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續小睦頭有沒有加入三角初華的樂隊,柏河三輝就完全不知道了。


    隻知道小睦頭最近心情很好,在川崎玩得很開心,天天給自己,素世或者祥子打電話聊天。


    昴小姐天天照顧睦也很開心——至少不用一個人打車迴家六七十了。


    而且小睦可可愛愛溫溫軟軟的,大夏天的當做抱枕抱著睡覺幾乎都不需要開空調了,除了需要吃喝拉撒以及晚上和自己搶電視看,其餘的簡直完美——


    就是和老太婆解釋為什麽後輩藝人打電話給她要求多多照顧自家女兒比較麻煩,不過好歹是給睦頭和昴蒙混過去了。


    距離開學還有最後三天而已了,燈依舊不願意迴家,不僅賴著不走還給柏河三輝點上菜了。


    “醫生——午飯我想吃沙薑牛肉,晚飯我想喝湯,還有海鹽味薯片,祥子想要肉鬆味的。”


    至少五分鍾前——也就是上午九點,燈向企鵝一樣“啪嗒嗒”地跑到自己跟前,一把奪過自己手裏泡好還沒來得及下嘴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被苦得吐舌頭,然後用自己買給她的睡衣袖口很是隨意地抹抹嘴,然後說貫口一樣叫自己去給她炒倆菜,最後像企鵝那樣“啪嗒嗒”地踩著小步子迴房間了。


    自己這兩天至少犯了三個錯誤。


    一是沒能狠下心來把燈趕走。


    二是把自己的ps4開放給即將開學卻依舊收不迴心到學習上的祥子和燈。


    三是讓燈像在自己家那樣就行,沒必要那麽拘束。


    “……對不起,麻煩您再說一遍,剛剛有點事情。”


    柏河三輝在打電話,關於即將開學的工作安排,自己在開會之前要先和副校長老爺子通通氣——這個學期的階段性教學計劃,未來幾個月的財務預算大概值,向董事會遞交的匯報……等等。


    柏河三輝一改前幾任校長的留下的民主風氣(隻管撈錢不幹活),而是相當強硬地一個人決定了各種事務,幾乎除了副校長誰的話也不聽。


    不換思想就換人——雖然自己沒有這個權力,但至少可以把不聽話的人的工作包攬下來閑死你丫的,每個月去財務拿錢然後玩兒去吧,這裏沒你啥事兒了。


    牛逼你們去舉報我,大不了老子辭職不幹了,又不指望你們這點工資過日子——川崎那邊給的獎金加薪酬就有七十萬円。


    “……好,那就先這樣,具體的我們下午見麵再談,老爺子好好休息。”


    還沙薑牛肉呢——沒空,我要去開會,偷摸零自己吃工業瑰寶去吧!


    半小時後。


    “祥子,我出門工作去了!”柏河三輝解掉圍裙換上風衣準備出門。


    “好~”


    房間半掩著,裏麵是祥子和燈敲手柄的激戰聲音。


    “午飯我做好了,沙薑牛肉在砂鍋裏,灶上還煮著雞湯,記得看火!我留了錢在桌子上,想吃薯片自己去買!”


    “嗨~”


    ……


    氣氛有些沉悶,被叫過來開會的羽澤鶇光是站在會議室門口都有些壓力爆大——並不是說會議室裏正在吵架或者製定什麽邪惡計劃,裏麵簡直針落可聞。


    這一切的開始隻是一個光頭女人的到來——那個禍害學生會,害得羽丘的大家上個學期要仰仗月之森施舍的經費辦活動的家夥!


    她打贏複活賽迴來了!牢大最沒用的一集!


    現在進去……不,再看看,至少要等柏河醫生到了再進去!


    柏河醫生是好人,才不會像前任校長那樣整天罵人呢!


    “鶇同學,站在門口幹什麽呢?”


    剛到的柏河三輝有些不知所然地問著,但是話音剛落,自己就感受到裏麵那股讓人汗流浹背的氣場了——不怪小茨菇,自己也有點腿軟。


    “那個……柏河醫生,我們一起進去吧,嘿嘿。”


    可以——就算裏麵埋伏著槍手,自己和鶇同學還能一起黃泉路上做個伴。


    先使用[直覺]稍微看了會兒未來三秒鍾的畫麵,確保自己不會丟掉小命之後有些小心翼翼地推開會議室的門。


    嘎吱——


    “打擾了……人呢?”


    沒有老師,沒有主任,也沒有學生會的其他幹部,隻有被氣得麵紅耳赤差點背過氣去的副校長老爺子和一個麵色依舊平靜光頭女人。


    八寺女士——被二世祖帶走的那個前任校長,疑似是中正帶統領[穢土轉生]大人,不確定,再看看。


    “啊……是柏河醫生,好久不見了。”


    八寺女士的聲音變得沙啞了,在柏河三輝看來似乎是長時間喝不到水導致的聲帶永久性不可逆損傷,頭發和眉毛幾乎被刮完了,隻剩下薄薄的一層細密絨毛證明這個部位的毛發也曾經茂盛過。


    “校長夫人?您怎麽……算了,看您似乎也不太樂意說。”


    來者不善——但至少明麵上人家還是和自己打了招唿的,隻要不是來和自己爆掉的那就一切好說。


    自己可不想印象空間啟動了,條頓小姐要罵人的——本來生計就不好,自己和祥子還總是過去打擾人家。


    “沒什麽不樂意的——董事長刮掉的,我還被上頭好好收拾了一頓。”八寺女士確實很無所謂地摸索著自己的光頭,粗糙的手指好像在摩擦砂紙。


    鶇同學可是被這一幕嚇壞了——這也太不kirakiradokidoki了!我可不可以跑路啊?


    “鶇同學,我突然想起來有一份資料沒拿來,你可以幫我去醫務室裏找一下嗎?”


    謝謝您柏河醫生!我這就跑路,情況不對您就搞點動靜出來,我會報警的!


    “好的柏河醫生,我好好找一會兒!”


    羽澤鶇頭也不迴地跑路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目送著鶇的背影漸行漸遠,柏河三輝淡漠著臉色迴頭看向八寺女士,順便帶上了門。


    “現在沒有小孩子了,您想說什麽就請說吧。”


    光頭的八寺女士很是自然地坐到了會議室的主座,這個曾經屬於她的位置,不恥與其為伍的老爺子掙紮著站了起來,趕忙找了個遠離八寺女士的位置坐下,還差點因為動作太大摔了一跤。


    “醫生,您不要和這個混蛋廢話了——她是帶著三十億円的欠債來的!”


    多少柏河三輝有些不敢置信地撓撓耳朵,然後默默心算了一會兒——三十億円等於一億四千萬元等於……兩千萬刀!?


    “沒錯——老爺子,您不要把自己撇的那麽幹淨嘛,以前我的文件您也是有簽字批改同意的。”


    沒想到八寺女士並不因為自己捅了這樣一個大簍子而有所羞愧之情,反倒是有些詭異地笑了起來。


    “三十億円……其實董事會已經償還掉了大部分,所以隻是需要我們羽丘還差不多五億円而已。”


    “噢——忘了告訴您了,”八寺女士很是驚訝的表情看得柏河三輝有些生理性惡心。


    “我是帶著任務來的:麻煩您在本學年為羽丘帶來五億円的利潤,不計任何代價不論任何手段,哪怕您把羽丘折騰得明年倒閉也在所不惜。”


    “作為迴報,您不僅可以真正坐穩這個校長位置,還可以從分潤走四千萬円和躋身董事會當中選一個。”


    “如果您不接受……好吧,您當然可以不接受,隻是您診視的學生們可就隻能沒書讀咯——您這是什麽表情?”


    柏河三輝那把自己當做路邊一條的表情可把八寺女士嚇得夠嗆——那些學生居然不是他的軟肋嗎!?


    “八寺女士啊,其實最近我才發現,搞樂隊也挺掙錢的。”


    自己最多為愛音和燈找去處頭疼一點,四小隻和祥子完全可以跟著自己玩樂隊掙大米——再不濟,找關係安排到專門醫科學院去也不是不行。


    雖然沒有高中畢業證,但學成就是持證上崗的護士或者醫師,一個兩個全部塞進涼的私家醫院裏照樣衣食無憂。


    “所以——請拿出求人辦事的態度來,我不喜歡你這樣咄咄逼人的嘴臉,還坐著我的椅子對我威逼利誘……”


    柏河三輝停頓了一下,然後很是鄭重地強調:


    “很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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