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聽老太太的話都抽了口氣,三十塊錢,現在一個工人的工資一個月都沒有三十塊錢。


    三十塊錢都夠一家人三個月的嚼用了,這個老太太可真敢要呀,都是非親非故的陌生人,聽到老太太這話都不在說話,就怕被這個老太太給訛上。


    蘇禾看著一臉得意的老太太,好奇地說道。


    “你的手真的斷了?”


    “那還有假。”


    說著舉起那隻手給大家看,這時列車員走了過來,列車員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見到老太太的時,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問道。


    “大娘怎麽又是你,這次又是為什麽?”


    列車員看著這個走到哪裏都不安生的大娘,也是一腦門子的黑線,這個大娘是這趟車的常客。


    聽說她一個閨女嫁到了青山縣,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著孫子去閨女家住幾天,每次都會連吃帶拿的,聽說她閨女家讓她禍害得不輕。


    可是沒辦法,她閨女要是不讓她來,她就跪在閨女家門口,哭天喊地,讓女婿一家都跟著抬不起頭來。


    為此她閨女沒少受婆家的氣,一看老太太這樣一定是又去閨女家了,所以列車員才有此一問。


    “同誌你來得正好,你快把她這個小賤蹄子抓起來,你看她把我的手都打斷了,你說我招誰惹誰了,怎麽就碰到一個煞星,這是想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說著又要往地上坐,被列車員手疾眼快地一把拉住。


    “大娘有什麽話好好說,現在可不興這一套了。”


    老太太沒有列車員的力氣大,硬生生地又被拉了起來,看著撒潑不行又開始想顛倒黑白。


    蘇禾站了起來,語氣平鋪直述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


    “她上來就說她的手斷了,讓我賠她三十塊錢,我要告她敲詐勒索。”


    蘇禾這話說得擲地有聲,一旁的乘客也都紛紛出聲給蘇禾作證,列車員一聽立刻就明白了。


    剛想說什麽,老太太不幹了,嗷一嗓子叫道。


    “你們放屁,我的手都斷了還能有假!”


    老太太現在的臉色慘白,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列車員看著老太太的樣,不像是裝的,心裏閃過一絲疑惑。


    這時不遠處走到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


    “同誌我是一名大夫,剛才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裏,我可以作證,這位小同誌根本就沒有碰到這位女同誌。”


    老者一開口就被一旁的人認了出來。


    “咦!這不是中心醫院的韓院長嘛!”


    “是啊,好久都沒見到韓院長了,聽說退休之後就去外地,這是又迴來了。”


    一旁的乘客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韓文昌對周圍的乘客,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唿。


    這些乘客裏有很多都是青山縣人,韓文昌在中心醫院工作了幾十年,自然認識韓文昌。


    老太太不是青山縣人,一聽人說這個老頭是大夫,立刻一個高就蹦到韓文昌的麵前,一臉痛苦的說道。


    “大夫,你是大夫吧,快幫我看看,我都要疼死了!”


    韓文昌過來也是這個意思,他想著幫蘇禾洗脫罪名,因為他也沒看到蘇禾動手。


    老太太咬著牙像是極力忍耐一般,對著蘇禾怒罵道。


    “你個小賤人,你就等著賠錢吧!”


    蘇禾一臉的平靜,全然不把老太太威脅的話放在心上。


    韓文昌伸手拉起老太太的手腕,老太太被疼得一齜牙,韓文昌的動作更輕了一些,很快臉色冷了下來。


    老太太被韓文昌的表情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大夫,怎麽樣,是不是很嚴重?”


    半天韓文昌以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像是想到什麽,轉頭看著蘇禾,眼神像是冒著寒光的匕首,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刀了蘇禾,咬牙切齒的道。


    “大夫,我的手到底怎麽了,你就說吧我承受得住。”


    “你的手,嗯,根本就沒毛病。”


    韓文昌的話一出口,老太太就像踩了電門一樣,一跳一尺高,指著韓文昌的鼻子罵道。


    “你放屁,你給庸醫,我都要疼死了,怎麽可能沒事,你撒謊,你和這個小賤人是一夥的對不對!”


    老太太這話一出口,立刻就像捅了馬蜂窩,有不少的乘客都對老太太譴責道。


    “你這老太太怎麽說話呢,人家韓院長好心幫你看病你不感激就算了,怎麽能汙蔑人家。”


    “一定是這個老太婆自己的謊話被揭穿了,惱羞成怒了。”


    “我看有可能,韓院長的醫術可是有目共睹的,在青山縣都是有名的,這老太太一看就是想訛詐人家小姑娘,被韓院長拆穿了,才這樣說的。”


    韓文昌倒是麵上一片淡然,轉頭對剛才替自己說話的幾名乘客點頭致謝。


    “謝謝大家的仗義執言。”


    然後轉頭對老太太。


    “我韓文昌行醫救人幾十載,從來都是用事實說話,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找其他大夫看。”


    接著對列車員說道。


    “這位同誌的手沒有任何問題。”


    列車員是相信韓文昌的醫術的。


    “好我知道了,韓院長。”


    這時蘇禾站起身。


    “謝謝老先生還我清白。”


    “不客氣。”


    韓文昌轉身迴到自己的座位上,老太太還是不依不饒,蘇禾在一旁冷冰冰的道。


    “等下一站我就把你送去派出所,然後告你敲詐勒索。”


    老太太一聽立刻不敢再說什麽了,眼睛不停地看著蘇禾,乘務員看著她的樣子也有些生氣。


    “大娘你看你幹的這叫什麽事啊,這麽大年紀了,也不嫌臊得慌。”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現在手腕還疼得厲害,你們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老太太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自己這個受害者的話竟然沒人聽,可是手腕上的疼痛感是騙不了人的。


    蘇禾看著老太太吃癟的樣子,心裏都要樂開了花,捏著老太太手腕的袁小青也覺得特別解氣。


    剛才看到這個老太太蠻不講理的樣子,袁小青就很火大,這讓袁小青想到了自己的奶奶。


    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撕了那個老太太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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