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著又側了側身,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洞口突然有了亮光,慢慢的變成了一條白色的看不到盡頭的路。


    他看著那條路說:“我能做的隻有這麽多,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不然......。”


    “我知道,謝謝,”筱寒不等他說完應付了一聲,頭也不會的走了。


    看似一條無盡的路,他隻感覺走了幾步而已,再出來時,發現還在他所在的地方正是那塊大石頭的後麵。


    “這裏果然和我猜的一樣,”筱寒想起被領惜甩在地上時撇到的石頭後麵的異常,喃喃自語。


    “哈哈哈,小東西,看你往哪兒逃。“


    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得意的說。


    “放......放開我,”又傳來一個膽怯的聲音。


    “是領惜,”筱寒一驚,“看樣子漣蟲已經被他抓到了。”


    他輕手輕腳的剛走動一步,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他條件反射的迴頭看,“小狐狸,你怎麽來了。”


    “我來幫你,”孜凝笑著低聲說。


    “你的主人不要你了,暫時留下來和我做伴吧,”他們說話間又傳來領惜的聲音,“等我找到出去的方法我保證讓你死的舒服。”


    “你......你胡說,我主人才不會丟下我不管呢,”剛才那個怯怯的聲音反駁。


    “漣蟲被他抓到了?”孜凝小聲問


    “聽聲音是。”


    說著筱寒又輕手輕腳的走到大石頭的邊上,他稍稍側臉已能看到上次被領惜甩到在地留下的痕跡。


    “那為什麽他到現在還不來救你?”領惜譏笑著說。


    “我......,主人一定是遇到什麽麻煩了,所以沒來得及,”漣蟲不甘的辯駁。


    筱寒走出石頭瞬間愣在了原地。


    灰色的地麵,周圍散落著一些膝蓋高一點的石頭,白色的河水,悶燥的空氣,一棵草也沒有的空間裏,隻有說話的聲音,卻不見說話的人。


    “這是怎麽迴事?”


    他用眼光不停的掃視著這個有限的空間,但不管他怎麽找還是連個說話人的影子也沒有。


    “怎麽了?”孜凝奇怪的問。


    “我們走錯地方了嗎,”筱寒口氣變得有些急促,“可我明明聽到聲音就在這裏的,領惜呢?漣蟲呢?”


    聽到他的話,孜凝也走出來看了看這個不大的空間,奇怪的說:“對啊,我也聽見聲音了,就是在這裏,怎麽會沒人呢,會不會在石頭後麵。”


    “領惜這種自尊心強的要命的妖怎麽會躲在那後邊,”筱寒著急的唿喚著清羽的而名字,“漣蟲……,你在哪兒?”


    “主人,是主人的聲音,”漣蟲高興的說,又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我就說主人不會丟下我的。”


    “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他,他居然迴來了......,”領惜譏笑著說。


    “主人.......,”領惜撇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喊著主人,“我在這呢。”


    “漣蟲,你在哪兒?”孜凝邊尋找邊問,“我們怎麽看不到你?”


    “喂,妖怪,我們在哪兒?”漣蟲不客氣的問,“我怎麽也看不到主人他們。”


    “還真是有些奇怪,明明是剛才的地方,如果他們迴來怎麽會看不到呢?”領惜右手扶著下巴看著周圍的環境思索。


    “那個小仙,你們現在什麽地方?”他大聲喊。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筱寒邊尋找邊迴,他突然看著河水喃喃:“難道他們在河水的下麵嗎?”


    “這怎麽可能,”孜凝撇了一眼河水淡淡的說,“難不成這裏還分為上下,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解釋嗎?”筱寒看著河水淡淡的說,口氣裏卻有充滿了一股堅定。


    “筱寒,你不會想......,”孜凝驚訝的問。


    “你們說的很對,”突然又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孜凝迴頭撇了一眼來的人,“柳樹精,你怎麽也來了。”


    柳樹精長舒了一口氣,似乎在下著什麽決心一樣,眼睛死死的盯著河水,“我不會在像剛才那麽沒用了。”


    說話間她已向河邊跑去。


    孜凝一把拉住她,“你怎麽了,這麽沒頭沒腦的。”


    “我爺爺說這個地方的確分上下,”柳樹精迴頭看著她,“這裏是下麵,看似和上麵一樣其實差別很大。”


    “這裏和上麵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們的法力不會受到影響,”她沒等孜凝問又說,“你們等我,我去救它。”


    “哎,還是我去吧,”筱寒突然叫住她。


    “讓我去吧,我不會再害怕領惜了,”柳樹精迴頭看著他,眼神充滿了堅定,“我爺爺說,這條河雖然可以讓其他人的法力消失,卻不會讓我們的法力消失,所以我去是最合適的。”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那個小東西安全的帶迴來的,”她已經走出幾步又突然迴頭看著筱寒說。


    “我相信,”筱寒看著她淡淡的迴,口氣裏沒有半分質疑。


    “還有,我叫晴柳,不叫哎,”話未說完,柳樹精已經跳入河中,轉眼已經不見了身影。


    “這柳樹精沒事吧,”孜凝有些奇怪的說,“怎麽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筱寒隻搖頭沒有說話,也許他心裏明白柳樹精的變化是為什麽。


    當一個人決定要為某一件改變的時候,這件事一定在他心裏曾留下過刻骨銘心的傷痕,隻要那個傷痕一天沒有消失,意誌就一定被重新點燃。


    突然,寧靜的河麵一道綠光閃過,帶起點點漣漪。


    筱寒和孜凝皆一臉擔心的疾步往河邊走去,但卻什麽都沒有出現。


    “不知道怎麽樣了?”筱寒有些擔心的說。


    “應該......沒什麽事吧,”孜凝不知可否的迴答,“畢竟柳樹精再怎麽弱現在她的法力恢複了,領惜再怎麽厲害現在也隻是一隻失去妖力的普通妖。”


    突然,又從河中閃出一道綠光,寧靜的河水瞬間被濺起了幾丈高。


    濺起的河水中似乎還有兩個身影。


    筱寒和孜凝還沒來的及閃躲,已經被即將過來的身影所帶動的衝力衝出老遠。


    兩人條件反射般的再次跳起,身體居然如輕煙般的瞬間飄起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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