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外麵喧鬧的聲響,許是今天無法入眠。


    索性春季時節,氣溫迴升。祝平戟隨手披了件外套便推開門。


    隨手扯住一個小廝:“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小廝神色匆忙,若不是衣袖被人扯住。恐怕此時早已離去:“陳公子……陳公子他……”


    隻聽得陳姓,便讓祝平戟心頭一顫。可小廝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完整一句利索的話。這讓祝平戟隱隱覺得不安:“可是清秋出了什麽事?”


    話音剛落,那小廝不斷點頭。


    祝平戟便隨著那人一同前往。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許是今日徐姒風頭過盛,已經招惹到他人了。


    來到徐姒院中,看著晚上還精力無限的人此刻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簡直和先前天壤之別。


    好半天才出聲:“你真是片刻不得安歇,這是怎麽了?”


    話語字字都是埋怨,可眼神裏的關心卻掩蓋不住。


    徐姒長了長嘴巴,卻怎麽也出不了聲,許是脖子連帶著嗓子一同受傷了。


    “主子晚上歇息時,不知怎得吐血不止。請了大夫卻瞧不出個所以然,奴婢這才鬧出了聲想引起關注……”


    小春倒是利索的將事情梗概說了個遍。


    這其中太可疑了。


    習武之人受傷乃是家常便飯,雖說脖子波及的危險較大。可白日生龍活虎和他鬥嘴的人怎得成了這副模樣:“小春,你這就去請名於皇上。以陳老將軍的名義……不,我的名義。”


    最開始徐姒還擔心若是以自己那老爹的名義,怕是信不過。


    下午在圍獵時,自己受了皮外傷那便宜爹都是先查看皇上的安危。


    更何況自己和陳老將軍分開始還健康無比,若是此刻以老爹的名義去隻會讓人懷疑刻意從中作梗。好在祝平戟看出了自己心中索想。


    費了好半天的勁,才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莫要……過分聲張。”


    徐姒心中明白,這件事情終究紙包不住火。


    明日若是自己不在,恐怕那加害於她的人更加會利用這個機會讓她不能翻身。索性主動告訴皇上,倒也不用多費口舌。


    “皇上已經歇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在來吧。”


    站在門口守夜的公公捏著公鴨嗓子,態度到也是傲慢。


    若是平時,小春或許會迴去。可性命攸關的事情,著實不能在等:“還請公公通融一下,我家主子今夜突然吐血不止,怕是……”


    小春說著,便用手胡亂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這次出行配有大夫,莫要為了這等事情擾了皇上的清夢。”那公公還是一副不能夠商量的態度。


    就在小春不知所措時,麵前緊閉著的帶有金光的門緩緩打開。


    “朕隨你去瞧瞧。”


    畢竟需要調查的事情還沒有結果,誰也不想再這個節骨眼上讓徐姒出了變故。


    原本一副高傲模樣的公公,此刻卻在皇上麵前點頭哈腰。這讓小春再次看清了權貴。


    卻也顧不得計較許多,匆匆帶著皇上來了偏院。跟隨其後的還有太醫。


    “主子,皇上來了……”


    小春的語氣裏滿是激動。


    聞言,徐姒還在掙紮著想要行禮。也被按住了:“愛卿身體抱恙,不必拘禮。為何突然……”


    看著虛弱的徐姒,賀平的心中隨也疑惑卻也能夠猜出個大概。


    嗓子說不出話,好在祝平戟以了解清楚:“迴皇上的話,清秋被人下毒了。”


    因得賀平知道祝平戟男扮女裝,這會兒子讓祝平戟更加不自在。


    卻也要為了顧及還有旁人在場,隻得捏著嗓子說話。


    看出祝平戟的不自在,賀平倒是幹脆利落:“你們都在門口守著,看到可疑人物立刻匯報。”


    隻曉得一句話,便打發走了一屋子的人。


    徐姒倒也幹脆利落的不用再裝,清了清嗓子:“請恕卑職欺君之罪。若不用這招,恐怕卑職早已命喪黃泉。”


    早已了解徐姒詭計多端,賀平以然見怪不怪。


    窗外的皎月映射在床前和床上人兒的臉上,映得徐姒剛毅不輸男子。


    這讓賀平不盡想著,若是徐姒男兒身。或許可以成為身邊的親信:“你且慢慢說來。”


    “卑職今夜閑來無趣,本想著去狩獵場轉一轉。卻沒曾想到聽了兩名黑衣人的對話。”


    原是那二人想要趁著這次狩獵的機會,要了徐姒的性命,嫁禍給樂親王。這樣一石二鳥,豈不美哉?


    徐姒本意繼續聽下去,卻沒曾想不知哪裏來的野貓驚嚇住了那兩人。還未等反應過來,就以消失不見。


    若不用這裝病的辦法讓小春將事情鬧大,恐怕這二人早已的手。


    “皇上請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徐姒這次不會再輕易放過這些人了。


    早在樂司時,便被程皇後身邊的人差點置於死地。


    沒想到這次又要發生此等事情。真真是一刻不得閑。


    徐姒的心中以然能夠猜得出是誰,隻是礙於自己身份地位說的話不足為證。


    更何況,沒有一個有利證據指向時程皇後身邊的人,便隻能夠借皇上的手來處理。


    倚在窗前的人,眼神幽深。


    隻因今夜收到了徐姒的飛鴿,持續這個動作已有一個時辰。


    “將軍,夜已深了該歇息了。”小陳硬著頭皮提醒著。


    趙慶平一記冷眼,小陳便識趣的離開了。


    信上的內容並不好,甚至可以說危機四伏。


    當日趙慶平便挽留過徐姒,希望她能夠留在自己身邊。


    做一個小女人有何不好?


    這集市上的店鋪已有一般是她的產業,銀子早已多的花不完。可徐姒似乎去意已決,毅然決然的要進宮。


    本想用夫妻的身份留住她,可笑的是約定的時間早已過了數月。為人耿直的將軍又怎能說的出口?


    本以為此次進宮不過數日,沒曾想卻已過數月,趙慶平得到徐姒陷入危險的消息,就已經心神不寧。


    思來想去,隻得親自去狩獵場,否則泛起波瀾的心恐怕難以平複。


    此次前去,當務之急更是想要帶徐姒離開那個深不見底的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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