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魚,你說他們逃了,”思韻轉身冷冷的看著斐魚。


    “是的主人,”斐魚點點頭,“屬下......。”


    “那你迴來幹什麽,”思韻冷冷的打斷他,說,“我不是說了把那個女人的郎君給我抓來,既然沒有抓到......。”


    她的話沒有說完,斐魚已經轉身朝外飛去。


    它來到門外朝,伸出左邊的‘鰭’朝左邊的小花妖指了指。


    小花妖就像明白了它的意思一樣,立刻點點頭,朝另一邊跑去。


    “柏楓,這次你怎麽不阻止我?”


    屋內突然傳來思韻包含著幾分疑惑的聲音。


    “我答應過你,”柏楓歎口氣,“不過,思韻,你能不能饒了他的性命。”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死心,”思韻輕輕哼了一聲。


    斐魚在外邊聽了幾句,又見剛才走的小花妖,已經領了許多的各色的小妖走了過來,便領著他們離去。


    它率一眾小妖來到長著刺竹的地方,看到那裏已經恢複原來的樣子,眼中露出一絲的恨意。


    片刻後,斐魚又率著小妖順著那條路一直往前飛去。


    飛到一個山坡時,它停了下來,先伸出左邊的‘鰭’指了指左邊。


    它左邊的小妖便心領神會的朝左邊飛去。


    見小妖們已離開,它又伸出右邊的‘鰭’,右邊的小妖也同樣快速的離開了。


    轉眼間隻剩斐魚一個孤單的身影在原地停了許久,才緩緩地朝前麵飛去。


    它在稠密如織的花叢間尋找著筱寒兩人的身影。


    同樣的地點,筱寒兩人就坐在剛才斐魚飛過的那片花田,不知道是斐魚找的不夠細致,還是那片截要高的花田遮擋了兩人的身影,又或是它飛的實在太高,竟然沒有發現它要找的人就在它的下麵。


    一個巨大的黑影突然從頭頂飛過,任誰都會下意識地抬頭去看。


    孜凝自然也是如此,她推了一把正在專注想事情的筱寒,指了指上空。


    “那條怪物又來了。”


    “肯定是來找我們的,”筱寒抬頭看了看,附和著說。


    “看來思韻做的很真是絕,”孜凝無奈的歎口氣,“我們把能找的幾個出口都找了,但是每個都被她封起來。”


    說話間,她又失落的把頭倒在筱寒的肩膀上尋找安慰。


    筱寒自言自語似的:總會有出去的方法的,我們現在是即對這裏不熟,時間又太過緊張,而且還有一個思韻在後邊緊追不舍,才會成這樣的。


    “筱寒,”孜凝突然暗傷了起來,“我真的很怕你被思韻抓走,上次那幾個妖與思韻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她不讓筱寒說話,接著說:“你知道嗎,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沒有怕過,我總覺得人也好、妖也好就這一世,有什麽好怕的,但現在我卻多了很多懼怕,怕你被思韻抓走,更怕你再因為我也變成被妖界追殺的對象,怕你......。”


    “小狐狸,你哪兒那麽多害怕,”筱寒不等她說完,輕輕的打斷她,“以後不管什麽事,都不在是你一個在麵對了,懂嗎。”


    心想,這隻傻狐狸,難道我心裏不是和你一樣嗎,不過,這些有什麽關係,就算仙界不承認你,大不了就不做這個正經的仙。


    孜凝臉上露出一絲甜笑,輕輕的點點頭。


    此刻,她覺得這幻情穀裏的花其實並不難聞,而且變的好香,就算一股裹挾著花香的風從她臉上拂過時,她都會忍不住貪婪的多吸上幾口。


    這裏的陽光也不再向剛來時見到的那樣紅的刺眼,紅的讓人厭惡,而且光線也變的柔和起來,照在身上既沒有太熱的感覺也沒有刺的她睜不開眼,


    她看著那正在天上綻放光忙的太陽,覺得它一點也不惹人厭,反而覺得它有點可愛。


    她想,畢竟它是為了世上的眾生帶來生的希望,才出現在天上的,怎麽能嫌棄它。


    世間萬物最美、最動人的時刻,也莫過於一個人的心裏裝滿了希望,又在希望實現的時候,任何東西都會變的無與倫比,即是獨特的,又是無可替代的。


    “筱寒,那個怪物又迴來了,”孜凝突然直起身,看著陽光中多出的礙眼的墨藍色的斐魚的身影,急切的說。


    “又迴來了,”筱寒抬頭看著半空中那個巨大的身影,似在自言自語。


    他輕輕歎口氣,思忖片刻,“小狐狸,那些刺竹呢,我們不妨看看它有什麽用。”


    “你不提起來我都把它給忘了。”


    孜凝說話間已經開始往腰間摸,突然摸到了一個紮手的東西,便把袋子也解了下來。


    瞬間她的臉也皺了起來,她看到那些刺竹已經把她的寶貝袋子刺了無數個窟窿。


    孜凝氣的舉起手就準備把它扔掉,剛舉起來突然看到了筱寒正一臉奇怪的看著她。


    她有些泛紅的臉上,立刻又擠出一絲尷尬的笑,把刺竹遞到了筱寒的手中。


    筱寒接過刺竹,無奈的笑笑。


    他突然想起了隱兒娘親的話,瞬間又收住笑容,自言自語:它怕刺竹的汁液嗎。


    他掰開了一個刺竹,刹那間,從裏麵流出了如泉水般的綠色的汁液。


    筱寒慌不擇路地站起身,雪白的衣服上還是被沾上許多綠色的汁液。


    那些汁液頃刻間在他的衣服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滿臉奇怪的看著手中的刺竹,用手沾了一點,在拇指與食指間輕輕揉了揉,又送到鼻子下聞了聞,立刻傳來一陣奇異的味道,味道清香卻不膩味,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孜凝同樣滿臉奇怪的看著他的動作,隨即也站了起來,她奇怪的問:“筱寒,怎麽了?”


    “你聞聞,”筱寒說話間已經把刺竹送到了她的鼻子下麵。


    “這種味道怎麽好像瑰草,”孜凝驚訝的看著他說。


    “瑰草,”筱寒喃喃自語,他突然想起來師父跟他講過的有關於瑰草的故事。


    瑰草生長在極寒之地,雖然有天山雪蓮般的稱號,但卻是一種讓仙、妖都避而遠之的草,因為隻要吃下它一株花或是一片葉子,就足可以讓一個修行幾千的仙或妖迴歸原始狀態。


    他淡淡的笑笑,突然說:“我明白了,那個怪物為什麽會怕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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