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與國內相比時差是快了一個小時。


    在賀軍得知唐甜甜在奈良的大街上消失不見這件事情時,已經距離唐甜甜被綁後三個小時後了。


    得知消息的瞬間,賀軍怒不可遏,猛地砸碎了一隻茶杯。


    賀軍二話不說就找上了好友米雪尋求幫助。


    米雪在得知唐甜甜被綁之後也是讓未婚夫藤齋次郎聯係奈良的人全力尋找唐甜甜。


    賀軍心急如焚,每隔幾分鍾就刷新手機,希望能收到唐甜甜的消息。


    米雪則在一旁不停地打電話,調動一切資源,希望能盡快找到線索。


    夜幕降臨,城市的霓虹燈開始閃爍,時間仿佛在他們的焦急中變得更加緊迫。


    賀軍的心情也隨著霓虹的閃爍而愈發焦灼,他深知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關乎唐甜甜的安危。


    穿著白無垢的米雪目送未婚夫離開之後,她重新給賀軍沏了一杯茶遞給賀軍。


    米雪安慰賀軍說:“賀軍你也別太著急,也許情況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麽糟糕。唐甜甜是一個聰明且有福氣的女孩子,我想她會逢兇化吉、遇難成祥的。”


    賀軍哪有心思喝茶呀,他接過茶盞隨手就放到身旁的小桌上。


    正當賀軍為唐甜甜憂心忡忡時,唐甜甜已擦幹眼淚,克服恐懼,開始動腦筋想辦法自救。


    未知的事物往往是最恐懼的。


    唐甜甜剛開始之所以會恐懼到不斷流淚發抖,那是因為在腦海裏已經閃現過千百種被人虐待後的各種場景了。


    而現在唐甜甜逼著自己沉著冷靜,那是她不想就這樣子就結束她的一生。


    唐甜甜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子坐以待斃等待著。她被反捆於椅子後的雙手開始嚐試能否慢慢地掙脫,試了一會子唐甜甜知道自己是掙脫不開繩的束縛。


    唐甜甜開始環顧四周看能否有可以利用的物件。


    由於房間的光線太過於暗淡,唐甜甜看了一圈也沒有看清楚房間裏的具體情況。


    她知道那“嘀嗒”聲是從房間的某個方向傳過來的。


    在各方尋找唐甜甜的人在動用關係找唐甜甜的時候,有個長相清秀且身材單薄的男孩子偷偷摸摸地在一處圍牆坍塌處往裏張望。


    圍牆邊上的男生叫陳良,他是上個月才從國內移民過來的。這處倒塌的圍牆緊鄰著他姑媽家的小菜園。


    陳良的姑媽家有個菜園,本來是跟鄰居的後花園隔了個籬笆。結果,姑媽剛搬來不久,籬笆就變成了一堵牆。這堵牆還占了姑媽菜園的地兒,她當然不樂意了。


    姑媽雖然脾氣火爆,但心地善良。一看鄰居不僅占了她的地,還把她的菜給毀了,她二話不說就去敲人家的門。


    要知道,姑媽就靠這個菜園種菜賣錢,她種的菜特別受歡迎,每個月都能賺不少。鄰居這麽一搞,等於把姑媽辛苦種的菜給毀了,這可真是斷了她的財路,她氣得不行,要求鄰居賠錢。


    但是鄰居是一對相依為命的祖孫,孫女還在上初中,老人家有很重的糖尿病。他們就靠兒子兒媳的撫恤金和政府補貼過日子,姑媽知道後,又覺得不忍心讓他們賠錢了。


    所以,圍牆的事兒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姑媽心腸好,後來每周都給老人家送點蔬菜和生活用品。一來二去的,姑媽跟鄰居家關係越來越好,就像一家人似的。


    可是,鄰家老太太半個月前還是去世了。老太太走後,孫女不想待在家裏睹物思人,就收拾行李去了寄宿學校。


    房屋長久不居住就會喪失煙火氣從而變得冷漠,最後逐漸破敗荒涼起來。


    那圍牆就是在三天前垮塌的,陳良得了姑媽的指示還打算在周末的時間把那圍牆給修補迴去。


    隔壁圍牆一有動靜,陳良還以為是久智子迴來了,他剛想給人打招唿才發現居然是兩個陌生男子拉著個巨大的行李箱走進院子。


    陳良剛想斥責男子的無理行為,卻突然驚愕地發現,其中一個男子正從行李箱裏小心翼翼地抱出一個緊閉雙眼的年輕女孩子。


    “這是人販子吧?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拐賣人?”


    為了不打草驚蛇,陳良悄悄探下身子更進一步靠近圍牆探聽情況。


    雖然陳良已經在語言學校裏學習,但是一旦日語說得快了,他還是覺得很多話跟天書一樣,聽不懂。


    這時另外一個男人從褲兜裏掏出電話向陳良所在方向的圍牆走了過來。陳良趕緊蹲下半個身子換到另一角落躲避,他在一棵樹後麵藏著。


    這時候男子打電話,所幸這次陳良全部都聽得懂。


    男子壓低聲音說:“事情辦好了,接下來就等接應了。”


    陳良心頭一緊,直覺告訴他,這事非同小可,他悄悄地拿出手機,準備隨時報警。


    陳良緊張地觀察著男子的動作,心中矛盾重重。他深知一旦報警,可能會給這女孩子帶來不可預知的危險,但若不采取行動,後果不堪設想。


    陳良迴到住處第一時間撥通警局的電話,警局的接線員接到報警電話後很重視,在叮囑陳良保護好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替警方盯緊歹徒的動向以等待警方的來臨。


    不得不承認,吉泰的確有幾分手段。當警車唿嘯而出警局的瞬間,吉泰便已得知風聲,他心中盤算著,定要搶在警察之前將唐甜甜轉移至安全之地。


    餘小強因為在電話裏被大哥責罵的緣故,所以心情不佳的就沒有告知吉泰,撇下他一個人去了居酒屋喝悶酒。


    現在吉泰忙著轉移唐甜甜到其他安全的地方隱藏就顧不上同夥餘小強還在外麵沒有迴來。


    在吉泰準備進屋“打包”唐甜甜的時候,唐甜甜正鉚足勁兒帶著身下的椅子緩慢向著有聲響的地方移動,她打算在那裏尋找到可以幫助她解開繩子的脫困的器物。


    這是唐甜甜已有的人生中第一次遭遇到這樣危急的情況,雖然內心是十分的恐懼,但是不想客死他鄉的決心給了唐甜甜堅持的動力。她慢慢地挪動,即便摔倒在地上也一刻不停往前爬。


    陳良一直監視著圍牆內的男人的動作,眼見男人要進去關押的房間,陳良焦急地不行。


    “這裏的警察效率也太低了吧,這都快半個小時了,現在該怎麽辦?”


    陳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不管了,我先過去阻止壞人逃跑。”


    正當陳良打定主意去見義勇為與壞人做鬥爭時,他的姑媽陳林麗扛著一疊菜筐子進了菜園子。


    “土豆兒,你在圍牆那裏瞅啥呢?”


    陳良聽到他姑媽的聲音嚇得一激靈跳下圍牆。


    陳良心頭一震,瞬間意識到不能讓姑媽卷入這場危機,“噓!姑媽您小聲點!”


    陳良拽著姑媽的手把她拉的遠離圍牆邊。


    陳林麗被陳良突然的緊張態度弄得一頭霧水,但還是順從地跟著他走到一旁。


    陳良附在她耳邊輕聲解釋了情況,陳林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握著陳良的手,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兩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心中默默祈禱警方能盡快趕到。


    一直等不到警察的到來,陳林麗有點著急,“土豆兒,你不是說隻有一個人在守著嘛。那還不簡單。咱們直接從院牆塌了這邊過去,就說他家圍牆倒了損壞了我家東西,整點聲響把人引出來。”


    “然後呢?”


    “然後?我負責正麵吸引她的注意,你則負責從後偷襲。將他套上麻袋,直接動手教訓。”


    陳良覺得姑媽的辦法可行。他點了點頭,悄聲說:“姑媽,您先去那邊製造聲響,我趁機繞到後麵。”


    在姑媽的示意下陳良先帶著麻袋翻過圍牆藏了起來。


    緊接著姑媽就站在圍牆那邊故意大聲叫罵。被叫罵的吉泰正在房間裏毆打著唐甜甜。


    吉泰進入屋內,打算轉移被綁架的女孩,卻發現她已經從原本的位置移動,正忙著解開腳上的繩索。


    吉泰迅速邁步向前,狠狠地一巴掌將唐甜甜打倒在地,接著用腳猛踢她蜷縮的身體。


    盡管疼痛難忍,唐甜甜還是立刻用手保護住自己的頭部。


    吉泰邊罵邊踢打地上的女孩,此時院子裏充斥著大聲的唿喊和咒罵聲。


    對周圍的喧囂置之不理,吉泰一心隻想教訓完人後迅速帶著她離開。


    陳林麗女士的罵功十分了得,那是夾雜著中日問候,問候著院裏人的祖宗十八代。


    這已經不是吉泰第一次做違法的事兒了,但這次他被罵得特別慘,那些罵人的話一串串的,有些還聽不懂。就算能聽懂的,也是罵得特別狠,他活了三十年都沒聽過這麽難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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