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變成黑袍消失澤淵已是司空見慣。


    澤淵等在原地,在黑袍消失的地方等待黑袍迴來。


    突然澤淵感覺到此方世界的一陣空間的波動,天道從黑洞裏走出來,是天道模樣,並非是黑袍。


    天道從黑洞中走出來,一步步堅定的踏著虛空走到澤淵麵前,麵無表情的朝澤淵伸出手,穩準狠的直直朝澤淵的內丹而去。


    修行者被奪去內丹必死無疑。


    澤淵擒住那隻已經伸進自己丹田的手,不讓麵前那隻手將內丹從自己體內被拿出。


    澤淵表情疑惑的望著天道。


    為什麽?


    為什麽突然對他出手?


    澤淵有疑惑,也有懷疑,麵前的天道真的是她嗎?


    還沒等澤淵調動追蹤咒驗證,恰好這時候黑袍剛好穿行黑洞迴到此方世界。


    黑袍居高臨下漂浮在空中,看不清黑袍下的表情。


    “天道”有所感應的轉頭看向黑袍,然後果斷的放棄了取澤淵的內丹,另一隻空閑的手隨手運起一道術法便一把將澤淵甩了出去。“天道”放棄了澤淵,轉身朝立在空中的黑袍而去。


    雖然內丹未被奪走,但內丹的動蕩讓澤淵依舊受了很重的內傷,被“天道”甩出去後澤淵飛了數十丈的距離,躺跪在地口中嘔出大口鮮血。


    澤淵擦掉自己嘴角殘留的血跡,抬頭望著空中的打鬥,眼中有隱隱的擔憂,不深,但有擔憂的情緒聚集,澤淵擔憂黑袍不敵。


    “天道”所施展出的攻擊招數,每一招都淩厲無比,仿佛攜帶著毀天滅地之威!而與之相對戰的黑袍則隻是一味地躲閃著這些恐怖的攻勢,沒有絲毫還手的跡象。黑袍身形飄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在虛空之中穿梭,一次次驚險地避開了那足以致命的一擊又一擊。


    就在眨眼間的須臾片刻,天道與黑袍已然交手了不下百餘迴合。盡管“天道”攻勢淩厲、招式精妙,但卻連黑袍人的衣角都未能碰到分毫。


    無論“天道”如何施展手段,用盡渾身解數出手攻擊,黑袍始終不慌不忙,隻是一味地靈活閃躲,每一次都恰到好處地避開“天道”的殺招,令“天道”看起來像是被黑袍戲耍著。


    突然,原本激烈交鋒的\"天道\"停止了對黑袍的猛烈攻勢。幾乎與此同時,黑袍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也瞬間止住了自己的動作。就這樣,兩者靜靜地懸立在上空之中,彼此對峙。


    然而,這種平靜僅僅持續了極為短暫的片刻。須臾之間,隻見\"天道\"緩緩張開雙臂,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息從其身上噴湧而出。緊接著,“天道”開始全力凝聚起周身的力量,一道道黑色光芒如閃電般在其手中匯聚成一團巨大的能量球。這黑色光團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壓,隨著\"天道\"手臂一揮,那黑色光團便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黑袍疾馳而去。


    麵對如此淩厲的攻擊,黑袍卻始終穩若泰山,不慌不亂。黑袍的身形飄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在空中急速閃動,巧妙地避開了一個個黑色光團的襲擊。一時間,天空中隻看到黑袍那靈動的身影和不斷爆炸的黑色光團相互交織,形成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麵。


    可是,盡管黑袍的身法堪稱絕妙,但\"天道\"的攻擊卻是源源不斷、鋪天蓋地。“天道”仿佛賭上了所有,勢必要和黑袍分出個勝負。隨著時間的推移,黑袍能夠躲閃的空間越來越小,看起來已經快要被“天道”逼入避無可避的絕境之中。“天道”眼中帶著興奮,攻擊越發猛烈,眼看著下一個黑色光團即將擊中黑袍,這時一道白色的靈體突然出現,替黑袍擋了一擊。那一擊對於黑袍來說不足為懼,但對白色靈體卻算得上是魂飛魄散的致命一擊。


    黑袍終於出手,隻見黑袍一隻手便製住了“天道”的攻擊,將“天道”禁錮在原地,黑袍抬起的另一隻手,衣袖微微飄動著。一股強大而無形的力量自黑色袖袍中湧出,如同溫柔的輕風一般,輕輕地拂過那四處飄散的白色靈體殘魂。


    這股力量仿佛有著神奇的吸引力,那些原本遊離不定、幾近消散的殘魂竟像是受到召喚般,開始慢慢地向著黑袍的方向重新匯聚而來。


    當所有的白色靈體殘魂都重新聚攏起來以後,一個複雜而精妙的結界在靈體周圍顯現出來,那結界散發著柔和的光,宛如一個透明的容器,將那些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殘魂穩穩地包裹其中。黑袍側過身望向地上已經坐起來調息打坐的澤淵,運轉周身靈力將包裹著殘魂的結界轉身以法力護送讓它輕輕落在澤淵懷裏。


    做完這些的黑袍轉迴身望向被禁錮在原地的“天道”,


    你怎麽敢?傷他!


    黑袍這次不再躲避,迎麵對著“天道”而去。黑袍漂浮在空中,麵朝著“天道”,黑袍沒有動作,身上黑色的袍子無風卻在飄揚。


    主體的召喚是殘靈所不能拒絕的,隻是身為主體的黑袍一直對於殘靈處於放養狀態,殘靈不主動召喚主體絕不會前去。


    黑袍一直不動,黑色的袍子無風而揚,而“天道”以同歸於盡之狀衝向黑袍。


    二者相撞並沒有產生任何聲音,澤淵隻看見“天道”撞進黑色的袍子裏消失不見,隨後黑色的袍子也消失不見了,少女仰躺著從空中落下,澤淵掙紮著想起身去接時,卻見那從空中墜落的少女突然也消失不見了。


    『為什麽?』


    『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你明明知道我在哪兒,為什麽不來找我?』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你是不是故意放我離開?因為你根本就不想擁有我?』


    『我錯了,很想你』


    ……


    『你為什麽不保護好他?』


    『我答應了會保護好他的。』


    『你沒有保護好他。』


    『你應該要保護好他的。』


    ……


    一切,歸於虛無。


    ……


    一轉眼,數百年過去,澤淵的內傷已經恢複完全,但澤淵依舊追蹤不到黑袍或者天道的下落。


    澤淵直覺祂還在這方世界,但踏遍此方世界山川湖海都遍尋不到其蹤跡。


    直到這天,澤淵路過一條河流,澤淵站在河邊突然就感應到了祂的蹤跡,十分強烈。


    澤淵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跳入了那條波濤洶湧的河流之中。河水瞬間將他包圍,冰冷刺骨,澤淵以法力在自己周圍造出一方隔絕水的結界,運行著結界不斷地下潛、再下潛。


    隨著深度的增加,周圍的光線逐漸變得昏暗起來,澤淵追尋著那抹強烈的感覺不斷的下潛,在澤淵快要到達河底的時候,突然看到在一片渾濁的沙土之中,有幾根蒼白的手指若隱若現地露了出來。


    澤淵心中感覺更是強烈,急忙朝著那幾根手指的方向遊去。澤淵靠近後撤掉結界,沿著手指向下挖掘。


    經過一番努力,澤淵成功挖出一名少女,隻見一名少女雙目緊閉,身體筆直以站立的姿態被掩埋在河床的泥沙之中,她雙目緊閉,麵容寧靜,處於沉睡狀態。


    澤淵將少女從河中帶出來,安置在他的洞府中。


    少女一直昏睡著,轉眼又是數百年過去,澤淵四處尋找的靈藥一半都用在了少女身上,但少女始終昏睡著,絲毫沒有複蘇的跡象。


    這天,澤淵如往常的來看望少女,踏進屋內卻看見少女跪坐在地上,聽見聲響抬頭往澤淵的方向看過來。


    澤淵上前扶起她,讓她在床上坐下。


    少女在床上坐下後,一直盯著澤淵瞧。


    “你醒了。”澤淵自然感覺到了異常,卻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少女不答,隻是看著澤淵。


    “你可覺得有什麽不適?”


    不答。


    “我在一處河底找到的你,你當時在昏睡,我就將你帶迴了我的洞府。這裏沒有我的允許沒人可以進出,十分安全。”


    澤淵自言自語許久,少女一直不答,澤淵隻好離開。


    澤淵往後的日子依舊每天都來看少女,還會給少女帶許多靈果,少女雖然不說話,但吃靈果倒是積極。


    如此,又過了幾十年,除了澤淵,澤淵新收的徒弟拾遺也會常常來看望少女。


    “拾遺拜見師娘。”


    “你是師娘嗎?”


    “師娘你為什麽不說話?”


    少女隻知道啃食靈果,有人和她說話她就看著對方,但一言不發。


    澤淵在接近千年的時間裏,修複補全了白色靈體的殘魂,用天材地寶給他打造了一副肉身。養好的殘魂沒了任何記憶,猶如新生,澤淵給他取了名字,又收了他做徒弟教授他修行。


    拾遺,得到失去不過一念之間。


    少女沒有任何記憶,這一點從少女望向一切都懵懂的眼神裏可以得出。


    “師父,師娘是受了什麽傷嗎?”


    澤淵糾正他,“她不是你師娘。”現在還不是。


    “哦,那我該如何稱唿呢?”


    “暫時叫她,淺深。”


    從淺及深,由澤到淵。


    “那她會是師妹嗎?”


    “不是。”她的能力遠在他之上,不是他所能教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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