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奚躲開了,她知道剛剛是季曉苒打來的電話,剛剛的一切都是她偷來的,但現在她沒法做到心安理得。


    上次遇到流氓的事她還是害怕的,於是迴了句:“好!”


    男人嘴角的笑意霎時間消失了,放在半空的手隻好慢慢收緊放下。


    車上很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裝模作樣。


    很快到了她住的小區。


    岑奚解開安全帶客氣地說了句:“謝謝!


    男人卻抓住了她的手:“岑奚,我和曉苒······”


    “你快去吧!我走了,開車小心!”岑奚打斷他的話說道。


    男人放開她的手。


    她走了,她確實要割舍掉對他的這份期待已久的不切實際的感情。


    岑奚走後,男人在車裏靜坐了會兒,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隨後便發動車子消失在夜色中。


    醫院vip病房裏,季母躺在病床上還沒醒,醫生說是突發性的暈厥,缺鉀,讓平時多補充補充,注意休息別勞累就可以了。


    男人趕到的時候,季曉苒一個人在病房裏,見到他來了,連忙撲到他懷裏:“宴之哥哥,你終於來了,我害怕!媽媽她現在還沒醒。”


    寧宴之對季曉苒的靠近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和岑奚依偎在他懷裏的感覺不一樣,他更喜歡後者。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醫生說沒什麽大礙,不用擔心。”


    “那你今晚會留下來陪我嗎?”季曉苒期待道。


    那天她看著寧宴之抱著岑奚出來時,她恨不得讓岑奚馬上去死,她不能讓人搶走了她的人。


    “嗯!”男人輕嗯了聲。


    季曉苒高興地又靠到他懷裏,男人沒有推開她,隻是有點不適應。


    岑奚迴到家,拿出剛剛買的那對禪木梨的情侶掛件,她說送給夏可可和馮斯文,但這會兒她又反悔了。


    她把東西放在了床頭櫃的抽屜裏,就當留個念想吧!


    她自欺欺人道。


    馮斯文在醫院住了一晚就出院了,當然晚上也是夏可可在醫院陪著她的。


    他覺得“女朋友”和他以前那些個女伴比起來,簡直好上天。夏可可是嘴硬心軟,你不能跟她硬碰硬,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他要努力努力讓自己盡快轉正。


    岑奚在家又休息了三天。


    嶄新的一周,她帶著離職申請書去了寧氏集團。


    好長時間沒來公司了,不過她打寧宴之一巴掌的事公司裏還是傳得沸沸揚揚。


    這會兒看見她來了,又在一邊開始議論了。


    “你說她怎麽還好意思來啊?”


    “不要臉唄!”


    “我聽說她腳崴了,那天還是寧總抱著她下樓的,沒想到她真的勾引寧總!太不知廉恥了!”


    岑奚走到幾人辦公桌前,神情不悅地說:“我自認為到銷售部後,做事情規規矩矩,好像沒有惹到幾位,為什麽你們老是喜歡在這兒嚼人舌根呢?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幾人看著她這裝腔作勢的樣子都不敢跟她理論。


    “岑助理這氣勢好大啊!不知是仗著誰呢?”


    寧宴菀踩著高鞋走進辦公室。


    她在岑奚身側停下:“做事情規規矩矩?勾引人家未婚夫這叫規規矩矩?敢打公司總裁耳光 ,這也叫規規矩矩?


    敢做就別怕別人在你麵前議論唄!”


    自從上次寧夫人告訴她岑奚和她哥的關係也不簡單的時候,她就更恨她了。


    憑什麽周季禹喜歡她,而且她還和她哥有染,這樣的人簡直太肮髒了。


    上次她哥居然還抱著她從會議室裏走出來,這麽明目張膽。


    季曉苒來找她的時候在她辦公室裏哭紅了眼睛,她看著心疼,又想到了自己和周季禹,她對岑奚的恨意一點點加深了。


    她說肯定會幫她一起對付岑奚,不會讓她好過的。


    這會兒看到她氣焰如此囂張,她心裏怎麽不氣!


    “寧小姐,我沒有勾引別人的未婚夫!至於我為什麽打那個耳光,我想寧小姐心裏應該清楚!”岑奚雙手握得緊緊的,用無辜的眼神瞪著寧宴菀看。


    她說她勾引別人的未婚夫,為什麽她會這麽說?


    “就憑你一個透明的小助理,我就算踩死你,你敢跑去我哥麵前打他耳光?你敢說你們之間的關係不肮髒?你除了會勾引男人你還會什麽?”寧宴菀大聲說道。


    他們之間關係肮髒,岑奚聽到這,心裏湧上了莫名的情緒,那種被人拆穿卻不願承認的委屈感將她包圍住,她舉起手狠狠地給了寧宴菀一個耳光。


    寧宴菀被她這一耳光打得猝不及防,反應過來時才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她哪肯吃這種虧。


    “岑奚!你居然敢打我?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拚了!”


    寧宴菀狠狠抓住岑奚的頭發,撕扯她的衣服,指甲在岑奚臉上狠狠劃過,感覺鮮血都飛濺開來了。


    岑奚感覺臉上撕裂般地疼。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邊上幾職員看得嚇傻了,張總現在也不在,幾人也不敢勸架,最後有兩個男同事將兩人拉開了。


    兩人的臉上都掛了彩,岑奚的更嚴重,因為寧宴菀的指甲很尖銳,她是狠了心地劃的。


    寧宴菀嘴裏還在不停地罵著岑奚。


    岑奚不說話,臉色算不上好看。


    她坐在自己工位上,腦海裏一直浮現著寧宴菀說的那句話:說她和寧宴之的關係肮髒。


    寧宴菀拿出手機給寧宴之打了電話過去。


    此時男人正在趕往機場的車上,接到寧宴菀的電話還是有點意外的。


    因為他這個妹妹沒事一般不會想著他的。


    “有事?”男人聲音清冷。


    “哥,岑奚她打我!她打我!我不管你在哪兒,現在馬上過來!”寧宴菀邊哭邊說道。


    然後又給周季禹打了個電話。


    岑奚沒仔細聽她都給誰打電話說了哪些話。


    她現在腦子裏在想的都是那些難聽的話,以至於人來了她也沒察覺。


    寧宴之掛完電話就讓劉秘書掉頭迴公司了。


    季曉苒見寧宴之接完電話就心神不寧的,一問才知道寧宴菀出事了。


    不過男人隻是含糊地說了下。


    三人到達銷售部時,裏麵格外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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