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認識不少道上的人,這才能夠為自己死去的兒子兒媳婦,討一個公道。


    想當初柱子爺爺但凡普通一點兒,或者性子軟弱一點兒,這些年他和柱子早就沒辦法活的這麽體麵。


    “你爺爺的錢能不用,就盡量不要用,他要是問你治病需要多少錢,你就盡量把數目往小了說,不然數目說太大,老人家心疼錢就不願意治病,可就不合適了,對於咱們來說,隻要老人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柱子點了點頭,他當然是能夠明白我的苦心。


    我們兩個怎麽說也是多少年的好朋友,要是連這點兒默契都沒有,又算什麽好朋友?


    我在這等了能有一個多小時,獸醫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看他滿頭是汗的模樣,我也有些緊張。


    折騰了這麽長時間,要是還沒把狗救活,那真的就是,夫人又折兵。


    “恭喜你們,狗的命保住了,不過它現在情況不是很好,得留在這兒輸液,維持身體各項機能的平衡,你看你們先把錢交一下,接下來半個月,就讓它先在我這兒待著怎麽樣。”


    我看了柱子一眼,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就直接點頭答應。


    不過這動物診所的價格,可真不便宜。


    給一個小手術就要兩千八,這可是三畝地的糧食錢,不過也算不得多麽的貴。


    反正狗的命就活了,這兩千八百塊錢花的就很值得。


    我給的還是很痛快,至於後續輸液的錢,我和獸醫說好,等我取了錢再過來給錢。


    他的意思是不著急,等過來領狗的時候再交錢也來得及。


    出了動物診所的門,我就帶著柱子去了銀行。


    從外婆卡上取錢的時候,我是真的被嚇到了。


    外婆跟我說卡上有三十萬,但是我看到的可是三十多萬,快四十萬。


    合著零頭,在外婆眼裏根本就不算錢。


    這些事情我壓根兒就沒和柱子提起來過,直接把取出來的錢存到另一張卡上。


    讓柱子好好保管著,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去買點兒水果,迴醫院看外婆,還有柱子爺爺。


    也不知道爺爺現在到底怎麽樣,我這次迴來還沒見到過爺爺。


    買了些老人喜歡吃。能吃得動的水果,我和柱子一路小跑迴了醫院。


    外婆這會兒正趴在苒苒的病床旁邊兒,閉目養神。


    而苒苒旁邊兒就是柱子爺爺,看來這是苒苒和爺爺是被機緣巧合的,安排到了一間病房。


    也算是好事兒,不過有個小護士過來給苒苒換藥的時候,那個奇怪的表情,讓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


    等柱子爺爺醒過來,他就開始一直往角落裏蜷縮,嘴裏還念念有詞。


    看著一個一直很體麵的老人,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爺爺不過是得了肝腹水,怎麽好像還失了神智一樣?


    外婆猛地睜開眼睛,走到柱子爺爺的身後,在他背後的幾個穴位上戳了幾下。


    緊接著,我就看著柱子爺爺再一次平靜的躺迴床上。


    柱子的臉色有些難看,還不等他去質問外婆,外婆就略顯冷漠的說。


    “現在讓他發瘋,今天晚上走的人就是他,苒苒現在住的那張病床,昨天晚上剛死了人。”


    哪張病床沒死過人?要說哪張病床沒死過人,那真的是太奇怪。


    醫院根本就不可能有,沒死過人的病床,所以外婆特意提起這件事兒,是有什麽問題不成?


    看我和柱子兩個人都很迷茫,外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可能心裏還是氣不過,又狠狠的戳了我一下。


    “他想不明白,你還想不明白,也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那張病床昨天晚上剛死了人,很正常對吧,你出去打聽打聽,這間病房裏麵住在這兩張床上的病人,這個月已經死了多少個了?基本上是每天晚上,這個病房都得推出去一個死人。”


    正常的病房,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這根本就不是危病重病房。


    而是普通的病房,為了讓苒苒舒服一點兒,我特意選了雙人間。


    因為是鎮上的醫院,所以沒有單人間可供選擇。


    就在我琢磨是怎麽一迴事兒的時候,外婆繼續說。


    “剛才進來那個小護士的臉色,你沒仔細觀察嗎?她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對勁兒,就衝她那個表情,你應該都能猜到,這個病房有問題。”


    柱子的臉上露出了些奇怪的表情,隨後我就聽他小聲的嘟囔著。


    “昨天我帶著爺爺過來看病,醫院裏的人就說,剛好雙人間騰出來了一個位置,讓我辦理雙人間,這樣老人住著也能舒服一點兒,現在想想,好像真的就像外婆說的那樣。”


    珠子的話說完,我徹底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兒。


    這醫院裏有人存心在坑害病人,而且這一病房有問題。


    我在病房裏四處走了走,把病房的每個角落都看了個遍。


    最後在西北角,看到了一小撮灰塵,一撮看上去像是灰塵,實際上竟然是香灰的東西。


    往裏為什麽會出現香灰?


    這根本就不可能,也不應該。


    誰會閑的無聊在病房裏燒香,不知道在病房裏燒香是忌諱嗎?


    我心裏有些疑惑,隨手將香灰撿了起來,放到自己鼻子下麵聞了聞味道。


    這香灰就是最普通的香,燒完剩下的。


    像這種香一般是逢年過節,給家中去世的長輩燒紙的時候會用到。


    所以說真的是有人,在病房裏燒了香?


    “外婆這牆角的一撮灰塵,是香灰,也不知道哪個憨批在這兒燒香?”


    我下意識的以為是有人不懂規矩,在病房裏燒香。


    然而外婆下一句話,直接將我推入了冰窟之中。


    “根本不是活人燒的,而是死人身上帶著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晚上也會有陰祟索柱子爺爺的命,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看清這個陰祟的廬山真麵目,順便兒問清楚是誰指使他這麽做的。”


    要真的是陰祟在搗亂,那這段時間死在這個病房裏的病人,也太過可惜。


    或許柱子爺爺昨天晚上,已經見到了陰祟的廬山真麵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陰師香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布死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布死鳥並收藏陰師香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