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這邊還咬不準,不知道究竟該怎麽做的時候,羌已經開始嚐試著自己走動了。


    雖然身負重傷,但這也並不代表他就不能夠獨立行動,不過是一點外傷而已,之前他受過的傷也不比這輕,那些都挺過來了,更何況是現在呢。


    阿度十分擔憂地走了過來,他卻不動聲色地躲開了阿度伸出來準備扶著他的手。


    “嗯,在床上呆時間長了,所以下來走走。”他的語氣中有種說不出來的疏離之感。


    阿度的眼中閃過一抹落寞,可是她總是沒有多說什麽。


    羌之所以對她這個態度,都是因為她咎由自取,這也賴不得別人。


    他把芷的帳算在了自己的身上,阿度沒有任何一句怨言,如果換成她自己的話,恐怕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畢竟他們也才承認關係沒多長時間。


    “羌,你有沒有感覺身上有什麽地方不舒服?我再替你看一看吧。”


    阿度也不惱,再一次貼了上來,她之所以還活在這個世上,就是為了要完成芷之前想要完成的宏圖偉業。


    在這些願望達成之前,一定要確保羌的安全。


    “不必了。”羌的眼光平淡無奇,從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有用的情緒,仿佛他天生就是一塊石頭一樣,不摻雜任何多餘的情感。


    “我的身體很好,你多照顧一下部落裏麵的其他成員吧。”羌像是打太極一樣,不動聲色地把話題又推給了阿度。


    “你真的沒有事嗎?”


    度還是不放心,就他這個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我說了我的事情你無需介懷,你隻要把你分內的事情做好就可。”


    羌冷漠的丟下了這句話之後,慢慢的支撐著自己起身離開,雖然走的每一步都十分的艱難,但是卻又無比的堅定。


    阿度看著如此強硬的羌,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性格,隻有在芷的麵前,他才能夠為其轉變,現在芷再一次消失了,他似乎又變成了最開始的模樣。


    “給他一點時間讓他接受吧。”阿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我們都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就別說懟芷有如此深的感情的羌了。”


    可是這麽下去,終歸不是什麽辦法,難道就真的這樣發展下去嗎?


    他不會為難自己,的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阿母可是羌的母親。自然對他的脾氣和秉性有所了解,就算他心中悲苦萬分,但是責任感和使命感仍舊會驅使著他重新站起來。


    現在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而棘的突然進攻隻會加速他崛起的步伐,這對他來說可能也是一件好事。


    阿度沉默了良久,聲音低沉,“你說芷還會迴來嗎?”


    阿母也不知道。


    “如果她還活著的話,為什麽不來找我們呢?如果她已經死了,可是我們誰都沒有找到她的屍體。”


    這也是阿度最奇怪的地方。


    棘的部落,舉的部落,羌的部落中所有的人手都在尋找著她的下落,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此再也沒有了蹤跡。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也許她正在某個地方偷偷的躲起來看著我們吧,我想她這麽做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阿母淡淡開口,隨後她又解釋了一句,“不管她做什麽,最終都是為了羌著想,她絕對不會傷害羌的。”


    阿度點了點頭,這一點她也無比的確信。


    看見了芷對羌的上心程度,她就知道芷絕對不會背叛羌,更不可能會讓他受到傷害。


    羌強撐著身子,在部落裏麵簡單的巡視了一番,部落的成員看見自己的首領如此的堅毅,各個忍不住紅了眼眶。


    羌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也是為了穩定軍心,讓大家不要恐慌,隻要他還沒倒下就仍有一線生機。


    “大家放心,我好得很,我絕對不會就此倒下的。”迎著眾人的目光,羌鄭重承諾,他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般頑強。


    “我們相信你。”


    說的再多都沒有意義,他們用行動表明自己對羌的相信,到現在這個程度,他們都沒有離開部落,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羌在部落巡視一番之後,迅速進行了戰略性的調整,將部落中的一部分人手抽出來,助手最嚴密的幾個關卡。


    之前派出去尋找芷,下落的人也被他召了迴來。


    “這是…”


    阿度疑惑直接走了上去,看到他們之後,阿度直接質疑出聲難,“道我們不繼續尋找芷了嗎?”


    這幾張臉,她印象深刻。


    這不是派去尋找芷的那支隊伍嗎?


    “你們幾個負責把守這個出口。”羌沒有給予理會,而是給他們分配了任務。


    “羌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真的放棄尋找芷了嗎?”阿度有些心寒,這才尋找了短短的幾天就放棄了。


    “我說了,部落裏麵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羌的眼裏帶著淡淡的不悅,可終究是沒有發作。


    “什麽叫做輪不到我插手?跟芷有關的事情我就得管,你這樣做對她不忠不義,難道你都忘了她是如何對你的了?”


    “就是因為我沒有忘記,所以我才會要把人帶迴來。”


    羌神色凜然,周身的氣息驟然突變,顯然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現在部落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所以他不得不將那些外出尋找芷下落的人召了迴來,雖然這麽做也等於親手抹殺了他心中的希望。


    但是為了更多成員的生命安全著想,他不得不這樣做,隻能夠暫時犧牲了芷。


    “阿度,你最好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之前芷太過於寵愛她,以至於她都忘記了,在這個部落裏麵,誰才是首領。


    膽敢對首領不敬,按照規定可是要予以刑罰處置。


    阿度對上了羌那雙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心中狠狠一顫,即使羌什麽都沒做,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就已經讓人不寒而栗,大概這就是強者威壓。


    她的身子仿佛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羌冷哼了一聲,從她麵前離開,再也沒有多說一句。


    阿度這才鬆了一口氣,好險,她仿佛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


    部落經過重新部署之後,兵力也強大了很多,棘攻打起來也更加困難,隻不過是三天的功夫,她的一支小部隊竟然所剩無幾。


    “該死,這又是怎麽迴事兒?你是怎麽給我辦事的?”棘大發雷霆,隨手從桌子上拿起石碗,朝下麵跪著的人群中砸去。


    石碗不小心砸中了一個雄性的腦袋,瞬間鮮血直流,但是棘就像是沒看見一樣,對著他們又打又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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