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我最應該做的不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是盡量的穩定自己的情緒,好好騰出來手,把陰祟解決。


    就是不知道,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把這家夥誘惑到我設置好的陷阱之中。


    這家夥存在了不知多長時間,肯定是有點兒小算盤的。


    我這點兒計量,在他麵前就好像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一般。


    而且陣眼必須是至陽至剛的物件,難不成我要把柱子當成祭品,獻祭到陣法之中?


    我是做不到這樣事情的,若是真的這麽做,柱子就算是不受太大的影響。


    但是接下來的幾年中,柱子的身體也會虛弱至極。


    我不能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特別是那個人還是柱子,對我有著莫大的恩情。


    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遠比對方想的要複雜許多。


    在我發愁的時候,突然柱子發出了一聲慘叫。


    而他的手中,好像掉出來了什麽東西,我定神一看,竟然是一塊兒玉佩。


    這塊兒玉佩我怎麽從來沒見過呢?


    柱子把玉佩朝著陰祟拋了過去,而陰祟竟然退卻了幾步,仿佛是很忌諱這塊玉佩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我乘機而上,將陣法布置好,以玉佩為陣眼。


    將陰祟牢牢的控製在陣法之中。


    不過我布置出來的陣法,比起之前環繞在他身上的陣法,弱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這個陣法在他身上,並沒有起很大的作用,充其量就是限製了他的行動。


    老安頭這會兒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我的時候,微微的點了點頭。


    隨後我看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心兒,開始念念有詞。


    又圍著我布置好的陣法,走了倆圈兒,血液灑遍了陣法的邊邊角角。


    隨著他把血液撒遍整個陣法,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腥臭味。


    這股子腥臭味,就好像是從地底下散發出來的一樣。


    難不成地底去還有什麽大家夥?


    我心裏正猶豫著呢,突然身後傳來了喘息聲。


    我一迴頭就發現,那天晚上設計陷害我和柱子的陰物,竟然出來了。


    他們出來幹什麽,該不會,是要把自己的老大救迴去吧?


    事情和我想的有很大的出入,這幾個陰物現身以後,就開始對陣法中的陰祟下手。


    看他們下手的這個勁兒,何止是不留一點兒餘地,簡直就是下死手。


    看樣子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麽深仇大恨的。


    這個讓我有些迷糊,我可沒想到那天晚上和我有過一麵之緣的陰物,竟然會和陣法中的這家夥有什麽糾纏。


    也對他們都生活在百葬嶺,若是抓住機會,必然是要對彼此動手的。


    “你們在這兒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如趕緊過來幫忙把他弄死,百葬嶺異動也就解決了。”


    說話的陰物,就是之前和我定下約定的那個。


    他這麽說我,多多少少還是覺得有點兒疑惑的。


    可是他說的對,確實得先把這家夥解決。


    別管他們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別管最後是要打的什麽樣的主意。


    反正就目前來說,我們還是可以暫時站在統一戰線的。


    最起碼有他們的幫助,我也不至於繼續束手束腳。


    我勉強從地上站起來,拿著家夥事兒和陰物,打鬥到一起。


    說是和陰物打鬥到一起,其實就是遠遠的牽製著他點兒。


    以確保他不能脫離陣法,之前其他幾個陰物,攻擊他的時候,他已經有突破陣法的意思。


    但是這會兒有了我的壓製,徹底把陰物禁錮在陣法之中。


    而柱子也仿佛變了一個人,他手中多了一根柳條。


    用柳條時不時地抽打陰祟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做到。


    能夠無視陣法,直接將柳條抽打到陰祟身上的,但是現在並不是刨根究底的好時候。


    我們幾個合起夥來折騰的陰祟,一直到天蒙蒙亮,陰祟才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


    在它痛苦的嘶吼結束以後,是徹底沒了動靜。


    我心裏也跟著鬆了一口氣,想開口說什麽,就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一點兒力氣。


    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幾個陰物則是對著我點了點頭。


    “今天晚上你們再過來一趟,有些事情確實得和你們三個說清楚,你放心,我們兄弟三個,雖然有些陰險,當然是,對於自己的朋友並沒有太多的算計。”


    他的話我是半信半疑,可能他也看出來,我在懷疑。


    露出了些許的苦笑,陰物緊接著繼續對我說。


    “你沒必要懷疑我的真誠,因為我要是想害你的話,根本就不會給你喘息的時間,這會兒直接對你出手就來得及。”


    他都這麽說,我也就無話可說,對著他點了點頭,意思是同意。


    將老安頭扶起來,而柱子這會兒正依靠著那根兒,極為纖細的柳桃站到穩穩當當。


    柱子身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我意想不到的變故。


    但是這會兒我也已經顧不上,詢問柱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


    老安頭的情況很不好,我明顯的察覺到他現在進氣多,出氣少。


    隻是風水師一門,算得上是道士的道人,可能也就剩下這一個。


    當然也可能還有,但是就是不知道他們隱姓埋名躲到了什麽地方。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我可能這一輩子也不會遇到老安頭兒。


    而且道人,也不會輕而易舉的在我麵前,表露身份。


    他們一定會竭盡所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暴露身份以後可能會遭受危險。


    這麽多年日日夜夜的小心,已經讓他們習慣了兢兢業業。


    柱子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跪在地上。


    我愣了一下,正猶豫著要不要把老安頭放地上,去看看柱子。


    就發現他揉了揉眼睛,竟然再一次站起來。


    站起來以後,柱子還疑惑的問我。


    “天亮了,發生了什麽,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但是我想不起來夢中,我到底經曆了什麽。”


    看來柱子身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麽超乎預計的事情,剛才出手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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