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羽臉色黑沉,著令子陽將死士的屍體全都拖了下去。這些人全都黑衣黑巾蒙麵,既然說死就死,顯然身上也不會留下什麽證明身份的東西。


    分明是有備而來。


    不,分明是早就計算好了一切,這是不讓他們兄弟離心不收手了麽?


    整個清河王府都沒有事,獨獨碧霞院出事,誰會對一個清河王府的次子動手?大概就隻有他這個占據著清河王位置的上官家長子了。


    說不定明日,京城就會有謠言悄悄地傳出來,說什麽皇上對上官家次子聖眷日隆,清河王擔心地位不保,手足相殘。


    又或者說清河王近來已失聖心,皇上已半月不讓其臨朝聽政,卻對其弟讚賞有加,賞賜豐厚,清河王嫉妒弟弟,清除隱患。


    定下這計的人心思真是陰險,除了那個對他生了疑忌一再試探的皇帝還能有誰?


    之前以賞賜之名行離間之事,沒能成功,現在又用更誅心的辦法。他打的好算盤,上官鳳羽一直在嘉州,而他在京城。


    他成為清河王風光無限貴不可言,鳳羽卻在嘉州老家無人問津。論起身份位來自然遠遠不如在京城的他。


    若是個心胸狹窄的人,被這麽挑撥離間幾個,不免兄弟離心。


    皇帝對他既然疑忌,哪怕他不是先太子的嫡子,也是不遺餘力的打壓。


    看來,他想早日離京的計劃,還得再快一些才是。


    待府醫處理完上官鳳羽的傷口,一一小心包紮之後,上官千羽目光掃過,明宇等人已經自覺地退到門外,至於侍候的下人,也一一退出門去,比明宇他們走得更遠。


    上官千羽看向白衣染血的青年。


    上官鳳羽臉色也有幾分肅然。


    上官千羽沉聲道:「鳳羽,清河王府全府盡皆風平浪靜,唯有碧霞院!」


    上官鳳羽點了點頭。


    上官千羽繼續道:「清河王府戒備森嚴,守護嚴密,外人難以潛進,但偏偏碧霞院卻出事了,你可曾疑我?」


    上官鳳羽抬起頭來,看著上官千羽凝重的眼神,突地輕輕笑道:「哥,皇帝賞賜到府的時候,你說過,若你連這麽拙劣的離間都不能分辨,爹娘當年做過的一切就太不值了。我也告訴你,若是我連這麽拙劣的離間都看不出來,爹娘對我的期望和教導,也太不值了!我雖然在嘉州長大,爹娘卻一直希望我能成為你的助力,而不是你的拖累。這些年,我學得文韜武藝,也學得明辨是非,知曉事理!哥不用擔心,不論發生什麽事,哪怕我會懷疑自己,也絕不可能去懷疑哥!」


    他斬釘截鐵的話語,堅定的眼神,讓上官千羽微微苦澀的心一片暖意。


    上官鳳羽又道:「他行此計,不過是欺我們兄弟從小分離,沒有什麽感情,而我又怯懦畏縮,而且還愛耍些小聰明,可以為他所用。哥,我若留在京城,他說不準會繼續,明天就我迴嘉州!」


    上官千羽目光微動,忽地展顏一笑,道:「鳳羽,你錯了,我們正好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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