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繡又磕了個響頭才說:“二小姐是用了柳姨娘送來清心丸後,臉才變成這個樣子的。起初隻是臉頰發燙,後麵逐漸長出了紅疹,這便一發不可收拾。奴婢本是想請大夫過來給二小姐看看,但二小姐擔心是個誤會,會連累柳姨娘跟三小姐,便不許奴婢去。本想著隻是這段時間天氣炎熱導致的,過幾日就好,可是現在卻越來越嚴重了……”


    “你胡說!”柳姨娘如遭雷劈,萬萬沒想到,花繡竟然將這事扯到了自己身上來,辯解道:“那清心丸我也用著,我怎的沒事?偏偏二小姐有事?你莫不是想要冤枉我?!”


    “老夫人,妾身絕對沒有想害二小姐,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


    “有沒有誤會我自然會查清楚,你在這鬼哭狼嚎什麽?!”


    賀舒華鐵青著臉,厲聲喝了句。柳姨娘被她陰沉的目光剜了一眼,心髒哐當狂跳,翕動著嘴唇想要辯解,卻眼巴巴看向陸老夫人。


    陸清月替柳姨娘說情:“祖母,母親,柳姨娘不會害二姐姐的,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


    賀舒華嚴詞厲色:“母親,不管是不是柳姨娘。但阿婧是我們魯北侯府的嫡女,出了這等事,若不嚴查,傳出去豈不是叫我們侯府遭人恥笑?侯爺現在在金槐尚未歸來,這個節骨眼裏,府裏若是出了亂子,難免不會影響到侯爺。再者,堂堂魯北侯府嫡女容貌被害,要連個真兇都找不出來,以後我們魯北侯府,豈還有臉在這燕京裏立足?”


    賀舒華態度強勢,非要將事情弄個明白,一番話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錯處。


    陸老夫人雖然偏疼柳姨娘母女,卻害不是老糊塗。跟自己兒子的前程和滿門名譽比起來,孰輕孰重,陸老夫人很快就有了定奪。


    “阿婧是江兒的嫡女,此時不能算了。既然你要查,那就讓人徹底清查。不過後院的事,終究不合適外傳,否則讓人看了笑話,往聖上那參一本,便得不償失。”


    言下之意便是告訴賀舒華,想查可以,但必須低調這著來,別往外聲張丟臉,如此一來,不管是不是柳姨娘,都得從輕發落,免得被那些言官拿來做文章,會影響到陸江的前程。


    無非還是為了護住柳姨娘母女。


    賀舒華心頭一哽,沉沉瀏覽了柳姨娘母女一眼,當下讓人拿了她的名帖進宮請禦醫來替陸南霜看臉,同時吩咐下人去搜查柳姨娘母女的院子。


    強勢的態度,儼然不肯讓這事善了。


    陸南霜從始至終都被賀舒華護在懷裏,整個過程,幾乎都不需要她多費口舌。感受著阿娘的懷抱,陸南霜感動又愧疚,輕聲說:“阿娘,你別擔心我,我沒事的。”


    “你放心,阿娘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賀舒華拍了拍陸南霜的後背,向她保證。


    陸南霜眼裏閃過一抹異色,乖巧點頭,手裏撚著的繡帕放置唇邊,清咳了聲。


    賀舒華安撫好陸南霜,板著臉站了起來,轉身掃了眼屋內的幾個姨娘庶女,視線落到陸老夫人的身上,公事公辦口吻道:“母親,阿婧身體不適,且先讓她休息。您也剛迴來,不如先迴院子梳洗一番,此事交給兒媳來辦便可。”


    攙扶著陸老夫人的柳姨娘輕聲喚道:“老夫人。”


    陸老夫人道:“出了這等事,我如何能安心?既然你要查,那就查個徹底,所有院子一律徹查,老身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這麽大的膽子,連魯北侯府的嫡長女都膽敢害!”


    聖上尚武,尤其近些年兵荒馬亂,天災頻發,自也比更加崇尚武學。近年獵場頻繁擴建,建築範圍極大,青山綠林,水草肥沃。


    四處牛馬可見,少不得巡視的士兵,以及過來操練的世家子弟。


    陸南霜作男裝打扮,認得她的不多。她隨著張叢一路前往後山,也並未引起任何注意。


    行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才進了後山。但到處綠樹蔥蔥,卻不見賀星雲的身影,問了巡山的士兵,才得知剛剛有人通報,有華南虎出沒,賀星雲跟蔣京宏打賭,上山獵虎了。


    陸南霜暗道了聲糟糕,要了一匹馬,便迅速往士兵指的,賀星雲剛剛的方向過去。


    張叢一見就驚了:“陸小姐,山裏危險,你快迴來!”


    喊不聽,張叢隻得去追。


    陸南霜身份尊貴,若是在這出了什麽意外,他可擔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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