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仍舊現在昏迷當中,但是意識卻是清醒的。


    她強忍著疼痛,在神識中和係統交流著。


    【你奶奶的,什麽時候的懲罰突然現在發布,弄得我半條命都沒有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她連一丁點的準備都沒有。


    剛才那種感覺像是身體和靈魂要剝離的那種刺痛感,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她都一度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沒辦法,宿主,誰讓你沒有完成係統頒布的任務了呢,前幾天我就已經提醒過你了,隻是你沒有上心而已。】


    係統也表示非常的無奈,他也是按照指示做事兒。


    【到底什麽任務啊?】她怎麽感覺自己好像間接性失憶了一樣,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占領舉的領地。】


    【……】


    經過係統的這麽一提醒,她好像確實想到了有這麽一迴事兒。


    靠!


    芷忍不住爆粗。


    就那任務誰能完成嘛,根本就是在蓄意為難她。


    【無法識別此指令。】


    【……】


    就離譜。


    算了算了,芷也早就習慣了係統的騷操作,但是身體上麵的疼痛感仍舊沒有消散,害得她到現在仍舊冷汗直流。


    【毛球,這種疼痛感到底要持續多久啊。】


    這次的懲罰好像比上次又加重了好多,她五髒六腑都跟著疼了起來。


    【宿主,目前距離懲罰,結束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芷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多挺一分鍾對她來說都是煎熬,結果現在要挺兩個小時。


    大無語事件。


    【宿主,你就好好的享用係統為你準備的懲罰吧。】說完,毛球立刻光速下線。


    算他跑得快,不然芷可又要罵街了。


    疼…撕心裂肺的疼。


    舉看著她就算在昏睡中也始終蜷縮著身體,就知道她一定還處於疼痛狀態,本來以為打昏她,能夠讓她短暫性的忘記痛苦,看來是他單純了。


    舉又在她的身邊停留了一會兒,直到她的唿吸趨於平穩之後,舉才離開。


    等首領離開之後,部落裏麵的手下才開始議論紛紛,“你們說我們頭這是怎麽了?他對這個雌性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啊。”


    “我也不知道啊,他不是喜歡棘嗎?”


    “別胡說八道,這要是讓首領知道了,你和我都得玩完。”棘可是部落裏麵的禁忌,任何成員都不能夠隨便提起。


    “那你們說,首領把羌的雌性帶迴來幹什麽?”


    他們全都一臉的懵逼,彼此麵麵相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討論了一陣之後,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成員能夠提供出有用的主意,最後隻好不了了之。


    如果能夠輕易被他們看穿想法,那舉也就不配當首領了。


    而另一邊,羌被舉的手下攔住之後,他徹底跟丟了舉的部落。


    但是他也沒有就此放棄,在附近搜尋了一遍又一遍,差點掘地三尺,最終也沒能夠找到他們的蹤跡。


    羌憤恨的一拳錘在了樹上,胸中無限的怒火不知道何處發泄。


    但是這也無可奈何,他一個雄性也不是舉整個部落的對手。


    搜尋無果,他最終隻能悻悻,然地迴到了部落。


    他離開之後,阿母就立刻讓人給阿度治療,好在也是一些皮外傷,至於有沒有內傷,這得等芷迴來看過之後才能知道。


    阿母在部落裏麵主持大事,部落裏麵的成員各個訓練有素,臨危不亂,再也沒有出現上次暴亂的情況,這也算是有了進步。


    等到羌迴來了,他們這才跑過去詢問情況。


    但是一看他是自己迴來的,就知道一定是沒有追上舉的部落。


    阿母無奈的歎了口氣,終究是沒有多說些什麽,“一會兒你帶一些雄性再去找找吧。”


    “嗯。”


    羌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但也僅僅是失落而已,這一次他也沒有自暴自棄。


    芷說得對,無論什麽情況,都不能夠放棄希望。


    他確定了阿度的傷勢之後,才開始部署戰局,從部落裏麵挑選了一些比較合適的雄性,跟他一起出去。


    阿度是芷最在意的雌性,這次也是為了救她,才會被舉的部落帶走,為了不讓芷的一番心血被糟踐,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阿度治好。


    阿度的意識還是有些模糊,她迷迷糊糊中似乎看見了羌,立刻一臉痛苦之色。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幫幫芷。”她沒想到因為她的擅作主張,不僅害了自己,而且還害了芷。


    阿度現在後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你不用想的太多,芷都沒有後悔救你,我們自然也不會責怪你,為了芷,照顧好自己,她還等著你做她的幫手呢。”


    羌好聲好氣的安慰著阿度的情緒,雖然他此刻也已經心亂如麻,但是他知道他是這個部落裏麵的領袖,最不應該淩亂的就是他。


    “一定要把她救迴來。”阿度帶著哭腔請求著,她犯下來的錯誤,隻能夠期待著羌幫她彌補迴來。


    “一定會的。”


    說完了這句話,羌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阿度的意識再次模糊了起來,直接昏迷。


    羌離開部落之後,第一時間將他帶出來的隊伍分成了幾股,分頭尋找。


    “天黑之前,到這裏來集合,務必記住保證自己的安全,不允許任何一名成員掉隊,都聽明白了嗎?”


    羌千叮嚀萬囑咐,要救芷不假,但是部落裏麵的這些成員也都是生命。


    芷說的對,生命本就是平等的,所以他反複強調安全問題。


    沒有人比他此刻更擔心芷的安危,也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現在的感受如何?


    他們能做的就是盡快的找到芷。


    隊伍分散之後,立刻消失在了森林當中。


    連續睡了四個時辰,芷總算有了醒過來的跡象。


    她迷迷糊糊地揉著腦袋,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這才看見了周圍的環境發生了改變。


    她記得在昏迷之前,她好像在一個破舊的山洞裏,但是這裏……


    簡直一個是天上,一個在地下。


    她躺在一個做工比較好的石床上,身上蓋著的獸皮毯子竟然不次於羌送給自己的那條。


    莫不是在夢裏?


    “喲,你還醒過來了。”


    這個聲音…


    芷立刻繃緊了神經,“這是哪裏?”


    “看不出來嗎?這是我居住的地方。”舉淡定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芷看著他盛水用的器皿,眉頭再一次深蹙起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整個原始世界,隻有羌的部落才知道如何製造器皿,那麽舉的器皿又是怎麽造出來的呢?


    難不成部落裏麵又出現了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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