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故無傷說要拉著翼王在王府院子逛一逛,飯後消消食。


    翼王作為皇帝最寵愛的皇子,他的王府處於皇都地段上佳的位置,整個王府占地皇都最繁華的三條街。從王府正門出,踏出門便是最繁華的東街,王府後門隔了不過兩條街就是有著整個皇都最大青樓楚館的夜市。王府周邊還有一條是販賣馬匹武器的西街。


    當年翼王立府時,上清皇帝以大將軍提出的在練兵營附近為翼王建府會嚇到翼王給駁迴了,後麵就與大臣們一起商量後敲定將翼王府立在了西街附近。


    這些都不重要,王府附近雖然都是喧鬧繁華的街市,但在翼王府散步消食的故無傷覺著還是清淨的。


    這王府本身也修築得大氣磅礴。花草樹木,水榭亭台,九曲迴廊,雕梁畫棟。好在王府的長廊較多,故無傷可以在長廊間走一走,消食。


    故無傷牽著翼王的手,在長廊間走走停停。路過王府的花園,故無傷停住腳步站在長廊下,指著花園裏一處盛開的花,


    “王爺你看,那處的花,開得如此好看。王爺,你過去替臣妾聞聞香不香,好不好?”


    翼王對著故無傷猛點頭。“好!”


    有問必答的乖孩子。


    翼王順著故無傷手指的方向,小步跑過去站定,轉頭看向站在長廊裏的故無傷。


    故無傷站在長廊的陰影處,目光一直盯著翼王,見翼王迴頭望向她,故無傷笑著點點頭。


    得到故無傷的迴答,翼王轉身低頭去輕輕嗅故無傷喜歡的花的花香。


    等翼王跑迴來,故無傷笑著拿出手帕抬手給翼王擦了擦臉,


    “花香嗎?”


    翼王點頭。


    “很香!”


    故無傷聽到翼王的迴答,就像是自己已經親自去嗅過那花香。


    “確實很香。”


    故無傷拿著手帕替翼王仔細擦了擦臉,用手帕掃了掃翼王身上可能會沾上的花粉,最後拿手帕仔細將翼王的手擦過一遍,收迴手帕。


    故無傷為翼王擦臉的手帕被一旁的侍女接了過去,仔細收起來。


    故無傷重新牽起翼王的手,


    “王爺再陪臣妾逛一逛。”


    故無傷和翼王在長廊間慢慢走著,時而停下來坐著休息休息。


    故無傷低頭看著欄杆外的錦鯉池,轉頭看向一旁的侍女。


    “我想喂魚,你去給我拿點魚食過來。”


    侍女卻未動。


    “王妃,如今時辰,日頭大了,您也走了這麽久了,迴去喝口湯?奴婢瞧著這時辰,等王妃您迴去凍糕應該在最佳的食用時辰。”


    故無傷聽了沒什麽大的表情變化,點頭應了侍女的話,


    “那就迴去吧。”


    故無傷牽著翼王在王府大約散了一個多時辰的步,但其實根本沒走多遠,一路走走停停,多是立在庭前看風景的多。


    故無傷拉著翼王在偏廳的太師椅上坐下,立即就有人將吃食端上來。


    放在翼王和無傷麵前的湯是不一樣的。


    “這是給王爺燉的冰糖雪梨湯,清熱潤肺。”


    侍女先是給翼王盛了一小碗冰糖雪梨湯,而後才將一碗雪白濃鬱的湯放在故無傷麵前。


    “王妃您的白茶。”


    最後侍女將一盤白到晶瑩剔透的糕點放在翼王和無傷中間。


    擺好後,侍女退到了一邊。


    故無傷捧起麵前的白茶低頭喝了一大口,放下小碗,伸手去拿凍糕。抬頭發現翼王在望著自己,他麵前的冰糖雪梨一動未動,故無傷對著翼王露出一抹笑,伸長了手將手中的凍糕遞到翼王麵前。


    “王爺嚐嚐?”


    翼王低頭就著故無傷的手咬了一口她遞過來的凍糕。


    不冷,是溫熱的。不甜,沒什麽味道。在嘴裏咀嚼時會嚐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很獨特。


    翼王兩口解決故無傷手裏的糕點,將目光遞到了故無傷麵前的白茶。


    故無傷順著翼王的目光,見他在盯著自己碗裏的湯,臉上的笑變成了無奈。


    故無傷將白茶端到翼王麵前,


    “王爺嚐一口?”


    翼王低頭小小的品了一口,


    不冷,不熱,溫的。不苦,不甜,沒有一點茶的味道,要具體形容的話,就是淡,比白水還要淡。翼王嘴裏的清香都不知是不是上一口凍糕的殘留。


    翼王抿了一口白茶,兩眼都變得無神起來,不肯再喝了,不好喝。


    故無傷盯著翼王的表情,笑著收迴了舉著白茶的手。翼王的反應在故無傷的意料之中。


    “那王爺嚐嚐自己麵前的?”


    翼王聽話的執起碗裏的勺子,舀了半勺小心翼翼的送進嘴裏。


    等甜味在味蕾散開,翼王眼睛又重新亮起來。


    好喝!


    翼王又趕緊舀了滿滿一勺,遞到故無傷麵前。


    “娘子喝,甜的!”


    故無傷低頭看了看遞到自己眼前的勺子,又抬頭看向滿目笑容的翼王,笑著點頭,不懷好意。


    “好啊。”


    故無傷無視翼王遞到她麵前的勺子,從自己座位上立起,上半身越過兩人之間的矮桌,在翼王唇上偷了個香。


    從開始動作到重新坐迴自己的位置,也不過是兩個眨眼的功夫,快得翼王都沒反應過來。


    故無傷坐迴位置上,對翼王笑得眉眼彎彎。


    “確實很甜。”


    翼王睜大了眼睛。


    他的初吻!兩輩子的初吻!


    奪走純情少年初吻的罪魁禍首麵不紅心不變,從容的端起自己麵前的碗將剩下的白茶一口幹掉。


    等故無傷就著美色下餐,吃了三塊凍糕,對麵的翼王終於迴過神來了,低頭安靜的喝湯。


    翼王那一上午都沒有再和他的王妃對過眼神,著實純情得故無傷看著都快不好意思了。


    這也是她的初吻,她都沒什麽,夫君還是太單純。


    新婚第一天,翼王因為被自家王妃輕薄,接近兩個時辰都沒理自家王妃。


    當然這兩個時辰裏有一個半個時辰是因為故無傷要午睡。


    故無傷是不用午膳的,調戲完翼王,喝下一碗白茶,吃了幾塊凍糕,故無傷坐著陪了翼王一會兒侍女就上前提醒:


    “時辰不早了,王妃您該午睡了。”


    故無傷要午睡兩個時辰,午睡過後,起床休息一會兒,故無傷陪翼王一起用晚膳。


    晚膳故無傷依舊是一碗溫度剛好的白粥。


    這次翼王不和故無傷一起喝白粥了。


    翼王夾了一塊紅燒排骨,和著一口大白飯吃得一臉滿足。


    趁著故無傷抬頭看他的間隙,翼王以迅雷不及掩耳頭伸過去親了故無傷一口。


    “娘子嚐到了嗎?這紅燒排骨很香的。”


    這次輪到故無傷愣住了。


    確實是在意料之外。今午故無傷睡下的時候翼王還因為別扭一直躲著她,下午故無傷睡得太久,可能大腦還沒完全蘇醒過來。


    不過故無傷倒也沒有被夜凝寒的舉動弄得愣住許久。


    故無傷迴過神,舔了舔剛剛被翼王碰過的嘴角,像是在仔細迴憶味道


    故無傷品味了一番,


    “嗯,確實很香。”


    故無傷舔嘴角的動作將翼王又鬧得紅霞滿臉飄。


    翼王……翼王覺得,這個王妃,舉止輕浮,肯定身經百戰,哼!不知之前禍害了多少良家公子!


    故無傷真是冤枉,人家故無傷不過是耳濡目染。但全是理論知識,多虧翼王,讓無傷可以將理論轉化為實踐。


    臉紅歸臉紅,這用完晚膳,休息休息,也該洗漱睡覺了,畢竟是夫妻,還是要同床共枕的。


    新婚夜睡下的時辰真真是晚了,按照侍女規定的,故無傷晚膳過後一個時辰裏就該睡了。


    故無傷是睡得著的,但她擔憂自己睡覺的時辰於翼王而言會不會過於早了些。


    故無傷想了想,


    “要不我去別的房間睡?”


    一來她安寢的時辰確實過早,故無傷安寢的時辰從窗戶望出去,外麵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


    二來翼王剛才晚膳才鬧了個紅臉,故無傷怕他不好意思的勁還沒緩過來。故無傷想想,以後他們還有很多很多很多的時間在一起,慢慢適應,圖圖徐之故無傷覺得也不是不行。


    但翼王不依,幹脆利落的將自己扒得隻剩一件寢衣,滾到床的最裏麵背對著故無傷躺下了。


    “唿!唿!唿!”


    翼王自己給自己配音,他已經睡著了。


    故無傷望著躺進最裏邊的翼王,止住了侍女要說的話。


    “我相信他。”


    故無傷脫下外衣上床躺下,侍女替她放下床邊的帷幔,熄掉屋裏的燈,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屋內暗了下來,屋外若隱若現的天光已經不足以照進屋內,背對著故無傷的翼王又轉過身,伸手抱住她。


    翼王抱住人後一動不動,故無傷安靜的在翼王懷裏弱了聲息。


    故無傷多的時候一天有九個時辰都是在房間睡著的,早膳一碗半分不涼半分不熱的白粥;午膳喝一碗湯,吃幾口糕點;晚膳也是一碗不涼不熱的白粥。


    走路得慢慢走,走一會兒,歇一會兒,斷不能熱著。外麵有一丁點陽光,故無傷就隻會在長廊走上一走。就算是陰天,若是外麵的風吹彎了花園裏的花枝,故無傷也隻能躲在房間裏,更別提下雨天了。下雨天故無傷基本有十一個時辰都在睡覺,早膳用過後不超過一個時辰又去睡了,連午膳和晚膳都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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