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綠如翡翠的湖,湖水上泛出數屢正在升騰的黑煙,幾片落葉緩緩的落在湖麵上,在微風的吹動下不情願的在湖麵上打轉。


    湖麵上黑色的煙在風中慢慢擴散,但並沒有隨風飛走,而是散開後與湖水融合在一起,轉眼間,綠如翡翠的湖水已經變得黑如墨,還在打轉的樹葉似被人用手拽的一樣,突然沉了下去,湖麵上又光潔如新,黑水瞬間又恢複如初。


    “撲通”


    一個全身是綠色的怪模怪樣的東西,跑到湖邊,猛然停了下來,它看了看湖水,似乎是在害怕一樣往後退了幾步,又猛然狂奔、躍起,瞬間消失在湖中央。


    怪東西嘴裏叼著一個白衣人,看起來已經昏迷,它來到一扇黑色的門前,放下口中的人,蹲在門前吼叫了幾聲,直到看到門開了才又叼起地上的人,慢慢的走了進去。


    門裏一片漆黑之色,黑色的牆,黑色柱子,黑色的屋子,屋子裏麵黑色桌椅,就連屋子上僅有的兩扇窗戶都是黑色的,如果不是外形看起來像窗戶,誰都會以為就是一麵完整的牆。


    窗戶看起來像是實的,可是從裏麵卻能把外邊看的一清二楚。


    因為,此時一個黑衣人正站在窗邊看著慢慢走過來的怪東西,看到怪東西嘴裏的獵物,他死灰般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吱扭”


    他伸出手輕輕的揮動了下,門聽話的開了,怪東西沒有任何停留,直接走了進去,站在屋子的正中央等著黑衣人的到來。


    黑衣人很快就來了,因為他就在屋子裏隻需要邁幾步,確切的說是像魅影般飄動幾下就到了怪東西的眼前。


    怪東西看了看黑衣人臉上的笑容,放下口中的獵物,吼叫了幾聲,像一隻聽話的小狗一樣匍匐在地,等著主人的吩咐。


    “魅,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黑衣人蹲下身輕輕的撫摸著魅的腦袋。


    魅低聲吼叫著,撒嬌般在他的手上蹭了幾蹭,黑衣人象哄孩子一樣,又輕輕揉了揉魅的腦袋,才起身走到藍衣人的身旁,他再次蹲下身看著藍衣人清秀的臉龐,臉上的惡毒之色瞬間顯現。


    他伸出手,手已變成五爪,恨恨的向藍衣人的脖子伸過去,指尖剛碰到藍衣人的脖子又突然停了下來。


    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恨恨的看著藍衣人,冷哼一聲,喃喃:“這麽容易讓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仙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


    “把他帶到我為他準備好的地方,”黑衣人板著一張冷臉恨恨的吩咐,“等其他仙找來了也好利用一下,我倒要看看這些仙,是不是真的能清高到舍己救人的地步。”


    魅聽到黑衣人的話,像迴答一樣吼叫一聲,叼起藍衣人瞬間消失在屋子。


    “你藏的這麽隱蔽,我真有點懷疑那個小仙能不能找到這裏,”一個綠衣人突然飄進來笑著說。


    “你也太小看他了,這正是封弧那些人失敗的主要原因,”灰衣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轉身做了下來,輕歎了一口氣,“通過封弧的話,以及這段時間我的觀察,這個小仙不但不是我們認為的法力低到殺他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而且腦子還特別好使。”


    “哦,連你這麽說,看來真是不簡單,”綠衣人一臉的驚訝。


    “嗯,確實是這樣,”黑衣人點點頭,“不過他也有個最大的弱點。”


    “什麽弱點?”


    “同情心太重了,”黑衣人臉上帶著一絲詭笑,“所以,我們就靜等著他上門吧。”


    “不過,我還是不懂,二哥為什麽要答應郢妖,”綠衣人疑惑的說,“我們這樣明明挺好的。”


    “挺好的,”黑衣人冷笑,臉上瞬間顯出怨恨之色,“你覺得挺好的嗎,看看我們現在這副模樣,你還覺得挺好嗎?”黑衣人指著自己飄渺得身體恨恨的說。


    “來了,”他突然站起身,臉上帶著惡毒的笑,“我就知道他的腦袋足夠用,不會找不到。”


    “誰......誰來了?”


    綠衣人看到他的動作像剛睡醒一樣,抬起頭一臉驚訝的問。


    沒等他說完,黑衣人已經飄了出去。


    安靜的湖麵,突然泛起一陣漣漪,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湖麵上,他一臉詭笑的看著眼前的藍衣人。


    “藍柳,你確定是這裏嗎?”孜凝氣喘籲籲地問。


    “當然了,”藍柳點點頭。


    “你終於來了,”黑衣人一臉不屑的看著藍柳說,“居然用了這麽久,還真是讓我失望。”


    “地仙領惜,”藍柳看著湖中那個身體飄渺的黑衣人,咬著牙,恨恨的說出這兩個字。


    “哈哈哈,仙,你在說我嗎?”領惜正用手指著自己,故作不知的冷笑,“我是什麽仙,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有人承認我嗎?是你還是天上那些神仙,不過你承認我有什麽用呢,你不還是一個小仙嗎?”


    “哦,對了,小仙也是仙,”領惜又一臉邪惡的說,突然語氣變得惡毒起來,咬著牙恨恨說,“為什麽,為什麽我苦苦修煉了幾千年卻隻落得個地仙兩個字,而你,你不過是區區一介凡人為什麽就能入上仙流,這是什麽道理,你告訴我這是什麽道理?”他用手指著遷雲幾乎是在咆哮。


    藍柳聽到這裏才明白,原來領惜是把他當成筱寒了。


    筱寒雖然是個十年的小仙,但對仙術的領悟和運用已經超過了幾千年的仙,隻是因為仙脈的原因,才導致他時常像個普通的小仙一樣,看起來法力很低微。


    藍柳不慌不忙的,看著領惜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而且,現在他再看著領惜的樣子隻覺得好笑,隻是沒想到領惜竟為了所謂的仙界地位,已經瘋狂到這種地步了。


    忽然,他看到領惜的身後似乎多出一個人影,細看之下才知道那是筱寒,他看了領惜一眼,見他還是剛才那副模樣,又低下頭朝筱寒的方向看去,正好與他的目光對上。


    藍柳看到筱寒朝他做了向下的手勢,他思索片刻:難不成,那小子是想把領惜的窩給拆了。


    他想到這裏,撇了一眼領惜那張虛無縹緲、近乎變形的臉,臉上的笑意比之前又濃重了許多。


    領惜自言自語到現在,又頓了片刻:“這樣吧,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考慮。”


    說完,他便消失了蹤影。


    藍柳聽得到這句話皺起了眉頭,剛才他隻顧看筱寒的動作,根本就沒聽到領惜說什麽。


    他轉身問過孜凝才知道,領惜是給他一天的時間,把仙脈交出來,來換朋友的命。


    藍柳隻覺好笑,心想:恐怕一天之後,你的窩都被筱寒給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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