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無奈的苦笑著迴憶著那一段往事,望著窗外慢慢的說起:“本來我也是官宦人家,父母為我說媒的人家,我不願意,偏偏愛上了一個窮書生,我以為他是真心愛我,我便帶上了珠寶首飾與他私奔,可誰知他和我相戀沒多久,就無緣無故消失了,我隻是一直靜靜地等他,有一天幾個男人把我帶到了香溢樓,說是他把我賣到了這裏……”


    半個時辰後,陶清哭得一塌糊塗,稀裏嘩啦。


    秋詞在一旁嘴角不自覺的抽搐,給自家四姑娘遞送著手絹兒:“四公子,你也太誇張了吧。”


    “秋詞承認,這玉樹的遭遇是可憐,但四姑娘也沒必要哭成這樣吧。


    “走,我帶你去贖身!”陶清像個義憤填膺的豪傑拽著玉樹到了老鴇的麵前,老鴇笑眯眯的說:“怎麽樣,公子可還滿意?”


    “不滿意!”


    聽到這話,老鴇臉色一變瞥著玉樹:“你怎麽迴事啊?非把我氣死?你又做什麽了?”


    陶清打斷了老鴇的訓斥:“別罵她了,我要給她贖身!”


    老鴇揚起下巴:“你要給她贖身?”


    “對,你開個價吧。”陶清義無反顧的想要救下這個女人,完全是可憐她吧。


    “那好吧,公子也是爽快之人,三千兩白銀,你帶走瑾玉。”老鴇摸著自己的發飾,心不在焉的說。


    陶清問玉兒:“給錢啊。”


    秋詞難為的看著雲希:“公子,我們出來沒有帶那麽多錢啊。”


    再說了,哪有那麽多錢啊,秋詞看自家四姑娘是瘋了,都說風塵女人迷惑男人,真是想不通,四姑娘一個女孩子家家怎麽會被迷的神魂顛倒。


    “玉樹!玉樹呢!”一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兒衝了進來,直接喊著玉樹的名字。


    老鴇欣喜的上前迎去:“趙公子,您來了,玉樹在呢,玉樹在。”


    玉樹嚇得直往陶清的身後躲,秋詞也有點害怕的拉著她的胳膊:“四公子,是趙將軍的侄公子趙度。”


    “嗯?還是將軍之侄,他也配?”


    陶清昂首走到了王垣的麵前:“玉樹,我要了,你別叫了,該幹嘛幹嘛去。”


    “嘿!你也敢跟本公子搶,你知道我是誰嗎”陶清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揍了一拳,也不看看她幹什麽的,和她橫?找死。


    趙度被打倒在了地麵上捂著鼻子:“你敢打我,來人啊,把這小子給我拿下。”


    陶清捏了捏拳頭,好久沒動手了,正好練練,這幫古代的老古董,就算是賣身,那也有選擇的權利吧?


    “劈裏啪啦,稀裏嘩啦。”


    一時間,老鴇的尖叫聲,女人的驚叫聲……


    整個青樓熱鬧非凡。


    長安城,太師府。


    “主上,主上。”


    “怎麽了?”


    他正在孤身一人對弈,黑白棋子完全被他操控,但似乎樂在其中。


    歌舒表情難看:“暗衛來報,四姑娘在香溢樓和趙將軍的侄公子趙度為了一個女人打起來了。”


    一枚黑色棋子掉在了地麵上,他微微皺眉,鎖清和一個男人打架?而且因為一個女人?


    嗬,他的女人當真有點意思。


    過了一會兒,他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帶我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自己的這位鎖清到底還能荒唐到什麽地步。


    “是,我這就去準備馬車。”


    “香溢樓……”


    “怎麽樣,還想不想被我打?”


    陶清大笑著看向他們,趙度以及他的手下倒地不起。


    玉樹和秋詞也嗬嗬的笑著,隻是這裏因四姑娘的大打出手,而被搞得亂七八糟,一地狼藉。


    “小子,你有種!看我不打死你!”說著,趙度舉起了一條長凳準備向陶清砸去,但是被突來的一顆黑色棋子擲倒在地,長凳砸在了他的身上。


    陶清立馬喚醒獨孤鎖清,她蘇醒過來,定睛看向去,倒讓獨孤鎖清自己吸了一口涼氣,麵無表情的瞧著眼睛所發生的一切,那個太師宇文護和歌舒怎麽也來了。


    宇文護幽幽地開口,語氣冷漠而霸道:“你倒是在這裏玩得逍遙自在,玩夠了?”


    “我……我隻是想替她贖身。獨孤鎖清唵了一口氣”最終秋詞將玉樹拉到了身前。


    他用著不屑的目光將玉樹掃了一眼,直接用眼神示意歌舒。


    歌舒很快便陰白了他的意思,拿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老鴇,說:“今日之事,就此算了,那位名叫玉樹的姑娘,我們帶走,這銀票夠不夠?”


    老鴇樂得兩眼冒金星:“夠夠了,謝謝大爺,謝謝大爺。”


    玉樹看著宇文護的目光有點特殊,但誰也沒有看到那種特殊的目光。


    趙度在看到了宇文護的真麵目後,失聲大喊:“太……”


    太師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歌舒雙眼一瞪,剩下的兩個字被他吞進了肚子裏。


    歌舒道:“趙公子的堂親好歹也是堂堂大周國將軍,這事兒傳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玉樹瞥了了一眼,雲淡風輕的神情讓人覺得怦然心動。


    那麽妖孽的一張臉,哪個女人會不心動,現場的女子都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獨孤鎖清倒覺得心裏很是爽快。


    “跟我迴府?”他問她,他在看著她,全場這麽多人,他卻隻在看著她,是她想多了,還是……


    獨孤鎖清點了點頭,玉樹和秋詞跟在他們身後。


    ……


    馬車裏,他和獨孤鎖清坐在裏麵,他一句話也不說,他怎麽可以這麽安靜,清心寡欲的不理會任何事情。


    “咳咳。”獨孤鎖清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這次,謝謝你了,太師。”


    他側眼瞥了一眼獨孤鎖清的側顏,皺起了劍眉:“以後,不要在本太師麵前這副打扮。”


    “呃,哦,知道了。”


    “你,愛上那個女人了?”


    他突兀的一句話,讓獨孤鎖清感覺措手不及,結結巴巴的迴答:“我沒有啊,怎,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愛上女人。”


    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見一個愛一個。


    他沒再說話,也沒再看向獨孤鎖清一眼,隻是她覺得跟宇文護待在同一個空間裏,渾身不自然。


    長安城,太師府內。


    迴到了太師府後,玉樹著實受到了驚嚇,戰戰兢兢的說:“太師府,公子,你,你是……”


    獨孤鎖清摘掉了頭上的發髻,披散著長發,瞬間恢複了女兒身。


    玉樹更是目瞪口呆:“你,你是女人?”


    “四姑娘,我們現在迴獨孤府吧。”秋詞有氣無力的說,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玉樹,然後走了出去等著四姑娘。


    玉樹呆呆的念著:“四姑娘?獨孤府,他是太師?”


    “沒錯,不過,玉樹你現在是自由之身了,你有什麽去處嗎?”


    玉樹欲言又止:“我,我沒有什麽去處,四姑娘你可以收留我嗎,我會盡心盡力的服侍您的,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這……”她有點猶豫,不過自己好歹也是獨孤府四姑娘,,難道連收留一個丫鬟的權利都沒有嗎?


    結果是唉了一口氣說:“怎樣吧,我去跟太師說說吧,讓他答應收留你在太師。”獨孤鎖清自作主張的答應了,又說道:“你可以去找歌舒,讓他帶你去休息一下。”


    太師書房內。


    他再次迴到了那盤還未下完的棋局麵前,接著一人對弈。


    獨孤鎖清還是第一次來到太師府上,躲在某個角落悄悄的看著他,想說話,但又不想打破此刻的寧靜,但鎖清也不知,他早已發現了她的存在。


    “何必躲躲閃閃,找本太師何事?”


    獨孤鎖清難為情的走了出來,既然他這麽直接,那她也選擇了坦白:“那個,太師,你可不可以把玉樹留在太師府上?”


    “隻要你願意府上的人,隨你按排?”他不看獨孤鎖清的眼神,隻是盯著黑白棋子。


    “那就不必了,隻是玉樹沒有地方去,我不想她流落街頭。”獨孤鎖清一時激動坐到了他的對麵的位置。


    他抬眸看了鎖清一眼,聲音低沉而冷淡:“這種小事,歌舒他自己定奪。”


    “真的?謝謝你了!”獨孤鎖清一臉驚訝,沒想到這麽爽快就給答應了!


    然後,眼前的這個男人繼續下期,完全不理會她的存在,讓她覺得自己留在這裏完全就是多餘,準備起身迴府。


    但就在這時……


    “等等。”


    “什麽?”獨孤鎖清滿懷期待的看著他,他卻問:“換迴女裝,我讓歌舒送你迴去?”


    獨孤鎖清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裝,陰顯有些髒物就這般迴家還不被長姐抓個現場。


    這個宇文護為人真的不錯,她就是不陰白前世長姐為何負他,又為何視他無睹。


    獨孤鎖清猶豫了一下:“謝謝啦,其實你人還不錯。”


    宇文護滿懷期待的看著她,他期待問著:“鎖清可會下棋?”


    獨孤鎖清沒有絲毫的猶豫點頭說:“會一點。”


    “那就有勞鎖清與本太師下完這盤棋,如何?”他一直都在關注她的眼神,隻是她沒有發生而異。


    獨孤鎖清靦腆坐迴了原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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