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桃子是早上現摘的,給你拿一些來嚐嚐。”老爺子和善笑著,將籃子遞給戚年。


    “這怎麽好意思呢,您先進來坐下喝杯茶。”


    戚年將老爺子邀請進到鹵肉店,親自去泡了杯茶。


    老爺子扶著桌沿坐下來,抬頭看著戚年說:“麻煩姑娘了。”


    戚年擺了擺手,笑著說:“這有什麽可麻煩的。快中午了,您吃點東西再走吧,不然這會太陽熱。”


    老爺子本來是想拒絕的,可聞著這一陣又一陣的香味,最後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那給您下碗麵?”戚年詢問。


    “都成。”


    戚年對肖忠說了一聲下碗臊子麵,再切一盤肘子肉,湯湯水水的臊子麵配上肘子肉,吃起來有滋有味。她這肘子肉也鹵的軟爛,像老爺子牙口不大好的人吃起來不費勁,所以鹵肉店經常會有一些老人家排隊來買。


    一會兒,一碗臊子麵端上了桌,隨後肖忠又將鹵肉放在桌上,笑道:“老人家請您慢用。”


    老爺子吞了吞唾沫,光是聞著這股臊子香味都忍不住了,他點點頭,將麵攪拌開來,隻澆了一點醋就吃了起來。


    戚年拿扇子扇著風,這天氣熱了哪裏都熱,尤其是一刻都閑不了的後廚。


    看著櫃台上的桃子,戚年放下扇子,將桃子拿到了後廚去,叫大家來吃。戚年自個兒洗了一個,一口咬下去,那汁水是又甜又多,果肉還很緊實,嚼起來脆脆的,非常好吃。


    肖忠已經將半個吃下去了,“夫人,這桃子可真甜!”


    張春華張春梅倆兄妹也點了點頭,都說這桃子好吃。


    戚年吃完桃子,洗了把手就出來問老爺子,“老人家,這桃子還有嗎?”


    老爺子吃了一口肘子肉,“有的姑娘。”


    “有多少你都給我送過來。”


    上次戚年把杏子全都買光了,老爺子很詫異,這次又全部要桃子,老爺子還是驚訝,“姑娘當真要這麽多?”


    戚年點頭,“當真。”


    “成,我明早摘了就給您送過來。”


    “辛苦老人家了。”


    “這有什麽辛苦的,是你照顧了我。”老爺子說著,擦了擦嘴起身,從錢袋子拿錢要給戚年飯錢。


    戚年忙攔了迴去,“這麵我請您吃,下次再說。”


    老爺子忙搖頭,“這怎麽成。”


    “哎呀,您就別推辭了,一碗麵而已,您快收迴去。”戚年笑著,沒有收老爺子的錢,又目送老爺子離開。


    老爺子種的杏子桃子都甜,戚年在早市上經常買瓜果,沒吃到過這麽甜的。東西好了,她自然更願意多買一些,做成各種好吃的,儲存起來。


    在鹵肉店守了一會店,午市開始的時候,戚年就去了火鍋店。


    火鍋店的大家都被鍛煉了出來,有條不紊的,即便是發生一些突發事件,秋月也能從容應對了。


    午時,宋玉衍與劉大山來吃火鍋。


    幾天不吃火鍋,心裏頭就饞的慌,急得劉大山是晚上睡也睡不好。


    一進火鍋店,想到接下來就能吃到這麻麻辣辣的火鍋了,劉大山臉上是抑製不住的激動。


    戚年給兩人安排了樓上的雅間,點好鍋就問:“龐大龍招了嗎?”


    宋玉衍搖了搖頭,迴答說:“沒有證據證明是龐大龍綁走了宋元春,因為整個賭場的人都可以為他作證,宋元春失蹤的那日,龐大龍一直在賭場。”


    “人放了?”


    “已經放了。”


    “那現在豈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線索又到龐大龍這裏斷了。”


    劉大山喝了口酸梅湯說:“我帶著幾個捕快走街串巷的問了好幾遍,他們都沒有見過宋元春這個人。”


    “失蹤的時間越久,宋元春的性命就岌岌可危,真是麻煩了。”戚年說著,也有幾分擔心。畢竟宋元春是個大活人,又是宋玉衍的親哥哥。


    “生與死就看他的命了。我們衙門已經是盡全力了。”


    宋玉衍對宋元春始終是淡淡的。


    他不會忘記宋元春對他做過的事情,更不會忘記永安侯打在他身上的每一根鞭子。記憶很深刻的是那一次,宋元春找永安侯去告狀,永安侯大怒,將他關在祠堂中,抽他抽斷了一根牛皮製成的鞭子。


    他咬牙忍痛,最後發起高燒昏死過去,作為父親的永安侯不聞不問,甚至罵他是活該、自作自受。


    這一切,都少不了宋元春的手筆。


    宋元春隻會在一旁諷刺他,說些風涼。


    他死了又如何?


    他這個做弟弟的,確實已經盡力了。


    劉氏那頭都快急瘋了,到處找人尋找宋元春的下落,懷陽縣就這麽大的地方,他的元春能到哪裏去呢?


    劉氏真的快瘋了,整日以淚洗麵。


    尤其是衙門遲遲傳不來消息,劉氏就更著急。


    永安侯也派了吳宏去尋人,可吳宏那邊還是什麽線索都沒有。若是在京城的話,他們有很多人手可以用,但在懷陽縣人生地不熟,找起人來很困難。


    劉氏擦了擦眼淚,抬起紅腫的一雙眼,怪怨起永安侯來,“要不是你那樣責罰元春,禁了元春的足,元春又怎麽會逃走被綁?”


    她這幾日都不好過,整個人十分憔悴,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大圈。


    永安侯看向劉氏,冷笑了一聲,“你倒質問起我來了,他要是沒有染上賭癮,又怎麽會被人綁?誰知道他又欠了哪個地痞無賴的銀子才會被綁走的!”


    劉氏無話可說。


    永安侯說的是沒錯,可元春是他們的兒子啊!


    劉氏吸了吸鼻子,嘶吼起來,“侯爺,您怎麽可以這樣?元春是我們的孩子,要是元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永安侯又笑了聲,笑容是諷刺的,“你不活了難道還要跟著去?”


    他與劉氏同床共枕這麽多年,又怎麽不清楚劉氏是個怎樣的人,愛慕虛榮、手段狠毒。


    劉氏是不敢相信的,他不敢相信永安侯作為一個父親,是怎麽說出這樣冰冷的話語。


    “侯爺,你這是什麽意思?在你心中,難道元春就已經是死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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