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個有意思的,看樣子你應該是風水師,怪不得會替那些該死的人出頭,說吧,你過來找我是什麽事兒,要是能商量合計的話,我也給你一個麵子。”


    他這個態度,可著實驚訝到我了。


    什麽時候風水師的麵子這麽值錢,還給我一個麵子。


    他不是應該狠狠地奚落我一番,然後我一邊小心地賠不是,一邊展示自己的實力。


    最後他兩相權宜,覺得自己和我發生衝突,沒必要,才不情不願的同意嗎?


    不過事情未必就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還有可能他打的是其他的主意。


    心裏想到這兒,我有些無可耐和,柱子在一旁站著,一直盯著墳上的字眼出神。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些什麽。


    就在我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柱子突然說到。


    “洛南顧家,對嗎,是三百五十五年之前,來到這邊兒的,來的時候隱姓埋名,想的是求一個安穩,原本就是犯事兒以後才被迫遠走他鄉,卻沒想到到底還是舉家上下,沒有一口人逃過一劫。”


    柱子的話深深地讓我疑惑,難不成說柱子和顧家的人有什麽聯係?


    不對呀,柱子也不姓顧。


    我這會兒也沒敢打斷柱子的話,真的要是他和著顧家兇墳的人有什麽聯係,對我來說是好事情。


    這片兇煞之地,也能夠盡早的鏟除,我就擔心有的人好奇心太旺盛。


    覺得這邊兒氣場不一樣,特意過來挑戰極限,尋求刺激。


    現在有這個心的人不少,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咱也管不了,但是是真的不想,因為這種小事情讓這些人丟了性命,白白的丟了性命,多不值得。


    “你怎麽知道的?我看你的血脈和顧家可沒有什麽關係,快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顧家事情?”


    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這邊兒的墳地是顧家的。


    但是也確實誰都不知道,顧家當年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


    外婆也沒和我說過,可能外婆知道,當然外婆也可能不知道。


    反正柱子現在也給我一種感覺,他身上全都是秘密。


    “我上輩子姓顧,那個時候咱們兩個還認識,不過我是家仆之子,因為父親對顧家一片忠心,所以才換得了一個顧姓,顧家出事的時候,我父親是在北方放馬,等我們迴來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地了。”


    柱子子的話讓我愈發的疑惑,我又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


    突然發現柱子現在渾身上下的氣場,都發生了巨大變化。


    這會兒倒是有點兒像,那一天在百葬嶺周邊時候,柱子表現出來的。


    難不成說柱子記起了自己上輩子的事情,又或者說他上輩子的魂魄,還依附在他現在的身體之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柱子的壽命來說可不是好事情。


    兩個魂魄共生一體,就代表是兩個人在消耗同一個人的壽命。


    按照生死簿上記錄,柱子能活七十歲,但實際上他到三十五歲那年,壽命就已經到了盡頭。


    還不等我說話,柱子迴頭打量了我一眼。


    對著我露出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徹底勸退了我。


    我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閉著嘴,死死的盯著柱子,還有墳頭看。


    墳裏麵突然沒了聲音,過了幾分鍾,整個墳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我就眼睜睜的看著我插進去的柳枝,被扔了出來,直接扔到了我的腳邊。


    就仿佛是裏麵的東西,在對我表達不屑一樣。


    現在人家就算是對我表達不屑,我也不敢說什麽。


    也確實是我本領不到家,柳頭插到人家墳頭,讓人家扔出來。


    我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往後退了一步,就看到墳頭的土已經散落到了周圍。


    棺材露出了原本的麵目,昨天下葬的棺材到現在還完好無損。


    一天的時間也不可能,把棺材腐蝕到什麽程度。


    更何況一個空骨頭架子而已,就在下一刻,棺材升到了半空中。


    而捆綁著棺材的麻繩也瞬間爆炸,所有的麻繩都斷了,斷成一節一節的。


    看著人是觸目驚心,瞠目結舌,我心裏有些恐懼。


    沒想到顧家兇墳的老家夥,實力這麽強大。


    這會兒我現在突然明白一迴事兒,這家夥到了崔爺崔奶家一直沒對老兩口下手,很有可能是因為不忍心。


    到底還是沒到窮兇極惡的地步,所以才會手下留情,但他想要一個交代。


    骨頭架子從棺材裏翻出來,隨後我就發現這骨頭架子上竟然開始生出了肉。


    最後化作了一個栩栩如生的中年文士。


    看他這副模樣,我心裏隱隱有些激動。


    這中間文士,就好像是一個當世大儒一般。


    身上的文化氣息,讓我自慚形穢,總覺得我站在他旁邊兒都是在玷汙人家。


    “一別多年沒想到你也去投胎轉世了,顧家出事,應該是沒牽連到你們父子。”


    其實不是沒牽連到他們父子,隻是他們父子的運氣比較好,僥幸逃過了一劫?


    如果不是運氣比較好,僥幸逃過一劫,現在是什麽光景也不一定。


    說不定他們父子倆,也在顧家兇墳中待著呢,我心裏嘀咕著。


    “確實是我們兩個沒受到影響,但是我父親為此自責了很多年,也留在這邊兒安家落戶,至於我,我替你們報仇,陷害你們的人都死了。”


    柱子的話極為的堅決,我沒想到柱子還有這麽有魄力的時候。


    不過誰也不知道自己的上輩子,是什麽樣子的。


    或許這輩子膽小如鼠,做盡了傷天害理事情的人,上輩子就是王侯將相。


    像崔二這樣的,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你父親在這兒安家落戶,所以前些年還有人過來給我們掃墓的,應該就是你父親的後人,不過好像他們也出事情了。”


    這家夥的話徹底把柱子給弄傻眼,柱子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想要從他嘴裏得出一個答案,卻沒想到這中年文士這會兒開始搖頭。


    不願意繼續說下去,人家不願意繼續說下去,柱子也不能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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