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石戰勝那可真是對賭博有著難以言喻的癡迷,仿佛那賭桌之上便是他的整個世界,每一次的下注都像是在書寫自己命運的篇章,不管是大賭還是小鬧,他都能全身心地投入其中,那眼神中閃爍著的光芒,既有對勝利的渴望,又有在輸錢時的懊惱與不甘。


    而那張長寶呢,簡直就是好色成癮到了極點。別看他年紀輕輕的,模樣也算俊俏,但內心深處對女色的那份執著,卻是超乎常人想象的。自小父母便離他而去,他隻能跟著爺爺一起生活,一直長到六七歲,那時候祖父也不幸離世,他就此成了孤苦伶仃的孤兒。偏偏就在那個時候,村子裏有個人在縣城的一個青樓裏做事,當看到這個孩子年齡如此之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實在不忍心看著他被凍餓而死,於是就把張長寶帶到了縣城的青樓之中。


    雖說張長寶在那裏確實做不了什麽正經事,但總歸那裏人多眼雜,每天那些客人吃剩下的殘羹剩飯積攢起來,也足夠他勉強維持生存了。而且啊,在那青樓之中,各種形形色色的女子來來往往,這對於張長寶來說,無疑就像是打開了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他時常偷偷地盯著那些女子看,眼中滿是好奇與向往,仿佛那些女子身上散發著一種神奇的魔力,吸引著他不斷地去靠近,去窺探。漸漸地,他對女色的欲望越來越強烈,幾乎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哪怕隻是偶爾聞到一絲女人的香氣,都會讓他心跳加速,思緒飄遠……


    由於張長寶是在那種環境下長大,所以他對女性的身體構造了如指掌,而且小小年紀就沾染上了一些惡習,在他跟隨秦百川之前,也曾經跟隨過一些社會上的閑雜人員成天鬼混。而他手中有了一些金錢就會跑到青樓妓院中瀟灑快活,別看他年齡小,但是對於男女之事十分的清楚,更是對房中之術有著許多的研究。


    別看官府逼迫他去找妻子,他還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並不是他不喜歡帶一個女人迴家,而是他身上沒有錢,畢竟隨著老婆帶迴家中,可是每一年都要向官府交納一千個銅板的稅負,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非常巨大的負擔,所以他寧可不找老婆,而平時有了一些銅錢就會到這煙花之地閑逛。


    這一次他跟隨秦百川在工地上忙碌了兩個多月,又積攢了大量銀錢,由於在工地上他的出行受到各種約束,再加上秦百川這段時間對他們幾個小兄弟管束的也非嚴力,特別是他成親之後,秦百川還不止一次的要求他不許毆打老婆。再加上新婚燕爾,自己終於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嬌妻,讓張長寶短時間內也沒有出去鬼混,每日裏和妻子研究一些獨特的房中之術,讓兩個人的感情也算增強了許多。


    可是隨著從縣城歸來,也許是厭倦了夫妻兩個每日相處的這種時光,再加上沒有秦百川的全麵督促,自然而然就開始了一些小小的放縱,偏巧就在他家居住的這條街巷的末端,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是一名暗娼,原先張長寶就和他有著一些往來,現在手中有了錢更是經常在這個女子家中留宿。


    特別是有一天,他原本是想到鎮子裏買一些豆腐蔬菜幫助妻子做飯,無意間在街道上碰到兩個閑散人員,這兩個人原先曾經和張長寶一起跟隨原先的一個潑皮無賴,後來那個潑皮和人鬥勇的過程中被人打死在荒郊野外,使得他們這些小混混一時間沒有了領頭的首領,那兩個小子就轉頭頭靠在程二狗的身邊,而走投無路的張長寶恰逢秦百川為人比較仗義,也就把他收留在身邊,別看秦百川雖然也是一身的臭毛病,但是對待這些孤苦伶仃長大的孤兒們,終歸還有著一些人性的本分,時時刻刻對他們還是有一些特殊的關照,所以在秦百川落難的時候,也隻有他們幾個願意守護在秦百川的身邊。


    由於這兩個小子也都是孤兒,現在隻有兩個十分響亮的外號,關於他們的真實姓名幾乎全鎮的人們都不曾記得,張長寶看到他們兩個心中多少有些不喜歡,畢竟現在雙方不是同一個陣營,再加上秦百川前些時間可是把程二狗這個團隊打的四散奔逃,張長寶也不隻一次聽到秦百川講解,時刻要防備程二狗這些人們的打擊報複。今日看到這兩個家夥總在自己麵前晃悠,無奈之下也隻能開口詢問。


    “長毛,你和狗蛋沒有事做嗎?整天在街上閑逛會有人管你飯吃嗎?”


    “長寶哥,你以為我們兩個願意每天在街上閑逛,其實我們早就想找你,現在看你跟著百川大哥多麽風光,聽說前段時間他帶你們到縣城幫助官府做事情,看你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你們掙了不少錢。


    其實我和狗蛋今天過來,也是想求長寶哥幫助一下我們兩個,畢竟當初我們兄弟三個也曾經在一起吃苦患難,現如今哥哥你已經飛黃騰達,就沒想過幫助兄弟們嗎?


    我們兩個也想棄暗投明,不想每天跟在程二狗的後麵做小弟,跟著他不光吃不飽穿不暖,還經常被外人欺負,哪像你們跟隨在百川大哥身後威風凜凜。


    其實我們兩個就是想問一下,哥哥能不能幫我們兩個也介紹一下,我們兩個也想跟隨在百川大哥的身後。這樣以後我們兄弟三個又能在一起做事,而且有我們兩個兄弟給你做一些幫襯,你在百川大哥麵前多少也能增加一些麵子。”


    長毛的幾句話讓張長寶的內心感到了一種優越感,像他們這種長期混在街頭的人最愛聽那些阿諛奉承。而且這個長毛講的也確實有一些道理,現如今長青鎮這裏最有名的人物應該就是秦百川,自己這兩個月跟隨他在他身邊可是得到了不少好處,而且看到秦百川有如此大的能力,估計接下來還會有許多小弟會主動過來投靠,與其這樣,自己先幫大哥收了幾個小弟也不為過。


    “既然這樣的話,我暫時替百川大哥答應你們,不過百川大哥規矩可是多,許多以前做的事情在他跟前就不許做了,除了對他忠心耿耿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聽話。”


    “知道,知道,這種事情我們兄弟兩個自然是清楚的很,以後不光要對百川大哥言聽計從,長寶哥哥的話我們也會聽。


    前邊就是包子鋪,正好我們看到哥哥也在買菜,看樣子中午還沒吃飯,幹脆我們兩個做東,好好請哥哥一頓飯,還希望哥哥要賞臉喲!”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很快三個人說說笑笑就在一個包子鋪中吃起了午餐,為了烘托氣氛,狗蛋又在旁邊的小酒館買了一壺酒,這一下三個人是連吃帶喝顯得無比親熱,把以往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也就忘了一個幹幹淨淨,等到三個人酒足飯飽之後,張長寶原本準備將買的這些蔬菜豆腐給自己妻子送迴去,隨後找時間到秦百川家給這兩個兄弟報個名。


    可是這兩個小子非要跟隨張長寶到家中見一見自己這個新嫂子,就等他們三個迴到家中講述了以往的一些經過,張長寶的新妻子肯定也沒有太多的話語參與其中,畢竟對他們這些人的過往沒有任何的話語可說。這時候長毛和狗蛋就告辭離開,張長寶出於客氣也就送了出來。


    就在三個人走出小巷,準備各自迴家的這一刻,偏巧那個暗娼再次出現,還有意無意對張長寶挑逗了幾句,張長寶也是興致滿滿的答應下來,準備找時間再去和這個女人幽會。結果長毛和狗蛋卻停住了腳步,並且告訴張長寶,在鎮子北邊有幾個從外地逃難過來的難民,為了快速湊足向官府交納的個人稅費,也開始做一些暗娼的營生,而且這幾個女人又年輕又漂亮,如果張長寶有興趣的話他們兩個出錢,可以讓這個哥哥去好好享受一番。


    這一下正中張長寶的下懷,於是三個人隨便扯了一個謊,就迫不及待的向著鎮北而去,接下來張長寶就開始流連於這幾個暗娼的居所當中,剛開始是長毛和狗蛋出錢,可是他們兩個也都是窮光蛋,短短兩天就將身上僅有的銅錢消費一空,接下來張長寶就自己經常出入這些場所。剛開始隻是和這些暗娼進行私下交易,慢慢的竟然總想去一些高檔場所瀟灑一迴。


    人的一些私有欲望一旦放縱開,如果沒有一些管束的情況下,再加上個人意誌並不堅強的話,很容易就徹底沉迷其中,久久無法脫身。張長寶就是這樣一個人,明明家中有十分年輕美豔的妻子,卻每日裏流連這些煙花柳巷之中。都說色是刮骨鋼刀,這看起來不太起眼的一筆消費,如果沒有克製的放縱下去,很快就讓張長寶把剛剛積攢的錢財花光,而且還和自己的好兄弟借了外賬。


    對於自己這種不光彩的事情,盡管他們平日裏都是一些潑皮無賴,可是也不想把這種不光彩的事情放在嘴邊,所以還是對自己的親人朋友進行刻意隱瞞,如今石戰勝和張長寶就這樣慢慢的沉淪下去。以至於梁永安在借給他們兩個人銀子之後,才感覺這兩個人有些怪怪的,可是打聽了半天,這兩個人一直吞吞吐吐也不和自己講實話。


    迴家後的梁永安除了和自己的妻子講述之外,一時間也無法了解這兩個兄弟的真實狀況,隻是希望他們兩個不要發生其他的意外才好。梁永安的妻子也是外地逃難過來的一個難民,對於那種窮苦日子已經是非常的忌憚,現在終於有了一些錢財,自然要好好的珍惜,現在聽說丈夫的朋友經常到外麵借賬,自然也產生了懷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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