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人給關元海送去了黃泉丹？”
柳擎質問帝辛。
帝辛斜瞥了柳擎一眼，漫不經心：“怎麽，舍不得？”
“那些丹藥是半成品，服用過多會要命的，連我每次服用都小心翼翼的，關元海若服下，說不定會當場爆體而亡！！”柳擎一臉凝重。
“他死不死和你有什麽關係？”帝辛有些詫異柳擎的態度，“別告訴我，你在同情他。”
柳擎冷著臉：“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那你為什麽對這件事這麽上心？”帝辛反問。
“那是因為你又在浪費一顆本可以發揮大作用的棋子！！”柳擎一臉認真。
“切。”
帝辛滿是不屑：“大作用？他關元海？你也太高看他了吧，早知道他是這麽爛泥扶不上牆，我當初就不該找他！”
“說不定，他也在後悔被你找到呢！”柳擎不鹹不淡道。
“姓柳的！”帝辛瞬間火了，一雙虎眸兇狠地盯著他，“別找不痛快！”
柳擎冷笑不語，現在還不是和帝辛翻臉的時候，沒必要和他爭一時長短。
隻是，關元海這枚棋子如果運用得當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讓謝牧栽個大跟頭呢！
可惜了。
“放心吧，謝牧是不會答應關元海生死鬥的。”帝辛冷不防說，“以謝家如今的情況，加上怪人堂那幫怪胎的偏袒，他們可以說是勝利在望了，根本沒有理由答應關元海這個荒唐的要求，生死鬥，嗬嗬，這個關元海真的是被逼急了啊……嗯？你為什麽這個表情？”
視線中，柳擎卻是擰眉，似乎不同意帝辛的看法。
“我覺得，謝牧很可能會答應。”柳擎說。
帝辛詫異：“你憑什麽這麽說？”
“就憑我是他在這個世上最想殺死的人！”柳擎如是說。
……
“我決定了。”
蘇宅暖房，謝牧站起身，看著一眾謝氏家臣和他的徒弟們，認真：“我決定答應關元海的請求，和他生死鬥。”
說完，謝牧調整唿吸，等待著家臣們的反對。
然而……
一眾家臣和徒弟們卻是一個出聲的都沒有，更別提反對了。
這讓謝牧很不解：“你們難道不反對嗎？”
“反對什麽啊！”
蘇懶懶窩在躺椅上，有些懶散：“您的決定很英明，如果是我也會同意生死鬥，畢竟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快刀斬亂麻才是解決問題的最終奧義，再者說了，您做的決定，我們反對有用嗎？呃呃呃，師父您擰我耳朵幹什麽啊！”
謝牧揪著蘇懶懶的耳朵，黑著臉：“大白天就會窩在躺椅上，一點正事不幹，安排你的課業都完成了嗎？”
蘇懶懶疼的直咧嘴，連連告饒，這才從師父的魔爪下逃出來。
“師父分明就是在報複我說他壞話……”蘇懶懶小聲嘀咕。
梁點點捅了捅他，小聲：“知道還胡說八道！”
“你倆小聲嘀咕什麽呢？”謝牧問梁點點。
梁點點微笑：“懶懶師弟說，師父您教訓的是，他日後一定改正。”
謝牧這才露出笑容：“還是點點懂事。”
正說著話，蘇宅下人走到門口，送來一封信。
“信？誰的信？”
“是給姑爺的。”蘇宅下人還是習慣稱唿謝牧為姑爺。
孫禹接過信，又問：“誰寄來的？”
“是個小孩，說有人讓他把信送過來，還說姑爺隻要看過信，就知道寄信人的身份了。”
孫禹點點頭，轉而將信遞給毒道人：“道爺，您是用毒的行家，您給檢查一下？”
毒道人笑笑：“孫先生放心，咱家主百毒不侵，在中毒這方麵完全不用擔心，這世上還沒有什麽毒能傷到他呢。”
盡管這樣說，但毒道人還是將信接到手裏，檢查一番後，搖頭：“這信沒問題。”
“行了，把信給我吧，”謝牧開口。
接過信，打開一看，謝牧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錯愕。
眾人見狀，心中齊齊一動。
“家主，信上寫的什麽？”孫禹問。
謝牧歎了口氣，將信遞給孫禹：“你們看看吧。”
孫禹接過信，看了一遍，也露出和謝牧一樣的錯愕表情，這讓其他人更覺得心癢癢了。
隨後，信件一一傳閱，眾人的表情也紛紛發生變化。
“沒想到，他竟然會送這樣一封信過來。”看過信後，孫禹感慨。
毒道人點頭：“是啊，之前隻是聽說此人是個紈絝公子，但現在看來，卻是輕看了他，世上沒有那個紈絝公子，能寫出這樣一封信來。”
王重陽：“我有些後悔和他打那一架了。”
唉。
謝牧歎口氣：“看來，這生死鬥我必然是躲不過了。”
說到這，謝牧忍不住低頭看向那封傳迴到他手上的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隻一句話：
懇請謝先生送我大伯一程，關勇字。
……
當日傍晚，新出爐的晚報頭版頭條，印著這樣一句話：
謝牧：明日上午九時，謝牧於擂台，恭迎關閣主。
此言一出，頓時激起千層浪。
奈何城的夜晚也隨即變得喧囂起來。
怪人堂，食堂。
吃過飯後，錢大少捧著茶杯，感慨：“想不到，謝牧竟然真的同意和關元海生死鬥，原本有咱們幫忙他穩贏的，何必多此一舉呢！探花兒，你說呢？”
紙探花從煙盒裏彈出一顆煙卷，放在鼻尖嗅了嗅，沉默不語。
他也想不通這個問題，因為無論於情於理，謝牧都沒有答應的理由。
“可能是因為同情關元海吧。”
胃王捧著隻燒雞吃的汁水淋漓，冷不防冒出這麽一句話。
同情？
紙探花和錢大少齊刷看向胃王，露出詫異之色。
“何出此言呢？”錢大少問。
“因為謝牧是個好人啊。”胃王頭也不抬，“好人都喜歡為對方考慮，生死鬥是關元海解脫最快的方法。”
“……”
錢大少手上的茶杯差點沒掉地上，這算個什麽理由？
就因為謝牧是好人，所以就會答應？
不，你等會！
誰告訴你謝牧是好人了？！
錢大少不爽，當即便要質問，然而此時就聽紙探花突然開口：“或許，胃王說的沒錯，謝牧就是想快點將這件事結束呢。”
錢大少聞言，頓時露出笑容：“還是探花兒說的對，謝牧答應生死鬥就是為了他自己，他才不是什麽好人呢！！是吧，探花。”
紙探花瞥了錢大少一眼：“謝牧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錢大少絕對不是身後好鳥！”
錢大少：“……”
……
聽雨閣，書房。
看著手上的晚報，關元海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二弟，你等一等，哥哥馬上就去找你了。”
柳擎質問帝辛。
帝辛斜瞥了柳擎一眼，漫不經心：“怎麽，舍不得？”
“那些丹藥是半成品，服用過多會要命的，連我每次服用都小心翼翼的，關元海若服下，說不定會當場爆體而亡！！”柳擎一臉凝重。
“他死不死和你有什麽關係？”帝辛有些詫異柳擎的態度，“別告訴我，你在同情他。”
柳擎冷著臉：“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那你為什麽對這件事這麽上心？”帝辛反問。
“那是因為你又在浪費一顆本可以發揮大作用的棋子！！”柳擎一臉認真。
“切。”
帝辛滿是不屑：“大作用？他關元海？你也太高看他了吧，早知道他是這麽爛泥扶不上牆，我當初就不該找他！”
“說不定，他也在後悔被你找到呢！”柳擎不鹹不淡道。
“姓柳的！”帝辛瞬間火了，一雙虎眸兇狠地盯著他，“別找不痛快！”
柳擎冷笑不語，現在還不是和帝辛翻臉的時候，沒必要和他爭一時長短。
隻是，關元海這枚棋子如果運用得當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讓謝牧栽個大跟頭呢！
可惜了。
“放心吧，謝牧是不會答應關元海生死鬥的。”帝辛冷不防說，“以謝家如今的情況，加上怪人堂那幫怪胎的偏袒，他們可以說是勝利在望了，根本沒有理由答應關元海這個荒唐的要求，生死鬥，嗬嗬，這個關元海真的是被逼急了啊……嗯？你為什麽這個表情？”
視線中，柳擎卻是擰眉，似乎不同意帝辛的看法。
“我覺得，謝牧很可能會答應。”柳擎說。
帝辛詫異：“你憑什麽這麽說？”
“就憑我是他在這個世上最想殺死的人！”柳擎如是說。
……
“我決定了。”
蘇宅暖房，謝牧站起身，看著一眾謝氏家臣和他的徒弟們，認真：“我決定答應關元海的請求，和他生死鬥。”
說完，謝牧調整唿吸，等待著家臣們的反對。
然而……
一眾家臣和徒弟們卻是一個出聲的都沒有，更別提反對了。
這讓謝牧很不解：“你們難道不反對嗎？”
“反對什麽啊！”
蘇懶懶窩在躺椅上，有些懶散：“您的決定很英明，如果是我也會同意生死鬥，畢竟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快刀斬亂麻才是解決問題的最終奧義，再者說了，您做的決定，我們反對有用嗎？呃呃呃，師父您擰我耳朵幹什麽啊！”
謝牧揪著蘇懶懶的耳朵，黑著臉：“大白天就會窩在躺椅上，一點正事不幹，安排你的課業都完成了嗎？”
蘇懶懶疼的直咧嘴，連連告饒，這才從師父的魔爪下逃出來。
“師父分明就是在報複我說他壞話……”蘇懶懶小聲嘀咕。
梁點點捅了捅他，小聲：“知道還胡說八道！”
“你倆小聲嘀咕什麽呢？”謝牧問梁點點。
梁點點微笑：“懶懶師弟說，師父您教訓的是，他日後一定改正。”
謝牧這才露出笑容：“還是點點懂事。”
正說著話，蘇宅下人走到門口，送來一封信。
“信？誰的信？”
“是給姑爺的。”蘇宅下人還是習慣稱唿謝牧為姑爺。
孫禹接過信，又問：“誰寄來的？”
“是個小孩，說有人讓他把信送過來，還說姑爺隻要看過信，就知道寄信人的身份了。”
孫禹點點頭，轉而將信遞給毒道人：“道爺，您是用毒的行家，您給檢查一下？”
毒道人笑笑：“孫先生放心，咱家主百毒不侵，在中毒這方麵完全不用擔心，這世上還沒有什麽毒能傷到他呢。”
盡管這樣說，但毒道人還是將信接到手裏，檢查一番後，搖頭：“這信沒問題。”
“行了，把信給我吧，”謝牧開口。
接過信，打開一看，謝牧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錯愕。
眾人見狀，心中齊齊一動。
“家主，信上寫的什麽？”孫禹問。
謝牧歎了口氣，將信遞給孫禹：“你們看看吧。”
孫禹接過信，看了一遍，也露出和謝牧一樣的錯愕表情，這讓其他人更覺得心癢癢了。
隨後，信件一一傳閱，眾人的表情也紛紛發生變化。
“沒想到，他竟然會送這樣一封信過來。”看過信後，孫禹感慨。
毒道人點頭：“是啊，之前隻是聽說此人是個紈絝公子，但現在看來，卻是輕看了他，世上沒有那個紈絝公子，能寫出這樣一封信來。”
王重陽：“我有些後悔和他打那一架了。”
唉。
謝牧歎口氣：“看來，這生死鬥我必然是躲不過了。”
說到這，謝牧忍不住低頭看向那封傳迴到他手上的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隻一句話：
懇請謝先生送我大伯一程，關勇字。
……
當日傍晚，新出爐的晚報頭版頭條，印著這樣一句話：
謝牧：明日上午九時，謝牧於擂台，恭迎關閣主。
此言一出，頓時激起千層浪。
奈何城的夜晚也隨即變得喧囂起來。
怪人堂，食堂。
吃過飯後，錢大少捧著茶杯，感慨：“想不到，謝牧竟然真的同意和關元海生死鬥，原本有咱們幫忙他穩贏的，何必多此一舉呢！探花兒，你說呢？”
紙探花從煙盒裏彈出一顆煙卷，放在鼻尖嗅了嗅，沉默不語。
他也想不通這個問題，因為無論於情於理，謝牧都沒有答應的理由。
“可能是因為同情關元海吧。”
胃王捧著隻燒雞吃的汁水淋漓，冷不防冒出這麽一句話。
同情？
紙探花和錢大少齊刷看向胃王，露出詫異之色。
“何出此言呢？”錢大少問。
“因為謝牧是個好人啊。”胃王頭也不抬，“好人都喜歡為對方考慮，生死鬥是關元海解脫最快的方法。”
“……”
錢大少手上的茶杯差點沒掉地上，這算個什麽理由？
就因為謝牧是好人，所以就會答應？
不，你等會！
誰告訴你謝牧是好人了？！
錢大少不爽，當即便要質問，然而此時就聽紙探花突然開口：“或許，胃王說的沒錯，謝牧就是想快點將這件事結束呢。”
錢大少聞言，頓時露出笑容：“還是探花兒說的對，謝牧答應生死鬥就是為了他自己，他才不是什麽好人呢！！是吧，探花。”
紙探花瞥了錢大少一眼：“謝牧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錢大少絕對不是身後好鳥！”
錢大少：“……”
……
聽雨閣，書房。
看著手上的晚報，關元海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二弟，你等一等，哥哥馬上就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