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燈和尚又想到了那個封淑清,哎呀,那個女人也不保險哪,一個老娘們,大概挺刑不過,她都說了吧。


    明燈又一想,你愛說不說,反正我就是不承認。


    能多活一天,我就得多活一天哪。


    明燈這家夥盤算來,盤算去,最後,往上叩頭:“大人,小僧冤枉嗬!我什麽都不知道,求大人開恩。”


    王大人見這明燈不聽勸告,肅容道:“明燈,我且問你,夥夫廟的大殿,乃是奉佛之所,因何有暗道機關?這是怎麽迴事?你說!”


    “迴大人,那跟我沒關係,那是封海封二爺花錢修的。二爺說的明白,因為他有不少值錢的東西,恐怕被歹徒劫持,所以才花錢修了這麽個暗室,這裏邊乃是藏東西的。您想,我仰仗著二爺,為的是多得兩零錢花,好維持廟中的花費,因此,不敢不答應嗬。雖然修了暗室,但是我們沒做壞事呀,與小僧毫無關係。”


    王大人見明燈仍不說實話,冷哼一聲:“說得輕巧,你說不辦壞事,為什麽封海帶著那個女人在那兒宿奸?這又怎麽解釋?”


    “迴大人,這也與小僧無關,方才我說了,這地道機關,都是封二爺花錢修的。人家是主子,我是奴才,人家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哪敢阻攔呢?這,這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哈、...真能夠狡辯呀。看來,敬酒不吃,你想吃罰酒。來呀,大刑伺候,給我打!”


    王城主以為,這個和尚不能招供,打他他也不說。結果他想錯了。這個和尚色厲內茬,外表挺剛強,挺猖狂,心裏頭發虛。


    還沒等夾他兩次呢,明燈這小子就受不了:“哎呦喂!大人別夾了,我招哇。”


    “住刑。”


    當差的把夾棍撤掉,就見這明燈爬在大堂之下,撲哧撲哧直喘氣,汗珠子順著腦袋劈哩啪啦直淌。


    王文衝著孫青、李亮一使眼色。


    兩個人趕緊過去了:“明燈師傅,哎呀,我們勸你不聽,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來,來,喝點止痛的藥,再喝點水定定神。快說吧,你不說呀,是過不了這一關的。我們大人非得把你打死了不可,這個滋味你是熬不過去的。”


    兩個人連哄帶勸,又給他吃了藥。


    這明燈把眼睛睜大:“哎...咳咳,我是受不了了。堂口下還燒著鐵烙鐵,我再要不招,大概就得給我烙上了。那個滋味,更頂不住了。二爺他,可休怪我出賣你呀,我實在是有點挺不住了。”


    明燈他正胡思亂想。


    王文把桌子一拍:“明燈,有供?無供?”


    “我,有,招哇。”


    “你能不能原原本本地說?”


    “能。”


    “好!”那本官就不給你動刑。先給他端過一碗水來。”


    有人端過一大碗白開水,這明燈咕咚咕咚喝下去了。


    明燈喝完了,把嘴擦了擦:“大人,你,你叫我招什麽呢?”


    王文眼一瞪:“嗯?你想變卦?看大刑。”


    “喳!”


    孫青、李亮看出這小子正在猶豫之中,得給他加把火兒。


    李亮一伸手,在炭火盆裏,把燒的烙鐵拿出來了。在明燈麵前一晃,熱氣烤臉,把法燈嚇得魂不附體。


    “別烙,別烙,我說,我說喲。”


    “快說!”


    這就叫趁熱打鐵。問供也是如此。錯過這個機會,犯人變卦,就不好辦了。


    明燈跪在大堂之上,先打了個唉聲:“咳,害人之心不可有哇!我一時貪圖了好處,結果一步走錯,現在後懈也來不及了。”


    大夥誰也不理他,都靜靜地聽著。


    這明燈,搖頭晃腦,這才把案子原原本本的經過全都說出來了。


    在場的人一聽,這才真相大白。


    怎麽迴事兒呢?


    咱得從封海身上說起。這個小子,純粹是披著人皮的一隻狼嗬,說人話不辦人事,吃人飯不拉人屎。喪心病狂,損陰喪德,做盡了壞事。


    封海共有十六個老婆,他奸汙的女人、霸占的女人還不計算在內,可是呢,由於他本身有病,不能生兒育女,因此,他是膝下無子。


    封海年輕的時候,尚且感覺不到怎樣,等歲數大點了,就為此事優慮不安。


    後來,他同明燈商量,叫明燈請一些妙手高醫給他治治病。


    明燈說:“爺,您呐,就死了這股心吧。我呢,也精通醫道,您呐,天生就不能有兒女。我看不如要個孩子,或者是買個孩子,把他將養成人,將來頂靈、駕喪、披麻、戴孝、養老、送終,不就有個人了嗎?”


    封海一聽有理,就委托明燈花錢買了個孩子。這個孩子,無父無母,也沒有三親六故,封海對此挺滿意。


    就給這孩子起了個名兒,姓他的姓兒,叫封淑清。淑清那年才六歲,長得聰明伶俐,封海愛如珍寶。


    他的夫人也不例外。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後來這淑清長大了,到了十四歲,就出落得活脫是個美人兒。


    附近求親的人,那可真不少嗬,其中包括王文他們家。


    這封海跟他媳婦一商量:“咱們就這麽一個女兒,要找就得找個好人家,一般人不能給。”


    選來選去,最後選中了臨淄城主王文。


    封海一想,我是國字糧莊的莊頭,王文是臨淄城的城主,而且,王文的弟弟又是司法督察。我們兩家可謂門當戶對,所以下了彩禮,這門親事就說定了。


    可是,到了淑清長到十六歲的時候,出落得更美了。


    這個封海就起了邪心了。尤其這淑清又不是親生的,跟他毫無血緣關係。


    他一想,這麽一個美人,我怎麽舍得大撒手呢,如果,我要能把這孩子獨占了,那可是一身的豔福啊。


    有一天,他找明燈去了,把這個事兒跟明燈講了。


    他們兩個人,臭味相投,無話不談哪,這明燈也不幹好事,專門給封海出餿主意,另外,還幫著封海配製一些見不得人的藥。


    封海跟他一說,明燈樂了,就這樣給配製了一副藥。這副藥人吃下去之後,便神魂顛例,處於昏迷狀態,其實,就是一種麻醉劑。


    這封二爺把這藥拿迴去,愉著就給淑清用上了。


    結果,椒清從那天開始,就失身於封海,等她明白過來了,生米已做成熟飯了。


    哭,不敢哭,聲張,不敢聲張,倘若傳揚出去,命就保不住了,封海專門玩弄女人,家裏有的是錢,又長得張利口,花言巧語,就把淑清整個給籠絡住了。


    這件事情,被封海的夫人知道後,勃然大怒,兩口子吵得不可開交。


    後來封海一怒,又讓明燈給配了點毒藥,把他的夫人給毒死了。


    大家都知道夫人暴病而亡,究竟是怎麽死的,誰也不清楚,這件事隻有明燈知道。


    在那之後嗬,其他的妻妾全不敢言語了。


    自此,這封海和封淑清就明鋪夜蓋。


    可是,封淑清早就許配給王文的兒子王賢了,人家老王家不答應,三番五次,催他成親。


    封海先說孩子小,後說孩子有病,找出種種借口,拖延婚期,實質上,就想他一輩子霸占封椒清。


    但這個輿論受不了啊。又沒有理由悔婚,老王家逼得又急,實在把封海逼得沒辦法了,把明燈找來進行商討。


    明燈給他出個主意:千脆,偷龍換鳳,我看淑清身邊有個丫頭,叫小翠兒,跟小姐年貌相似,就是缺少一顆紅痣。不如嗬,叫她化妝改扮,冒名頂替,嫁到老王家去。


    封海說:“那可不行呀。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呀,那倘若被人給揭了老底,我可吃罪不起呀。”


    明燈說:“那麽依您之見呢?”


    封海說:“最好,殺人滅口。把小翠嫁過去,能騙住一時,日子長了非露餡不可。能想什麽法子做個扣,哎,把她殺,死人口裏,無招對,這事就算過去了。諒王文他再能破案,他也查不到我頭上呀。隻是這個活幹得巧妙就行。”


    兩個人商量好了,這封海就偷著告訴封淑清,說咱倆要當長遠的夫妻,你就得叫小翠冒名頂替,替你嫁到老王家去,你要好好說服她。


    這封淑清就同意了。晚上沒事跟小翠一說,連打帶嚇唬,軟的硬的,小翠就同意了。


    後來,給她安了一顆假痣,照著鏡子一看,跟封淑清差不多少,其實要仔細看能看出來。因此,老王家在要親的那一天,娶過去的並不是封淑清,而是小翠。


    那一天的晚上,明燈受了封海的所差,換好夜行衣靠,背插單刀,夜入城主府新房,刀傷二命把小翠和王賢都殺了,目的為的是殺人滅口。


    不過他們想得也太簡單了。這就叫當事者迷,旁觀者清。


    明燈千完了這事,把兩顆人頭拎迴夥夫廟,向封海一說。


    封海說:“埋在廟後。”就這麽著,草草地埋在廟後一棵樹下。


    為了假裝著急,這封海還親自跑到城主府大哭大鬧,大喊大叫,又打官司又告狀。


    他若不來就叫主管出麵,表示痛心,給人一副假相。


    實際上,他把養女封淑清帶到夥夫廟大殿的暗室之中,兩個人尋歡作樂。


    怎麽有這麽個暗室?這確是封海花錢修的,不過並不是存放什麽值錢的東西。


    封海這小子不是人,有時候搶來一些良家的婦女,就藏在這兒,晚上,他來糟踏人家。


    有的能得活命,有的就死在此處。其實這就是個害人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逆天體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蝦豬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蝦豬兒並收藏逆天體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