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在焦屍後麵,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兒,臉上有燒傷的印記,但身子還是完好的。


    不過人也死了,如果不是死了的話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他指著我疑惑的問一堆焦炭。


    “媽媽,媽媽,這有人他是不是來救我們的,快讓他帶我離開吧,我好痛苦呀,每天都要被火燒一遍,我真的好痛苦呀。”


    我突然想到,買票的時候,有人在評論區評論說是這輛車到了半夜,總會有燥熱的感覺。


    就好像是整個人被按進了火裏一樣,渾身上下都焦躁的厲害。


    許那個時間段,就是列車著火的時候。


    陰魂不停地翻湧,一至於他們的氣息影響到了活人。


    縱然有著封印,但是封印也不可能完全封印住所有的事情。


    這些陰魂不能去投胎轉世,每天都要重複一下他們臨死之前的經曆,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莫大的折磨。


    “小妹妹,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們去投胎轉世的,今天晚上,我盡量在今天晚上幫你們一把。”


    那一堆焦炭開始不停地顫動,仿佛是在對我表示感謝。


    最後我看到焦炭變成了一個字,它散落在地上,匯成了一個謝。


    看到這個謝字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靜默了。


    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確實他也真的很不容易。


    一個做母親的在大火來臨的時候,把自己的女兒護住。


    所以自己被燒焦了,而女兒隻燒到了臉龐,可惜他臉上的這個疤痕,有可能要代到下輩子。


    如果他是個男孩兒,那還好說,臉上多一個印子,隻要有才華,有錢都能找到媳婦兒。


    可要是個女娃娃的話,容貌有損,想要嫁得如意郎君可就難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寬慰她,一路走下來,我看到了各個車廂裏的情況。


    所有的屍體都在朝我拜謝,他們每一個都在祈求著我將它們救出去。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發現我真實的身份,可能是我拿出來的那幾張黃符。


    也可能是我在轉運符上,施法時被他們察覺到。


    反正我睜開眼睛,就看到外麵的太陽還老高。


    看了一眼手表,正好是下午兩點。


    我入睡的時候應該是正午時分,可能是陽氣由最盛衰落的時候。


    所以才會機緣巧合,被他們帶到了那副景象之中。


    我舒了一口氣,靜靜的看向遠方,我是真的沒想到這趟列車會隱藏著這麽大的秘密。


    看了看周圍的車架子,並看不出來什麽燒焦的痕跡。


    整個車廂都和普通的列車沒什麽區別,可能也是我坐車的次數不太多,所以不能發現其中的奧妙。


    但是看著這樣的車廂,我心裏是有些難以名狀的。


    這樣的車廂到底隱藏了多少的秘密,還有坐這趟車的人。


    當初乘坐這趟車的人,是不是也要去陽城或者說其他地方?


    他們最後都沒能到自己的目的地,永遠都留在了這一坐車上。


    我迴想自己看到的新聞,並沒有想到有關這趟列車的消息,難不成說消息是被人給封鎖了?


    也是有可能的,國家要是真的想隱瞞什麽消息,當然能夠隱瞞的住。


    但是我更傾向於,家屬都得到了一個合理的答複。


    有些事情出乎人的意料,天災人禍這是沒辦法的。


    就算是風水師也不可能一下子為所有的人逆天改命,這樣得背負多少的因果。


    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夠承受的住那樣多的因果。


    柱子看我醒過來,從上邊兒伸出來一個腦袋,小聲的問我。


    “剛才看你睡著之後,身上的陽火有點兒不太對勁兒,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我身上的陽火不太對勁,可能是我的魂魄被拉進了那個空間。


    以至於身上的陽火守著一個軀殼,可不會逐漸虛弱。


    如果是幾個小時以後我還沒迴來,可能我的屍體就直接硬了,到時候我就是死人了。


    “沒什麽事情,今天晚上還得你幫忙,這個車廂裏有那麽一點兒小問題,不過不能幹擾到普通人。”


    柱子我自然是沒什麽好隱瞞的,說完話以後,我突然聽到旁邊兒有一點兒動靜兒。


    往那邊兒一看,就發現柱子對麵兒的大哥伸出來了個頭,疑惑的望著我。


    他想了點兒什麽,騰的一下子坐起來,腦袋重重的磕到了上鋪的板子。


    疼的她呲牙咧嘴,但他揉了揉腦袋就立馬對著我嗬斥。


    “跟你說,你們兩個傻小子別不學好,學人家偷東西,這可不行,可不能做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了。”


    這家夥嗓門是真的不太小,反正其他隔間的人聽不聽到,我不清楚。


    我們隔間的這些人都被他驚醒,我立馬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一個勁兒地對他們搖頭想解釋,但是一迴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又覺得解釋可能人家也不相信。


    無奈的我把自己的行李箱掏出來,把裏麵的桃木劍拿了出來,又揚了揚一大堆符紙,還有帶上來的朱砂什麽的。


    “我和他是算命打卦,替人看事兒的,這車廂裏有一個含冤而死的女人,請我給他幫幫忙,剛才過來找我了,他沒注意到,所以我跟他說半夜的時候給人家送走,這大白天我擱那兒鼓搗這些東西,不是相當於貽笑大方嗎?”


    說完這話,再加上我皮箱裏的東西,這幾個大哥對視一眼,最後倒也沒多說什麽。


    一直對我苦口婆心的那位大哥,反倒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怪不得你會送我們平安福呢,而且你們倆沒有學曆,看樣子是拜師學藝去了,我倒是沒想到現在還有年輕人願意做這一行,說起來,我老家村兒裏也有一個,會算命打卦的,先生說是叫馬半仙兒,迴頭你要是有機會去東來縣,咱可以聚一聚,我請你們倆吃飯喝酒。”


    吃飯可以,喝酒就算了吧,我心裏這麽嘀咕著。


    不過他說這個馬半仙兒我還真沒有印象,至東來縣,我記得離我們家挺遠的。


    鎮子的位置相當的偏僻,至於村子的位置,和鎮子的距離倒還好。


    “以後有時間的話,我和他肯定會過去走一圈兒了,再者說,有緣分咱還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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