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帶領著禦龍司還有其他地方的侍衛,將盛京按照孫大夫之前所說的,劃分成好幾個區域,每個區域設防,安排太醫鎮守。


    “江世子,盛京現在真的有疫病了?”裴婧語跟著江流布局,問道。


    江流點頭,“周府跟城外的寺廟都很嚴重,我們現在就是要防止人們隨意走動,不能夠讓疫病進一步擴散。”


    現在還沒有管用的方子來對付疫病,隻能夠先進行隔離,盡量減少染病的人群。


    裴婧語了然,沒想到盛京還會得疫病,見南隨沒有跟在江流身邊,她倒是好奇,“怎麽不見南司主?”


    以往南隨跟江流基本上都是不分開的,這次怎麽就隻有江流一個人。


    “她在周府坐鎮。”江流解釋道,剛剛他也問過守衛了,原來是周府的人染病的多了許多,周老爺子也染病了,周管家剛剛竟然想要威脅南隨。


    但是他威脅錯人了。


    南隨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被人威脅的。


    “原來是這樣。”


    “這次疫病來勢洶洶,還望裴司禦多多費心。”江流拱手,現在盛京處於危難之中,不管怎麽樣都要上下團結一心,共同攻克難關。


    裴婧語點頭,“江世子放心,我心裏有分寸。”


    她雖然不喜歡南隨,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能夠分得清的。


    “江世子,不好了!世子,不好了......”一名侍衛匆匆跑來。


    “怎麽了?”


    “城中的百姓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盛京周府的人得了疫病,現在都聚集在周府麵前,求南司主燒死全府上下。”侍衛氣喘籲籲的說道。


    “帶我過去!”江流一聽說南隨那邊出事情了,忙趕過去。


    **


    周府


    此時全城很多百姓不顧聖旨,正在周府門口大鬧——


    “燒死他們!”


    “燒死他們!”


    ......


    大家都在喊著燒死他們這些人。


    南隨得到消息過來時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看得她心寒,大家都在奮力救治病人,企圖平息這場疫病,但沒想到外麵有這麽多愚昧無知的人。


    “都安靜點!”


    眾人見府裏有人出來了,都自覺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裏麵的人還傳染上他們。


    “你是誰?周府管事的人都病死了嗎?怎麽叫你一個女子出來說話?”一位膽子稍微大一點的人出來問道。


    “我是聖輔司南隨。”南隨瞥了來人一眼,淡淡開口。


    聖輔司新任司主南隨,在盛京也是出了名的,大家都不陌生。


    “你就是那個小......你就是南隨?”人群中有人知道南隨跟南府的事情,開口詢問。


    當年南隨出生也算是轟動盛京了,畢竟南隨還挺有名的,爹是護國大將軍南煜,母親是當年名動盛京的天才少女柳璃。


    但南隨的出生注定是不幸的,從小便是爹不疼,娘不愛,剛出生沒多久就被人丟在了江南老家,是個可憐的孩子。


    當初南隨迴到盛京的時候大家還為南隨捏了一把汗,都以為南隨這樣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迴來盛京會生活的很辛苦。


    沒想到這小可憐剛迴盛京沒多久就得到了蕭太後的賞識,眾人這才知道迴來盛京的不是一個小可憐,是個狼崽子。


    “皇上有令,盛京城全城禁嚴,百姓沒有允許不得私自外出,違者斬!”南隨站在周府門前的台階上,擲地有聲的開口。


    江流跟裴婧語趕過來的時候便聽到了南隨這句話。


    “江世子,看來南......南司主能夠處理好這些小情況。”裴婧語笑著說道,剛剛江流知道南隨這邊有情況的時候著急忙慌就過來了。


    要知道江世子一向是穩重的,哪裏會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看來江流跟南隨的關係不一般。


    “我知道。”江流淡淡開口,他知道南隨能夠應付的了這些情況。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南隨這邊有情況後他還是會忍不住過來看一看。


    “南司主,您也別拿著皇上的聖旨來說話,我們是大夏的子民,不管怎麽樣都要以我們的安危為重,您不能夠為了周府一府的人不顧我們的安危!”有人帶頭嚷嚷道。


    而後便有人跟著一塊兒嚷嚷——


    “對呀,不能夠不顧我們的安危!”


    南隨聽得頭疼,好看的眉眼緊皺,彰顯著她現在的不悅。


    “大家都安靜點,這是皇上的聖旨,如果有人在此搗亂,那我禦龍衛的人隻能夠將這些人抓到牢房裏麵去了。”裴婧語走向前,拿著皇上的聖旨,開口道。


    眾人見聖旨在這裏,也不敢太過於放肆。


    有些膽小的人先行離開,後來這些人見有人離開了,也不敢再跟這裏呆著了,慢慢都散了。


    南隨這才注意到江流,看來最近卻是是累到了,江流的臉色都憔悴了不少。


    “多謝。”


    剛剛要不是裴婧語帶著皇上的聖旨過來,她恐怕還要跟那些人周旋許久。


    “舉手之勞罷了。”裴婧語笑道,“對了,周府現在是什麽情況?”


    周府現在是盛京最嚴重的地方了,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尚在控製之中。”南隨淡淡說道。


    “那就好,南司主自己保重。”裴婧語見南隨不願意多說什麽,也很識趣的沒有再問。


    “江流,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了?盛京城裏有其他人得病嗎?”南隨看向江流,問道。


    江流點頭,“有幾個人有發熱的現象,目前已經送到醫館了。”


    “不光他們這些人要與人隔離開,他們的家人也要跟人隔離開來。”南隨叮囑道,那些得病的人之前跟家人一直呆在一塊兒,他們的家人是最有可能得病的。


    “我知道了。”


    突然想到什麽,南隨從袖口掏出一張藥方,“這個給你,照著這張方子煎藥給那些病人喝。”


    “這是治療疫病的藥方?”江流接過藥方問道。


    南隨搖頭,“這個我還不確定,這藥方尚且還在試驗階段。”


    “這是你寫的?”江流見這字跡有些像南隨的字跡。


    “那個......不......不是。”南隨有些不自然開口,“這個是太醫院的太醫研究出來的。”


    江流見南隨這個樣子也明白了幾分。


    “我就先進去了。”


    周府現在比較混亂,她也不能夠久待,“對了,孫大夫那邊有消息了嗎?”


    江流搖頭,“沒有,現在城門也封鎖了,我身邊事務繁多,還沒有顧得上去看孫大夫。”


    南隨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有沐全在孫大夫身邊,想來是不會出現什麽事情的。


    “你照顧好自己。”江流知道南隨現在抽身乏術,也不再阻攔她。


    “看來江世子跟南司主關係不錯。”離開的路上,裴婧語好奇的問道。


    南隨這個人她不是特別熟悉,但也知道是個冷清的人,很少會在意誰。


    江流隻是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麽。


    “你的腿是什麽時候好的?”裴婧語以前見江流的時候江流都是坐在輪椅上,現在突然站了起來,她還挺不習慣的。


    “去蜀地的時候遇到神醫穀的人,也算是一樁奇遇了。”江流笑著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江世子運氣不錯。”裴婧語點頭,雖然很懷疑江流話裏的真實性,但也沒有再多問些什麽。


    盛京這幾日疫病嚴重了許多,南隨之前給的藥方對剛染病的人還有用,但是對於那些病重的人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又一具屍體從南隨麵前抬走,她開口問道,“這是第幾個人了?”


    “迴司主,這已經是第二十三個人了。”


    現在疫病嚴重,死去的屍體都會有專門的人帶到專門的地方燃燒,怕的就是這些死人身上染的病症會在傳染給其他人。


    “南司主。”這些太醫見南隨過來了,都恭恭敬敬的行禮。


    經過這幾日跟南隨的相處,他們對南隨的印象是大為改觀,原本以為聖輔司的司主會是個不將人命放在眼裏的人,但南隨沒有,她對這些病人都一視同仁,沒有因為他們的身份高低而區別開來。


    南隨一介女流,能夠在疫病如此嚴重之時不顧自己安危,同他們一起堅守在全盛京疫病最嚴重的地方,光是這種勇氣就令很多人自愧不如。


    他們是皇上派過來的,聖意難為,但是南隨不一樣,聽說南隨是自願留在這裏的。


    “這是新的藥方,再試一試。”南隨又將原本的藥方改了改。


    既然之前她的藥方對那些剛染病的人有用,就證明他們的方向是對的,這幾天她又重新將藥方改了改,增添了幾味藥材。


    太醫接過南隨手裏的藥方,看了看,麵露難色。


    “怎麽了?是藥方有問題嗎?”南隨見太醫臉色不太好,問道。


    “這到不是,南司主,我們......我們的藥材不多了。”太醫為難的說道。


    現在就算是有藥方也沒用了,他們藥材已經不多了。


    “外麵沒有送藥進來嗎?”南隨問道。


    外麵的人每日都會送來一定量的藥材,怎麽會不夠了?


    太醫搖頭,“這到不是,是盛京城外麵疫病也嚴重了許多,藥材一時間不夠用了。”


    南隨也知道盛京這幾日有有許多地方的人染了病,雖然江流之前派人在許多地方搜集了藥材,但有些藥材還在路上,加上盛京現在的情況,都沒有幾個人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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