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生宿舍待了很長時間,一直到劉豔豔從僵坐的狀態清醒過來,我和柱子才離開學校。


    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徹底暗了,這個點兒想迴村兒裏可有點兒麻煩。


    我倆也不願意再去搭車,找了個地方吃了口飯,就準備在鎮上找個酒店將就一宿。


    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麽可挑的,找了一家看起來還對付的快捷酒店,湊合著睡一覺就行。


    交了任何押金,我和柱子拿著房卡去了六樓。


    這酒店的環境還湊合,在鎮子上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酒店。


    雖然說不挑,但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自己生活的更好一些,這是應該的。


    不過讓我比較意外的是,我拿房卡刷開門的那一刻,竟然在屋子裏看到了一個人影。


    好像是人影的東西,讓我當時就愣住了。


    不可思議的盯著那個人影看了一會兒,等房卡被插到卡槽裏,屋子裏亮起來的時候。


    人影消失不見了,這很明顯就是陰物。


    就是我有點兒不太明白,什麽時候陰物竟然能夠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屋子裏。


    不過這個是酒店,陰物出現在客房裏倒也不算是什麽稀罕的事情。


    隻是為什麽開燈之後,他就消失不見了?


    難不成是陰物殘留下來的陰氣,我剛才乍一打開房間的門,所以看花眼了?


    我可不認為看花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開了天眼的風水師身上。


    我把屋子裏裏外外都檢查了個遍,也沒找到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伸手抹了抹牆,又發現牆上有一層細微的顆粒。


    用力摳了一點兒下來,放在鼻尖兒下聞了聞,又使勁兒撚了撚,我就發現這根本就不是牆上的石頭。


    更不是裝飾物,而是糯米粉的顆粒。


    正常的話,沒有人會把糯米粉研磨成粉末,裏刷到牆上的。


    看樣子這家酒店也知道自家不太平,不過我在屋子裏,並沒有感受到特別濃鬱的陰氣。


    而我們住的這間屋子也不是走廊的盡頭,正常來說,不應該弄各種幺蛾子。


    柱子看我一直躁動不安,這會兒狐疑地盯著我看了好半天。


    又仔細地陪我一同在屋子裏轉了個遍,最後什麽也沒發現,才有些不耐煩的詢問我。


    “發現什麽了,還是說這屋子情況不對勁,不行的話咱就直接下去換房間?”


    我搖了搖頭,這一間屋子其實沒有太大的問題。


    我之所以一直躁動不安,實在是因為有點兒拿捏不清楚,這邊兒到底是什麽情況。


    總擔心情況出乎我的意料。


    我好半天也沒說話,柱子一直盯著我看看,我就是不願意吭聲。


    他臉色也不大好,最後跺了跺腳,直接把房卡拔出去,就要往樓下走。


    房卡拔了以後,屋子裏沒有立刻斷電,所以還是光亮的,我一把拉住柱子將他扯了迴來。


    “沒什麽意外,就是我覺得情況不太對,做什麽事情的時候都要有所防備,這是應該的。”


    我說完話以後,柱子對著我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他湊在我耳邊小聲的嘀咕著。


    “我倒是沒覺得屋子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外麵好像一直有聲音。”


    柱子聽到外頭有聲音,可我倒是沒聽到什麽聲音?


    我們兩個為什麽會有截然不同的感受,我心裏疑惑了一下。


    還不等我說話,屋子裏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我的眼睛有些不適應。


    還不等我將房卡插迴原位,就發現剛才我看到人影的那個位置,再一次出現了人影。


    而且這次借著月光,我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五官。


    眼眶中空蕩蕩的,並沒有眼珠子兒。


    嘴巴也是閉著的,好像還是被縫上的。


    這人死前一定遭了大罪,畢竟鼻子也被割下來了。


    至於耳朵被頭發擋住,根本就看不清楚,這樣慘死的人,往往心中滿是怨氣。


    我握了一下柱子的手,想拉著他去門旁。


    將房卡插迴去,卻沒想到我們這邊兒一動,坐在床角的那家夥也隨之動彈了一下。


    他慢慢的朝著我們看了過來。


    我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但也沒有太害怕,畢竟我是風水師,日常打交道的就是這些陰邪物。


    要是連我都對陰邪物有所恐懼,那成什麽了?


    柱子有些不淡定往我身邊湊了湊,指了指床腳的那個位置。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太過於緊張。


    這會兒出來的有些著急,我並沒有把桃木劍拿出來。


    但是隨身還是帶了幾張符紙的,我直接取出一張符紙用術法催動,緊接著空中多了一團火焰。


    這一團火焰將屋子裏照亮,而我在這個時候也急忙對著柱子說。


    “快去把房卡插上。”


    柱子愣了一下,但好在也這麽大的人,不至於嚇得手腳酸軟。


    更何況他現在也是風水師,即便才剛入門沒多久。


    柱子手腳麻利地將房卡插迴去,屋子裏再次亮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床腳的東西並沒有消失,借著燈光,我這次總算是看清楚。


    他身上竟然是被捆了許多的鐵鏈子,而鐵鏈子竟然是從床上伸展出來的。


    我往那邊兒走了走,就發現這陰物空蕩蕩的眼眶中竟然不停地在流眼淚。


    連眼球都沒有的眼眶往下淌眼淚,也真的是怪可憐人的。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我說的話,但是我想試探著問一下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能和我說一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嗎,你是被什麽東西困在這裏的,對不對。


    文化以後,被困在床角的音舞開始不停的顫陰物開始劇烈的掙紮,掙紮了一會兒,他發現所有的掙紮都是不管用。


    最後又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對著我點了點頭。


    這讓我確定了他並不是自願的,而是被困在這裏,到底是誰把他困在這裏的呢?


    我心中有些疑惑,也不清楚到底是誰這麽做的。


    更不清楚這麽做的那個人或者說陰物,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


    我想等他說話,卻發現這家夥的嘴真的是被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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