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投降，或者燒成灰燼
天可汗，從留學瓦剌開始 作者：麥島小螃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也先一臉懵圈，朱祁鎮遺憾地歎了口氣。
“太師，除了本國史，你也要了解一下世界史啊……”
初窺門徑的曆史研究者——綽羅斯·也先立馬將朱祁鎮的話牢記在心。
“陛下，請問這世界史，有哪些入門書籍啊？”
“嗯，有……”朱祁鎮下意識地想說有世界通史之類的書，話剛到嘴邊，卻想起了眼下是明朝。
他頓了頓，緩緩說道：“嗯，有倒是有，可是的確比較小眾。”
“這樣吧，朕先給你大體講一講，等迴和林之後，朕抽時間爭取出一本曆史啟蒙教材……”
“那真是太好了，有勞陛下，臣洗耳恭聽。”
隨後，朱祁鎮就長話短說。他索性叫來了所有百夫長千夫長，眾人圍成一個大圈，朱祁鎮從從埃及講到了古印度，從古希臘講到古羅馬，講到了金字塔、帝王穀、獅身人麵像；講到了新月沃地，楔形文字，漢謨拉比法典；講到了古希臘神話，溫泉關之戰，亞曆山大東征；講到了異端裁判所，馬穆魯克，拜占庭帝國和神聖羅馬帝國……
數千年曆史，縱使濃縮再濃縮，他還是講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所有軍官聽得如癡如醉，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好了，朕先說這些，你們慢慢消化。”
“眼下，擺在我們眼前的還有兩個哥薩克聚落。”
“焚燒木城，恰在於敵方沒有防範，等他們得知消息，必然會將木城改成土城石城，到時候，進攻難度會變大。”
“所以，我們要一鼓作氣，徹底掃清這裏的哥薩克，為這美麗富饒的土地除去入侵的外來物種！”
講完曆史課，朱祁鎮接著將話題轉向了眼前的局勢。
“陛下，但憑吩咐。”
“是啊陛下，兵貴神速，我等需急速出擊。”
所有人一致認為應該消滅另外兩個部落，可是，朱祁鎮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諸位將士，眼下有個難題，我們的燈油不多了……”
“再次引燃兩個木城，難度可能有點大，如果穩妥起見，可去唐努烏梁海征調青壯及物資，極限征調下可再動員一萬多人。”
“隻是這一去一迴需要好幾天的時間，再加上各旗抽丁，我們在這裏至少要等10天。”
想到這個問題，朱祁鎮有點頭疼。
是啊，這的確是個問題。剛才還七嘴八舌的軍官們陷入了思考。
“陛下，對方兩座城堡加起來不到我們一半，就算強攻，也能攻下來。”
片刻，一個千夫長起身，獻策。
“打仗當然是會死人的，慈不掌兵，這朕知道。”朱祁鎮朝他微微點點頭，“不過如有辦法，在不貽誤戰機的情況下，降低我軍傷亡，我們當然要盡最大努力。”
“剛才這位千夫長說得沒錯，強攻自然是可以攻下，但弟兄們不免死傷，之前大家剛經曆了與東察合台汗國的激戰，這一趟本來是為發財與增長見識來的，沒有必要的傷亡，朕不同意。”
“實在不行，那就派人迴唐努烏梁海征集火油吧，再調幾千人馬，10天左右，他們逃跑不太可能，築城來不及……”
不過，就在朱祁鎮準備做出決定時，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陛下，何不用鬆油呢？”
朱祁鎮抬頭望了一眼，隻見說話的人正是其木格。
“鬆木都能輕鬆點燃，鬆樹的油脂自然更容易燃燒。”
“就算不好裹上棉花用弓箭發射，我們可以製作簡單的投石器，焚毀木城，不在話下……”
“對呀對呀！”
“說得太好了！我怎麽沒想到。”
包括朱祁鎮在內，所有人恍然大悟，剛才他們確實有點鑽到死胡同了。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收集鬆油，開幹！
……
兩天之後，此處最大的一座哥薩克木城。
三千瓦剌騎兵已經兵臨城下，城裏的哥薩克如臨大敵，紛紛上城，準備迎敵。
不過，望見眼前一排排火把，以及一整排弩炮和小型投石機，這位身經百戰，屠滅數十個野人部落的哥薩克男子臉刷得一下子白了。
傻子也可以看出，他們準備放火燒城！
哥薩克們的木城，雖然建築非常簡單，對防範野獸和野人卓有成效。
可是，這畢竟不能真正打仗啊，遇到稍微厲害點的遊牧部落，一旦被圍困，這木城與滿城的木屋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原以為烏拉爾山以東，隻要不去草原，就不會遇到強敵，而且即便在草原上，人口也及極其稀疏，他們完全可以野戰打垮那些韃靼人。
可是，誰能想到這一出啊！
這股伏爾加河哥薩克的首領——瓦西裏耶維奇，此刻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馳。
“投降，或者燒成灰燼！”
“第聶伯河哥薩克的城堡已經被燒成白地了，一百五十餘人，無一人幸存。”
“放下武器，大明天兵將保證諸位人身安全與人格尊嚴！”
弓箭射程之外，隻見一個人拿著銅皮大喇叭，用口音頗怪但他們能聽懂的話語進行勸降！
接著，又是“嗖”地一聲，一個床弩（哥薩克人眼中的弩炮）射出一根捆著羊皮紙的長箭，長箭紮在了城牆上的城堡屋頂。
一個哥薩克看向瓦西裏耶維奇，瓦西裏耶維奇微微點頭，於是他靈活地攀爬上去。
他試了試，沒有撼動那根弩箭，於是便解下了那卷羊皮紙。
羊皮紙被送到瓦西裏耶維奇手上。
這位40多歲的精壯漢子，用粗大卻顫抖的指節緩緩打開羊皮紙。
“哥薩克首領，
烏拉爾山以東的土地，是萬王之王，皇帝中的皇帝，大明天子的神聖領地！
今天，大明瓦剌部邊軍，將扞衛國土，扞衛皇帝的尊嚴。
作為長期與金帳汗國打交道的哥薩克，你等應該知道我們的傳統。
抵抗，我保證全城不會再有一個活著的生物，哪怕是螞蟻。投降，我將保證爾等人身安全，以及這個年代普通人罕有的尊嚴。
作為哥薩克，你們是驕傲的，但驕傲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文不值。
我們是文明人，不是日耳曼蠻族，不是凱爾特蠻族，也不是未開化野人。我方承諾，你可放心。不過即便不放心，你們也沒有其他選擇，不是嗎？
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正午時分，再不投降，你等將在燃燒中永遠地墮入地獄！”
“太師，除了本國史，你也要了解一下世界史啊……”
初窺門徑的曆史研究者——綽羅斯·也先立馬將朱祁鎮的話牢記在心。
“陛下，請問這世界史，有哪些入門書籍啊？”
“嗯，有……”朱祁鎮下意識地想說有世界通史之類的書，話剛到嘴邊，卻想起了眼下是明朝。
他頓了頓，緩緩說道：“嗯，有倒是有，可是的確比較小眾。”
“這樣吧，朕先給你大體講一講，等迴和林之後，朕抽時間爭取出一本曆史啟蒙教材……”
“那真是太好了，有勞陛下，臣洗耳恭聽。”
隨後，朱祁鎮就長話短說。他索性叫來了所有百夫長千夫長，眾人圍成一個大圈，朱祁鎮從從埃及講到了古印度，從古希臘講到古羅馬，講到了金字塔、帝王穀、獅身人麵像；講到了新月沃地，楔形文字，漢謨拉比法典；講到了古希臘神話，溫泉關之戰，亞曆山大東征；講到了異端裁判所，馬穆魯克，拜占庭帝國和神聖羅馬帝國……
數千年曆史，縱使濃縮再濃縮，他還是講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所有軍官聽得如癡如醉，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好了，朕先說這些，你們慢慢消化。”
“眼下，擺在我們眼前的還有兩個哥薩克聚落。”
“焚燒木城，恰在於敵方沒有防範，等他們得知消息，必然會將木城改成土城石城，到時候，進攻難度會變大。”
“所以，我們要一鼓作氣，徹底掃清這裏的哥薩克，為這美麗富饒的土地除去入侵的外來物種！”
講完曆史課，朱祁鎮接著將話題轉向了眼前的局勢。
“陛下，但憑吩咐。”
“是啊陛下，兵貴神速，我等需急速出擊。”
所有人一致認為應該消滅另外兩個部落，可是，朱祁鎮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諸位將士，眼下有個難題，我們的燈油不多了……”
“再次引燃兩個木城，難度可能有點大，如果穩妥起見，可去唐努烏梁海征調青壯及物資，極限征調下可再動員一萬多人。”
“隻是這一去一迴需要好幾天的時間，再加上各旗抽丁，我們在這裏至少要等10天。”
想到這個問題，朱祁鎮有點頭疼。
是啊，這的確是個問題。剛才還七嘴八舌的軍官們陷入了思考。
“陛下，對方兩座城堡加起來不到我們一半，就算強攻，也能攻下來。”
片刻，一個千夫長起身，獻策。
“打仗當然是會死人的，慈不掌兵，這朕知道。”朱祁鎮朝他微微點點頭，“不過如有辦法，在不貽誤戰機的情況下，降低我軍傷亡，我們當然要盡最大努力。”
“剛才這位千夫長說得沒錯，強攻自然是可以攻下，但弟兄們不免死傷，之前大家剛經曆了與東察合台汗國的激戰，這一趟本來是為發財與增長見識來的，沒有必要的傷亡，朕不同意。”
“實在不行，那就派人迴唐努烏梁海征集火油吧，再調幾千人馬，10天左右，他們逃跑不太可能，築城來不及……”
不過，就在朱祁鎮準備做出決定時，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陛下，何不用鬆油呢？”
朱祁鎮抬頭望了一眼，隻見說話的人正是其木格。
“鬆木都能輕鬆點燃，鬆樹的油脂自然更容易燃燒。”
“就算不好裹上棉花用弓箭發射，我們可以製作簡單的投石器，焚毀木城，不在話下……”
“對呀對呀！”
“說得太好了！我怎麽沒想到。”
包括朱祁鎮在內，所有人恍然大悟，剛才他們確實有點鑽到死胡同了。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收集鬆油，開幹！
……
兩天之後，此處最大的一座哥薩克木城。
三千瓦剌騎兵已經兵臨城下，城裏的哥薩克如臨大敵，紛紛上城，準備迎敵。
不過，望見眼前一排排火把，以及一整排弩炮和小型投石機，這位身經百戰，屠滅數十個野人部落的哥薩克男子臉刷得一下子白了。
傻子也可以看出，他們準備放火燒城！
哥薩克們的木城，雖然建築非常簡單，對防範野獸和野人卓有成效。
可是，這畢竟不能真正打仗啊，遇到稍微厲害點的遊牧部落，一旦被圍困，這木城與滿城的木屋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原以為烏拉爾山以東，隻要不去草原，就不會遇到強敵，而且即便在草原上，人口也及極其稀疏，他們完全可以野戰打垮那些韃靼人。
可是，誰能想到這一出啊！
這股伏爾加河哥薩克的首領——瓦西裏耶維奇，此刻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馳。
“投降，或者燒成灰燼！”
“第聶伯河哥薩克的城堡已經被燒成白地了，一百五十餘人，無一人幸存。”
“放下武器，大明天兵將保證諸位人身安全與人格尊嚴！”
弓箭射程之外，隻見一個人拿著銅皮大喇叭，用口音頗怪但他們能聽懂的話語進行勸降！
接著，又是“嗖”地一聲，一個床弩（哥薩克人眼中的弩炮）射出一根捆著羊皮紙的長箭，長箭紮在了城牆上的城堡屋頂。
一個哥薩克看向瓦西裏耶維奇，瓦西裏耶維奇微微點頭，於是他靈活地攀爬上去。
他試了試，沒有撼動那根弩箭，於是便解下了那卷羊皮紙。
羊皮紙被送到瓦西裏耶維奇手上。
這位40多歲的精壯漢子，用粗大卻顫抖的指節緩緩打開羊皮紙。
“哥薩克首領，
烏拉爾山以東的土地，是萬王之王，皇帝中的皇帝，大明天子的神聖領地！
今天，大明瓦剌部邊軍，將扞衛國土，扞衛皇帝的尊嚴。
作為長期與金帳汗國打交道的哥薩克，你等應該知道我們的傳統。
抵抗，我保證全城不會再有一個活著的生物，哪怕是螞蟻。投降，我將保證爾等人身安全，以及這個年代普通人罕有的尊嚴。
作為哥薩克，你們是驕傲的，但驕傲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文不值。
我們是文明人，不是日耳曼蠻族，不是凱爾特蠻族，也不是未開化野人。我方承諾，你可放心。不過即便不放心，你們也沒有其他選擇，不是嗎？
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正午時分，再不投降，你等將在燃燒中永遠地墮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