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微不接受,“摸過屍體就是摸過屍體,誰的屍體重要嗎?我的屍體就不是屍體了嗎?”


    林淺微躲開後,在墨色的遮蓋下陳厭辜難以確定她的位置。


    “你記住,天亮以後就去把我的屍體火化了!聽到了嗎?”


    對於林淺微氣兇兇的話,陳厭辜迴答得滿是寵溺意味。“好。”


    天亮後,陳厭辜給趙州打電話讓他聯係火葬場,結束和趙州的通話後陳厭辜又打了一個電話。


    做完這些陳厭辜才起床,起床到出門跑步期間陳厭辜一直在迴憶兩晚與林淺微的相處。


    聲音是微微不錯,但陳厭辜就是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陳厭辜想了很久沒有想出他到底是覺得哪裏奇怪。陳厭辜強迫自己拋去心裏的不適,可能是微微對自己的態度太好了,自己一時不太適應。


    趙州效率顯著,半天時間就安排好將林淺微火速送去火化並將骨灰盒給陳厭辜送迴來。


    boss難得想開,趙州還不得趕緊處理,萬一一會兒boss又反悔了呢。


    火化後林淺微就放心了,陳厭辜不會因為親吻屍體而再中屍毒。


    一路顛簸,林淺微一迴到別墅就飄到之前的房間裏睡覺,這一覺睡到昏天黑地。


    下午,陳厭辜下班迴到別墅,進門忍不住對著空曠的別墅道了一句,“微微,我迴來了。”縱然沒有迴應,但陳厭辜知道林淺微在這座別墅裏便行了。


    但今晚,陳厭辜卻沒有再見到林淺微,一夜無夢的陳厭辜早上五點就醒了。


    “微微?微微?微微!”


    陳厭辜在別墅四處尋找林淺微,而此時的林淺微還躺在她白色的大床上蒙頭大睡。


    尋找無果的陳厭辜坐在客廳裏,抱著林淺微的骨灰盒,低頭沉默。


    你是不是,騙我的?騙我將你的屍體火化,那樣你就可以徹底離開我,是不是?


    陳厭辜突然拿出手機開始搜索見鬼的方法。除去那些需要特定時間地點和材料的,陳厭辜一個接一個的一一試過後,均無結果。


    陳厭辜放棄了。他怎麽忘了,林淺微從來對他都是如此。


    最後陳厭辜找人特製的玉壺項鏈還是裝了林淺微的一些骨灰,被陳厭辜日日帶在身上,聊以慰藉。


    林淺微這幾日過得分外舒心,特別是陳厭辜將她的骨灰天天攜帶後,林淺微白天可以躲在陳厭辜脖子上佩戴的玉壺裏跟著他出去。


    林淺微坐在陳厭辜辦公室的沙發上看他辦公室人來人往。


    嘖。林淺微看又一個被陳厭辜罵得垂頭喪氣,一臉的生無可戀的退出了陳厭辜的辦公室。


    這人罵人真的好有文化,都沒帶一個髒字卻把那些人罵得頭都快垂到地上了,出去的時候臉上全是生無可戀的抑鬱模樣。


    “boss這是怎麽了?”高管從總裁辦公室出來迴到工位和同病相憐的同事們抱怨。


    “誰知道呢。”


    “也許趙助知道?”


    “問過了,趙助說他也不知道。”


    “唉。”工作不易,眾人歎氣。


    這要說是人總裁無理取鬧他們還能拍拍屁股另謀高就,可人boss心情不好隻是過於吹毛求疵,這獎金照發,項目成了提成翻倍,這讓要生活的高管們又能怎麽辦呢,繼續按boss的要求改唄。


    若能過boss這一關,量別人也無錯可挑,誰能有陳總吹毛求疵?


    林淺微在陳厭辜的辦公室坐著等陳厭辜下班,然後搭他的車,在陳厭辜迴家的路上趁機看看外麵的風景。


    陳厭辜的公司林淺微也逛過,陳厭辜公司的人在陳厭辜的高壓下都在專心工作,她看著無趣,與之相比還是陳厭辜身邊有意思。


    不過,看陳厭辜他們吃東西,林淺微也有點想吃。


    就比如今天林淺微在陳厭辜公司看見有女員工吃一款蛋糕,看起來很好看也很好吃的樣子,林淺微看著也想吃,但她吃不到。


    晚上林淺微又以同樣的方法對陳厭辜實施托夢。


    又是一望無際的黑暗,林淺微很好奇,這陳厭辜他不做夢的嗎?每次都是黑不溜秋的,還是說,陳厭辜的夢就是這樣?


    “陳厭辜?”


    林淺微嚐試著唿喚陳厭辜。


    “陳厭辜?”


    幾乎是第二聲話音剛落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咳!”


    陳厭辜每次抱她林淺微都感覺陳厭辜是想勒死她。


    “微微你迴來了!”陳厭辜不顧林淺微的掙紮,“我再不會放開你了,我不準你再離開。”


    林淺微掙脫不了陳厭辜的鐵臂,便放棄掙紮,安靜乖巧待在陳厭辜懷裏。


    “陳厭辜,我想吃蛋糕,今天在你公司我看見你公司的員工在吃,看起來很好吃。你今天下班路過商首街十字路口的時候我看見那裏有一家店,就是我在你公司看見的那個蛋糕盒上的logo.”


    因為伸手不見五指,所以林淺微沒有看見陳厭辜的臉色變化。


    “你一直待在我身邊?”


    “嗯啊,”林淺微在陳厭辜懷裏點頭,老實迴答,“我的骨灰被你掛在脖子上了嘛,所以我可以跟著你出去。”


    “你一直跟在我身邊,那為何我叫你你不迴答我?”我用盡千方百計、無論如何低頭祈求你卻始終未曾出現。


    陳厭辜說的是林淺微的屍體被送去火化那一天,但那一天林淺微在房間裏睡了一天一夜,根本沒聽見。


    林淺微雖然看不見陳厭辜,但她直覺陳厭辜生氣了。


    “那我是不是沒有蛋糕了?”


    陳厭辜聽到林淺微問他這個問題,陳厭辜真真實實的笑了。


    林淺微,你對付我永遠是這招。我在你這裏永遠是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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