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三爺對李店主道:“好吧!青山不倒,綠水長流,咱們還有見麵的時候,那就日後再補報吧。”


    李店主聽了,連連點頭,又對眾人說:“老俠客,各位,你們還缺什麽短什麽,隻管吩咐,小人盡力照辦!”


    眾人全圍過來了,一一謝過李店主。


    當晚無話。到第二天吃過了早飯,大家該散夥了,真是難離難舍。


    遲宇申、黃天彪率領小弟兄來到老俠客古英雄的麵前,說:“師父,弟子鬥膽向一聲,您老人家準備上哪呀?是繼續遊玩啊,還是迴家?”


    “宇申、天彪,我打算到家看看。我離家多日,家人能不惦念嗎?我跟家人見見麵。”


    “師父,那我們哥幾個陪你一起迴家吧。”


    “不,誰也不用陪,大家都有事,該辦什麽辦什麽,你們應該迴雙龍鏢局去,你現在是是雙龍鏢局的總鏢頭,離開你哪行!。”


    “師父,.....。”


    “別說了,主意已定,不要囉嗦了。”黃天彪欲言又止,難舍難離。


    這時遲宇申過來了:“三伯父,既是這樣,我們先走一步了。我們離開鏢局也不少天了,臨行時,我四叔李俊達一再吩咐讓早去早迴,哪知現在過了幾十天了,他老不知該多著急呢,鏢局子也不知該有多少事呢。我們先迴鏢局,聽您老人家的信兒啦!”


    “好孩子,就這麽辦!”遲宇申帶頭,小弟兄們收拾完東西,就這樣離開了李家旅店。


    就這樣黃天彪率領遲宇申、楊小七、周俊、單元先走了,其中傻英雄孟鐵因為離家太久,加上他爹也正好趕到天堂城。


    他爹混元俠孟飛比武打擂沒幫上忙,但是正好把孟鐵接迴家去相聚相聚,等過些時日再讓孟鐵迴轉鏢局。


    黃天彪呢也給批了假。


    遲宇申等五位小兄弟,順著陽關大道直奔北杭城,路上饑餐渴飲,曉行夜住。這天正往前走著,就迷失了道路。


    小哥五個一想,天色不早了,咱不如休息休息,找個地方先住下,等明天天亮了,再往前走。


    可是他們心急,錯過了宿頭,上不著村,下不看店,眼看看日落黃昏,連座店房都沒找到。


    把遲宇申餓得前腔貼了後腔,身為體修,他最怕餓,一頓不吃都難受的不行,肚子咕嚕嚕直叫,跟打雷似的。


    遲宇申就牢騷道:“哎喲,我們走哪來了?連個管飯的地方都沒有,咱快找個地方住下得了。”


    黃天彪心裏頭也著急,又渴又餓,蹬高往前一看,在山坡下麵,山穀的裏麵有個小小的村落。


    黃天彪眼前就一亮:“弟兄們,有人家啦,咱們就到前邊休息,大家再辛苦一會兒。”


    五小精神振奮腳下加緊,工夫不大就進了小村。


    一看這村子能有二十來戶人家,曲曲誇彎一趟大街,全是沙石的路麵,十字街還有兩家小鋪賣酒、賣菜,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再加上天快黑了,這個村莊非常僻靜。


    一看沒有店房就得找個人家了,他們找來找去,找到東頭,靠路北有座宅院。


    這所宅院是個大院套,看這意思是有錢的人家,就決定在這投宿。


    讓遲宇申、楊小七過去叩門。


    遲宇申腆著肚子上了台階“啪啪啪”一砸門:“有人嗎?請出來一位。”


    工夫不大,門開了半扇,從裏麵走出一個人來,看穿著打扮是一位仆人。


    這人能有五十多歲,撅著嘴.沉精臉,就像誰該他錢沒給似的,這位看了看黃天彪,遲宇申等五人,就問:“什麽事?”


    遲宇申一抱拳:“這位老哥辛苦辛苦,我們乃過路的行人,錯過宿頭,現在沒地力安身,看貴宅院套挺大,打算借寶宅休息晚上,明日登程,不知道你可願意不願意?”


    這個人聽完了苦笑了一下:“唉,對不起,我們家房間雖多,不留外人,再跟你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憑設證,我也不知道你是幹什麽的,方一是壞人怎麽辦呢?”說著話“咣”把門關上了。


    遲宇申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麽不講理,不開麵的人,把遲宇申氣的直晃腦袋:“咚咚咚”接茬砸門。


    方才開門那個人又出來了,把眼珠子一瞪:“你怎麽迴事?你是成心搗亂不成,不收就是不收,你怎麽還砸門?”


    遲宇申一瞪眼睛:“我說,你橫什麽啊?把我們幾個留下是人情,不留是本分,但是話你不能這麽說,你剛才說不知道我們是壞人還是好人,那言下之意我們就是壞人唄?我且問你,我們腦袋上是貼帖了?還是身上寫字了呢?你血口噴人,你是什麽東西?”


    那下人一叉腰,氣勢逼人道:“噯,你怎麽敢罵我?”


    “我罵你,我還打你呢!”遲宇申說話間,還沒等伸手呢,楊小七,蹦起來“啪”,就給這位來個滿臉花。


    把這位被揍得身子一栽歪:“哎喲,你們敢打人!哎呀,打死我了!”


    這亂哪,把四鄰都給驚動了。這四鄰把門開開了,出來十幾個人探頭縮腦往這家門口看著。


    正在這時候,本宅的主人被驚動了,這主人急忙趕到大門口:“怎麽迴事?出什麽事啦?”


    挨打的家人捂著臉蛋子:“員外爺你看哪,這幾個小子不講理,他們動手打人。”


    員外爺口打唉聲:“唉呀,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呀;家裏頭出了這些逆事,就夠叫人心煩的了,一定是你言語不周不會說話把人家惹翻了,不然的話人家能打你嗎?還不快給我退在一旁。”


    黃天彪一聽,這個人挺講理,順聲音觀看,就見裏麵出來一位老者,看年歲在六十左右,頭上帶著員外巾,身穿員外氅,腰裏係絲絛,腳下是厚底鞋。


    這人長得挺瘦,高顴骨,尖下頦兒,三綹白胡須,一看這老者五觀都擠到一塊了,雙眉擰在一起滿臉愁雲。


    看這意思家裏是攤著什麽事了。


    天彪趕緊施禮:“員外爺請了!”


    “噢,噢!”本宅主人一看外邊站著五個人,三個俊貌小夥,兩個模樣一般的,但是一個個都相貌堂堂帶著家夥,一瞅就是外鄉人。


    這個員外趕緊以禮相還:“不敢當,不敢當啊,請問五位有事嗎?”


    黃天彪繼續道:“員外爺,我們是從遠路來的,到北杭城去訪一位朋友,因為心急慌不擇路把道走錯了,到了本地人生地不熟,因此找不者店房了,您看天色已晚,我等沒有下榻之處,打算求員外爺賞個方便,留我們住一宿,臨走之時我們多給金銀即是。”


    “噢,是這麽迴事!按理說呀,把你們幾個留在這倒是可以,我這閑房子有得是,不過呢,本宅遇到了一點逆事,恐怕把你們幾個留下也不太方便。”


    黃天彪也弄不清他說的這逆事指的是什麽,也不便深問。


    黃天彪說:“這麽辦吧,隻要說可以,我們就住下,不然的話我們也不勉強。”


    這位員外一聽,這個人很通情達理,低下頭思索了片刻:“好吧,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既然五位無處投奔那就請進來吧!”


    員外說著話跟那挨打的家人說:“還不掌燈帶路?”


    “是。”主人發了話了,他再不樂意,也無可奈何,提著燈籠在頭前引路。


    員外把門關上,陪著他們幾個人進入了跨院的上房。


    進屋一看啊,這屋確實不錯,寬敞高大,茶幾、太師椅、床鋪應有盡有。


    這位員外叫他們五個坐下,命仆人提來兩桶水,拿來肥皂毛巾讓他們五位洗了臉,燙了腳,然後把水拿走,又命仆人用瓷壺物了一壺濃茶,準備五隻空碗,讓這五個人喝水。


    這遲宇申也不客氣,剛喝了半碗,就說:“哎,我說員外爺,光灌大肚可不行啊,我們一天沒吃東西了,如果有殘湯剩飯請你賞下一口。”


    老員外點頭:“稍候片刻,有得是吃喝。”


    家人到廚房打了招唿,又等了一會兒,把酒菜端上來了。


    遲宇申一看,兩盤子饅頭,熱氣騰騰是雪花大滿頭,還有兩隻大碗,盛的是粉條豬肉,另盤裏還地了幾條魚,還有幾樣應時的小菜,可沒酒,剩下是大碗的玉米粥。


    到了這個時候,這就是最好的飯菜了。


    遲宇申覺得香味撲鼻,把嘴一咧就樂開了:“嗯,好香,好香,吃啊吃啊!”


    哥幾個也真餓了,端起碗來這頓吃啊,工夫不大,把兩盤子饅頭、幾碗粥連菜吃了個幹幹淨淨。


    仆人把碗、家夥揀下去。


    遲宇申撇著嘴,用手撲拉著肚子,偷眼一看就是一愣,就見那員外在旁邊不住掉眼淚。


    遲宇申心中很不痛快,心說,這人說話挺大方,實際上挺小氣,你看看,我們五個人就吃頓飯,他心疼得直掉眼淚,這何必呢?


    遲宇申道:“喂,我說員外爺,你心疼了咋滴,嫌我們五人吃多了吧?沒關係,我三哥說了,臨走多給金銀,到時候給你錢不就得了嗎?”


    楊小七也在旁邊插言:“老頭兒,你太小氣點了,吃了幾個饅頭把你心疼得直掉‘金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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