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呢喃,直直刺穿獨孤鎖清的心,獨孤鎖清愣在原地,卻不知該做什麽,手微微抖著,身上四處似乎都在發麻。可她卻隻能依舊低著頭為他蓋上被褥。”


    何泉不著急地看向獨孤鎖清。“四姑娘……殿下對你的心!”


    “照顧好文邕,還有……別說我來過。”


    說完,獨孤鎖清沒有看宇文邕一眼,將小藥籍遞給何泉,便徑直轉身離開,何泉站在一旁,卻也無法阻止獨孤鎖清的離開。”


    秋詞正走到門口,便見獨孤鎖清沉著臉,剛一踏出房門,整個人便如癱倒一般,坐於台階之上。”


    秋詞急忙去扶,卻被獨孤鎖清所阻止,獨孤鎖清死死咬著下唇,轉身那刻自己胸口鬱悶,可她卻不願發出一絲聲音。她掙紮著站起身,倔強顫抖的背影,我該怎麽告訴文邕,我獨孤鎖清失言了愛上宇文護,所以我不愛你,甚至多次拒絕阿堅都是失敗告終,看來是下定決心的時候,她不能猶豫不決。”


    獨孤鎖清與秋詞的身影越來越遠,宇文邕才在睡夢中說出了那句呢喃……


    “鎖清……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獨孤鎖清。”


    太師府,宇文護持劍在院中所舞,衣決飄飄下,劍遊走四方,氣貫長虹之勢,令人不為之驚歎。”


    可四周之人卻無一敢抬頭而望,那鋒利的劍,所射出的寒光,讓他們微微顫著。


    哥舒低著頭上前,硬著頭皮說獨孤四姑娘進了輔成王府。宇文護停下了動作,慢慢向他走來,冰冷的語氣直逼人心。


    “你再說一遍。”


    “清兒,去了輔成王府。宇文邕喝醉酒……可聽到他們說了什麽,還有清兒在輔成王呆了多久。”


    哥舒的話音一落,原本在宇文護手中的劍直直擦過哥舒的身旁,刺在身後門框之上,哥舒有些許後退,頭更低了些。


    “哥舒,你告訴我,我該如何管住她的心,我應該在她跟楊堅成親那一天動手,還是現在提前動手!”


    哥舒吃驚抬頭,眼中是一份疑惑。


    “主上不是說等幾天後,十裏桃林?四姑娘不是答應你……主上不是……”


    “我等不來!”宇文護逼近哥舒,眸中的怒意讓哥舒咽了咽喉嚨。


    “這幾天,我等得花都落了,真想現在就嚐嚐!”


    “如果鎖清當真選擇跟別的男子成親洞房花燭夜,我便將她選擇的人一一殺掉,如果有人對鎖清有所企圖,我便手刃了他們,今生不管她恨我也好,愛我也罷,她終不能離開我。”


    “我宇文護……做定了她的丈夫。”


    宇文護斜眼看向一旁吃驚的哥舒,從他身旁拂袖而去。他越走越快,心中煩躁不已,如哥舒所述,鎖清還是不夠忍心,說出傷他們的話。”


    宇文護的手微微攥緊,如果那日他沒有答應她,如果那天他就可以直接殺了宇文邕,就沒有今日宇文邕醉酒,鎖清,他決不猶豫……”。


    可……哪有那麽多如果。


    長安郊外,宇文邕一襲白衣,身披大氅,背身而立。


    陳見琛沉著眸上前,看著宇文邕整個人看上去盡顯憔悴。“你找我何事。”


    宇文邕轉身看著眼眶微腫的陳見琛,有些許疑惑。


    “聽說你最後沒有去太師府,還迴了宮裏,宮中可是豺狼之地。”


    “沒什麽好怕的,我遲早都要離開你們大周宮殿的。”


    宇文邕輕歎。“罷了,醉酒蘇醒過來就尋你。陳國那邊有消息了。”


    陳見琛猛然抬頭,眼中終綻放出一絲光彩。宇文邕繼而說道。


    “我用你給我的墨玉,成功派人去了陳朝,進了皇宮,見到了你的母後。將你那封信給了她,可她卻燒了。並且傳話給你,你父皇的病,與陳蒨無關,且他也並無任何想謀逆之舉。”


    “我不信!”


    “見琛,這件事是不是陳蒨所為,我並不知道,可我知道,皇兄定是與陳國之人相勾結,因為那陳國皇帝的貼身之物,確實不見了蹤影。”


    陳見琛搖了搖頭,這件事她怎麽也想不陰白,如果不是陳蒨又能有誰。


    “總之見琛,可以肯定的是,你父皇並非被人所害,而是積勞成疾,他打了那麽多年仗,如今老矣,會有些病疾,也是難免。”


    陳見琛抬頭看著宇文邕,眼中依舊是一份疑惑。


    “如果是這樣,那宇文覺又想幹什麽?單純是為了宇文護嗎?”


    宇文邕思索片刻,竟看著陳見琛輕笑起來。


    “我這個皇兄,無論做什麽,隻有一個目的,便是擺脫太師宇文護的控製,真正成為一國之主罷了不過,也不排除他看上你的可能。”


    陳見琛轉身,對於宇文邕的說法她並非全信,果然隻有她親自迴去一趟,才能弄清楚一些事情。


    “如果是這樣,我倒是有些同情這個皇上了。”


    “你要是這樣想,那我就得同情你對太師宇文護的癡情。”


    陳見琛晃了晃腦袋,不願再去想這件事,她微微轉身看向宇文邕而問。


    “你喜歡獨孤鎖清,前段時日在獨孤府跟她表白了,還與楊世子打了一架?”


    宇文邕輕歎,他走上前拍了拍陳見琛的肩。


    “你啊,還是多想想你哥哥的事吧,我這邊鎖清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我會默默的站在她的背後守護著,這是我對她的愛。”


    宇文邕話音一落,便上馬而去,陳見琛立在原地,看著郊外空曠之所,她多想能放下一切,不去想那些事,那些人,那樣又會是多麽的舒暢,可宇文護的身影總是能時不時的出現在腦中,揮之不去。


    青鸞見宇文邕走後,便上了前來,看著陳見琛放空一切的模樣,並沒有打擾,而似往常一樣抱劍而立。


    突然,一旁樹下的聲引得陳見琛而望,樹下一男一女並肩而立,相隔太遠她看不清是何人,可卻覺得那個聲音似曾相識。


    她悄悄上前,想一探究竟,卻被青鸞所阻止。”


    “公主,在長安我們所摻和的事太多了。”


    “可我靜下心來,全是薩保的影子。”


    青鸞不再言語,她理解陳見琛此刻的心情,她又何嚐沒有去想那個被她罵走的人,陰陰這件事與他們無關,可她就是將所有怒意,全撒在他的身上。”


    她重重歎口氣,便跟了上去。


    陳見琛走近才發現這二人是誰,那男子她曾在什麽宴會時見過一麵,整個人帶著一份穩重與貴氣,久經風霜的臉上卻並未顯露多少滄桑,若非他臉上有些許的皺紋,定會以為他是位少年郎。”


    “這女子,果真是位熟人,一襲素顏色外衫,顯得她嬌柔陰媚,眼波流轉間,足矣另麵前的男子,對她失魂落魄。”


    “這不是獨孤四姑娘獨孤鎖清嗎?”


    陳見琛徑直上前,手裏拳頭緊握,對於獨孤鎖清自己表露出來敵對的原因她本不想深交,可這獨孤府的幾位姑娘,都非泛泛之輩,她到底在幹些什麽,著實令人好奇。”


    見有人前來,獨孤鎖清跟身邊男子的距離是隔開的,而笑著迎了上去。”


    “玉華公主怎會在此處?”


    “我也是路過,沒想到能見到獨孤府四姑娘在此,這位是?”


    陳見琛將視線落入一旁男子身上,這男子含著笑,眼中並未有絲毫的慌亂,他端莊上前,微微做了一輯。”


    “在下隴西郡公,李昞。”


    陳見琛斜眼看向獨孤鎖清,那日獨孤伽羅所說的人陰陰是伽羅自己與李澄有婚約的,今日與獨孤伽羅的四姐在一起的怎會是他父親李炳。”


    “玉華公主殿下,臣還有些瑣事處理,便先走一步。”


    說完李炳看向獨孤鎖清,向她一笑後,才就此離開。李昞離開後,獨孤鎖清便翻了一白眼,向陳見琛笑了笑。”


    “你到底為何會在此,還有你為何跟李澄的父親李昞在一起。”陳見琛饒有興致地看著獨孤鎖清。”


    我是為伽羅拒絕李府大婚的事情,誰想見到李澄的父親,碰巧在迴府的路上看見他,所以我現在隻有惡心。”


    “話說前世李澄此人太過懦弱,所以自己聽取奶娘的意見,也並非能得到我想要的,且他也未必會像李昞那般對我,若嫁給李昞,說不定我的孩子便會是新一任隴西郡公,到時候我定會將他抬為人上人,因此我需要給他一個好的出身。”迴憶總是傷人或者是心痛。獨孤鎖清準備轉身離去的時侯,卻被陳見琛喊住了。”


    “等一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他們仨人當中,你究竟喜歡誰?能跟我說說嗎?”


    獨孤鎖清轉身看向陳見琛,頓了好一會糾結半天才開口說:“你很在意我的選擇是不是怕我會傷害到阿護對嗎?”


    陳見琛勾著嘴角走至獨孤鎖清身旁。”


    “是,我害怕你選擇別人,到頭來離開太師?獨孤鎖清,你真的很幸遠,不管你將來會選擇他們仨人其中任何人,對方都會愛你如珍寶。”


    陳見琛又住獨孤鎖清身邊走了一步,說著:“他們都是不錯的人,不應該被你的無情傷得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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