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眼睛微轉,四處打聽。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有個野人慌慌張張衝了過來,神情之焦急,仿佛出了什麽大事。


    “快走。”棘趕緊招唿著快點過去,芷也聽懂了,她站了起來也想跟過去,但是其他的野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她,不讓她動彈。


    “也許我能有辦法呢?”芷知道肯定是形式兇險要不然也不能這麽慌張。


    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氣場十足。


    不愧是這個部落中的雌性領袖,氣場都不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看好她,不許她去任何地方。”


    棘最後決定還是不讓她靠近,畢竟像她這樣心思歹毒的雌性誰知道會幹出什麽事。


    部落的雌性本來就很重要,如果要是再因為她的緣故失去一隻雌性,那損失誰來承擔。


    此時隻好乖乖的坐了下來,沒辦法,棘的命令她沒有辦法違背,如果要是強硬跟過去的話,最後倒黴的也隻能是他自己。


    其實即對他有這樣的態度,也絲毫不讓她意外,畢竟是她有錯在先,如果不是她之前做出的那些錯事的話,根本就不會到今天的程度。


    現在棘能夠饒她一命留她到現在已是法外開恩,芷應該也不能夠在有所求。


    棘帶著拓脫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要生養的雌性的身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聞著就讓人覺得很惡心。


    正常來說,雌性生育的時間最長不超過兩天,可是這個懷了孕的雌性已經分娩足足兩天有餘。


    今天的情況反而更嚴重,出現了大出血的情況,這個勢頭可不太好。


    芷被人看著,坐在原地愣愣看著部落中有一些雌性野人開始跳起了怪異的舞蹈,她們圍著一塊獸骨又是跪拜就是祈禱。


    這個模式倒有點像封建時代時候的求神拜佛儀式。


    難道最早的巫術就是來自這裏,現場看著好不詭異。


    “哼哼。”生養的雌性疼得一直哼哼,折騰了兩天多,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死的。


    芷站得離他們很遠,都聽到了那邊的慘叫聲,她再次不安地站了起來,再怎麽說也是一條命,容不得這般踐踏。


    “讓我過去。”她冷冷瞥了一眼,隨後就想要衝過去,查看一番到底是什麽情況。


    “棘吩咐過,你不能過去。”邊上的野人絲毫不加以通融,時刻嚴守以待。


    芷也懶得跟她廢話,說得再多還不如直接衝上去看一看,她趁著野人分神的時候,一咬牙,衝了出去,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朝拓和棘的方向跑了過去,那邊也是一團亂麻。


    那些奇奇怪怪的儀式還沒有結束,所以領地中心還圍著大量的雌性,芷利用他們作為人肉護盾在雌性中穿梭,躲開野人的追蹤。


    眼看快到棘那邊,拓突然出來擋住了她的路,“你想死嗎?”


    如果不是棘勸著,說是這個雌性跟以前不大一樣,不然他早就直接把她丟出去喂野獸了。


    “拓,讓我看一眼。”


    芷隻能透過一個縫隙看到裏麵的大致情況,但是看出血的量,再不控製的話,失血過多,她也沒有辦法了,在這個時代更別說是輸血了,可能連普通的感冒都會要了他們的命。


    “退下去。”拓一向不喜歡芷,他的眼裏和心上隻有棘一個雌性。


    說來也是神奇,拓身為遠古野人,竟然懂得情愛,他和棘可能算是第一批靈智開起早的野人之一了。


    縱觀望去,拓的身姿要比羌更加威猛一些,肌肉線條十分好看,胸肌讓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難怪原主之前會看上他,眼光還不錯。


    “拓,她會死的。”芷比劃著,她隻能夠借助肢體語言和口述來表達自己的部分意思,可是拓卻並沒有鬆口的意圖。


    “啊。”


    裏麵生育的雌性快要不行了,她一度翻了白眼,就連棘也沒有什麽辦法。


    “這樣吧,你帶人看著我,讓我在裏麵看著行嗎?”芷沒了辦法,隻能以退為進她,沒有辦法坐視不理。


    情勢緊急,拓也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芷,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會答應讓芷進去,可能就是一種直覺告訴他,芷能夠解決眼下的困境。


    於是芷周圍圍著幾個人帶著她一起走了進去,隻見裏麵,棘有條不紊的用石頭搗碎一些草藥,然後混著水強行給雌性灌了下去。


    芷眼前一亮,沒想到急竟然也懂得藥理知識?


    她給那雌性用的草藥都是止血功能極好的,難怪她在部落中有如此高的威望。


    雖然芷進來了,但是卻並沒有打擾到棘的救助。


    觀察了片刻的功夫,芷才發現,原來棘不懂藥理,因為她連腳邊上的那一株重要的草藥都不知道有什麽的性能。


    看那個樣子,她似乎隻知道止血的幾味草藥。


    “棘,用那個。”芷指了指她腳邊的草藥。


    得來全不費工夫,雌性已經損耗了大量的精力,現在就是要給雌性補充一些體力,吊著一口氣好繼續生養,否則一屍兩命。


    棘順著目光也看了過去,她的眼裏存著疑惑,因為她其實並不知道這個草藥究竟能不能利用。


    像是這幾味止血的草藥也是她在無意中發現的。


    “沒時間了,快點給她喂下去。”芷大喊,神情有些激動。


    可是棘還在猶豫,因為如果有毒性的話,怎麽辦?


    沒辦法了,芷推開身邊的野人,將草藥拔了起來,從邊上劈下一片葉子放進了嘴裏,大口的嚼著隨後咽了下去,然後將草藥遞給了棘。


    她已經親自試過了,這下她總該相信自己了吧?


    看著她如此堅定的模樣又以身試藥,棘熟練的操作著,將草藥搗碎之後兌了水給雌性灌了下去,沒想到藥勁反應如此之快。


    雌雄感覺身上有一股暖流湧過,隨後有了一些力氣。


    芷蹲在雌性身邊仔細的查看著雌性的胎位,難怪久久也沒生出來,都是因為胎位不正。


    如果此時要是有銀針的話,隻需要一針就能夠把胎位正過來,但是她現在什麽都沒有,隻能靠手按壓那個穴位。


    還沒等她動手,她再次被野人摁在了地上,降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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