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別管貝姐信不信,反正我自己是相信了。


    再者說,我確實也有四處走一走,見識一下祖國大好山河的想法,也不完全就是信口開河。


    老張沒在說話,在我和柱子住的地方坐了一會兒,最後扔下一句話。


    意思是過幾天他和貝姐在過來找我們兩個。


    等他們一走,我就開始猶豫起來。


    我是不想在這家酒店繼續住下去,原本覺得一天二百塊錢的價格並不怎麽貴。


    現在突然覺得二百塊錢,屬實有些多,找個一百左右的,我們兩個大小夥子,有什麽不能將就的?


    想到了我就立馬和柱子商量。


    “咱倆換家酒店,換個價格便宜一點兒的,雖然說兜裏有點兒錢,但是你也看到了,比起陽城真正的有錢人,咱倆兜裏這點兒小來小去的錢,連一點兒浪花都濺不起來。”


    我把話說的屬實有些難過,我的年收入在鎮子絕對能排上前列。


    但是到了這地方,別說是前列。


    中遊都算不上,不給城市的gdp拉後腿就已經不錯。


    “行,找個一百左右的酒店,我覺得咱倆也能夠輕鬆一點,不行就快捷酒店,我看快捷酒店都是管早飯的,也是類似於自選,可能種類更少一些,但是能吃飽就行,咱平時在村子裏趕上農忙的時候,不也能湊合一口就湊合一口。”


    柱子這麽一說,我就知道他對我的決定沒有任何的意見。


    果然是知我者柱子也,我們兩個在一塊兒就沒有說意見相互不統一的時候,相處起來也確實很融洽。


    當天中午我和柱子就直接扛著行李箱,去了其他的地方。


    找來找去找了一個一天一百二十八的快捷酒店,環境什麽都還不錯,唯一不太好的就是沒窗戶。


    當然我們兩個也不是有閑情雅致觀景的,所以說有沒有窗戶並不重要。


    意想不到的是,貝姐在巡查處竟然還一直盯著我和柱子的動態。


    這邊兒我倆離開上一家酒店,到了這一家快捷酒店沒用上一個小時,貝姐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我看你倆換了一家快捷酒店,怎麽不在之前的酒店住,難不成是覺得價格貴,你們兩個兜裏還有點兒小錢兒,不至於連這點錢都要斤斤計較吧?”


    我笑了一下,並沒有和貝姐說太多,更不想和她解釋的特別細致。


    現在我總覺得自己是被老狐狸給玩弄了,無論是張叔還是貝姐。


    甚至包括我未曾見到麵的貝姐的父親,以及那位老領導都不是什麽善茬。


    在這場遊戲中,很有可能我和柱子會成為唯一的輸家。


    那天晚上遇到的行屍走肉,如果不是風水師控製的。


    便一定是玄門術士控製的,因為巫師一門早就已經絕跡。


    所以說如果是風水師一門控製的,我迴頭見了,人家還有些不太好交代。


    可要是玄門術士控製的,那怕是得被殺人滅口。


    而玄門術士又和這些吃皇糧的家夥,關係匪淺,很有可能是穿一條褲子的。


    最後到底是怎麽個情況還得我一點兒一點兒摸索,但是說實話對他們我是真的沒什麽信任度。


    “就算是兜裏有錢,也得能省則省啊,再說了,像我們這樣子的人,若是大肆揮霍的話,不是趕上暴發戶進城,反正怎麽都是讓人瞧不起,還不如小心翼翼的,就算是被人瞧不起,最起碼也對得起自己的勞動。”


    我說完話以後貝姐哼了一聲,就直接把電話掛斷。


    這電話打的莫名其妙,掛的速度也是真的快。


    我有些摸不清楚,這娘們兒到底是怎麽想的。


    反正他應該是不至於要我的命,但是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還是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的。


    我和柱子也沒什麽事兒,這會兒吃飽喝足就打算睡上一會兒。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在酒店呢床上沒躺多一會兒,就夢到了那天在火車上經曆的事情。


    周圍的溫度陡然間變得極為的燥熱,而我被困在這股子燥熱中,根本就沒辦法脫身。


    我清楚地記得,我剛才上床之前把空調調成了十八度,這個溫度睡覺不蓋被都會覺得冷。


    我這會兒覺得燥熱,完全就是莫名其妙。


    越想越覺得可怕,可我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冷意,感受到的一直都是無邊無際的燥熱。


    我想從周圍的環境中發現出蛛絲馬跡,可是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發現自己還是在酒店之中。


    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的被子,裏麵已經完全濕透。


    可是將手伸出被子,我就發現空氣中的陰涼簡直就是刺骨。


    我的被窩裏,和外麵形成了冰火兩重天。


    另一旁柱子也是用被子,把自己蒙的嚴嚴實實。


    不停地蹬著被子,但是被子就好像是一個封印,一個牢籠將他禁錮其中。


    無論是他怎麽掙紮,也沒辦法逃出被子的禁錮。


    我不清楚這會兒可不可以,主動將柱子的被拉開。


    我主動把他的被子拉開,會不會影響到他?


    如果說主動把他的被拉開,影響不到柱子的話,那一切都好說。


    可要是真的影響到了他,我怕是得追悔莫及。


    又等了十多分鍾,柱子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他起來以後床單上的汗漬,我就知道他八成是和我做了一樣的夢。


    也就是說,我倆陷入了同一個燥熱的環境中,所以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我看像柱子,柱子也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倆不約而同的看向空調。


    就發現空調仍舊是在唿唿的製冷,嗡嗡的聲音仿佛是在告訴我們,他到底工作的有多賣力。


    “剛才是不是覺得渾身上下燥熱的不得了,然後怎麽也沒辦法逃脫那個環境。”


    我試探著問柱子,話音剛落,柱子立馬點頭,又抹了抹額頭的汗。


    “情況不太對,看來這家快捷酒店有問題,怪不得價格比其他的酒店都便宜十幾塊錢,原本想著自己是便宜了,現在看來貪小便宜吃大虧。”


    柱子的話說完之後,我是打心眼兒裏覺得認同。


    我倆為了圖便宜,跑到這種快捷酒店住,還為了省錢,特意選了一家價格最低的快捷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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