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春香還是有點舍不得:“話雖如此,像他們這麽合適的,可不太好遇呀,爹爹,我打算再勸勸,如果他們還不動心,殺也不晚。”


    “好吧,那為父我也算一份,你把他們叫進來,我聽他們說什麽?”


    “是,把他們幾個都押進來。”黃天彪等四個人又被押到屋裏,一個個怒目而視。


    紀春香還是從頭問,先向黃天彪:“姓黃的,我讓你考慮了半天了,你想得怎麽樣了,你究竟答不答應這門婚事?”


    “呸,閉住你的臭嘴,你家少俠客是至死不從。”


    “好了,姓黃的你放心,二話我不問你了,你們倆呢?”


    單元與周俊二人也是異口同聲:“丫頭片子,你死了心吧,門都沒有,快把我們殺了吧,我們跟你見麵都覺得惡心。”


    紀春香氣的嘴唇都白了:“喲,爹爹,你聽他們個個撿了便宜,賣了乖了,都把我氣死了。”


    “丫頭,別跟他們費舌頭,把他們交給我就得了,為父替你出氣。”


    正在這時候,楊小七說話了:“等等,等等,我還有兩句呢,我說春香姑娘,看來你有眼不識真假人哪。這三個人都不懂得感情,別看他們長得流光水滑的,那都是驢糞球外麵光,要講懂感情的,知疼知熱的就得說我楊小七,姑娘,我可樂意呀!快給我解開綁繩,咱倆馬上拜天地入洞房,你看如何?”


    紀尹春香氣壞了,心說話,我樂意的,人家不樂意,我煩的,人家到願意,這個猴崽子,真把我氣死了。


    紀春香迴頭對老魔頭說:“爹爹,你快把他們收拾了,替兒出出這口氣。”


    老魔頭點頭:“好,我馬上就把他們下油鍋。”說話間,這老頭兒吩咐一聲,闖進二十幾名莊客把四小就拉到前院。


    紀春香也披上鬥篷,準備到前院去監刑。


    就在這個時候,寨子外頭像開了鍋了。


    “.....”老賊紀宏就是一愣:“來人,看看是怎麽迴事。”


    探事的還沒等出門呢,報事的就跑進來了:“報,莊主,可不得了啦,有一小子自稱叫遲宇申,率領五百多苗人,攻打我們紀家寨,聲勢很大,攻勢很猛,請莊主早拿主意。”


    “啊!”紀宏心中暗想,怎麽苗寨來人了?平日我跟苗家寨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他發兵打我,所為何來?


    老魔頭尹宏一想,我要不把苗兵殺退,今後我在這地方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想到這,紀宏一聲令下:“來人,馬上點鼓集合。”


    這紀宏也是本地的一霸,由於這地方荒涼偏僻,他仗著戶大人多又有手段,把附近很多村莊都聯合起來,修了這麽一座紀家集,有些善良的百姓,為了謀生,迫不得已就得聽他的擺布,平日給他們家捕魚打柴做苦工,戰時還得給他們玩命。


    一聲令下鼓響如雷,利那間六百寨兵全都集合了。


    紀宏吩咐聲:“把寨牆給我牢牢地守住,待本寨主前去觀看。”


    他姑娘紀春香、老婆杜氏、大兒子紀飛龍、二兒子紀飛虎、三兒子紀飛彪全在後頭跟著,順著梯子蹬上寨牆。


    他這案牆也有一丈八尺多高,上麵有四、五尺寬,站人巡邏不成問題。


    老贓紀宏到牆上,手扒垛口往外觀看。


    就見東莊門外全都是苗是苗將,手舉著火把照明了天地,借著火光觀咖,為首並排有四匹科多獸。


    當中有苗王庫爾開,手裏提著紫金大槊,上垂首正是他三女兒桑多,人送綽號夜明珠。旁邊還有一個儒家打扮的,正是他的謀士毛士傑。


    再往前一點有一匹黑色科多獸,上坐著一個一身黑衣的大高個。手裏拿著大鐵棍,正是恨天無把,恨地無環的遲宇申。


    紀宏看罷多時高聲喝喊:“呀一呔,苗王,我且問你,你我同居一地,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咱們相處二十餘載,素來沒發生過衝突,今日因何無故興兵犯我疆界?”


    苗王庫爾汗聽不明白,他的謀士毛士傑向他作了翻譯。


    苗王聞聽哈哈大笑:“姓紀的廢話少說,雖然咱們同住一地,平日也沒什麽仇恨,但是你不能跟我比呀,我是本地人,我們靠的是捕魚捉蟹打獵伐木為生,從來不做壞事;


    而你紀宏就不同了,你發賣熏香蒙汗藥,盜取嬰胎紫合車,男人采花,女人倒采花,開黑店販賣迷昏餅,手段殘忍,心如蛇蠍。


    當然,這些事情都歸官府管,我管不著,但是今天我來是有原因的。你抓住了四個人,這四個人都是我的好朋友,當中還有一個是我的門前嬌客未來的女婿,我女兒桑多已經許配在他的身旁了,我是為姑穀而來,你快快開開寨門,把這四個人交給我,我馬上退兵,如果說個不字,我一怒之下踏平紀家寨,血洗整個山村,到時候可休怪我不客氣了。”


    毛士傑又把苗王這話作了翻譯。


    紀宏聞聽一陣冷笑:“哈...真是怪事呀,我真佩服雙龍鏢局的人手段高明啊,什麽時候跟你結上親了,真叫本寨主可發一笑!


    我隻想告訴你,我不管你們和雙龍鏢局的人是不是親屬,我跟雙龍鏢局的人有血海深仇。我正下令殺了他們,給綠林道的人報仇雪恨,因此,說什麽這人我是不能給呀,你還敢把我怎樣嗎?”


    毛士傑又把他這番話傳達給苗王。


    庫爾汗大怒,把掌中紫金大槊一晃:“.......好哇,既然不聽我的良言相勸,....塔碌。”


    一聲令下如山倒,這些苗兵苗將晃動刀槍,從兩翼開始進攻,一齊開弓放箭,如同下雨一般,豎起雲梯開始攻寨。


    紀宏把鬼頭刀一晃傳下命令,莊丁用滾木硝石和弓箭頑強據守,雙方展開了一場激戰。


    刹那間,死屍翻滾,受傷的人連續不斷地增多,兩方都付出巨大的代價。


    紀宏一想,我的莊牆並不堅固,照這樣攻打下去非攻破不可呀!看來光守不是辦法,還得出擊。


    想到這,紀宏他迴頭看看大兒子、二兒子:“兒呀。”


    “在、在。”


    “你二人趕緊領莊兵殺出莊外,把苗番給我殺退。”


    “遵令!”紀飛龍、紀飛虎順著梯子下了莊牆,吩咐一聲,莊兵們把科多獸牽過,這哥倆紉鐙搬鞍飛身上了坐騎,手提銀麵鬼頭刀,率領二百莊兵大開莊門,放下吊橋,“嗷”一嗓子就衝出來了。


    苗王一看他們殺出來了,恐怕中了埋伏,跟遲宇申商議了一番,往後退了半裏地,在這裏拉開了戰場。


    庫爾汗重新整頓人馬壓住陣腳,把掌中鳳翅大槊一晃,雙腳點鐙直奔紀飛龍。


    苗王二話沒說掄槊就砸。


    紀飛龍身為一名體修,力氣當然不小,這小子平日眼空四海目中無人,根本沒瞧得起苗王,恨不能一刀把苗王砍死,因此也並不答話。


    紀飛龍使了個擎天捧日往上招架:“唉呀,給我開。”


    苗王的大槊正好砸在紀飛龍的刀上頭,把紀飛龍震得在馬上栽了兩栽,晃了兩晃,這把銀麵鬼頭大刀好懸沒撒了手。


    二人一錯鐙,他反手一刀直奔苗王的頸嗓,苗王使了個凳裏藏身,紀飛龍一刀走空。


    二人一照麵,苗王掄槊就砸,兩個大力士,就像打鐵一樣,叮叮當當,各使所能,殺了個難解難分。


    後邊的三公主桑多,因為小時候做了病了,一直沒長頭發,盡管請了無數的名醫,卻都無法調治,為此桑多萬分苦惱,兩個姐姐都已出閣,就剩自己苦在家裏了。


    雖說求親的也不少,但都不中自己的意,她很清楚,這幫求親的不是看中了自己,而是看中了她家裏的勢力,總想把苗寨篡奪過去,都是居心不良之輩。


    桑多想到這,萬分傷心。這一次他父親為媒,把她許配給少鏢頭楊小七,她感覺到非常滿意。


    桑多心說,雙龍鏢局地處清洲中心,我要嫁過去找個名醫好好治治,我這頭發也許能再長出來,這輩子我可就心滿意足了。


    如果總守著這座荒涼偏僻的苗寨,恐怕我這一輩子也就要苦惱下去了。


    但令她擔憂的是未婚夫被困紀家寨,朝不保夕,時刻有生命危險,如果這次交戰不能獲勝,這樁婚事就得作罷了。


    因此,桑多比他爹還著急。她看父親正在大戰紀飛龍,幾十個迴合分不出高低,桑多急不可耐。


    桑多拿出了苗寨的鎮祖之寶,射日弓。抽弓搭箭對準紀飛龍就放了一隻冷箭。


    要說這射日弓可是一件寶物,穿說曾經在英雄後羿手中射過太陽,隻是現在天地間靈力不足,所以神器塵封。


    但就這樣威力也是大的不可思議,幾乎是無物不破,這次還是因為要攻打紀家寨,才從苗寨中寶庫中取出。


    射日弓射出,耳輪中就聽“啪嚓,嗖,”這隻大箭直奔紀飛龍。


    一個是這箭太快,聲音還沒到箭就到了,另一個紀飛龍也光顧著跟苗王動手,未加防備,因此,這隻箭正好射在紀飛龍腦門子上。


    “哢嚓“一聲射穿腦骨,紀飛龍“哎喲”一聲裁下坐騎。


    到底是個體修,就這樣也沒死透,紀飛龍他剛想伸手拔箭,苗王把坐騎圈迴來掄起紫金大槊:“去你媽的,啪!”把紀飛龍砸得腦漿迸裂。


    苗兵苗將擂鼓呐喊以示祝賀。


    紀飛虎一看他大哥陣亡,真是痛斷肝腸,拍科多獸舞刀直奔苗王。


    倆人打鬥到二十幾個迴合,桑多又放出第二隻冷箭。


    這一下沒射的那麽準,正射到紀飛虎的肩窩上,紀飛虎痛不已,撥坐騎就跑。


    紀飛虎跑出去沒有二十步遠,謀士毛士傑,伸手從懷裏把一個盒子掏出來了,在裏麵放出一隻二翅金蟬。


    這一隻金蟬,好似一道流光,正一口咬到紀飛虎的後腦勺上。


    “哢嚓”一聲紀飛虎哼都沒哼,就裁於馬下。


    庫爾汗一看大喜,飛馬衝過去一槊把他的腦袋砸碎。


    二翅金蟬又從紀飛虎後腦中飛迴毛士傑的盒子。


    這邊苗兵自又是一陣熱烈的歡唿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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