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準備和我翻臉嗎?”


    “你算個屁,不要以為站在彭超的屋門外就可以直接變成一條狗,今天我不到你們廠子裏麵去抓人鬧事,已經算給足了彭超的麵子,現在我就鄭重其事的告訴你們,隻要是我秦百川罩著的人以後誰也不許動,不管以後我秦百川是住在深山老林還是住在天南海北,隻要你們動了我的人,就等著做出相應的懲罰吧!


    姓張的我也就告訴你,現在你給我滾到一邊去,從今天起你要敢再把這幾個人收成你的小弟,我打斷你的腿。”


    秦百川說完了這句話,頭也不迴的直接拽著這幾個人就向村子外麵走去,張青當著這麽多人失去了顏麵,頓時氣得滿臉通紅兩隻手都轉成了拳頭,但是當他準備發作和秦百川動手的時候,自然想起了曾經在鎮上輝煌過的程二狗,當時秦百川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們一群人打得鼻青臉腫,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如果動手的話,就不是有損顏麵,很有可能會骨斷筋折,所以他也就是在現場跺了一下腳,就氣唿唿的迴了自己的賭場。


    秦百川直接把梁二凱和他的幾個小兄弟光著屁股帶到了鎮子外麵,當他們來到一條小河跟前之後,別看現在已經出了正月,但是河裏麵還是凍冰的樣子,結果秦百川並沒有繼續打這幾個人,隻是把他們直接帶到了河麵上麵,隨後讓他們直接趴在冰上麵,雙手可以貼在自己的臉下麵,但是雙腿必須伸直向兩邊分開,一個個成人字形趴在冰涼的冰麵上麵。


    然後秦百川和自己的幾個兄弟在河邊開始尋找燃料,把一些樹枝幹柴集中起來就在河邊點起了一團篝火,要知道這幾個小子可是沒有穿褲子,這下半身直接和冰麵接觸在一起,剛開始他們趴下的時候是懼怕秦百川對他們的毆打,但是這種冰涼的刺痛感很快讓幾個人也感到了無比的難受。


    他們看到秦百川在一邊烤火,而就讓自己趴在這冰裏麵,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下身肯定會凍壞,但是他們還是不敢說話,此時他們如果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受懲罰,就簡直變成了白癡。


    當初秦百川被抓入監獄大牢,他的這一眾小弟確實還在等著他出獄,可是隨著遭受土匪襲擊之後,又是死人又是受傷,這時候秦百川在監獄裏麵,他的幾個妻子又拿不出太多的銀子安撫大家,使得許多人已經陸續離開了秦百川這個團隊。


    後麵秦百川雖然出了監獄,但是一直窩在自己家中,也不和這些小兄弟們有任何的往來,盡管讓他妻子悄悄給一些死者家屬或者受傷的兄弟送去了補償金,但是秦百川並沒有繼續招集他們的意思。


    加上這一段時間所有人都跟隨程遠繼續在天上人間服務,慢慢的許多人已經把程遠當成了他們的首領。自從於凱把程二狗扔到深山當中喂了野獸,剛開始他自然還有些膽戰心驚,可是慢慢的也感覺自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隨著秦百川不在管理這些人,他也就把一些小弟招攬在自己手下,不過他並沒有跟隨程遠在天上人間服務,他們這些閑散人員不願意受人安排和管製,現在又沒有了秦百川在上麵壓製,他們也就陸續恢複了以往那種閑散的生活。


    畢竟這個鎮子裏並不隻有一個天上人間可以讓他們獲得好處,自從彭超的兒子死在天上人間之後,雖然這件事和秦百川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隨著秦百川被關押到監牢之中,他也就開始帶人針對秦百川的這些產業做手腳,後來得知這些產業已經被秦百川出售給別人,自然也把秦百川的一些小弟招受到自己手下。


    彭超在官府中也有自己的背景,他這個賭場雖然已經很掙錢,但是和他放的那些高利貸比起來,又顯示的比較微弱,可是放出去的那些錢財,也要收迴來才能夠保證他有極高的效益,這樣他也要養上一個專門進行收債的團隊。


    張長山是個職業賭徒,他在彭超的賭場裏麵不光欠下賭債更是借了許多高利貸,原本他也有一個老婆兩個孩子,彭超想逼著他把兩個孩子先賣掉,結果張長山發現自己的弟弟已經死了,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兄弟媳婦,而且還知道這個小寡婦手中有錢,也就想著讓薛玉梅幫自己還一部分賭債。


    平日裏小額的索要,薛玉梅或多或少的都會給自己這個大哥一些,可是這一次欠下的賭債太多,自己也不可能往這個無底洞中繼續投錢,也就和張長山鬧翻。可是張長山直接在賭館中寫下欠條,自己的所有欠款由自己的兄弟償還,兄弟死了這筆賬也就轉嫁到薛玉梅的身上。


    其實他們這些要帳的人肯定知道這其中的關係,說實話根本就不應該去找人家薛玉梅索要,但是像梁二凱這些地痞流氓小無賴們,打瞎子罵啞巴踢寡婦門挖絕戶墳的事情長作,原本就想借助機會去占薛玉梅一些便宜,現在終於找到理由,自然也會到薛玉梅家去要賬。


    薛玉梅剛剛死了丈夫,麵對鎮子裏這些潑皮無賴,自然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在他們索要賭債的時候,也就隨口答應給他們一部分,結果就是因為他的軟弱和沒有頭腦的迴答,引起了這些壞蛋無盡的貪婪。


    梁二凱在薛玉梅這裏拿到了錢反而變得更加猖狂,而麵前這個小寡婦那種弱不禁風的樣子,也助長了他繼續欺負對方的一些膽量。自從張長水死了之後,秦百川好像也沒有對他的這些遺孀們進行過管理,所以梁二凱才會漲著膽子侵犯了薛玉梅。


    梁二凱以為自己被秦百川帶走,不管是賭場的主管張青還是自己的大哥於凱,多少也會進行一下阻攔,沒想到張清麵對秦百川的辱罵都不敢還言,估計於凱就算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把自己藏的遠遠的,所以現在他盡管趴在冰涼的冰塊上麵,也不敢再向秦百川有一絲的怨言。


    秦百川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這轉眼間也就到了天黑的時候,可是秦百川就這樣和幾個兄弟,徒弟在旁邊烤著篝火,偶爾間看看這五個人在冰麵上有沒有然後移動的痕跡,卻不會讓這幾個人在冰上爬起來。就這樣大約過了兩三個時辰之後,終於拿著一根正在燃燒的木棒來到了幾個人的麵前。


    “你們幾個小子聽著,我隻會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可是此時幾個人凍得連說話的能力已經感到費勁,聽到有生的希望自然顫抖著嘴唇都急忙迴答。


    “我嗚嗚嗚嗚,我想活。”


    “既然你們想活,現在就可以自己迴家去吧,但是從明天開始,每人每天給薛玉梅家送一兩銀子,什麽時候我讓你們停下來你們再給我停下來,如果在我說話之前你們敢不去把銀子送過去,我絕對不是把你們放到冰麵上麵這麽簡單,肯定會把你們放在冰麵下麵去。聽清了就可以走,不走的我也不攔著你們。”


    秦百川說完話繼續走到篝火邊,招唿兩個兄弟把篝火慢慢的撲滅,隨後四個人消失在夜色當中,迴家去品嚐自己獵殺來的那些野味。而趴在冰麵上的幾個人,此時已經凍得身體都有些僵硬,他們此時距離凍死已經不是很遠,但是既然秦百川給他們留下能夠生還的機會,幾個人還是掙紮著從冰麵上慢慢的爬了起來,此時不要說他們沒有穿衣服的下身,就算上身有衣服,在這冰麵上爬了這麽長時間,也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幾個人互相攙扶,顫顫巍巍從冰麵上走了迴來,原本幾個人也想說話,但是他們的嘴巴除了抖動之外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能邁著蹣跚的腳步迴歸自己的家。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天光剛剛放亮,秦百川就帶著高雙虎再次找到了他們幾個人,見麵之後根本不說話,直接就是要錢。幾個人都沒有進行任何的解釋,就乖乖把自己所有的錢財都交給了秦百川,沒想到他們每個人都拿不出一兩銀子,而且隻是有一些散碎的銅錢。秦百川可不會顧及他們,直接告訴他們天黑之前湊不齊其餘的錢,今天晚上就把他們幾個直接塞到冰窟窿裏。


    幾個人無奈隻能去找餘凱,其實於凱已經知道秦百川的事情,畢竟秦百川也沒有主動來找自己,幹脆躲得遠遠的,現在幾個小子找自己來要錢,無奈之下還是每人借了一兩銀子。


    不過第二天這幾個小子再次找於凱借錢的時候,於凱已經感覺事情不對,自己做老大也沒有多長時間,而且家裏麵也沒有太多錢,隻能讓他們去找張青要錢。


    可是張青弄清楚秦百川對這幾個人的那些要求之後,已經意識到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這麽簡單,這一天一兩銀子,幹什麽事情有這麽大的暴利?這要是再拖上十幾天二十天的話,幾個人就要拿出上百兩的銀子,這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這明顯就是秦百川在欺負人,於是馬上告訴他們幾個今天就不給秦百川錢,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敢把幾個人弄死。


    張青自然不會怕事,可是梁二凱麵對秦百川還是萬分的懼怕,當秦百川再一次和他要錢的時候,他也就直接跪下來,把張青出的主意說了一遍。秦百川聽完之後,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


    “既然這樣的話,我可以給你們一個贖罪的方法,你們有人敢燒了張青家或者於凱家的房子,我就頂十兩銀子,如果你們把彭超的賭場點了,我就頂一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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