊侍奉?!”


    薑舞搖頭,“殿下,奴是漪瀾軒侍奉的,這樣堂皇來殿下這邊,是不合規矩的。”


    “規矩且也是人定的,再說了,本殿也不是要你一直在這邊,等五哥迴來了,你且就過去了,白日你在本殿這邊打理侍奉茶水,晚上再迴漪瀾軒。”


    “殿下……”


    “本殿主意已定,再多言,本殿收拾你!”雲凰正色,威脅道。


    薑舞攢著的氣,瞬然扁了下來。


    薑舞無奈,隻能在聽雪堂侍奉著。


    這時,殿外傳來宮人的聲音,“殿下。”


    雲凰頭都沒抬,應了一聲。薑舞看見宮人捧著一卷又卷的卷軸,“殿下,昭儀娘娘那邊又送了些畫像,讓殿下盡快擇選。”


    薑舞下意識看了雲凰一眼,隻見他平靜的眼眸染上一抹冷意,他慢抬起頭,盯看著捧著卷軸的宮人。


    宮人被他這樣的眼神盯得直發怵,“殿……殿下是……是昭儀娘娘的吩咐。”


    雲凰沉默許久,才慢啟聲:“放下,出去。”


    宮人連忙將卷軸放下,不敢多一分的耽誤,退出大殿。


    “本殿有些餓了,你給本殿去膳房那些酥餅過來。”雲凰說道。


    薑舞頷首,起身退出聽雪堂。


    薑舞離開後,殿內更顯寂靜了,雲凰瞥眼看著一旁擱摞起來的卷軸,不耐煩的抓起一卷攤開看著。


    薑舞端著酥餅重迴到聽雪堂,剛要踏進殿,忽然,朝她這邊飛來一卷軸!差點打到她!


    那卷軸在她麵前砰的一聲掉下,落下。


    她有些驚魂未定,再抬眼看雲凰,他所有的怒氣不悅都在臉上顯而易見。


    薑舞垂眼,目光正落到地上攤開了的卷軸上。


    卷軸上是一女子的像,她蹲下、身,將卷軸拾起,畫像上的人麵如桃花,櫻唇如果,眉眼間的虛柔感甚有林妹妹之風。


    “殿下,酥餅。”她走到雲凰身邊,將盤子放下。


    唰的一聲,雲凰又丟出一卷卷軸,“庸脂俗粉!”


    “庸脂俗粉!你看看,都是這些庸脂俗粉!”雲凰是越看越覺不順眼,越生氣,忍不住和薑舞抱怨著。


    薑舞看著這一幅又一幅的畫像,她不知道這些是要做什麽的,“殿下這些是做什麽的?”她順話問道。


    雲凰看她一眼,眼裏攢著一抹別扭情緒,片刻慢聲道:“是母妃讓本殿擇選的,說要給本殿擇選成婚對象。”


    薑舞粉唇因詫異微張,片刻後,小腦袋微側,看著雲凰麵前攤開的卷軸,卷軸上的女子,和方才那個一樣好看,隻是是,方才的那個女子是盈風弱柳之姿,這個眉眼間多有幾分貴氣。


    “殿下都不喜歡嗎?”薑舞忍不住問道。


    她瞅著雲凰動怒的樣子,他似對這些都不滿意。


    “你覺得本殿應該喜歡?”雲凰冷聲反問。


    薑舞:“……”


    薑舞搖搖頭,給雲凰茶杯斟滿茶水後,她寬聲安慰道:“殿下莫要著急了,慢慢再挑選就是。”


    雲凰:“!!!”


    “再怎麽挑選也都一樣!”雲凰冷聲,他隨即喚來宮人,“把這些畫像都拿走!你給本殿傳話給母妃,和母妃說這些庸脂俗粉本殿一個也不喜歡!”


    宮人臉上露著為難,卻也隻能點頭答應,匆忙將畫像卷起,拿走。


    宮人退出去後,雲凰執起手邊的茶杯仰頭將茶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砰的一聲,茶杯被重重砸在漆木桌上,他側眸,看著身邊的小姑娘,“你知不知道,這些本殿一個都不喜歡!”


    男人話裏攢著深深的情緒,薑舞微楞,她點點頭,“奴……奴知道。”


    他將畫卷扔棄,方才也一再說了,他不喜歡。


    “你知道?你不知道!母妃也不知道!母妃隻會不顧我的意願將我不喜歡的人硬塞給本殿!”雲凰聲調高了幾分。


    薑舞看著雲凰,他情緒激動,甚至眼裏似有不甘,她訥訥開口,“殿下……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雲凰臉上的情緒僵頓住,盯看著薑舞的黑眸暈開一抹情緒。


    他喜歡的人……


    片刻後雲凰挪開視線,“有又如何,母妃還不是將這些庸脂俗粉塞給本殿。”


    雲凰承認有心上人,薑舞有些意外,平日裏雲凰不羈的樣子,不像是會將哪個女子放在心上樣子。


    不過……


    薑舞又一想,人本也不可以麵而定論。


    “殿下若是有喜歡的女子何不同昭儀娘娘道明呢。”薑舞說道。


    道明……


    雲凰目光視線重落迴她的身上,出神望看許久。


    薑舞被他這樣略顯奇怪的目光看的有些別扭,“殿下?”


    雲凰挪開眼,輕咳聲,“算了,這煩心事本殿不想說了。”


    雲凰不願多說,薑舞也沒再追根深問。


    她在聽雪堂侍奉大半日後,夕陽落下,她才迴了漪瀾軒。


    迴漪瀾軒的路上,她遇到了南芙。


    南芙迎上來,對她很是關心。


    “小南,今日的事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找來三公主。”薑舞說道。


    今日困境她雖解一重,但後來若沒雲卿卿的幫忙,她是沒能那麽快脫身的。


    南芙彎唇一笑,“沒什麽,小舞你沒事就好,今天也分明是那薑娘子故意找你的事,誒,小舞,你們都姓薑,她和你是……”


    雲招身邊的薑娘子是從囚奴位置上來的,如今偌大的皇宮,姓薑的囚奴,也就隻有是從南薑來的了。


    而薑姓是南薑國姓。


    薑舞扁唇輕歎氣,“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南芙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又不那麽意外了。


    “既是小舞的姐姐,怎麽她這麽對小舞,這事若真是誤會巧合也就罷了,看薑娘子那架勢態度,分明就是故意的。”南芙皺著眉,替薑舞感到不平。


    薑舞隻一笑而過,沒多說什麽。


    薑翹對她的為難,早已不是一次兩次了,從前在南薑的時候,薑翹就是三天兩頭的來找她的麻煩,甚至是羞辱她。


    在南薑,她和薑翹雖同為公主,但卻是天壤之別,薑翹是被眾人如捧月般高高在上,而她……是連尋常宮人都能隨意欺辱的公主。


    其實她並不明白,薑翹為何對她這麽厭惡,她從一出生,就和母妃一起被圈禁在殿裏,和薑翹談不上有過往糾葛,可偏薑翹從小就看她不順眼。


    薑舞想著從前的過往,望著漆黑的夜色,長歎口氣。


    她從懷裏拿出一淺白玉的小兔子,在掌心輕拭著,不知殿下何時能歸。


    翌日一早,薑舞如往常一般,背著方簍,去了書院。


    隻是,這一路上,她總感覺身後有人盯看著她,可她轉身時,也沒看見什麽人。


    “好奇怪。”小姑娘歪著小腦袋嘟囔著朝前走去。


    薑舞身後的影子一直跟著她進了書院。


    “殿下,人家上學了。”侍從子信看著自家主子探頭探腦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


    雲凰又朝裏探了探視線,而後才慢收迴視線,不悅瞪了眼子信,“就你話多!迴宮!”說完,轉身朝書院外走去,子信連忙跟上。


    “殿下很關心薑姑娘啊。”子信忍不住說道。


    雲凰眉頭一皺,“胡說什麽,本殿何時很關心她了!”


    子信撇撇唇,“可昨日殿下一聽姑娘出事,跑的比馬還快,又為了保護姑娘,讓姑娘白日到聽雪堂侍奉。”


    雲凰眉頭皺的更深了,別扭道:“你懂什麽!五哥臨走時交代過的,她是五哥身邊的人,本殿充其量替五哥看著,總不能五哥一不在,他身邊的人就任由被欺負了吧!”


    子信扁唇,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點點頭,“真是這樣嗎殿下?”


    “當然是這樣!”


    子信張嘴哦了一聲,片刻後又道:“那今天殿下特意跟著薑姑娘來,人都進書院了殿下還躊躇半天不願離開,也是為了五殿下嗎?”


    !!!


    雲凰臉上的別扭更甚了。


    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在子信腦袋上一敲!“你這嘴巴越來越厲害了,再胡言小心本殿重罰你!迴宮!莫要囉嗦!”


    子信笑,“屬下遵命!”


    ————


    洛州。


    雲容玨他們在洛州明察暗訪有些時日了。


    “殿下,這何衝做的還真周全。”


    “他若沒這點本事,也不會在這洛州橫行這麽多年了。”雲容玨看著手中暗訪來的證據,說道。


    自何衝和他們接上頭後,何衝明麵上對他們是恭敬又客氣,也很配合他們調查民情。隻不過,何衝越是這麽配合,證明這裏頭他動的手腳越多。


    跟著何衝,他們自然是查不出他們想要查的。


    所以明麵上他們也配合何衝做戲,暗裏,才真查的細致徹底。


    “殿下,咱們手裏雖然有這些,但最重要的何衝手裏的賬冊和名單,咱們還沒弄到手,這何衝狡猾,咱們在這這麽久,那些賬冊名單愣是沒有一點消息。”俞烈說道。


    雲容玨望著手裏的東西,目光沉著。


    片刻後,他緩聲,“要好好查查他身邊的那個師爺。”


    雲容玨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動靜,俞烈將東西收拾起,“是誰。”


    “殿下。”


    房門打開,下人站在門口,朝雲容玨欠身,“殿下,咱們大人請殿下過去,大人給殿下準備了席麵。”


    “席麵?何大人怎突然準備起席麵了。”雲容玨問道。


    那奴婢迴道:“大人說,殿下來了這麽些時日,一直忙裏忙外的,很是辛苦,且殿下剛來時,何大人接待不妥,未曾以席麵接待殿下,大人甚感歉意,所以今兒特準備了一番,望殿下賞臉。”


    雲容玨劍眉微揚,站起身,“既是何大人的一番好意,本殿自是不能拒絕的,你且帶路吧。”


    雲容玨他們跟著下人到了舉辦席麵的地方,地方簡單不簡陋,且雅致。


    “殿下,殿下來洛州後下官甚至沒安排一頓像樣的席麵,是下官的疏漏,還望殿下見諒。”


    雲容玨輕笑,“無妨,何大人不必如此客氣。”


    何衝含笑點著頭,“殿下,今兒席麵是下官特讓人準備的,這些吃食也都是洛州城的特色,殿下請。”


    幾人入席。


    席麵上除了雲容玨,何衝及其師爺外,還有幾個人,分別是這洛州城的別駕,錄事還有縣丞。


    “殿下,這第一杯酒,下官敬殿下。”何衝端起酒杯,朝著雲容玨。


    雲容玨迴以,飲下酒。


    “殿下特來洛州,為洛州操持辛苦,實在不易,殿下且辛苦了,這杯下官敬殿下。”


    說話的是洛州別駕,何衝的堂係哥哥。


    雲容玨應下,喝下酒,“本殿是奉了父皇的旨意而來,是為父皇,為朝廷做事,談不上辛苦,論辛苦,還是何大人更辛苦。”


    何衝一直含著笑,“下官不過是這洛州城小小父母官,為百姓做事,不敢談辛苦。”


    “就是父母官,才更辛苦,”雲容玨接話道,“本殿出發前還有人同本殿道,這各州縣的官吏形形色色,許會有不少在其位不做其事的,甚至是貪官汙吏的。”


    雲容玨這話令何衝臉色微僵。


    但片刻……


    “本殿對此也有過擔憂,不過,這來了洛州城後,本殿才知道,這些擔心是多餘的了,洛州城被何大人治理的很好,這些天咱們看下來,何大人在洛州百姓中名望很高,深得百姓心啊。”


    何衝臉上微僵的神緒轉瞬即逝。


    “殿下過讚了,過讚了。”


    席麵上,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道的全是奉承虛偽的話。


    雲容玨且也配合著。


    “這些日子辛苦殿下了,咱們洛州雖不奢華,但該有的也還都是有的,咱們洛州的歌舞也是很極好的,殿下,下官讓人給準備了些,殿下且看著高興高興,解解乏。”


    雲容玨微垂的眼睫下蕩開一抹若意,“好啊,這些日子確實有些乏味。”


    他話落,何衝抬手拍掌三下。


    樂聲驟然起,緊接著就看見三幾個穿這粉白衣衫,打扮出眾,跳著舞的女子,列著隊伍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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