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宇申剛想上台的這個工夫,就見台下有人大喊了一聲:“呔!姓趙的,少說大話欺人,你家爺爺到了。借光借光。”


    老百姓左右一一分,從人群中走出個年輕人。這人看上去能有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大高個兒,皮膚微黑。


    就見這黑大個兒晃晃悠悠來到台下,也沒走梯子,腳尖-一點地“噌!”一下就躥上了比武台。


    遲宇申一看,不認識。心裏說:這位是誰?難道是自己這麵的朋友嗎?倒要看看他要幹什麽?因此就沒有著急上台。


    就見這個黑大個兒,把嘴一咧,看著赤發鬼趙義,說道:“我說姓趙的,你真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你再把方才說的話重複一遍給我聽聽。”


    赤發鬼趙義看著他:“怎麽,再叫我說一遍?”


    “對!有膽子你再重說一遍。”


    赤發貴趙義哈哈一笑:“我幹什麽沒膽子?沒膽子我就不說,我剛才說我這競技場比武台原先賭錢,現在不賭了,要打一個人,專打東昆侖古英雄!你聽明白沒有?我讓人去給他送個信兒,我賞他二十金幣,我現在把話又說了一遍,你又能如何!”


    那黑大個聞聽此眼眉倒豎,虎目圓翻:“小子,我看你本事不大,口氣不小了,四兩棉花你紡一紡,你個無名小輩,就憑你敢跟東昆侖叫號,那古大俠能跟你伸手嗎?人家穿新鞋能踩你這狗屎嗎?你說你把大嘴一咧,在這地方大放厥詞,你算個什麽東西!”


    “呸,小子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你是個誰?”


    “我是誰呀,實不相瞞,我跟古大俠一塊兒來到的天堂城旅遊,古英雄就是我家的主人,我是他的仆人,我是他的書童。”


    遲宇申一聽差點沒樂出來。心想:真的假的,我三大爺還有書童啊?這麽多年我怎麽沒聽過,不過也備不住啊,不管咋的,這肯定都是自己這邊的人,那可不外道。


    遲宇申正琢磨呢。


    赤發鬼趙義樂了:“嘿嘿,你是古英雄的書童?古英雄果然來了,他在哪那?你讓他來見我。”


    “對!我們來了,我告訴你姓趙的,不用跟我家主人伸手,咱倆先比劃比劃,你要把我贏了,我家主人自然就來;要是贏不了我呀,你就倒了黴了,競技場這比武台我給你拆了不說,連你家住的王八窩我都給你端了!”


    聽這麽一說,周圍的觀眾“嘩”一聲,全樂了。


    這一樂赤發鬼趙義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好小子,你說我狂,我看你比我還狂。你個書童就有這麽大的口氣,我赤發鬼趙義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接招!”說著就要動手。


    “等等,等等,話沒說完呢,就這麽打,太便宜你。告訴你,我是古大俠家的書童不假,但是我掙的錢是有數的,這迴到天堂城旅遊,我把錢都花光了,今天登台比武我打算撈點外快。咱倆這麽打可不不行,得賭點錢才行!”


    “嘿!你個書童,那你可來晚了,方才我不是說了嗎?我這競技場從現在開始不賭錢了。”


    “那不行,要想跟我動手就得賭錢。不跟我賭錢我就不能跟你動手,東昆侖也不能來。”


    “這麻煩勁的,那好吧,你說賭多少錢?”


    “賭少了沒啥意思,咱這麽辦你看行不行?姓趙的,你看著我沒有?你要能打著我一拳,我給你五十金幣,踢我一腳我給你一百金幣,把我摔倒,我給你三百金幣,這數目可以不?別看我錢花沒了,你往這看。”


    他往懷裏一掏,拿出塊紅寶石來。


    這赤發鬼趙義一看,這紅寶石可真不算小,能有大拇指那麽大。


    “看見了吧,就這玩藝兒拿到當鋪隨便一抵押,少說得給一千金幣,我就拿他做抵押,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赤發鬼趙義一看這事有利可圖,樂的同意:“嗯,行啊。”


    那書童又說:“既然你相信我,就先把錢準備好了。”


    “好,你等等。”


    赤發鬼趙義一迴頭在後台叫過幾個夥計來:“去取金幣,給擺到桌子上。”


    夥計下去時間不大,就把金幣拎上來了。金燦燦的金幣往桌上一擺,分出好幾份來,


    赤發鬼趙義對這書童說道:“看見沒有,這一包金幣50枚,至多不少;這包金幣100枚;這包金幣300枚,你要打我一拳我給你50金幣,踢我一腳,100金幣這包你端去,摔我一個跟頭,這一包300金幣的你全拿走。你要輸了,那對不起,那紅寶石就歸我了!”


    “早這麽做,就對了,這麽打還有點意思,不然的話,光比武,能有啥意思。”那黑大個兒說完了,把紅寶石往桌上一擺。


    “你要把我贏了,寶石你拿走。”


    台下的觀眾一聽這次賭注這麽大,引起極大的興趣呀!這個黑臉的小夥子說完話,把身上收拾的緊湊利落,“刷”往後一退,亮出個“白鶴亮翅”。


    那赤發鬼趙義也受過名人傳授,高人的指點,當然也得亮出門戶。


    他亮了個“金雞獨立”,兩人身形一轉,在台上就戰到一處。


    遲宇申在台下看著,等兩個人一伸手,遲宇申就知道,他倆的本事都差不多,別看兩個人口氣都挺大。但其實都是一般般的水平。


    但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觀眾們都覺得十分精彩。


    所以都目不轉睛地在這裏看著。三十幾個迴合之後,那個黑大個兒使了個蓋頂三掌:“嘿!看招!”啪啪啪奔趙義的腦門就打;


    赤發鬼趙義嚇的一哆嗦,趕緊護住麵門,結果上了當。這招是假的,那黑大個假意進攻,在下邊使了個勾掛連環腿,這腿抬起來,正好塞在赤發鬼趙義雙腿中間,腳尖兒往後一勾,正好掛住赤發鬼趙義的後腳跟,往上這一踢,赤發鬼趙義“咕咚”一聲,在台上摔了個大跟頭。


    這赤發鬼趙義一栽倒在台上,觀眾就樂了,都起哄似的,嗷嗷直叫。


    這迴姓趙的可輸了,吹了半天牛逼,自己摔了個大跟頭,太丟臉了,觀眾裏說什麽的都有。


    這黑大個也不客氣,他也不管摔倒的趙義,奔著放金幣都桌子就來了,伸手把裝300金幣那包拿起來了,並說道:“少點兒,得了,這兩包也歸我得了。”


    另外那兩包小的,他也抱起來了,把紅寶石往懷裏一揣,轉身就要走。


    赤發鬼趙義看的這個氣呀,心裏說:即使是我輸了,你摔我一個跟頭,拿走一包就得了唄,怎麽全拿走了呀?你這是個臭無賴,窮瘋了咋的。


    “你給我站住!”趙義這一喊,這黑大個還真就不走了.


    “怎麽的?”


    “你把那錢給我留下!”


    “姓趙的,你想耍賴呀,你輸沒輸,摔個跟頭沒有?”


    “摔了,但是摔了不假,摔個個子也就是300金幣,咱倆之前說得清楚楚,為什麽把那兩包小的金幣也給拿走了?”


    “啊,是這迴事呀!是因為你這跟頭摔得太實在了,摔到份量有點過重,所以還得搭上兩包,要不我就吃虧了。”


    黑大個掂掂手中的金幣,問道:“咋的,你認為我窮瘋了,沒花過錢咋的?就你這錢都有股臭味兒,都有賊味兒!剛才我在手中一拿就聞著了,想給我,我還不稀得要呢。”


    說個不稀要,他把包打開,衝台下“嘩”來了個“童子散財”,把這金幣都扔到台下去了。


    老百姓哪見過這個,驚唿道:“哎呀,掉下錢來了,搶啊!”


    底下的觀眾都擼胳膊,挽袖子,手快的搶的多,手慢的搶的少,有的離得遠,著了半天急,什麽也沒搶著。台下就亂成一片。


    這下赤發鬼趙義臉麵可就更掛不住了,吼叫道:“好狂徒,你這哪是來比武的,分明是找碴來的,剛才比的那場不算,來來來,咱倆再重新比過!”


    “還比呀?那好,重新比你還得再拿錢出來,你拿唾沫說可不好使!”


    赤發鬼趙義怕他跑了,吩咐一聲:“爺就是有錢,來人,再去給我取錢!”


    這迴,擺得金幣更多了,那最小的那一包都能有100個金幣。


    赤發鬼趙義說:“這迴你要再把我贏了,還全都給你,不光給,我還加倍給你,你看怎麽樣?”


    說完赤發鬼趙義眼珠子都紅了,往上一縱,抬手就是一掌。這一此叫單掌開碑直奔這黑大個的麵門。


    黑大個一看:“喲,急眼了咋的,拿我這腦袋當石碑砸了,好啦,我可還手了。”


    往下一煞腰,黑大個就跟赤發鬼趙義戰在一處。這迴倆個人打了個勢均力敵,半天也沒分出個輸贏。


    打著打著,黑大個眼看不能取勝,眼珠一轉,不打了,喊道:“等等,等等,姓趙的,我服你了,要說你沒能耐,那委屈了我的良心,果然你真有兩下子。行行,我服了,咱倆沒分輸贏,等會兒,嘴喘氣再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什麽事?”


    “你光把金幣堆這兒了,我沒數過,夠不夠數啊,能不能騙我?你說加倍給我,等打完了一看裏頭什麽沒有,我不上當了嗎?”


    “誒呀,不愧是個書童,說話這小氣勁,這金燦燦的金幣這還能有假不成嗎?”


    “那好,我得先過過數。”


    這黑大個說著奔桌子來了,一五一十的在這過數。


    赤發鬼趙義在旁邊幫著他也數。


    數來數去,數去數來,這黑大個冷丁腳下使了個掃堂腿,趙義光顧數錢了,也沒注意這事,“呱嘰”一個跟頭摔倒在地。


    黑大個說:“妥了!又是一個跟頭,錢全歸我。”


    “你耍賴,這不是比武,你這是暗下絆子!”


    “那太浪費時間了,這多塊啊,對不住嘍!”黑大個說完拎著金幣轉身就走。


    黑大個把金幣包往胳肢窩一夾,“噌”一聲跳到台下擠進人群,底下的觀眾人多,幾下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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