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南隨端起麵前的桃花醉喝了口說道。


    這酒的味道不咋地,不太合她的胃口,眉頭微皺。


    除了剛剛江流這一個小插曲,宴會進行的很順利。


    “肅王世子的身體看著是越來越不好了,這孩子小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的。”迴去的路上定北侯夫人感歎道。


    “那孩子也是個苦命的,不過應該是沒有什麽性命之憂的,能夠平平安安的在這盛京城裏活到老就很不錯了,也不枉他父親......唉!算了,不提了。”


    定北侯年紀也大了,一雙眼睛有些渾濁,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有些感慨的說道,不過礙於一些原因,也沒有說完。


    “這盛京城裏麵的人,哪個不是在苦苦煎熬?能夠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就不錯了。”定北侯夫人疲憊的說道。


    盛京就是一個大染缸,一個牢籠,表麵上看著光鮮亮麗的,但......


    “最近聖輔司又有動作了,我會很忙,你叫安兒最近安分一點,別給我惹禍!”定北侯想到了什麽,不放心的叮囑道。


    “又怎麽了?他們怎麽又開始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下去了!”定北侯夫人一聽到聖輔司,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可見聖輔司是多麽的可怕。


    定北侯握著自家夫人因激動而顫抖的手,安慰道:“隻要我們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本職,他們是找不到錯處的。”


    聖輔司是蕭太後手下的人,雖然現在蕭太後明麵上將大權都交給了當今聖上,但其實隻是換了一種方式統治而已。


    而聖輔司就是她的爪牙,深入盛京各處,眼線密布全國,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太後的掌控之下。


    定北侯夫人見此不再說話了。


    **


    盛京的夏日很是炎熱,蟬鳴不絕......


    午後南隨坐在院子的陰涼處看著自己之前帶過來的醫書,這個院子有一點好的地方就是不怎麽見太陽,夏天很是涼快。


    蟬兒趴在樹上不停的鳴叫著,仿佛是在不滿這炎炎夏日,訴說著他們短暫的故事。


    林玲見南隨正在認認真真的看著手裏的書,沒有吭聲,靜悄悄的呆在一旁,不過眼睛卻是看向南隨那邊的。


    她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得到南隨手裏拿著一本《醫經》,她不知道南隨姐什麽時候開始對醫術感興趣了,在她印象中對醫術感興趣的人隻有一個,不過當年出了那些事情,也不知道那個人還在不在了,或者過的好不好。


    她總覺得南隨知道點什麽,但是南隨又什麽都不說,這讓她也猜不透南隨心中的想法。


    經過幾天的相處她能夠感覺到南隨姐的變化,以前的南隨姐身上總有股匪氣,雖說對他們也是冷冰冰的,但比現在要有人情味兒的多。


    也不知道南隨姐經曆了什麽,變化挺大的。


    “南隨姐!南隨姐,你在嗎?”大老遠的就聽到謝安的聲音,南隨本來是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手裏的書籍的,結果被吵得不得了。


    緊皺的眉頭,表明了她現在的不悅。


    “聒噪。”南隨瞥了一眼謝安說道,真不知道將軍府的人怎麽會將他給放進來。


    “嘿嘿,南隨姐,我這不是怕你在這盛京人生地不熟的無聊嘛!特意來找你出去轉轉的。”


    謝安被南隨嫌棄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他前幾天在宮中宴會的時候就說過了想要帶南隨姐出去逛逛,結果這幾天一直被他娘管著生怕自己闖禍,今天才得空出來。


    南隨聞言看了謝安一眼,合上自己手中的醫書。


    “盛京有什麽有意思的地方?”饒有興致的問道,她對盛京確實不熟,每天在將軍府裏麵呆在,天天都有眼線在暗中晃蕩,她都替他們這些人感到累的慌。


    “盛京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有喝酒吃飯的酒樓,比如攬月居,有嫖娼賭博的地方,比如春風樓。就是不知道南隨姐你想要去哪裏?”謝安舉著例子說道。


    他在盛京城裏基本上每天都是遊手好閑的瞎逛的,叫上一群跟自己一樣不學無術的公子哥,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吹牛,他家裏管得比較嚴,不敢去春風樓這種地方,不過要是南隨姐想起,他就是冒著被自己老子打一頓的風險都要陪南隨姐去!


    “......去攬月居吧。”南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飯點,不過今天中午太熱了,她也沒有什麽胃口,到了現在都還沒有吃飯。


    “好嘞!南隨姐,攬月居的飯菜可好吃了!”謝安見南隨這麽說,立馬笑著說道,他生的好看,一雙狐狸眼此時笑的都眯成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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