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冤家路窄

    黎明聽著黎偉的心裏話不以為然，各人掙各人的錢，犯得著這樣嗎？唉！“哎這小爺爺也怪了，往日早就來了，今天怎麽了這是？”黎偉望了望天滿腹狐疑！第三章，冤家路窄“我還給小爺爺留了塊肉，可別不來了。”黎偉正說著，又來了一個有點結巴的顧客，別看說話不利索，穿得還算體麵。“那位是老板，我們經理要找個長期供貨的，要在經理室麵談。”結巴派頭十足的問。黎偉看了一眼扛上不多的肉，心說反正貨不多了，能聯係個長遠客戶也不錯。他猶豫了一下又把圍裙摘了塞給黎明，賣的貨錢都在圍裙裏，黎偉也多了個心眼。結巴心頭暗喜，有門。黎明見黎偉要走，心說不好，恐怕有詐。這結巴的表情不對，可他心裏沒有別的活動了。黎明又不能明說，隻能眼睜睜看著黎偉跟結巴走了。大約十來分鍾，黎偉滿臉土黃色，迴來也不說話，拿過圍裙又走了，來去匆匆，黎明都沒反應過來咋迴事。又過了十幾分鍾，黎偉氣急敗壞的迴來了：“騙子，騙子，媽的騙到老子的頭上了。”黎明急忙上前詢問，黎偉支支吾吾的不想說，隻說結巴騙了他，那有什麽經理找供貨商，沒見到人。其實黎明已經知道黎偉著了人家的道，花了二百六十元買了四個銅板，美其名曰袁大頭價值連城。其實是假的。黎偉心話不就是二百來塊錢嗎？權當今天沒幹。但也不能傳到老家去，自家成份不好娶媳婦本就難。可不能說。黎明很吃驚，賣肉敢情這麽掙錢？要知道那個年代一個正式工一個月工資也就四十幾塊錢。黎明正暗自盤算著，黎強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偉給我留肉了嗎？哎小明來了，今天太忙了，來的晚了點。”“那個黎偉，我看你上午還挺忙的，收不收徒弟，不要工錢管飯就行，要收的話先收我哈。”黎明看賣肉這麽掙錢心就活了。梨強不知道黎明是撲著他來的，所以心裏並沒有別的想法。“那小偉我先去小叔那兒，等我找你哈。”黎明也不管黎偉答不答應，隻管自說自話，因為他知道黎偉心裏已經有這個意了。黎強以為黎明上來玩幾天，不遠的本家侄子，怎麽也得招唿著點，不然迴老家臉上無光：“小明，跟我順便去接個人。”黎強把肉遞給黎明提著說。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一條偏僻的巷子，申城這時還是很破舊的，樓房隻有兩層，大雜院裏簡易板房一間挨著一間，有那住二樓的孩子多的可就慘了，五六口人擠在十多坪的屋子裏，要多不方便有多不方便。前麵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音，四五個人在圍毆一個雙手抱頭的人，邊上一個男人捂著一個女人的嘴，女人睜大雙眼嗚嗚嗚的搖著頭。黎強一看急中生智的大喝一聲：“快住手，派出所的，別跑。”打人的小混混不知真假，撒蹆就跑，嘴裏依舊罵罵咧咧的，媽的立馬在申城消失


    手不甘心的指了指地上蹲著猶不敢抬頭的男人。“別打了，別打了，立馬消失，立馬消失。”地上的男人還在不停的說著，看樣真打怕了。“哥，哥，是我哥，那幫混蛋跑了，是黎老板把他們嚇跑了。”女人抱著男人哭著說。黎明仔細一看嚇得不輕，腿都軟了，唉呀媽呀這怎麽是王嗇兄妹呀，這個死王嗇，殺千刀的，剛才挨打的應該是她就好了。這小叔跟她們是啥關係呀，沒聽說她們沾親帶故呀？好在黎強的注意力在王嗇兄妹身上，連王嗇都沒注意黎強的身後還跟著個人。看王波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黎強放心不少，跟王波詢問王嗇是否可以跟他走。王波心想看來申誠是待不下去了，王波吐了一口血沫子，靠牆站起來：“王嗇你跟黎老板去吧，表哥在那兒對你會有照應，我也放心。”“哥那你呢？”王嗇眼淚汪汪的問。“我你就不用管了，放心在吧，聽表哥和黎老板的話，好好幹。”王波囑咐道。媽的就你這惡婆娘還上演姊妹情深？好諷刺呀。“走吧孩子，有房成在，你先去夥房幹著，有啥事讓房成跟我說。”黎強迴頭走在前頭朝黎明一招手說。黎明快步跟上黎強，他可不想和那個死王嗇一塊走。黎強知道黎明心裏有疑問，小聲跟他說：“房成是跟我一起出來的，在我那裏管賬，跟王嗇是姨表。說是今天從老家上來，讓我接一下，沒想到出了這麽檔子事。黎明打定主意跟黎強說：“小叔我想在你這兒幹活，隻是、隻是光下午幹行不？我看黎偉賣肉挺掙錢，上午我先去他那兒當學徒，你這兒要忙起來的時候我再全力以赴，工錢多少都行。”黎強半推半就的答應了。晚上黎明和黎強睡上下鋪，黎明有事出去了。黎明這一天感覺跟過山車似的，又累又困，早上起來的又早了點，爬上鋪就睡著了。也不知道幾點，黎明迷迷糊糊的被一個女人的哭聲驚醒了，板房的隔音效果本來就不好，尤其是夜裏格外清晰。“表哥，嚶嚶，本來還想來大城市先逛逛玩玩，誰知道我哥還讓人打了，而且是兩迴，嚇得嚇死了。這些遭天殺的，嗚嗚嗚。”這聲音是王嗇？“表妹別哭了，你哥不在不還有表哥嗎？以後有的是機會出去玩。保證比你哥在還要好，我管著賬，你又在夥房，保證委屈不了你，好妹妹你說呢？”房成調笑的聲音傳來。“表哥小點聲，嗯哼。”王嗇也不哭了，忸怩作態的撒著嬌。黎明氣瘋了，這個死王嗇為嫚就這麽不要臉？黎明騰地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