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住酒樓的駐軍成了在此地維持監刑的軍卒。


    丁寶山親自監刑。


    不過,臨到動刑的時候,他還是跑進酒樓裏請示:「王爺,下官立刻行刑,您要現場看著嗎?」


    上官千羽掃他一眼,涼涼地道:「你是要本王監刑?」


    「不不不,」丁寶山急忙道:「下官監刑,當然是下官監形。這樣的粗活,怎麽敢勞動王爺?」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本王說過,聽個響就成!八十杖應該打到什麽程度,應該有多響,別用你們平時那一套糊弄本王!」


    杖刑是很講究的,那些衙役們個個是個中好好,有些的看起來打得血肉模糊,其實隻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有些的看起來沒什麽傷,其實勁透內裏,傷的是內腑,打一頓,抬迴去不出一天就死了。


    丁寶山急忙道:「不敢不敢!」


    他覺得這位清河王是讓他秉公處理。


    一個身強力壯的壯漢,三十杖下來,血肉模糊,一個月下不來床,八十杖,不死也去掉半條命,何況尚玉田隻是個被酒色淘空身子的紈絝?根本不用怎麽動手腳了。


    諂媚地行了禮,又倒退著出了酒樓,一走出門,就喝道:「杖八十,行刑!」


    一杖下去,尚玉田就鬼哭狼嚎的,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罪?用杖打別人倒是經常做,輪到自己,才知道多疼。


    他疼得罵道:「丁寶山,你個老烏龜,本少爺哪裏誣告王爺?本少爺明明是指認江洋大盜。你竟然敢包庇江洋大盜?你也不想想,我們這兒連鳥都不拉屎,哪來什麽王爺?哪個王爺到這裏來?」


    丁寶山嚇得趕緊道:「把他嘴堵上,堵上!」


    門裏一個聲音淡淡道:「把嘴堵上了,本王還怎麽聽響?」


    丁寶山:「……」


    尚玉田還在叫:「丁寶山,你這個老烏龜,你敢打我,我大伯和我爹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一個人緩步從門口走出來,聲音清冷地道:「好大的口氣,本王倒不知道,本朝堂堂五品府台,懲罰犯罪刁民,還能惹上滿門抄斬的大罪?尚玉田,你以為這天下,是你尚家的天下嗎?」


    尚玉田雖然知道情形有些不對,但是有恃無恐,此刻見出來的人根本不是他之前見過的那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他破口大罵道:「丁寶山,這個人是騙子,他根本不是什麽王爺,他給了你多少銀子?本少爺給雙倍,你還不趕緊把本少爺給放了?」


    丁寶山喝道:「你胡說什麽?王爺是有信物為證的!」


    尚玉田罵道:「老糊塗,誰知道他哪裏撿裏撿了個什麽東西當信物,你就信以為真?本少爺跟你說,這事沒完。」


    丁寶山聽尚玉田這麽一說,也有些拿不準了,他畢竟從沒見過上官千羽,也沒有見過清河王的青玉佩長得什麽樣子的,要真如尚玉田所說,是有人知道京城裏關於清河王的那個傳聞,故意找一塊青色的玉佩來招搖撞騙,結果反倒讓他得罪了尚玉田這個小祖宗,那他可真要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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