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人家是專業人士,而我是個半瓶子,我指揮人家,人家指揮我還差不多。


    在問完我以後,他又繼續踩著油門兒把車開了出去。


    終於是到了小別山,看到那一片營地的時候,我的臉色露出了些許的凝重。


    我也不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更不清楚接下來事情會變得怎樣。


    我心裏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其實心裏何止是緊張啊,還有些隱隱的窒息感。


    我站在營地的周邊,四下檢查了很長時間才敢踏入營帳中。


    踏入營帳中,我就知道整個這片搭帳篷的地方沒有一個活口。


    也就是說,如果那些人沒有離開,那他們已經都死了。


    這讓人覺得有些莫名的悲哀,可是就算是悲哀也無濟於事,我什麽都做不了。


    他們也隻能死不瞑目,畢竟我昨天晚上把話都說到份上了。


    檢查了幾個帳篷,我看到了幾具被啃咬的不成樣子。


    乍一看仿佛是被什麽山貓野獸啃咬的,但我清楚看到上麵殘留的陰氣。


    這讓我知道這是被屍體邪祟吃掉的。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在我們離開以後,有屍妖或者僵屍出沒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附近不是個好地方,我建議你們調查完之後趕緊離開,至於死在這裏的人,直接按照被野獸洗衣機定案吧,非要調查的話找不到真正的兇手。”


    我隻能把話說到這個程度,我覺得再把話說下去,就是我在故意的恐嚇政府的公務人員。


    我是不可能做這種蠢事情的,再者說人家也未必會聽進我的說辭。


    我的話說完之後,他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其中一個上年紀的巡查,對著我微微地擺了擺手,示意我迴到車上。


    剛才那一副景象他也親眼看到了,現在八成心裏也琢磨著,該怎麽把事情順利的接過去。


    估計是揭過去總比調查個水落石出,要簡單許多。


    迴到招待所我就開始發愁,接下來我們六個人,該怎麽迴到陽城去和上麵的人交代。


    剛才張叔打了個電話,和領導簡單闡述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他們領導倒不至於生氣,但是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在這兒先不要離開,不要把麻煩帶迴陽城。


    這有些讓人傷心,更不知道該如何做下去了。


    我也有些迷茫,最終覺得自己還是得先裝聾作啞一段時間。


    反正我就是個臨時工,被派過來打雜的,為了保險起見,我給貝姐打了個電話。


    把情況和他說了一下,貝姐聽完我說的情況,也是真的傻眼。


    他之前從沒想過事情會糟糕到這個地步,把我塞到考察隊的時候。


    也沒有特意叮囑人家,要把我當成人物對待。


    現在造成這樣的後果,當然怪不得我,貝姐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對我說。


    “你沒事兒就行,沒事兒的話早點兒迴到陽城,這邊兒還有些其他的事情等著你去忙,如果考察隊就此解散,你也就別在去趟這些渾水了,就讓小別山的事情扔在那兒扔著吧,早晚會有高人去處理的。”


    我點了點頭,也沒再說其他的,貝姐說的高人應該是玄門術士。


    如果是風水師,他應該會和我介紹的。


    不過我很確定,昨天晚上我們所有經曆的事情,都是天道在有意而為之。


    下午的時候,小年輕問我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


    我想到箱子裏的他,就拒絕了小年輕的要求,將他打發了出去。


    我一個人留在屋子裏,反鎖好門以後,特意的將皮箱打開。


    看到皮箱裏的屍體變得有些不太對勁兒,我突然明白了些什麽。


    昨天晚上我們能順順利利的迴到鎮子,恐怕也是他在一直幫忙。


    如果沒有他在一直幫忙,我們想要迴到鎮子,根本就不會那麽容易。


    我想了想,將自己的手掌心兒割破,想看看能不能給他喂點兒血。


    但是我的鮮血流進他的口中以後,並沒有對他起任何的作用。


    這讓我心中隱隱有些挫敗的感覺,我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子的。


    但是等我的血液,緩緩地滲透到他臉頰上的時候,竟然起作用了。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起作用,反正我的血液順著他的臉頰,留了進去滲透成了一道血痕。


    而且他的臉色比起之前,要好看了那麽一丟丟。


    起作用了吧,我心裏這麽想著,又用刀將手掌心的口子,劃得更大一點。


    鮮血嘩嘩的流到了他的臉上,使他帶著一點異樣的魅力。


    就在我心滿意足的時候,小年輕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這下子不僅我傻眼,他也傻眼了。


    讓我意外的是,小年輕反應非常的快,竟然反手將門關上了。


    但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仿佛是在質問我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情。


    我當然清楚,自己確實不應該做這樣的事情,但我也知道,這種事情我是不得不做。


    “他是我的未婚妻,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宿命,但是我要做的就是從各個地方找其他的屍體碎塊,他的身體是我從麻三村找到的,而頭顱是在江澤縣,這些都是可以查到記錄的,我沒有謀財害命,也不是變態。”


    我急忙的解釋著,生怕他不相信我。


    但我也估摸著他可能不會相信我的說辭。


    如果我是他的話,我也會直接給這個出門在外,還要拎著一箱子屍體的人,打上一個變態的記號。


    過了能有一分多鍾,小年輕歎了一口氣。


    走到我身旁,蹲下來看了看我手掌下的屍體?


    他盯著屍體看了半天,突然說了句話讓我覺得有些神奇。


    “這個女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我們家留著一幅畫,說是祖上的一位,姑娘年紀輕輕就去世了,因為父母過分寵愛,所以說畫像才一直流傳下來。”


    在古代好像是未出閣的姑娘,如果死在了娘家,那畫像都不能留,因為會給娘家帶來不幸。


    我想問他是不是真的,但是下一刻他說了一句讓我覺得十分匪夷所思的。


    “我老家是銅官鎮的,但是從我爺爺那一代搬到了川樂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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