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飛雄拉著遲宇申的手,“我說老兄啊,久聞大名,如雷貫耳,要提起恨天無把,以說是名揚四海,我耳朵都磨出繭子了,今日得見尊顏,真是三生有幸!”


    遲宇申一看,這位長得粗野,說話還文縐縐的,急忙以禮相還,“我說老兄高抬了,在下名不副實,慚愧,慚愧。“


    鄧飛雄說:“別客氣了,到裏邊吧!’


    哥三個來在待客廳,石元把別的人都打發出去,告訴管賬的,“你先下去,我現在陪客人說話,這賬以後再算。”


    “是。”


    屋裏恢複了肅靜,石元讓鄧飛雄、遲宇申坐下,又熱情地招唿他們喝水,又命人準備飯菜。


    鄧飛雄一擺手:“盟兄啊,你先別張羅這些事,我陪著賈大哥到您這兒來,有大事找您幫忙。”


    “是嗎,什麽事兒啊?”


    鄧飛雄對賈明說:“遲大哥,這兒沒外人,您就說說吧!”


    遲宇申說:“石大兄弟,咱們弟兄一見如故,無話不談,千脆我就對你實說了吧!”


    遲宇申也沒隱瞞,就把以往經過如實地講說一遍。


    石元聽完,睜大了眼睛:“遲大哥,要這麽說,這三個人你還沒有找著?”


    “是啊。因此才來求你。”


    “唉,你們昨天怎麽不來呢?”


    遲宇申,鄧飛雄就是一愣,因為聽著好像話裏有話。


    遲宇申問:“石大兄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哎呀別提了,昨天晚上,我手下的弟兄在水裏打撈出三個人來,可能就是楊小七、周俊、歐陽德。


    可是我問他們是幹什麽的,這三個人滿嘴不說人話,我就誤以為是北鬥七星莊派來的奸細,因此怒之下,我就命人把他們殺了。”


    “啊!”遲宇申聞聽,腦袋“嗡”的一聲,身子一重,好懸沒摔倒,幸虧鄧飛雄手快,把遲宇申抱在懷裏。


    “遲大哥!遲大哥醒醒,......”


    遲宇申氣堵咽喉,眼前發黑,好半天才緩過這口氣來。


    他冷不丁地把鄧飛雄往旁邊一甩,一蹦多高,拉出一字大鐵棍,用手點指石元:“好小子,鬧了半天你是殺人兇手,我要給我三個兄弟報仇,拿命來!”


    對著石元他就下絕情了.


    鄧飛雄一看:這可怎麽辦呢?急忙過去解勸。


    石元毫不介意,大嘴咧著還直樂,左躲右閃:“哎,遲大哥,你先別著急,你聽我說。”


    “我聽個屁,你拿命來!招棍!”


    “遲大哥,我話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想把他們殺了,可是沒殺。


    “啊?我說你這人是有病怎麽的,怎麽說話大喘氣?這三個人到底死沒死?”


    “沒有啊,叫我給救了。”


    “現在何處?”


    “就在後麵歇著呢!來人哪,快請三位少俠客來!”


    時間不大,就聽門外腳步聲響,有人把門推開。


    遲宇申一看,頭一個是楊小七,第二個是歐陽德,最後是周俊。


    小哥仨兒樂著進了屋裏。


    遲宇申“當哪”一聲把大鐵棍扔了,把哥三兒給抱住了。


    “哎呀我說幹巴雞呀,我尋思你早喂了王八了,沒想到你還活著!臭豆腐,周俊兄弟,咱們真是兩世為人,你也活者?”


    小弟兄四個是摟抱在一起,又喇又跳。


    石元和鄧飛雄在旁邊看著,雖然說是非常高興,但心裏不是滋味,感覺這遲宇申的心像火一樣熱,小弟兄之間的感情真摯、深厚,真叫人感動。


    鄧飛樓急忙過去,見過楊小七,周俊和歐陽德,三位少俠客看,“哎喲,鄧大兄弟,你也在這兒,你挺好啊?”


    “托三位的福,我過得還不錯。”


    這幾位又親熱了一會兒。石元咧著大嘴,揮著大手說:“各位呀,快請坐。”


    等大家都坐下之後,遲宇申就問:“我說幹巴雞,你們是怎麽得救的?”


    “別提了。”楊小七晃蕩著棗核腦袋,把經過說了一遍。


    他說,“咱們遇上了水寇,把船給掀翻了,落水之後全懵了,我們哥仨兒也分散了,誰也找不著誰。


    後來我被一個浪頭打在臉上就失去了知覺,等醒來之時,已經到了黑風島石家寨,不單是我,連周俊和臭豆腐都被救在這兒了。


    等我醒來打聽,才知道石元大兄弟領著幾十隻船正在海上捕魚,巧遇此事,這才拔刀相助,把我們哥仨救上石家寨。


    等我們明白之後,石大兄弟對我們照顧甚好,我們也沒隱瞞,各自報出姓名。


    石大兄弟讓我們先在這歇著,還答應要去尋找你。


    說實話,我們認為你一定是喂了王八了,沒想到你還找我們呢。”


    小弟兄說完了一陣大笑,吩咐人安排了酒宴,六個人圍坐在一起開懷暢飲。


    石元一邊喝著邊問遲宇申:“遲大哥,我聽三位給我介紹,你們要去金礁島北鬥七星莊?


    唉!遲大哥,你們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不過那字束上說的是真是假呢?


    萬一兇手不是金礁島上的人呢?他也不姓薑,或者給別人安贓,或者挑撥你兩家的關係也未可知呀!”


    “對。你說得有道理,我們也料到這一招了,但是也不能老猜測吧如果是誤會,我們去把誤會解釋清楚,如果不是誤會,我們就捉拿兇手,這就是我們來的本意。”


    “明白了。遲大哥,你們想什麽時候去金礁島?”


    “當然是她快越好了,時間拖長了,事情就麻煩了。”


    千裏飛行鄧飛雄插話說:“石元大哥,你可不能不管哪!


    咱們可是磕頭的把兄弟,你跟在座的也都是兄弟,你對待我好,就要對待他們好,咱們是一家人呀!


    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助我們一臂之力?“


    “飛雄兄弟,說到哪兒去了,咱們是一見如故,我對你和對他們都是一樣的。


    我倒想幫你們的忙,不過,沒什麽把握,一旦把事情弄糟了,我覺著對不起朋友。”


    遲宇申一翻白眼:“我說石元哪,看你的外表好像是個粗人,可實際上你比老狼都猾八分,比猴都奸十倍!”


    石元一樂,“遲大哥,你可把我損透了,我有那麽狡猾嗎?”


    “哎,夠狡猾的,聽你的話,就是不想給我們幫忙,反過來還叫我們哥幾個領你的情?”


    “不、不、不,遲大哥,你冤枉好人,我沒這個意思,我是說,我還得幫你們這個忙,還得把這事兒辦成,大家還得別出危險,這才叫夠朋友呢!”


    “那你是怎麽想的?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石元說:“上金礁島辦這麽大的事情,小弟我無能為力,但是我爹可行,除非他老人家親自出頭,不然這事兒不好辦!”


    “啊,你還有爹呀?”


    “廢話,你是從石頭縫蹦出來的?我不但有爹,我爹身子骨還硬實著呢!”


    “那怎麽沒看見呢?”


    “我爹在後邊住,他老人家上歲數了,把所有的事兒都交給我掌管,老人家已經在養老了。”


    “這老頭挺會享福啊!請問,他跟金礁島有什麽關係?”


    “遲大哥,我父親人送綽號“浪裏飛仙’,名叫石占山,占據黑風島幾十年了,對於水性和駛船這一招,堪稱一絕。


    因此,定海侯路天祥對我爹十分敬仰,非要和我爹交朋友。後來他們倆坡結成了生死的把兄弟了。


    我爹是老大,路天祥是老二,你想,我爹要是去了,以哥哥的名義問問,還有什麽不可說的呢?


    我也不是替我爹吹,我爹一瞪眼,路天祥真害怕呀!


    因此說,要是他老人家一出麵,不費吹灰之力,還保你們平安無事。即使於五爺被囚禁,隻要我爹一句話,路天祥也得把人乖乖放出來。”


    “是嗎?!”小弟兄聞聽都高興極了。


    遲宇申趕緊站起來:“我說兄弟,別吃了,你趕緊前頭帶路,我去看望看望老伯父,這老伯父幾個腦袋?”


    “嗨,我說你怎麽胡說八道啊?人都一個腦袋,我爹也不例外。”


    “這是開玩笑,總而言之,經你這麽一介紹,可見老伯不是等閑之輩呀,我們理應當給他老人家問問安,當麵提出這個要求。”


    “好吧!”石元興衝衝在頭前帶路,小弟兄們跟著。


    離開前廳到後宅,這院子可夠長的,走了約有半裏多地,來到一所院落,門虛掩著。


    石元輕輕地拍了拍門,時間不大,裏麵出來一個小孩,手裏拎著一把壺,看樣是要打水去。


    一見石元急忙躬身施禮:“少莊主,您來了!”


    “來了,我爹在裏邊不?”


    “哎,老人家剛練完功夫,正坐在屋裏頭休息。”


    “你忙你的去吧!”這小孩兒走了。


    石元領著大夥來到院裏,先讓遲宇申他們在院裏等著。


    石元先進了屋。時間不大,就聽有人朗聲大笑。


    “哈哈...早上喜鵲登枝,我就知道今日必有貴客臨門!”


    話音剛落,從房中走出一位老者。


    就見他,身材高大,體闊腰粗,一張銅鑼似的大臉,一雙烏黑發光的眼睛,兩道大粗眉,獅子鼻,方海口,一嘴整齊的白牙,一部花白的胡須飄灑在胸前,條條透風,根根露肉,二目如燈,聲似洪鍾,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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